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狐狸一樣的人會有那麼好心?
見我警惕,他「嘖」了一聲,隨後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小爺我可是一片赤誠,你別狗咬呂洞賓啊。」
「你有那麼好心?」
被我瞪得心虛,他偽裝出的大義凜然也消失殆盡。
「好啦好啦,我這不是怕你聽不明白麼。說實話,我挺滿意這個新表嫂的,比那個囂張跋扈的郡主好多了。但這麼下去不是辦法啊。」
「郡主?」
我有些疑惑地望向對方,蕭協擺擺手示意我別插嘴。
「你不用管,就是個討厭鬼。總而言之,你作為婢女,是不是應該替你主子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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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她既然已經嫁來了越國,是不是和表哥關系越好,越容易受到庇護?」
「是。」
「那就成了。你去隨便拿個什麼發簪啊,镯子的,然後跟我一起,午飯過後就去軍營找表哥。反正我是絕對不會讓那個瘋婆子嫁進來的。」
他話說得朦朦朧朧,我聽得雲裡霧裡。
但也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
阿姐自嫁來越國後,隻和那個慕容昭見過一面。
雖說短時間內不顯,但世間事大多千篇一律。
皇權王府中,失寵的女子總是會難過很多,更何況我們還是這麼個身份。
我想了想,決定信蕭協一次。
反正他看著比我聰明多了,應該不會出餿主Ṫŭₙ意。
7
蕭協帶著我一路七拐八拐,在酒樓中買了好多飯菜裝到食盒中。
我好奇他這麼做的原因,他自信地點了點頭。
「你別管,待會兒去了就說,這是你們小姐親手準備的。」
「你叫我騙人?」
「這做媒的事怎麼能叫騙呢?」
我在心裡說他不要臉,但他的辦法確實有用。
那個慕容昭一見到我送來的東西,嗖地一下就紅了臉。
他摩挲著那枚玉釵,隨後又低頭看了看我。
此時天光大亮,我才看出他竟然有一雙泛著金色的眸子。
這種眼睛我聽宮裡的人說過,瓊華早年間養過幾個奴隸,有一個白淨漂亮的,就長了這麼雙眼睛,很招他喜歡。
隻可惜S得早。
「小東西,你盯著我看作甚?」
「沒,就是想問問您今天回不回將軍府?」
聽見這話,他的眼神有些閃躲,隨後便像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點了點頭。
「告訴你們家小姐,我今天回去有事情與她說。」
說罷,他還順手賞了我幾錠銀子。
事情辦妥,我出來時和蕭協掂了掂自己的戰利品。
他見事情解決,也松了口氣。
回去的路上,我因為初到異國他鄉,對一切都很好奇,左看看右看看。
身邊的小鬼見此情形,就趁著心情好自告奮勇地當起了東道主,帶著我去了好幾個地方,直到天色漸晚才如夢初醒。
我倆一拍腦袋就開始往將軍府跑,為了快點回去,他一直帶我在小路穿梭。
可距王府還有一條街時,我卻覺得身後一緊,抬頭去看,有三個尖嘴猴腮的人正SṬű̂⁶S地扣住我們的肩膀。
「大哥,這倆小孩一看就是肥羊啊。」
為首的人捏了捏我的臉,隨後點點頭。
「這個有錢的,剁個手指頭送他們家去。這個小丫鬟,長得還行,收拾收拾賣了就是。」
「你們別碰她!她要是少了一根頭發,我要你們全家的狗命!」
蕭協掙扎著想來救我,卻被一腳踹到了肚子上。
他伏在地上喘著粗氣,嘴角滲出了絲絲血跡,卻還要扯著嘴角笑。
「你……你別怕,我會想辦法救你的……」
可他話沒說完,就被堵住了嘴。
看著這三個兇神惡煞的人,我竭力壓抑著心裡的恐懼。
眼見他們要著手砍下蕭協的手指,我想到了這些年來阿姐幫我解圍的情形,於是靈機一動,大聲笑了出來。
「小娃娃,你笑什麼?」
「大仇得報,當然要笑。」
我指了指地上的人,抬頭對綁匪解釋:
「我被賣到他們家之後一直受苦,巴不得他被碎屍萬段。老大,您能不能讓我來砍他的手指頭。反正我也是個被賣的命,能出口氣也值了。」
那人愣了兩下,隨後哈哈笑了兩聲,將一把小刀丟到了我面前。
「沒想到還能看這麼出好戲,這丫頭看著傻呵呵的,倒是夠狠。」
我拿著刀,吞了吞口水,隨後慢慢逼近,一刀扎向了扣著蕭協肩膀的手。
那人吃痛松開手,我轉身將刀戳進身後人的腳面,隨後抱住了另一個人的大腿。
「快跑!找人來救我!」
他學過武功,跑得比我快,也更熟悉這裡的路。
阿姐給我講過什麼叫權衡利弊,眼下叫他離開才是最重要的。
「愣著幹嘛,跑啊!」
8
再次睜開眼時,阿姐正趴在我的床邊。
她原本就清瘦的臉又憔悴了不少,身邊還放著碗冒著熱氣的藥湯。
「阿姐……」
我出聲叫她,阿姐睜開眼,一把將我攬到懷裡。
「傻丫頭,你知不知道差點嚇S我!」
她的巴掌輕柔地落在我的背上,遭人綁架的後怕似乎此時才湧上心頭。
淚水不受控制地從眼眶滑ṭû⁶落,阿姐和我哭作一團。
直到蕭協風風火火地撞進來,我們才恢復理智。
「阿玉,你怎麼樣?」
見我頭發散亂,不太體面,他也識趣地轉過頭。
「我聽說你醒了,就來看看你。你上次說好吃的棗花糕我買了好多,你要不要吃?」
我擦了擦眼淚,跟他道謝。
卻看到他身後立著一個高高大大的身影。
「阿姐,他是誰?」
「慕容將軍啊,你們見過的。」
我看著眼前剃去胡須的人,不由得有些震驚。
他應當是好好收拾過自己的儀容儀表,先前見面時的粗獷豪放收斂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挺拔又健碩的身形,一雙泛著金色的瞳孔與他的膚色輝映,隱隱透出幾分桀骜與張揚。
這哪裡是一個人?
但我識趣地收住了自己的腹誹。
隻是準備向對方行禮。
他卻擺了擺手。
「無事,你救了協兒,又是明珠的妹妹,不算外人,以後就別拘泥於這些禮數了。」
「阿姐,他……」
身旁的人點了點頭,示意我不必驚慌。
「你滿身是血地被慕容將軍抱回來,我嚇了一跳,求他救你時,一不小心說漏了嘴。」
慕容昭帶著蕭協走近了些,隨後將他手中的棗花糕遞到我手上。
「敢來與姐姐生S與共,小玩意兒,你是條漢子。」
話說完,他覺得不對,皺了皺眉,卻不知道該怎麼挽回。
阿姐輕輕嘆了口氣,往我嘴裡喂了勺藥湯,又捏了塊糕點塞到我嘴裡。
隨後,她輕輕掐了一下慕容昭的手背。
對方吃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我跟糙漢子們說話說習慣了,順嘴了。」
阿姐白了他一眼,隨後抬下巴指了指門口。
「好啦,這裡有我就行,你趕緊去處理軍務吧,別耽誤了。」
我很少見阿姐有這樣的表情和語氣,覺得新奇。
雖然不知道她和慕容昭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我卻隱約覺得阿姐有些不同。
9
慕容昭的武功很好。
我傷好後總趁他練武時去看。
他身上有很多傷疤,據他說,那些都是他自己拼S時落下的。
從一介草民到舉世聞名的大將軍,他隻用了十年。
剛過二十的年紀,不少富家公子還忙著吟詩作賦,可他卻已經在鬼門關上滾了好幾遭。
他不容易。
這麼想著,我對他的抵觸也少了很多。
「你那天就是這麼把那些地痞流氓抓起來的麼?」
「嗯。」
我盯著他的動作出神。
「慕容昭,我也想學。」
他被嗆了一下,隨後撤了幾步,上下打量著我,眼中充滿了不解與疑惑。
「一個女娃娃,學什麼舞刀弄棒?」
「我要保護阿姐。」
聽見我的話,他褪去了不解的神情,隨後換上了一副十分贊許的神色。
「好志氣,不過你阿姐,有我保護就夠了。」
眼見他不好說動,我腦中忽然浮現出前段時間蕭協那個小鬼教我的辦法。
於是我清了清嗓子,隨後看向他。
「姐夫,你也不能時時刻刻在阿姐身邊啊。教會了我,也是多了層保障嘛。」
聽見我的稱呼,他黑臉一紅,隨後不自然地撓了撓頭。
「你說得也是啊,這做姐夫的,也不能時時刻刻待在你姐身邊。好好好,我答應了,不過這個事情還是得你阿姐同意,不然我也做不了主。」
眼見他松了口,我趕緊點了點頭。
我想習武,這是我活到現在第一次冒出自己想做什麼的想法。
無論是阿姐被賜婚時,還是和蕭協被綁架時經歷的無力感,我此生都不想再經歷第二次了。
我想變強,想像阿姐和慕容昭一樣。
隻不過習武的事情,我還是磨了阿姐很久。
起先她覺得我是一時興起,怕我沒輕沒重,也怕我半途而廢。
為了說服她,我每天都天不亮就起來扎馬步,即便滿頭大汗,兩腿發抖也不曾動搖。
練習的第七天,阿姐拗不過我,用絲帕幫我擦幹了額頭的汗。
「傻妹妹,先去休息休息吧,不然明天正式上課,身子該跟不上了。」
慕容昭在一旁婦唱夫隨地點了點頭,隨後遞給了我一把木頭做的小刀。
「你年紀小,用不了真的,先用這個。」
「謝謝姐夫!」
我收下禮物,開心地向他鞠了一躬。
阿姐似乎被這個稱呼搞得無所適從。
一旁的慕容昭在那裡嘿嘿嘿地傻笑,隨後挨了阿姐的一巴掌。
他也不惱,掏出一塊碎銀子就往我手裡塞。
「嘖,你這人,都說了不要你的東西,怎麼又……」
「我給小姨子的,算補上的見面禮。」
阿姐的臉上因為這些陌生的稱呼泛出了幾絲紅暈,隨後輕咳兩聲,將臉轉了過去。
察覺到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升溫,我也識趣地準備離開。
臨到門口,慕容昭叫住我。
「玉丫頭,那把刀不是我給你做的,是阿協幫你弄的,你記得謝謝他啊。」
10
阿姐和慕容昭的關系一天比一天好。
將軍府的下人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隻當我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所以她們說話也不避著我。
「將軍這段時間都是睡在夫人房間裡?」
「對啊,看來咱們府上要不了多久就要添個小少爺了。」
「你別說,雖然咱們夫人是周國人,但一點都沒有那邊窮酸清高的勁兒,前兩天我過去伺候,她還關心我手上的凍瘡呢。」
她們七嘴八舌地說個不停,我一邊摸索著糕點往嘴裡塞,一邊琢磨她們的話。
午飯時,看我吃的東西少,阿姐拍了拍我的肚皮。
「怎麼今天就吃了兩個饅頭?有心事?」
我盯著阿姐看了看,也拍了拍她的肚皮。
「阿姐,你肚子裡有小孩子了麼?」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不等她回話,飯桌一旁的慕容昭搶先一步慌了神。
他S命地咳嗽了幾聲,隨後又往嘴裡灌了好幾杯水。
「誰教你說這個的。」
「府上的人啊,說咱們家要有小少爺了。」
慕容昭被我的話堵得滿臉通紅,隨後無助地望向阿姐。
阿姐的臉上也染上了幾絲紅暈,抬手敲敲我的腦袋,隨後搖搖頭。
兩個人之間似乎有一種曖昧的氛圍在不斷翻湧,我看看慕容昭,又看看阿姐,好像也跟著讀懂了兩個人眼神中的羞澀。
說實話,這段時間相處下來,我雖然還是不太喜歡慕容昭,但他確實比很多人都強。
他能記得阿姐所有的喜好,還能關注到她所有的情緒。
他比我厲害,我雖然笨了點,但不傻,我知道,我們來越國之後之所以不用去見皇帝,不用受委屈,全都是因為他。
所以,如果是他,我能接受。
「阿玉,你少聽別人嚼舌頭。」
阿姐往我嘴裡塞了兩口飯,不自然地轉過了頭。
我盯著兩個人看了很久,開口說道:
「有小孩子也沒事,阿姐,如果是你和他的孩子,我會好好待他的。」
慕容昭被我的話驚得將白瓷筷子摔裂成好幾段。
自從知道我的身份之後,這段時間,他一直很尊敬我這個私逃出宮的小公主。
我尊稱他一句師傅,卻始終對這樁婚事心有芥蒂。
不隻因為他大了阿姐五歲,更因為我們的立場。
大周雖然靠賣公主得到了片刻的安寧,但越周兩國始終對彼此的土地虎視眈眈,不日必有一戰。
自古以來,兩國交戰,嫁出去的公主都會被拿來開刀祭旗。
若我們一直留在這,等到來日,恐怕難以脫身。
阿姐願意為國而S,我不願意她這樣。
國運雖重,也不該以女子的性命為餌。
但現在,我改變了一些看法。
就算逃亡,憑我們兩個弱女子,也很難在亂世生活下去。
若慕容昭是真心愛護姐姐,以他的身份,說不定待兩國交戰能有轉機。
11
來到越國的第四年,我十四歲。
慕容昭說我天賦不錯,已經開始真刀真槍地安排我習武,抽空還會教我些兵法。
那書上都是字,我不願意學。
他就板著臉敲我的頭,直到我藏在阿姐背後才肯罷休。
「你讓我學也沒用啊,難道還能讓我在越國當將軍不成?」
我的反問讓對方陷入了沉默。
阿姐輕輕拍了拍我的手背,我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
這幾年來,慕容昭待我就像親妹妹一樣,不僅帶我去抓魚打獵,還時常幫我出頭,那些在大周皇室沒有體會過的感情,我在他這裡補全了大半。
我也知道自己習武不過是圖個心理安慰,實在不該說出剛才那種傷人的話。
正猶豫著要不要道歉,阿姐搶先一步拉過了我。
「阿玉,不要妄自菲薄。你才十四歲就已經能和阿昭打個有來有回,說不準以後真的能成古往今來第一位女大將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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