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她眼睛一亮,但馬上又收斂了自己的表情,不敢表現得太興奮。
「信不信由你。但是,如果哈唯在,他既是長子,又佔嫡出,你未來的孩子,可就沒有皇長孫的榮耀了。」
「不不不,奴婢不敢痴心妄想。」她嘴上說著拒絕,但我明明看她聽了進去。
我乘勝追擊,繼續給她好處:「我就給你一張去除體香的方子,你拿著方子找大馬弄的醫女巧稚,她必能治你的病。但是,我太想孩子了,七日後,你得幫我把哈唯帶到半壁亭附近,後面的事,你就不用管了。」
「果真?」她這次的問話都帶了顫音,顯然這個誘惑太大了。
我揮筆用英語寫了一張字條,遞給了含香。
其實,那並不是一張藥方,而是讓巧稚用治療狐臭的針灸和藥物試著治療下含香,順便說清楚七日後,我和哈唯的出逃路線。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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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稚的治療似乎很起作用,三日後,含香再來請安時,身上的味道的確淡了很多。她也在四下無人時,對我千恩萬謝。
我則嬉笑著威脅她,治療需要長期堅持,若我有事,就是巧稚有事,沒有巧稚,世上再無人可以治療她的怪病。
她也訥訥應是,還一再勸我:「殿下真的對您非同一般,您不在的這些年,重華宮再無第二個女主人,殿下也日日宿在您宮裡,不許下人移動任何陳設。
「人人都說您變成鳥飛走了,他偏不信,說您一定會回來。咱們太子爺是世上再難尋覓的深情男子。您真的不願留下來嗎?」
我笑笑:「他若沒有這麼深情,或許我還能將就住在宮裡。」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鴻銘待我越是深情,看在皇帝眼裡,就是下一個武曌之亂。
如今不S我,隻不過是時機未到。
七日之約一到,含香果然如約帶著哈唯來到了半壁亭。
夜色如墨,我們母子相擁而泣。
我問哈唯還記不記得我教給他的潛水術,他點點頭。
我立即用積分從系統那裡換出潛水裝備,在半壁亭後面的山洞裡穿戴整齊。
山洞內裡通著西湖,而西湖通著大運河,大運河邊上,巧稚應該已經安排好了船,帶我們出城,按照原計劃奔赴舟山港。
我和哈唯如兩條墨色的大魚,在暗夜的水下潛行。
直到看到那盞熟悉的燈亮起,我們母子才悄悄露出水面。
此時,孤山行宮已經亂成一鍋粥。
太子福晉與皇長孫,居然又一次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皇帝震怒:「這個妖女,必除之而後快!」
緊接著,大馬弄的醫館和宅院被翻了個底朝天,沒有找到巧稚和朱念徽,皇帝居然喪心病狂地將所有的下人和伙計都抓了起來拷打。
第二日,更是將所有與朱念徽有來往的江南文人悉數下獄。
第三日,再次瘋狂到把所有來醫館看過病的患者及街坊鄰居都拘留審問。
重刑之下,竟被審出幾處朱念徽名下的生意,洪門在江南的幾個堂口無奈緊急撤離。
我剛到舟山,朱念徽就帶著幾個堂主來找我議事,經此一事,洪門損失慘重,數年在江南的經營幾乎被連根拔起。
我很抱歉。
我雖然料到皇帝要S我,但我沒料到,他為了S我,能牽累這麼多人。
我衝著眾人深深一禮:「為了我們母子,帶累眾位了。」
青木堂堂主說:「大小姐哪裡的話,聽了您的話,洪門的兄弟們都撤出來了。
「咱們與狗皇帝之間,終有一戰,俺隻可惜未能真刀真槍地幹一場,損失些銀錢不算什麼。
「隻要有您和殿下在,咱們終有驅除韃子那一天。」
眾人紛紛應和。
18
登上海船的那一刻,我突然想起鴻銘曾說過: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我已離開你的王土,你應該找不到我了吧。
然而,我還是低估了朝廷的刑訊手段,也低估了人性的惡。
東海之上,我們與一艘大船狹路相逢,船頭懸掛的龍旗表明,那是一艘官船。
它們速度很快,離我們越來越近,為了以防萬一,我命人架起了火炮,喊話警告它們再靠近就開炮。
但它們似乎並不把我們的警告放在眼裡,仗著船大,似乎想要一舉撞沉我們。
無奈之下,我命令開炮。
大船中彈,雖未傷及要害,但也停擺了。
我以為我們可以繼續前進。
不料官船喊話,讓我們看船舷。
這是我此生第二次的噩夢,船舷以及甲板上,密密麻麻捆著許多人。
那是醫館的伙計、大馬弄的街坊、朱念徽的文人朋友以及許許多多我們認識或不認識的人。
「對面的人聽著,交出皇長孫,否則,過一刻鍾,我們就S一批犯人。」
為了驗證自己所言非虛,他們立即下令砍掉了第一批綁在船舷上的人,人頭滾落甲板,屍體沉入大海。
伴隨著一聲聲慘叫,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老百姓,被滾在自己身邊的人頭嚇到昏厥,鮮血染紅了一片海。
他們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從無作奸犯科,隻因為認識我們,就遭此大禍。
我閉了閉眼,懷裡緊緊抱著我的哈唯,心中天人交戰。
但對面船根本不給我思考糾結的時間,一刻鍾一到,第二批人頭落地。
我嘶喊著:「讓我見太子!」
對面回道:「皇上有旨,皇太子言行無狀,御前失儀,禁足重華宮思過,非詔不得面聖。」
我看了一眼官船上坐鎮的官員們,被拱衛在中間的,正是那位保和殿大學士馬濟大人。
我還是太子福晉時,他就處處與我作對,當年那場迎接南疆使團的宮宴上,也是他與隆美爾爭吵,非要我當眾表演。
看來這些年,他摸皇帝脾氣還是摸得很準的,不然這麼機密的皇家辛秘,也不會交由他坐鎮處置。
堂堂大學士,居然做起了錦衣衛的髒活,到底是他會做官。
「馬大人,我不過一介女流,哈唯不過黃口小兒,我們母子隻不過想過些自在的平凡日子,何必苦苦相逼。」
「完顏哈琳,休要胡言!你身邊的,可是前朝朱三太子的後人?爾等犯下謀逆大罪,還不速速伏法!」
「馬大人,上天有好生之德,我等已決意遠走海外,大人大可復命說我等已葬身大海讓陛下安心,何必對著無辜之人痛下S手!」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皇上聖諭,務必帶回皇長孫。本官用一船 81 口性命同你交換皇長孫,你意下如何?」
「馬大人,哈唯還小,您也是為人父母的,怎忍心看我們母子分離?」
「不必多言。」
說話間,第三批人質已經綁好,刀斧手已經舉起了手中大刀。
一聲尖利的孩童啼哭傳來,那是哈唯的好朋友阿毛。
「娘,娘,別讓他們再S人了,我跟他們走。」
被綁在甲板上的人也齊齊向我跪下,求我開恩。
我無計可施,眼淚長流,無奈之下把哈唯推了出去。
官船開走前,我衝著馬濟喊道:「告訴你的主子,完顏哈琳有生之年,必叫你肇家王朝永無寧日!」
嘴上放著狠話,當官船消失在地平線上,我直挺挺向後暈厥了過去。
我的孩子,我的月光,我的愛。
19
我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渾渾噩噩地到達暹羅,我是被抬進造船廠的。
巧稚日日守在我身邊,朱念徽也拼命擋著想進來找我議事的堂主們。
直到致知堂堂主隔著門衝我大喊:「大小姐,工程不等人,新船的圖紙可以先給在下嗎?」
我掙扎著起床,一口氣悶掉巧稚給我藥。
不能再睡了,得支稜起來。
當我迎著南風再次出現在眾人面前時,洪門 72 堂的堂主跪倒一片,他們身後,是更多黑壓壓等著我拿主意的人。
以前隻在紙面上看生意看數目字,當這些人活生生站在你面前的時候,那種沉甸甸的責任感,化為了實質。
不知誰喊了一句:「驅除韃虜,還我河山!」
人群突然齊刷刷喊起了口號。
我和朱念徽本想避免的事,在那次海戰後,變得避無可避。
我想搶回我的孩子,他們想恢復自己的故國。
但是面對強大的朝廷,我看著眼前這群烏合之眾,不禁心頭一涼。
這些人,打不了仗。
我寫了 28 封信,通過京城的消息渠道傳給隆美爾和昔日的神機營將領。
滄海桑田,世事變遷,8 年過去了,其實我也不知道昔日的袍澤兄弟,還有多少願意回到我身邊。
我沒想到的是,28 個鐵骨錚錚的漢子不僅都千裡迢迢趕了過來,還變賣家產,舉家來投奔了我。
隆美爾說:「我等本來不過街上的乞兒,衣不蔽體食不果腹,爛命一條。
「是大小姐給我們人生的第一碗飽飯。賜我們姓名,教我們本領。
「我等所有,都是大小姐的。
「大小姐劍鋒所指,就是我等心之所向。」
一番話說得熱淚盈眶,把酒言歡之際,聽他們講這些年的經歷,我才知道,自我走後,他們過得也並不如意。
當年我出逃之前,給隆美爾留了命令和大量銀票,讓他們解甲歸田,安享富貴。
他們之中也有人不情願,覺得自己一刀一槍拼出來的軍功爵位,就這麼放棄太可惜。
但沒過多久,皇帝就下令整改神機營,包括燧發槍在內的所有新式武器一律入庫封存,配裝部隊一律裁撤,官兵一撸到底,打散編入綠營。
官兵們待遇一落千丈,不過微詞幾句,直接被軍法格S,毫不留情。
他們這才知道自己當年的處境是多麼危險,慶幸自己聽了大小姐的話,安安心心做了田舍翁。
但隆美爾一直不相信我S了,一直在暗中儲備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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