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書了,穿到病嬌反派遇見女主之前。
我從天而降,興奮地同他打招呼:
「瞎子夫君,你好呀。」
正在沐浴的他神色淡然,笑意溫和地糾正:
「姑娘認錯人了,在下看得見,不瞎。」
「是嗎……」
我拖長語調,饒有興味地託著腮,笑眯眯安撫道:
「別著急呀夫君,馬上就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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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
溫和的瞎子夫君禁錮住我的腰,同樣笑吟吟地安撫道:「夫人,別哭,馬上就好了。」
1
我是個瘋子。
聽說瘋子和病嬌絕配。
所以,18 歲生日那天,我許了三個一樣的願望——
想穿書,想拴個病嬌玩玩。
當晚,天花板掉落一張「穿書七日遊體驗卡」。
我進入了一本架空的病嬌文裡,從天而降出現在病嬌反派蘇幕白面前。
這時他還沒瞎,正在客棧房間的浴桶中沐浴。
青年垂落的長發如墨在水面暈開,冷白的肌膚燻染了緋色。
看到我憑空出現,淡漠的眸光裡對我多了幾分興味斐然的探究。
我舉起手懶洋洋地搖擺兩下,嘴角噙著興奮到戰慄的變態笑意。
「瞎子夫君,你好呀,我來當你的主,啊不,當你的眼睛了。」
水花忽地炸開。
不過晃眼,蘇幕白就穿了一件單薄的白色裡衣站到我面前,身形颀長,垂睫而笑。
像世間最完美的純白雕塑。
讓人很有胡亂塗抹雕磨的破壞欲。
遺憾的是——
腹肌,胸肌,人魚線,一個都沒被我偷瞄到。
我略感無趣地盤坐在床榻邊,仰起頭打量他。
狹長的狐狸眼,柔和的氣質,完美的比例。
不愧是紙片人,毫無缺點。
蘇幕白不慌不忙地系著衣帶,笑意溫和:「姑娘認錯人了,在下看得見,不瞎。」
從容得讓人想在他修長的脖頸上拴上點什麼,撕碎他的偽裝。
「是嗎——」
我拉長語調,饒有興味地託著腮,笑眯眯地安撫道:「別著急呀夫君,馬上就瞎了。」
蘇幕白澄澈如玻璃明鏡的眸子輕眨幾下,在月光下泛起瑩瑩薄光。
垂落的長睫再抬起時,瞳孔毫無徵兆地失去焦距。
他笑容倏然淡了幾分,眉梢微挑:「承姑娘吉言,現在是瞎子了。」
空氣中隱隱流動的危險氣息讓我忽然想起了他的職業——
S手。
我垂下視線,看他蠢蠢欲動的手。
那雙手很好看,手指修長,骨節分明,很適合做簫。
但我猜,他現在想把我剁了做成簫。
「夫君,我不是壞人,我是來幫你的。」
我上前牽住他的手,細細摩挲,嘴角止不住地上揚。
心想:這麼漂亮的手,就該配最粉的鏈子。
我抬起眼,對上他重新聚焦的眸光,無限放大的笑臉在他眼底清晰倒映。
我聲音甜甜地懇求:「夫君,陪我玩吧,好不好?」
蘇幕白喉間發出極其好聽的一聲輕笑,彎腰靠近我耳畔,溫柔地低聲問:「姑娘是何人?」
我傾身貼緊他,嗅聞他身上好聞的同類氣息,愉悅地發出一聲喟嘆:「我是你的眼睛啊,夫君。」
失明的他,唯有觸碰我的時候,才能看得見。
我就是他的安全港灣。
我們是一體的。
他離不開我。
蘇幕白反復松開手又牽住我,驗證了「隻有觸碰我才能復明」這個事實。
他搭上自己的脈探查,片刻後,眸光閃爍了下,彎唇勾出一個柔和的笑:「你為何而來?」
我著迷地撫摸他長而骨感的指節,圈住,收緊。
仰起頭,柔聲道:「我為你而來。」
蘇幕白眉眼彎彎,笑得人畜無害:「我可以把自己給你,你會照顧好我嗎?」
「隻要你聽話,絕對忠誠於我。」
別試圖逃離我,我就會對你很好很好……
2
我叫來店小二,把從蘇幕白身上搜刮來的銀錢豪橫地賞給了他,讓他去找鐵匠連夜加急打造出一條淡粉鐵鏈。
店小二離開後,我狀似貼心地徵求蘇幕白的意見:「呀,你喜歡粉色嗎?」
「你喜歡我就喜歡。」
他入戲極快,很配合我。
我滿意極了,還是第一次遇上這麼懂事聽話的寵物呢。
蘇幕白一隻手的小尾指被我勾著,他隻好單手給自己穿衣,整理暗器。
趁著空闲,我捋了捋蘇幕白的情況。
無父無母,身世坎坷。
瞎是幼時被下了毒導致的,解藥是天生解毒聖體的女主本人。
是的,這是一本花市文。
書中男主也身中奇毒,每每月圓之夜受盡折磨,直到遇見女主以身相救。
至於蘇幕白這個病嬌反派,愛而不得就黑化了,把女主完完整整地做成了人偶,帶著她歸隱山林,每天澆花種菜,怡然自得。
我好羨慕。
我也想做他的人偶,享受他炙熱的、病態的,但毫無保留的愛。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哪裡不對。
「我要出門S人,你要跟著保護我嗎?」
一道好聽清潤的嗓音打斷我的思緒。
他好乖,出門會打報告。
如果沒記錯,今晚他有個取下採花大盜人頭的任務要完成,然後會遇見女主,開啟相愛相S的劇本。
我不會阻撓他們見面的。
我有信心,讓他愛上我,也隻會愛我。
「肯定要的呀,夫君,走吧。」
蘇幕白莞爾,溫柔地攬住我的腰,輕聲致歉:「失禮了。」
還怪有禮貌的。
他專心地帶著我飛檐走壁,我專注地摸他。
越摸越沉醉。
漂亮的手指,做簫。
漂亮的眼珠子,做玻璃珠。
漂亮的肋骨,做打狗棒。
漂亮的腹肌,做五花肉。
……
就在我思緒亂舞的時候,目的地到達。
一處破敗潦草的廢棄老宅裡,一個病恹恹的美人被捆倒在幹草上,正昏睡著。
採花大盜是個大胡子,他警惕地看著我們,但我隻對病美人感興趣。
女主,祝淺淺。
進京途中被富商盯上,強娶不成便暗搶。
虎口逃生的女主轉角遇到採花大盜,又入狼窩。
這時,反派蘇幕白登場,做任務的同時順手救了女主。
剛變瞎子的蘇幕白得到女主的悉心照料,墜入情網,以至於後來女主和男主相逢相戀的時候,他黑化了。
好一出他愛她,她愛他,他也愛她的戲碼。
隻可惜,現在的蘇幕白是我的玩具。
他的主人隻能是我。
眨眼的工夫,蘇幕白出手了,一條比刀劍還鋒利的銀絲線瞬間就割落了大胡子的腦袋。
嗆人的血腥味彌漫開。
地上的祝淺淺被燻得悠悠轉醒,她中了藥,軟綿綿的,沒有力氣,我見猶憐的病西施模樣。
在她迷蒙無助的眸光中,我彎下腰,打橫抱起她。
戴上「社交」的虛偽假面,輕聲哄:「姐姐別怕,沒事了啊。」
祝淺淺愣愣地看我,又看了下閉著眼睛的蘇幕白,紅了臉,小聲嗫嚅:「多謝恩人搭救。」
「不客氣。」
我漫不經心地應了句,轉頭看向因為離開我而看不見的蘇幕白。
唇角輕揚,用擔憂的語氣問:「夫君,怎麼辦,我沒有手可以牽著你了。」
蘇幕白彎了彎眼眸,笑吟吟地問:「一定要帶上她嗎?」
他沒有刻意掩飾,任誰都看得出來,他的笑顏下正湧動詭異的暗流。
祝淺淺似乎被嚇住了,緊張地揪住我的衣擺,在我懷裡蜷縮得更小隻了。
我心下奇怪,蘇幕白怎麼好像,不太喜歡女主?女主的主角光環失效了?還是我帶來了蝴蝶效應?
我懶得深想,簡短地下決定:「嗯,要帶。」
不帶就不好玩了。
「那我牽你。」
蘇幕白的聲音很好聽,像鮫人的歌聲,迷人卻危險。
我能感受到身後衣角被牽住,輕輕的,乖巧的,像無家可歸的流浪小狗咬住過路的旅客,祈求對方帶它回家。
我在前方神聖地引路。
被拽住的衣角時輕時重地拉扯我的情緒,這種被依賴的感覺實在令人著迷。
黑夜裡,在我的身後,蘇幕白神情漠然,失去焦距的眸中冰涼一片。
S人的銀絲線悄無聲息地攀上我的脖頸,陰冷地覬覦著我頭顱下新鮮的血液。
我的心跳越來越快,垂S般地瘋狂跳動。
嘴角抑制不住勾出弧度,越揚越高。
怎麼辦,我就是你的克星,你S不S我。
「夫君,要牽緊了哦。」
我柔聲叮嚀,狀若未覺地往前邁步。
銀絲穿透我的皮肉,留不下半點痕跡。
蘇幕白上前鉤住我的手臂,重見光明的眼睛清晰地看見了我完好無損的頸部。
他平靜無波的眸子在剎那間起了漣漪。
那是一種極致的狂熱和探索欲。
對一個人好奇,是產生羈絆的開始。
夜色下,婆娑樹影掩蓋了同樣唇角上揚的兩個變態。
他在笑。
我也在笑。
3
客棧裡。
祝淺淺被我安置在了隔壁屋子,睡得正香。
而我的房間裡,蘇幕白已經握著我的手看了我半個時辰。
他的情緒偽裝得很好。
眸光深情得仿佛剛剛要S我的人不是他。
既然他不問,那就我來問好了。
「是不是很好奇,為什麼S不S我?」
蘇幕白瞳孔禮貌地波動了一下,似乎是代替了點頭的動作。
我往前傾身,他順勢就圈上我的腰,把我壓得更近。
乖寶寶。
好主動。
我好愛。
我貼到他臉頰旁,狡黠地笑,聲音輕軟:「告訴你個秘密,我是仙女,七日後就要回天庭了。」
蘇幕白微微偏頭,溫熱的呼吸刺刺撓撓地鑽進我耳中,尾音輕揚:「聽說,仙女愛上凡人,會被剔除仙骨,打落凡塵,是真的嗎?」
他這是對我產生了興趣,想把我留住。
我開心極了,靈魂都在顫鳴。
我輕撫他柔嫩的臉頰,嗓音蠱惑:「你知道嗎?天庭可以帶寵物回去。」
蘇幕白用渴求的目光直勾勾地望著我:「那仙女七日後會帶寵物回家嗎?」
我屈起指尖輕撓他的下巴:「那就要看寵物乖不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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