我輕聲回他:「陸津,你以後還是不要給我打電話了。」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巨響,隨後通話中斷。
似乎是陸津砸了手機。
陸津一直過得順風順水,以前我也會慣著他的大少爺脾氣。
但現在我隻是平靜地點進通訊,將他的號碼拉黑。
準備放下手機時,忽然又有一通電話進來。
這次是一個陌生號碼,但接通後那頭卻依然是陸津的聲音。
「程念,你他媽休想嫁給別人。」
他說完,電話似乎就被旁邊的人搶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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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又傳來幾聲急促的驚呼:「陸津。」
我皺了皺眉。
嫌煩,直接掛斷電話,再次拉黑。
再抬頭就看見梁司祁的邁巴赫剛好停在我面前。
他今天沒有讓司機開車。
車窗降下時,梁司祁的一隻手還搭在方向盤上,手指骨節分明,根根修長。
大概是年長幾歲,他跟我接觸過的同齡男人不一樣。
他更沉穩,也更細致。
我沒有坐過幾次他的車,但每次座椅的位置都剛剛好。
我們每一次見面,他都會準備一束花。
今天是他第一次送我紅玫瑰。
「不喜歡嗎?」
見我在看懷裡的花,梁司祁問我。
「大家都以為我們今天領證,所以選花的時候就挑了紅玫瑰。」
我搖了搖頭:「沒有不喜歡。」
「那就好。」
跟梁司祁相處會覺得很輕松,仿佛永遠不會有尷尬的時候。
車停在民政局門口。
下車時,梁司祁準備伸手去拿戶口本。
我笑著說了句:「放車裡吧,反正我們也不是真的來登記結婚。」
梁司祁愣了下,臉上的落寞一掃而過,我疑心是自己看錯了。
他收回手,「也是。」
原來我是沒打算來民政局的。
是梁司祁說:「還是去一趟吧。」
我理解他是要做戲做全,免得有什麼疏漏被人發現。
回去的路上,突然接到了程西的電話。
「你要結婚了?」
程西是程家的真千金,這些年她一直待在國外。
我結婚的消息應該是爸媽告訴她的。
我說:「爸媽跟你說我要結婚,讓你回來參加我的婚禮?」
那邊沒有說話,我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程西你不用回來,我是假結婚,騙他們的,你好好照顧餘錢。」
電話裡又是一陣沉默,我看了眼手機,並未顯示掛斷。
「好。」許久,程西才應了一聲:「我幫不了你,你自己小心點。」
「別被他們發現了。」
此前我一直沉浸在即將擺脫程家的喜悅中,但程西的這通電話突然讓我莫名緊張起來。
梁司祁看出我情緒不對,他問我:「怎麼了?」
「沒事。」
我看著前面的車流,搖了搖頭。
卻還是忍不住問他:「梁司祁,我們的婚禮能順利舉行嗎?」
他沒有給我一個明確的回答,隻說:「程念,你信我。」
5
陸津喝多摔倒了。
他剛被朋友扶起來就伸手去搶手機,搶到後卻發現程念早就已經掛斷電話。
他不S心,回撥了一遍又一遍。
但電話那頭始終都是冰冷的機械聲:「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朋友明白過來,提醒他:「程念應該是把我也拉黑了。」
「那就再換一個手機。」
陸津這話說得咬牙切齒,語氣十足的不甘心。
周圍人看不下去,阻止他:「你何必折騰,反正之前你也沒打算跟程念結婚,她現在要嫁給別人你該松口氣才對,不用怕她以後再來糾纏你。」
這話不好聽,但陸津卻像是被人戳中了某根神經似的。
他突然安靜下來。
為什麼這些人都覺得他沒打算娶程念?
他和程念從小一起長大。
他第一次跟女孩子牽手,第一次心動,第一次接吻,這些都是跟程念一起完成的。
程念對他來說,早就是生命的一部分,是能讓他安心的那一部分。
「就是啊陸津,程念要結婚了最應該高興的人應該是你。」
「你之前做那些事情不就是為了逼程念主動跟你提分手嗎?」
「再說了,你前幾天不還跟李家那位大小姐吃過飯嗎?程念跟她可沒法比。」
陸津出神地看著說話那人。
他跟李家那位也隻是一起吃了頓飯而已。
至於他這幾年做過什麼?他自己都記不得了。
但他絕沒有要逼程念主動分手的意思。
他知道程念愛他,他再也找不到一個比程念對他更好的人了。
在程念面前,他可以完完全全做自己,不必遮掩自己的卑劣秉性,不必隱藏作為人的自私本能。
即便是那天程念第一次跟他提出分手,他也隻覺得程念是在跟他鬧脾氣。
就像之前每次生他的氣,故意冷落他,不接他電話一樣。
等他想起她了,去跟她道個歉,哄一哄,程念自然還會原諒他。
再不濟,也能去找程家父母幫忙,讓他們幫他勸勸程念。
但現在,她怎麼就跟別人訂婚了呢?
「程念是跟誰訂婚啊?怎麼圈子裡一點消息都沒有?」
不知道是誰突然提了一句。
大家瞬間恍然大悟。
「她說訂婚是騙我們的?」
有人打趣道:「陸津,程念為了你可真是什麼手段都用盡了啊。」
陸津臉色終於舒緩了些,似乎也覺得程念隻是在騙他。
可還沒等他完全放下心來,就聽見旁邊又有人說:「程念不是那種會說謊的人,她說自己訂婚了,那就是真的訂婚了。」
「她也挺可憐的,性子太軟又攤上那樣的父母。」
「就算她不願意,程家也會為了利益逼她跟別人訂婚。」
這話讓陸津瞬時恍然大悟。
像是終於想通了似的。
對!一定是這樣。
程念很愛他,不會甘心放棄他,跟別人訂婚的。
一定是她的父母又逼她了。
所以陸津決定去一趟程家。
他得去給程念撐腰,讓程家夫婦不準再欺負她。
就算程念真的已經訂婚了,他也會讓她退婚!
6
今天是我和梁司祁約好試婚紗的日子。
出門時爸爸突然叫住我:「念念,你都沒給爸爸看看你們的結婚證。」
我愣了一下,才說:「在梁司祁那裡,你要看的話我找他要。」
爸爸急忙擺手:「不用了,我也就是問問。」
到梁司祁家時,他正在參加視頻會議。
梁司祁鼻梁上架著半框眼鏡,身上穿著灰色的居家服,與平時的他有些反差。
見我進門,他朝我抱歉地笑了笑。
很快會議結束,梁司祁起身給我倒了杯水。
「抱歉,剛才突然來了個會議。」
「沒關系。」
沒聊兩句,他助理就進來提醒我們品牌方已經到了。
梁司祁對婚紗很在意。
今天送來他家的這幾套婚紗都是他從幾百款婚紗中精心挑選出來的。
模特穿著婚紗從我面前一一走過。
更我被眼前的景象驚得說不出話,梁司祁卻在遺憾:「可惜婚期太趕了,不能定制。」
多我轉頭看向他,眨了眨眼:「這也很好了。」
他笑笑沒說話,接過品牌工作人員手裡的文件夾,開始給我詳細講解每一套婚紗。
「你喜歡哪套?」
他耐心十足,會在我搖擺不定時,給我一些他的意見。
又會在我選定婚紗後,笑著肯定我:「真好,我也最滿意這套。」
話是這麼說,但我相信,無論最終我選定的是哪一套,他都會這樣贊同我。
倒不是敷衍,他對我的這種態度更像是縱容。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年長我幾歲的緣故,有時候我總覺得梁司祁對我就像是對小孩子一樣。
換上婚紗後,梁司祁盯著我看了半晌。
又突然說了句:「等我一下。」
隨後他去了樓上的某個房間。
再下來時,梁司祁手上多了個綠色的絲絨盒。
裡面是一條滿鑽的祖母綠項鏈。
他親手為我戴上,又看了我許久,才滿足地笑了笑。
「這太貴重了。」
我正要將項鏈取下來。
梁司祁按住我的手:「和婚紗好配,婚禮那天就戴這條項鏈好不好?」
他不給我一點拒絕的機會。
直到從他家離開,那條項鏈還戴在我的脖子上。
那時我並不知道,在梁司祁的別墅裡有一個特殊的房間。
裡面全是他的私藏,也是他許多年來精心為我準備,卻又沒能送到我手上的禮物。
……
梁司祁很忙,是司機將我送回程家。
下車之前,我將項鏈取下來,裝進包裡。
抬腳往家走的時候,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一隻小貓。
小貓趴在我腳邊,抬頭衝我喵喵叫著。
它很小一隻,都不知道足月沒有。
四周沒看見母貓,它又這樣虛弱,我不忍心放任它不管。
可程家是不許養寵物的。
正當我為小貓發愁時,突然聽見頭頂響起一道清亮的男聲。
「好可愛的小貓。」
我蹲在地上,抬頭。
看清人後,我又猶豫了一會兒,才問他:「你也喜歡小貓?」
霍詢點了點頭。
「你家可以養貓嗎?」
他說:「當然,我一直很想養隻小貓。」
霍詢就住在程家隔壁,他本人名聲很好。
我不著痕跡地將他審視了一番,直到確認他應該不是那種會N待小貓的壞人後,我才抱著小貓起身。
「那送給你吧。」
霍詢表現得有點受寵若驚。
他小心翼翼從我手裡接過小貓:「謝,謝謝。」
又鄭重地跟我保證:「我一定會對它好的。」
跟霍詢告別後我又在原地駐足了一會兒。
等攢夠回程家的勇氣,我才轉身準備回去。
不料一回頭就看見陸津站在不遠處。
他肩上落了一片懸鈴木的葉子,應該是站在那裡很久了。
「程念,你真是見個男的就勾搭。」
「你知道霍詢有未婚妻嗎?他那種家世就算沒有未婚妻也看不上你。」
陸津像是吃了火藥。
他這個人就是這樣,總是莫名其妙地生氣,生氣的時候嘴巴又很賤,說的話也扎耳。
我無視他,繼續往前走。
陸津卻不依不饒地糾纏上來。
他伸手想碰我的時候,被我側身躲開。
不知道是因為他剛才的話,還是因為這些年積攢了太多怨氣。
扇完陸津那一巴掌,我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
陸津明顯也愣住了。
他碰了碰自己泛紅的臉,又垂眸看向我還在微微顫抖的手,突然就笑了。
「程念,你真是長本事了。」
說完,陸津突然鉗住我的手,拽著我往程家走。
我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但心裡無比恐慌。
直到梁司祁突然出現。
「放開她。」
陸津看見梁司祁時愣了幾秒,隨後皺眉,不悅道:「梁司祁,別管闲事。」
「怎麼會是闲事?」
梁司祁語氣不緊不慢,聽不出什麼情緒。
但我還是注意到,他平時習慣掛在臉上的那抹淺笑此刻已經消失了。
「陸津,你冒犯的是我的未婚妻。」
陸津一臉的不敢置信:「她是,你的未婚妻?」
「別開玩笑了。」
「梁家怎麼可能接受她?」
梁司祁站在我身邊,極其輕蔑地嗤笑一聲:「有什麼不能接受的?」
「梁家又不像你陸家,還得苦心孤詣,指望著用聯姻往上爬。」
這話戳痛了陸津。
他想說什麼,卻又無從反駁。
最後隻能恨恨地瞪向我,問我:「你父母逼你跟他訂婚?」
「你想多了。」
我看著陸津,語氣平靜地開口:「我是自願跟他訂婚的。」
陸津離開的時候還是一副憤憤然的樣子。
我很快收回目光,望向梁司祁:「你怎麼來了?」
梁司祁說他是來給我送耳墜的。
「你走的時候忘了給你。」
他送來的那副耳墜也是祖母綠,跟項鏈很搭。
7
婚禮前兩天陸津來過程家一趟。
當時我並不在家,這些都是爸媽轉告我的。
我說:「再有兩天我就要跟梁司祁結婚了,以後就別提陸津了。」
爸媽對於我能攀上梁司祁這根高枝十分滿意,聽見我這樣說也點頭答應。
之後陸津再來程家見我,他們都以各種理由幫我回絕了。
直到婚禮當天,陸津不請自來,突然出現在我的婚禮上。
他將我攔在禮堂外面,紅著眼質問我。
「你確定要嫁給別人嗎?」
身邊的伴娘和幾個工作人員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嚇了一跳。
而我比她們更加驚慌。
畢竟就差一點了。
隻要今天婚禮順利舉行,我就能找他們要回所有證件,徹底擺脫程家。
「滾開。」我冷聲警告陸津。
但陸津卻像是沒聽見一樣,他繼續道:「程念,你喜歡了我十年。」
「難道就甘心這麼放棄嗎?」
「你想結婚,我娶你好不好?」
我沒心思聽他胡言亂語,立即叫來保安。
「程念,我知道你跟梁司祁是假結……」
在他將那句話說出來之前,我一巴掌扇在他臉上。
「陸津!」
我極力壓制著怒氣,用盡量平和的語氣求他:
「你放過我行不行?」
陸津驟然安靜。
就連保安將他拖走時,他也隻是滿臉錯愕地看著我。
很快,禮堂的大門也從裡面打開。
直到被爸爸送到梁司祁身邊,我的手都還在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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