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關心小師弟何時沐浴嗎?
4
我不是萬人嫌,甚至疑似萬人迷。
大師兄,三師弟,小師弟都喜歡我。
如果彈幕提供的信息是真的的話。
疑似就是因為我還不是很相信,這也太荒謬了。
我需要進行驗證。
我沒有猶豫多久就準備把驗證的目標放在了小師弟身上,畢竟我跟他最容易巧遇。
不管是我出洞府,找師尊,練劍,練劍,練劍......總能碰到小師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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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現在。
清晨我邁出洞府,小師弟雙手做枕躺在不遠處的槐樹上。
今天他沒有穿得很清涼,是平日慣有的裝束。
一襲黑衣勁裝,同色頭繩系著高馬尾,少年感十足。
聽到我的動靜,他衝著我望了過來。
我沒有等他開口,一股腦地把醞釀了半天的話說了出來。
「小師弟,我想摸摸你的本體。」
我想讓小師弟變成狐狸的模樣。
不是喜歡我嗎?
那喜歡我應該......也許,不會拒絕吧?
我緊張地盯著小師弟的表情。
他的狐狸眼瞪圓了,他沒有同意,就像是受到了驚嚇迅速跳下樹離開了,不見蹤影。
雖然有所準備,我還是苦笑扯了扯嘴角。
彈幕是假的,我果然還是那個萬人嫌。
我沒有糾結多久,畢竟萬人嫌也當久了,還能自我了斷不成?
在我決定再去問劍峰練劍的時候,彈幕刷到飛起:
【小師弟高興壞了吧,為了讓師姐抱到完美的狐狸本體,瘋狂用香香整理毛發。】
【對著八面鏡子梳毛,可愛捏!】
我腳步頓了頓,一個火紅的毛團已經朝著我飛奔而來,帶著淡雅的香氣,毛發在陽光下蓬松富有光澤,仿佛上好的綢緞。
是小師弟的狐狸本體!
狐狸抱住了我的小腿,小師弟仿佛天塌了一般的聲音響起。
「靈犀,你去哪兒啊,你也太著急了吧!」
「我不過是想到有什麼東西忘記帶了回洞府,就兩息工夫,你怎麼就要走了?!」
「你想摸我本體不會隻是隨便說說而已吧?」
小小的狐狸仰著臉控訴我。
我笑了,用行動證明我不是隨便說說。
雖然一開始隻是為了驗證,但毛茸茸的狐狸,香噴噴毛茸茸的狐狸,擁有超大超厚大尾巴的狐狸,誰能忍得住? 反正我忍不住。
小師弟嘴上絮絮叨叨:「人類真麻煩,這有什麼好摸的?」一邊把肚皮翻給了我。
怎麼跟個小貓一樣,甚至會眯著眼睛打呼嚕。
我感覺仿佛回到我剛把他帶回來不久的那段時光了。
在它在我懷中舒服得快要睡過去的時候,小師弟還迷迷糊糊地嘀咕了些什麼。
我的耳力很好,聽清楚他說的話。
他說:
「別去摸那條龍,龍鱗又冷又滑膩,手感差。」
「......要是實在忍不住的話,就再來找我吧。」
「其實也不用忍不住。」
我撫摸在溫暖毛發中的指尖微滯,不需要彈幕我也清晰地意識到了,小師弟心悅我。
彈幕是真的。
月影婆娑,我枯坐到了天明。
5
沒有禮貌地要求小師弟變成狐狸本體讓我摸摸的事情沒有再發生。
小師弟又開始紅著眼睛瞪我了,時不時還憋出來一句涼飕飕的:「負心女!」
不過我還是看到他經常看到他化成本體搖晃著狐狸尾巴在我經過的田野裡撲蝶,被琉璃燈盞罩起來的螢光蝴蝶也會出現在我的床頭。
我很慶幸自己當時沒有問小師弟是不是得了紅眼病。
我像以往一樣跟大師兄,三師弟,小師弟相處。
跟大師兄比劍,看三師弟每天換八百套華服,不過我多了一個話題。
我頻繁地提及自己的小時候,提及讓生機勃勃的村莊一夜覆滅的魔氣。
大師兄難得泄出幾分笑意,有一種冰雪消融的美感。
他用懷念的語氣看著我的眼睛說:「靈犀剛來宗門的時候很惶恐,像一隻不安的小鹌鹑......」
「莫怕,都過去了,你有宗門,有師尊。」
「還有我。」
三師弟眨著眼睛:「師姐,你是想之前的小村莊了嗎?」
「不然你給我畫出來,我給你用金子做一個小的,保證一模一樣,龍宮的八爪魚金匠技術可好了。」
「或者我給你建一個真的好不好?」
我:「......」
好意領了,隻想問三師弟能施舍點錢讓我補補劍嗎?
小師弟則出沒在我洞府。
火紅色的尾巴順著門縫先一步探了進來。
洞府本來不應該有縫隙,但小師弟剛被我撿回來的時候人生地不熟,粘我粘得緊,半夜夢魘就會蜷縮在我的門前。
我就給他特地開了一條縫。
大師兄知道後極不贊同。
「未免太過驕縱他了。」
我敷衍過去了。
不是我驕縱小師弟。
我知道他從小就沒有母親,現在還離開了家。
我不能不管他。
雖然小師弟從某天開始莫名沒有再把尾巴探進來了。
所以現在尾巴再次探入洞府,我沒有立刻出去,而是側躺在榻上饒有趣味地看了會兒。
洞府門打開,小師弟已經收起了狐狸尾巴,他自然而然地牽起我的手,抬步就往外走。
「做什麼?」我驚訝。
小師弟轉頭,發帶被風吹得高高飄起,他挑眉:「去你的家鄉啊,想念故地就去重遊,我陪你。」
小師弟以為我想念小村莊了,他甚至還裝了不少零嘴,準備得很齊全。
我哭笑不得,我不是想回小村莊,故地重遊終究沒有實現。
6
這些都不是我所求。
我緊盯著這些彈幕,生怕錯過了一條:
【冰山禁欲系一直是我的菜,傲嬌小師弟帶感,三師弟也不錯,情緒穩定還有錢,這也太難取舍了吧!】
【女主能演明白嗎,不行換我來演兩集。(Bushi)。】
【糾結什麼糾結,都聽我的,小孩子才做選擇題,成年人都要,區區四......】
【四,什麼四,不是三個人嗎?】
【是不是忘記三師弟是龍了,嘿嘿嘿......】
【嘿嘿嘿。】
「......」
這都是些什麼跟什麼。
不是我想看到的。
又一條飄了出來。
【喲喲喲,狐妖小師弟又在一邊狂罵其餘人都是狐狸精,一邊想把師姐關起來,給師姐生狐狸崽崽了。】
「......」這也不是。
皇天不負有心人,我還是看到那條我想看到的彈幕了:
【現在時間線是不是進行到鎮南被魔氣侵入,妖魔作亂了?】
我呼吸一窒,凝神注視著那道彈幕。
我頻繁地提及小時候的經歷就是想要看看是否能靠著彈幕窺探天機。
當年魔氣一夜之間屠掉了我們整個村子,後面魔氣卻詭異消失。
師祖飛升前算了一卦魔氣並未消失,未來人間恐因此迎來大禍。
然而這麼多年宗門派弟子們排查,一無所獲。
我卻沒有辦法安下心來。
作為唯一一個幸存者,我清晰地記得那天的慘狀——
明明是正午卻暗不見天日,一場單方面的屠S在這個小小的寧靜的村子裡悄然發生。
溫柔的阿娘,憨厚能幹的阿爹,嫌棄我是個丫頭片子卻還是會把不舍得吃的飴糖全部塞給我的祖母;跟我攀比鬥嘴的鄰家二丫......
S的S,S的S。
S到最後隻剩下我自己。
我按著嗡嗡作鳴的劍鞘,我默聲告訴它,也是告訴自己,現在不能輕舉妄動。
我怕驚動了彈幕,錯過了信息。
【啊,這個我真的不知道,啥情況,主角們會不會有事兒?】
【那不會,魔氣根本沒有蔓延到這邊,等到主角們發現都結束了,隻能去善後了,後面魔氣整本書都沒出現過,可能下次出現幾百年幾千年之後吧。】
7
我緊急去跟師尊請辭前往鎮南,並且說明了理由。
跟彈幕有關的沒辦法講出來,會被屏蔽掉,我隻能用做了一場很逼真的夢為借口。
師尊沒有攔著我,小老頭給了我一堆丹藥靈符,還摸了摸我的頭。
「要好好的。」
「凡事不要逞強,遇到危險立刻求救,你還有整個宗門作為依靠。」
他的手掌溫暖幹燥,帶著點老繭,我的眼淚差點掉下來。
我想到祖母了。
大師兄,三師弟,小師弟在外門派任務,我沒辦法跟他們當面道別就每人一道留音符。
留音符裡,我對大師兄表達了這麼多年照顧的感謝,在我眼中他就是我的長輩,沒有血緣勝似親人。
我告訴三師弟:「師弟其實在我面前衣服換得不用太勤,我仇富。」
最後是小師弟,我一字一頓認真給他科普:「公狐狸是不可能生崽崽的!」
我憋了一段時間了,總算可以讓他別整天胡思亂想了。
我沒有在這上面耽誤太多時間,我還有更重要更緊急的事情要去做。
彈幕吵翻天了。
有人在嚷著這劇情走向怎麼不對,要全部跑偏了;有人勸我別去,有生命危險;還有人討論我為什麼知道小師弟想給我生狐狸崽崽的事情,難道我能看到彈幕?
而我心無旁騖,用最快的速度直達鎮南。
我見到了人間煉獄。
雖然早有預料,但面前的慘狀還是讓我雙目眦裂。
滿地殘屍,哀鴻遍野。
昔日富饒的海邊小鎮面目全非。
有孩子無助哭泣,高嚷著救命。
手中的劍又嗡嗡作響了,這一次我沒有猶豫,比以往都快得拔出了它。
8
我斬滅了那些被魔氣衍生出來的魔物,幸存的百姓對我感恩道謝,有人甚至想要給我磕頭。
被我攔住了。
扎著羊角辮的小女孩不怕生,被母親抱著,眨著一雙大眼睛問我。
「漂亮姐姐,你是仙女嗎,上天派你來拯救我們嗎?」
我告訴她,我不是仙女,我是人,跟她一樣的人。
我沒告訴她,我拯救的不光是她們,也是在拯救我自己。
情況並不樂觀。
傳音符出不去,這裡像是被屏蔽住了,我使盡渾身解數都沒有辦法跟宗門聯系。
以及,魔氣源源不斷,魔物泛濫,妖魔邪祟也趁機作亂。
而我隻有一個人,一把劍。
也足夠了!
隻要劍在,在我倒下之前我就會護住我身後的小鎮。
師尊知道我來了鎮南,聯系不上我必定會來尋找。
以及,宗門裡還有我的本命燈。
若我身S,本命燈滅,他們也該知道鎮南亂了。
「......」
S!
S,S!
S,S,S!
我站在天地之間一刻都不敢閉眼,魔物來一隻我S一隻,來一對我S一對,來一堆我,我S一堆。
我不知道揮舞了多少次劍,不知道過了多久,不分晝夜,我惡狠狠地盯著前面張牙舞爪的魔物,麻木又精準地刺穿它。
最後,我的劍也罷工了。
那把我用所有身家打造出來的劍。
眾所周知我們劍修們都把劍當道侶的,但是陪著我這麼久的搭檔也累了。
它在這場仿佛沒有休止的戰鬥中早已經卷邊了,現在徹底斷了。
斷劍在我掌心最後微弱地嗡嗡作響,我知道它是舍不得我,擔心我。
我輕柔地摸了摸它:「沒關系的,去休息吧。」
「跟了我這麼久,你知道我的。」
我沒有那麼輕易被打倒,我還能戰!
沒有劍,我隨手撈起地上生鏽的斧頭,我在妖魔震驚不可思議的目光下用斧頭劈爛了它的頭。
我在心中低喃:【阿爹看到了嗎,我一直有好好地記住你教給我的用斧頭怎麼劈柴呢。】
鎮南的百姓從求神拜佛:「救救我們全家,保佑我們渡過這場浩劫」;變成,「求求保佑靈犀姑娘吧,願用三十年壽命換靈犀姑娘平平安安......」
他們不是沒想加入幫我,但沒有法術傷不到妖魔分毫,隻會讓他們喪命。
我用陣法給大家一個暫時的保護地,但陣法在千萬妖魔的攻擊下撐不了太長時間。
「我的妞妞啊!」
「阿娘!」
悽慘的母女哭號尖叫聲讓我暫時從麻木的S戮中回神。
是那個甜甜喊我仙女姐姐的羊角辮小女孩,她在陣法攻破後被魔氣纏上了。
我毫不猶豫提著最後一把也破得差不多了的斧頭衝了過去。
小女孩嚇得臉色鐵青,但是她居然會懂事兒地搖著頭勸我:
「......姐姐,別過來,快跑,不值得為我一個人......」
小女孩身後是密密麻麻的魔物,我如果跟著其餘人往另外一個方向撤,我能夠得以喘息,調息後又能支撐很長時間。
但,眼睜睜地看著她去S,那不是我。
我單手攬住了小女孩,另外一隻手持著斧頭朝著魔物攻擊而去。
「萬物本一體,眾生本一人。」
"死後的三千多年,我的墳墓終於被發現。 我才知道原來後世的人都管我叫紅顏禍水。 直到某天某考古學家破譯了我的日記。 他們才發現我的人生從始至終都不受我的控制。 他們將我的人生拍成一部紀錄片。 紀錄片名是—— 《現代人穿越後被吃掉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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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雪下的很大,宋淮景牽著一個女子進了門。他說那姑娘身世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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