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苦人家不講究那麼多,隻要能把病治好就行,遇到要生產的婦女,我仿照現代醫院的制度,為她們建檔,臨產期要求人家住院。
這樣管理主要是為了提升醫療服務的效率,外出看診,一個病人就得耽誤大夫一天的時間,實在不劃算。
但凡事都有例外,我們在杭州地界上討生活,知府大人家要求出診,我們自然也是不敢拒絕的。
巧稚先前用一針青霉素救了知府大人家兒媳婦的命,多少有些臉面,但這次巧稚去看診,卻全程不叫她抬頭,隻讓低頭診脈。
病人的症狀有奇特,通體有異香,叫巧稚想辦法把這異香給去除了。
我的心裡咯噔一聲,這世上,通體異香的女人,恐怕除了那位含香公主,再無旁人了。
而如果她到了杭州府,也就意味著鴻銘也來了。
皇帝南巡茲事體大,太子來打個前站也不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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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得趕緊跑。
來不及等酸橙到貨,我趕緊去果子鋪裡採購一些果脯蜜餞,盡量選一些富含維 C 的東西,海上時間長,萬一得了敗血症可不是鬧著玩的。
直到暮色西垂,我又清點了一遍物資,大致能囫囵過去就行,其餘的,到了舟山港再置辦,這杭州城裡,我已經不敢待了,吩咐門房,第二天一早就出發。
朱念徽說我是自己嚇自己,走得這麼匆忙,他還有一幅畫沒畫完,答應了要贈送給一位友人的。
我心裡煩躁,衝他吼了句:「你不想去可以不去!」
他被我嚇著了,灰溜溜地躲回房間挑燈作畫。
哈唯又伸頭縮腦地湊到我跟前問:「可不可以帶隻小貓一起上路?」
我白了他一眼,跟他說不行,貓受不了長途奔波。
我莫名其妙地煩躁,見誰都想發火,鬼催著一樣,指揮著所有人做好出發準備,一整晚,輾轉反側,總覺得有大事要發生。
天剛蒙蒙亮,就把哈唯連人帶被子地抱上馬車,直到車隊走出城門,我的心才稍定了些,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誰知越怕什麼,越來什麼,我一覺醒來,哈唯和朱念徽都不見了,車隊也停在二裡亭不動了。
一問才知道,這兩個家伙,一個說落了要緊東西要回去找,另一個說他還沒有跟小貓告別,要回去告個別。
我恨得牙根痒痒,卻也無可奈何。
但一直等到下午,這兩貨還沒回來。
派去問情況人回來說,小少爺爬牆摔了腳,這會兒正疼呢。
一個個的,真不讓人省心,無奈之下,我隻好通知車隊原地休息,自己騎了匹馬趕回去看哈唯那個臭皮猴子。
15
一進院門,我見到了此生最想不到的一個畫面。
哈唯騎坐在鴻銘脖子上,伸手去摘院裡那棵海棠樹的果子。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大一小兩張臉,什麼也不必說,就知道這兩人是什麼關系。
見我進來,哈唯咧個大嘴傻笑著:「娘親,你怎麼回來了?我摘完這些果子就過去找你呀。
「你看,我摘了好多。」
緊接著,他拍著鴻銘的腦袋示意放他下來,小心翼翼地護著懷裡的海棠果,走過來給我獻寶。
但我已經忘記了要誇他還是罵他,一把拽過他的胳膊,拔腿往外院跑。
很顯然,已經晚了,整個小院已經裡三層外三層被圍得如同鐵桶一般。
海棠果撒了一地,哈唯尖叫著撿他的果子,重華宮的掌事姑姑從人群裡竄出來,一個頭磕在地上,激動道:
「奴婢給福晉請安,福晉萬福金安。」
其餘人在她的帶領下,呼啦啦跪了一院子。
我身後,鴻銘赤紅著眼睛,掐著我的脖子,強迫我跟他對視:「還想跑?你是不是還想跑?」
我被掐著支氣管,臉憋得通紅,說不出話。
隻聽見哈唯小人兒,炮彈一樣衝到鴻銘背後大吼:「不許你打我娘親,你是壞人!」
然而,他人小力弱,很快被掌事姑姑抱了下去,我隻能聽到孩子的哭喊聲越來越遠。
關鍵時刻,我拼盡最後一絲氣力,拉響了袖中的信號彈。
這裡已經不安全,洪門的人,必須安排好。
「還敢給野男人報信?是吧?完顏哈琳,你真是好樣的!」
說著,他反剪了我的雙手,像扛豬一樣,把我扛在肩上,走進堂屋,然後,像個牲口一樣,在我身上肆意發泄。
毫無準備,毫無鋪墊,強勢凌辱。
我活了兩輩子,都沒人敢這樣對我,我屈辱地哭求他別這樣。
我第一次感受到,自己是這樣的無力。
不知過了多久,他力竭,才在我身邊沉沉睡去。
直到這時,我才發現,他臉上縱橫交錯的淚痕,以及墨發裡的縷縷銀絲。
即便是睡著,他也緊緊地抱著我,我稍動一下,他就嚶嚶哭泣著再貼近我一些。
直到第二天清晨,我的頸窩裡還有他未幹的淚痕。
明明是我受委屈遭迫害,但他表現得自己才是個受害者。
我惦記著哈唯和朱念徽的安危,也不敢忤逆他的意思。
之後的三天裡,他就這麼日日和我廝磨在小院裡,不許我離開他的視線,吃飯洗澡上廁所都在他的監視之下。
第四天,我終於忍不住問哈唯的情況,他這才不情不願地開了門,放兒子進來。
見我還往後面張望,又酸溜溜地「哼」了一聲,還是哈唯問了句:「舅舅呢?」
他才臉色稍好點。
但他也沒讓我見著朱念徽,所有沒來得及撤走的人,全部被他扣押在府衙審問。
好在除了朱念徽之外,沒人知道我是怎麼從皇宮出逃的,而朱念徽也咬S了是我二哥故舊,見我可憐才收留我住下。
至於我嗎,他不敢審我,隻惡狠狠地做了一對鋼絲镯,一隻套在我手上,一隻套在他自己手上,中間的鋼絲可隨著距離自由伸縮,有點像現代的遛狗繩。
我無法脫身,帶著小哈唯更是難上加難,隻好先勸著鴻銘放掉朱念徽,以免節外生枝。
也是這個時候,我才知道,就是我上街買果脯蜜餞那次,被掌事姑姑瞧見了,鴻銘便日日在我們這一帶逡巡。
出逃那日,朱念徽忘記了帶古琴「彩鳳鳴岐」,著急忙慌地回來拿,哈唯則騎在院牆上,跟樹上的狸花貓告別。
好S不S,被鴻銘瞧見了,之後,就是我被他诓騙回來,抓個正著。
「蒼天有眼,不叫我們父子分離。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完顏哈琳,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能給你抓回來。」
見鴻銘又兇我,哈唯叉著腰擋在我面前:「不許說我娘親!」
「你娘帶著你離家出走,她還有理了?」
「那肯定是你不好,你這麼兇,娘親才不想跟你在一塊。」
「孽障,有你這麼跟親爹說話的嗎?」
「我沒有爹,我隻有娘。」
我不想聽兩父子拌嘴,心裡長舒一口氣,幸虧一切隻是巧合,鴻銘並不是因為追查洪門而摸到這裡。
若是朱念徽再被我連累,真是萬S難辭其咎。
然而,我錯了,上位者想要S人,有時候不需要有正當的理由。
16
皇帝南巡的遊船停靠到孤山行宮碼頭的那一天。
我被鴻銘綁到孤山行宮。
在我的一再請求下,鴻銘終於同意拿掉鋼絲镯,料想在完全陌生的行宮裡,我應該翻不出什麼浪花。
他猜得沒錯,這一次我措手不及,不僅毫無準備,他手上還扣了哈唯當人質,我即便想做什麼,也投鼠忌器。
一進宮,他就把哈唯送到皇帝皇後身邊,這是正兒八經的皇長孫,老兩口喜笑顏開地摩挲著哈唯,皇後更是不顧祖訓,要求親自教養哈唯。
至於我,身份尷尬,帝後既沒有恢復我的太子福晉身份,也沒有說怎麼處理我,隻暫時將我安置在偏僻的西泠臺,不聞不問。
倒是含香殷勤得很,天天過來給我請安。當然,她要看的不是我,而是天天黏在我身邊的鴻銘。
8 年過去,她也從風華絕代的異國小公主,變成了刻板拘謹的太子側福晉。隻是她身上的香味依舊,這個味道怎麼說呢,遠一點聞還挺香,但在狹小的房屋裡近距離地聞,時間長了難免犯惡心。
據說,香味和臭味與吲哚的濃度有一定關系,當吲哚的含量較低時(通常小於 1%),它可能產生明快的香味,這在許多花卉中都有體現。
然而,當吲哚的含量較高時(通常大於 5%),它會產生難聞的臭味,這在人類糞便等排泄物中尤為明顯。
不知道含香的體香是不是主要由吲哚含量調節。
由此我也在猜測,她這個體香會不會是狐臭的一種,隻是恰巧氣味分子平衡在比較香的狀態上。
見我一直盯著含香看,掌事姑姑湊近跟我耳語:「福晉不用擔心這個狐媚子,咱們太子爺這麼多年根本沒碰過她。她再騷氣也是惘然。」
我倒是有點同情她,鴻銘不碰她,可能是受不了近距離長時間的狐臭攻擊。
難怪她遍訪名醫,想要治療這外人看來羨慕無比的香體之症。
含香覺察到我審視的目光,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
這幾天鴻銘正為恢復我身份的事情周旋在帝後之間,纏我纏得沒那麼緊了。
這次含香來請安,恰好他不在,我本想例行客套幾句就把含香打發了,誰知她突然抬頭,明豔的大眼睛裡汪著一池春水,小巧的櫻唇翕動著,似乎有話要說。
我屏退了身邊人,叫她有話直說。
「福晉萬安,含香卑微,從來無心與福晉相爭。請福晉給條活路吧。」說著,她便以頭搶地,大有要磕頭磕S在我面前的架勢。
苦肉計?
看著不像,也演得太真了。但這話卻說得莫名其妙。
「側福晉過慮了,我不過一介草民,也不想與你相爭。
「可是,太子爺要請旨廢了我。含香人在異國,身如飄萍,從來身不由己,含香不奢求恩寵,隻求一份體面,還請福晉垂憐。」
此話如果她 8 年前說,我是一個字都不信的,如今,她也已經嘗盡了皇宮的冷暖,也深知再無獲得鴻銘寵幸的可能,這才求到我這邊來。
我突然覺得,昔日情敵,未必不是可用之人。
我扶她站起,道:「你我一樣,皆是身不由己,回宮其實也並非我所願。」
我不入宮,既符合她的利益,也符合我的利益。
「你可願助我再次離宮?」
她趕緊跪下,慌張道:「奴婢不敢。」
我繼續加碼,又道:「你的體香,我有辦法去除。若沒有我,鴻銘必會再次接受你。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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