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皇子回來了,全京城都在歡賀這位英勇皇子的凱旋。
與他一起回來的,不僅僅是鎮北將軍,還有外藩的公主,帶著朝禮。
那日我擠在人群中,面前兩個人在說:「聽說十七皇子失蹤前與他交手的就是這位公主。這位公主也是好魄力,領兵上了戰場和十七皇子的衛軍打得有來有回。然後兩人就一起不見了!後來啊……」
他賣了個關子不說了。
他旁邊的人罵他:「嘿你這人,真煩!」
我也心裡想:真煩!
然後那人嘿嘿一樂說道:「後來十七皇子和那公主又一起出現了,那公主看上了咱們皇子,要S要活非得嫁過來。聽說那外藩王就這一個女兒,疼得跟眼珠子一樣,沒辦法,就隻得送來朝禮,認降了。」
另一個人摸了摸臉笑道:「要我說這外藩姑娘還是潑辣有味,比咱大漢的女子要有趣。」
我看了看外藩公主,她穿金戴銀,梳著滿頭細細的小辮,辮子梢上掛著金絲線,眼睛細長有神,騎著馬,別提有多英姿颯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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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看了看騎在馬背上被人群擁簇著的十七皇子,他比一年前黑了,顯得更俊朗了,遠遠看去,孔武有力,再也不是需要別人保護的孩子了。
然後我擠出了人群,回了王府,把那個還沒繡好的荷包丟了。
我本來不想走的,他說讓我等他的。但是我又轉念一想,憑什麼他讓我等我就等。我的青春就那麼多,全花在他身上了。憑什麼讓我等。我給王文獻留了封信就回了我北方老家,我想回去看看我娘,看看我弟弟。我許久不見他們了。
我不會騎馬,又走得慢,走了半天才走出京城。我回頭看了眼城樓,憤憤地想,你看我還會不會回來!然後又走了快兩天,才完全走出京城的地界。
快到冀州時,我休息在一家店裡,想休整一天再趕路,結果夜裡突然聽見樓下吵吵鬧鬧的。
我打開門往樓下一看,一群官兵拿著一張畫像圍著掌櫃的,為首的那人穿著黑色金絲滾邊長袍,背著手站得挺拔。
我看過去的時候他剛好抬頭,視線撞在一起時我隻是在想,誰家的兒郎,如此俊俏。再仔細一辨認,哦,原來是我養大的十七皇子。
我逃也似的轉身回屋關門,掌櫃的在底下喊:「哎,官爺就是她就是她!小民說怎麼這麼眼熟......」
我打開窗戶想跳下去來著,但是看了看實在是太高,跳下去落個殘疾實在是不劃算。
結果我還沒回過神,屋門就被大力撞開了。
「小秋你幹什麼!」他伸出手來,「過來!別站在窗邊!」
我不動也不言語,就看著他。
我覺得我好委屈,我在京城苦等,你在邊疆跟小美人快活是吧!
你看我不跳下去氣S你!
官兵都烏壓壓圍在門口,舉著閃著寒光的刀對著我,我不自覺地又往窗戶邊貼了貼。
「蠢貨,都給我滾!」十七皇子咬牙怒罵。
官兵們面面相覷摸不著頭腦,想走又不敢走,十七皇子又道:「還不快滾!」
於是官兵們井然有序撤出去了。
「把門帶上!」
最後一個官兵又拐回來默默關上門。
門剛一合攏,他捂著胸口就跪下了:「啊,好疼啊!」
他越喊越兇,還扒拉開胸口的衣服:「小秋,我的傷口好像裂開了,你快幫我看看!」
我怕他詐我所以不肯過去,他卻直接趴在地上,捂著胸口喘氣。
聽說他在邊疆受了很重的傷,別真的出事了!
「我看看怎麼了!」我走過去扶他。
結果剛一走過被他拉著胳膊跌到他懷裡,然後他順勢兩條腿盤到我身上。
......又被騙了!我怎麼就不長記性!
「你又騙我是吧!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傻?」
他偷偷抬頭看我,我惡狠狠瞪著他。
吧唧,他親了我的臉。
我拿手狠狠擦臉。
他松開我的腰,下一秒,卻把我的手按到地上。我拼了老命掙扎。
他盯著我的眼睛說:「別動,我胸口真的被捅傷了,追S那外藩公主時候跌下了馬,被一農人救了,沒養大好就趕緊回來了。那外藩公主趕著來獻禮,實際上是因為他們真的被打怕了。小秋,我胸口真的好痛啊。」
聽他這麼一說我是真的不敢亂動。
「不信你瞧。」他解開衣服,露出胸口的傷來。刀傷結成薄薄的疤,那疤痕離心髒很近,隨著心髒跳動著。刀傷旁邊很有箭傷。我不忍看,移開了目光。
「我差點真的回不來了。」
「活該!我都說了不讓你去。」我本來很生氣的,但看了他的傷,實在是也沒了脾氣。
「還疼不疼?」我口氣硬邦邦地問。
他哼哼唧唧說:「疼,可疼了。」
我皺眉:「那怎麼辦,你帶藥沒?」
他閉上眼繼續撒嬌:「沒事,抱著你就不疼了。你別動,讓我多抱會。」
我無奈望著天花板。
過了會我問:「好了沒?」
「沒。」
又過了會我忍無可忍,但是掀他又掀不動:「快起開!你快把我壓S了!」
結果不說還好,一說他來了勁,翻身過來把我壓在身下,趴在我的耳邊說:「壓你?這才叫壓你。都說了讓你別動。」
我分明感覺到了什麼,真的不敢動了。雖然我做好了準備,但並不是現在。
他撐著手站了起來,朝我伸手。
我不理他,站起來。
「殿下,晚飯還用嗎?」門外有人敲敲門,問道。
「不用管我,你們隨意,人已經找到了,明日回宮!」
門口應了應,走了。
說話時他還是盯著我,像一頭盯著獵物的狼。
我轉身走到桌邊,坐下不看他。
他卻幹脆走到我的床邊,脫了鞋蓋上被子,他望著床頂還說:「你走一個試試,今天你若是敢再走,我直接抹脖子S了。反正小時候沒你我早就該餓S了。」說完,翻過身背對我,似乎是睡了。
好家伙,你倒是硬氣起來了是吧!
還睡我的床!
我睡哪!
看著他那怄氣的樣子,我也索性趴到桌子上,也背對他閉上眼睛就是睡!我看誰先睡著!
蠟燭怎麼那麼亮!我氣呼呼又起身吹滅蠟燭,咚咚咚故意跺響地板又跑回桌邊。
然後我就真的睡著了,趕了好幾天的路,真的很累了。
夜靜了,月光慢慢灑進窗戶。
我半夢半醒間覺得好像有人抱起我,我睜開眼睛,我看著他,他也看著我。
月夜裡鳥兒一聲接一聲啼著。
他不說話,我也不說話。
他溫柔地把我放在床上,低聲叫我:「小秋。」
我應著。
他躺在我的旁邊,攬著我的腰,一隻手輕輕撫摸我的臉頰。
他又喚我:「小秋。」
我不答他,床幔遮擋著月光,我大膽起來,扭頭吻上他生著繭的手掌。
他拇指撫上我的唇,然後是數不盡的親吻。
我腦子混沌起來,什麼皇子公主什麼位階等級全忘了,隻想親近他,多一點再多一點。
衣衫盡落,他的手掌向下再向下。
我隻覺得自己變成了一灣水,流淌在他的指尖。
道不完的思念就這麼一點點消解, 然後消失不見。
我用力地吻他,咬破他的唇,紓解著這些年因為他而生的苦悶。我從來沒這麼任性過,僅這一晚,我想,哪怕明天被沉塘S去,我隻要這一晚。
他更加的熱烈,緊緊地抱著我挺了挺,卻委屈地說:「小秋,我找不到位置。」
我睜開眼睛看他, 他急得真切,額頭青筋暴著, 眼睛霧蒙蒙的, 我不由得撫上他的臉笑起來。
「小秋,你別笑了。
「真別笑了!
「小秋你別笑了!!」
我終於笑夠了,翻身吻上他的唇。
「爺, 小秋伺候您。」
不睡的鳥兒在夜裡叫了整晚,天將亮時, 我們終於相擁睡去。
一年後, 兩隻小羊長得一天能吃一籠草,皇上退位了, 說要和安妃瀟灑人生。
然後傳位給十七皇子。
至於為什麼不是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等等皇子們,那是因為, 朱家人統統愛美人超過愛江山,沒人願意早上從愛人的被窩裡出來上朝。
所以這個好差事落到了十七皇子朱瑾身上。
他嚷嚷著不去:「憑什麼讓我去!我也不去!」
然後先太子說:「你當上了皇帝, 先給小秋封妃,等她生下皇子,再母憑子貴封她為皇後不好嗎?」
然後十七皇子就被騙了, 登基了。
他登基前一天我剛和他吵完架,因為他又給王文獻府裡送了兩個美人:「哼!我當初去他府裡找你,他還拿出你繡的荷包诓我說你送的!」因為這小仇,他便時不時往王文獻府裡塞人。
託他的福,王大人府裡如今如花美眷數不勝數, 是全京城美人最多的地方。而最受寵那個胡姬,已經生下了一個孩子。
我說人家好歹當時幫我們傳過信,你不要恩將仇報。
他就炸毛了:「好!我恩將仇報!你是不是還沒忘了他!」
「你不要無理取鬧好不好?」
「我無理取鬧, 好好好,我無理取鬧, 我看你就是三心二意心猿意馬。」
我攤攤手:「那你要這麼想, 我也沒辦法。」
然後他氣衝衝走了。冷了我兩天。
我在收拾屋子時候,他進來了,看見我拿出了包裹,說:「你還想走?你走去哪!」
我嘆口氣, 親了他一下:「去你心裡,去你夢裡。」
他扭捏:「來吧,我身心從來都屬於你。」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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