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翹起唇角,在我手心蹭了蹭,溫順又虔誠地親吻我的手心。
眼神很不清白地說:「我很乖。」
不管他打的什麼主意,我都會寵愛他的。
這是我遇見過的最乖、最聽話的小狗了。
他把我哄舒服了,我心情好,俯身貼到他耳畔:「再告訴你個秘密,你失明是因為中了毒,祝淺淺是你唯一的解藥哦。」
蘇幕白沒有對我的話表現出任何驚訝,反而態度軟軟地請求:「我怕黑,今晚想牽著你睡,可以嗎?」
我不假思索地點頭。
寵物就是要拿來寵的,隻要聽話,什麼願望我都會滿足的。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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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
我牽著蘇幕白出房門,迎面碰見了祝淺淺。
她詫異地瞪大了水靈靈的眼睛,視線落到蘇幕白手腕處的粉色鏈條,而鏈條的另一端正握在我手中。
我對美人一向溫柔,輕聲打起招呼:「睡得好嗎?」
「啊?啊,挺好的。」
祝淺淺艱難地把視線從如此有衝擊性的一幕移開,似乎無法消化我和蘇幕白之間的關系。
我扯了扯鏈子,把蘇幕白拉到我身邊,指著他對祝淺淺做介紹:「你好,我叫江傾月,他是我的夫君,是個瞎子。」
祝淺淺瞬間對我們的「奇怪行為」表示高度理解,並對自己冒犯的目光表示很抱歉。
互換過姓名後,我邀請她一起逛街。
祝淺淺一個勁兒地念著她沒有家,能不能留她跟在我們身邊,給我們當婢女報恩。
美人的要求,我不敢不從,笑吟吟地說可以。
一路上,我牽著蘇幕白,祝淺淺負責拎東西。
不消片刻,身體羸弱的祝淺淺臉色略顯蒼白,額頭凝了一層薄薄的汗。
伴隨著她的一聲輕咳,安靜了一早上的蘇幕白忽然停住腳步,眉心微皺。
這是——
心疼了?
主角光環真好啊。
我假裝不知道緣由,半眯起眼,掃視一圈那些蒼蠅似的路人。
沒見過遛狗嗎?
都嚇到我家小狗了。
我踮起腳尖,輕輕地摸了摸蘇幕白的頭,給他順毛,以示安撫。
這一觸碰,蘇幕白恢復焦距的眼神短暫地同站在前面回望的祝淺淺交錯了一瞬。
瞎子怎麼可能和人對視呢?
祝淺淺使勁眨了眨眼,以為是自己累出來的錯覺。
蘇幕白斂睫,順著鏈條鉤住我的手,體貼道:「要歇息下嗎?你步子重了。」
是想讓我歇息還是讓祝淺淺歇息?
我按下心底淡淡的諷意,嬌羞地回應:「小白,你對我真好。」
蘇幕白笑容險些凝固,摩挲著我的無名指,柔聲提議:「『夫君』更好聽些。」
我歪了歪頭,傷心又委屈:「你覺得小白像狗的名字嗎?你怎麼可以這麼想我,這是愛稱啊寶寶,我愛你,才這麼叫你。」
在祝淺淺麻木又震撼的表情中,我繼續語出驚人:「我傷心了,罰你今晚跪著做。」
蘇幕白認錯很快,十分配合:「好。」
我笑意盈盈地摟住他的細腰掂量:「不用太久,就做到天亮吧。」
能做一晚上俯臥撐的男人最帥了。
我能看一輩子。
祝淺淺這下是真從頭紅到腳了,也不知道都腦補了些什麼。
哦,其實我知道,但我不在意,也不打算解釋。
5
夜裡回到客棧。
我讓蘇幕白去洗白白,洗完好套上我白日給他買的漂亮衣服和腳鏈手鏈。
這一洗,人就「失蹤」了。
還說自己乖,拋出個誘餌就敢跑去撿。
我冷著臉,掛著不達眼底的笑,來到祝淺淺屋門前敲響。
藏好哦。
我來捉不聽話的小狗回家。
在門外等待了足足十個呼吸——
在我耐心告罄之際,蘇幕白優雅地打開了門,視線虛虛地落在我身上,朝我伸出手,笑容美好,聲音輕柔:「要牽手嗎?」
我的目光越過他,落到了祝淺淺喉間發紅的五指紅印和臉上那對盈盈水眸上。
他喜歡這樣?
我若有所思地抬手,輕輕扣住蘇幕白的脖頸。
虎口緊貼著喉結,指腹一點點陷入頸側的動脈。
感受他斷斷續續的呼吸聲,歪頭勾出一個笑:「喜歡嗎?」
不等他回答,我順勢摟住他的脖子,笑吟吟地掛到他身上。
「你喜歡的話,我可以陪你玩呀~」
蘇幕白偏頭嗆咳兩聲,白皙的皮膚透出潮紅,頸部很快浮現出和祝淺淺的同款指痕。
我看著,心底硝煙彌漫。
心愛的玩具不太聽話,長了腳,背著主人去和別人私下幽會。
該怎麼懲罰才能讓他長記性呢?
蘇幕白恢復平靜,輕輕託住我,抱著我回屋,把我放到床榻上。
他像做錯事的小狗一樣,乖巧地半跪在榻邊,討好地勾著我的手。
我伸手抬起他的下巴,看著那圈紅痕,摸了摸:「疼嗎?」
他低下頭,側耳貼上我手腕處跳動的脈搏,彎起唇,好聽的嗓音飄進我的耳中:「很喜歡。」
喜歡被掐?
還是喜歡脈搏的跳動聲?
我放下疑惑,垂涎地盯著他的腕骨、腳踝骨,慢條斯理地把各種漂亮鏈子往上套。
他長得漂亮,掛多少花裡胡哨的裝飾都不會俗氣。
但我最喜歡的,還是那條不長不短的粉色鏈條,手握的一端被我綴了一顆小鈴鐺。
叮鈴叮鈴的聲音,好聽極了。
我收緊了束在他手腕處的鏈子,笑著問:「為什麼去找她?」
手背上清晰的血管瀕S般地搏動。
蘇幕白面不改色地說了個我未曾料想的答案:「S她。」
我松了松力道,略感稀奇地「哦」了一聲。
他俯身抱住我,溫柔得幾乎將人溺斃:「我是瞎子,你才有安全感。」
所以他為了讓自己一直做個瞎子,就準備去把唯一的「解藥」抹S?
我的理智不信,但情感在呼嘯。
他好愛我。
明明可以甩開我,遠離我,卻甘願屈居在我的鎖鏈下,陪我玩兒。
明明知道我隻會停留七天,卻願意為了我做一輩子盲人。
嗚嗚,好感動,我得好好報答他。
「夫君,我教你適應盲人的世界好不好?這樣我離開後,你也能過得好好的,你要是過得不好,我會心疼的。」
微弱的燭光照得我面容柔和,恍若一個擔憂丈夫獨自遠行的妻子。
事實上,上帝視角的我比誰都清楚,蘇幕白就算是個瞎子,也強得可怕。
就比如剛剛,他能暢通無阻地找到祝淺淺的房間,掐住對方的脖子。
蘇幕白聞言,直起身,點頭答應了我的要求。
他皮膚很白,垂落的睫毛在燭光下勾勒出一顫一顫的剪影,黑白分明,襯得那頸間紅痕愈加鮮明,看著憐人極了。
我凝視著他,掛上微笑:「往前走,我搖鈴你就停,知道嗎?」
他乖乖點頭,抬步往前,步伐流暢,沒有半分踟蹰。
我含笑託腮,懶洋洋地指揮:「左轉……右轉……睜開眼睛直走……」
指間勾著的鐵鏈及時地晃了晃,鈴聲響起。
蘇幕白剎住步子,漂亮的眼珠子離一根被削尖的竹節頭僅有微不可察的幾毫米。
好乖。
乖孩子才能保住眼睛。
「好,那裡有危險,後退兩步,左轉……」
循環往復了二十一次,我累了。
指引他自己從包袱裡翻出今天特別為他定制的緊身健身衣。
看到那身衣服,我坐起身,眼睛都亮了。
「穿上吧,該開始履行懲罰了。」
蘇幕白轉頭和我「對視」,分明看不見,又敏銳得不行,溫和地問:「你不閉眼嗎?」
我把眼睛睜得更大,難以置信地責問:「夫君,你不給我看,想給誰看?」
6
醒來時已是次日傍晚。
蘇幕白攥著我的手守在床榻邊,直勾勾地看著我。
我牽起唇角,捏了捏他的指尖:「夫君,我好看嗎?」
他不躲不避,貼在我手腕脈搏處眷戀地蹭動:「好看。」
我翻轉手腕,捏了捏他軟綿綿的臉頰,笑意盎然:「你聽過巴甫洛夫的狗嗎?」
蘇幕白迷茫地搖頭。
我抬手指向掛在屏風上的外衣:「可以幫我把衣裳拿過來嗎?」
蘇幕白站起身,行雲流水地走過去,完全沒有看不見的笨拙感。
在他拽下衣服的那一刻,我搖響鈴聲,他一下頓住,求救般地問:「是有危險嗎?」
「嗯,好危險。」
我咬著指尖,興奮得戰慄:「寶寶,你離不開我了。」
哪怕是裝的,裝久了也會變成真的。
蘇幕白遊刃有餘地接話:「嗯,我喜歡你,離不開你,你離開一定要把我帶上,不能留我一個人,可以嗎?」
我敷衍地答應,穿衣洗漱後,牽著他來到隔壁找人。
不出所料,祝淺淺留下一紙告別信箋就跑了。
「跑了欸,要追嗎?」
我不露聲色地打量著蘇幕白的神情。
他毫無破綻,聲音溫如清泉:「聽你的。」
我柔若無骨地掛到他身上,小小地打了個哈欠:「那就不追了吧,沒意思。」
接下來的幾天裡。
我熱衷於馴狗,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在反派身。
說是反派,可他乖得不像話,像一頭偽裝小白兔的猛獸,怪可愛的。
我們仿佛一對如膠似漆的小情侶,寸步不離,難舍難分。
變故發生在第六天晚上。
趁我睡著,蘇幕白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粉色的長鏈規規整整地擺放在床頭,彰顯著對我的嘲弄。
我優雅地交疊雙腿,給自己倒了杯茶細細品味。
調出的定位面板,上面清晰地呈現出三個紅點。
男主,女主,反派。
祝淺淺和蘇幕白的定位重合了,兩個紅點交纏在一起,紅得灼眼。
嘖。
明明可以相安無事地過完最後兩天的,為什麼要逼我呢。
寵物不聽話的時候,就需要有新的寵物來制造危機感。
他得明白,我才是這個世界上唯一對他好的人。
我把自己裝扮得很漂亮,前所未有的漂亮。
粉色的長鏈一圈一圈地盤在小臂上。
我好期待啊。
男主長什麼樣呢?
會比蘇幕白好看、乖巧、懂事、聽話嗎?
順著定位來到男主面前時,月上中天。
今夜月色很美,是個月圓夜。
武功盡失的男主泡在霧氣氤氲的寒池裡,臉頰暈紅,痛得臉都皺巴巴的。
唔,失望,沒我的小寵物漂亮。
「你是誰?」
身為王爺的男主看到一個柔弱的陌生女子就這樣大搖大擺,如入無人之境地闖進了他的別院後山,說不詫異是假的。
但王爺畢竟是王爺,沒有露出絲毫怯意。
我撥雲穿霧走近,釋放出善良到不能再善良的信號,微笑道:「陸臨對嗎?我是來幫你的。」
陸臨對我的直呼名諱有些不滿,他擰著眉頭,拿出上位者的氣勢壓我:「放肆!」
「呵呵——」
我沒忍住,掩唇笑出了聲。
水中倒影也隨著我的動作而搖動出鮮紅的水波。
今天是個好日子,我特意挑了一身紅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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