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船很快了靠岸,我走出船艙,那些水手畏懼地站在一旁,沒人敢阻攔。
飛奔回海邊小屋時,我渾身都湿了個透徹。
「拜託,可千萬不要有事……」鑰匙擰入鎖芯,我的手抖得停不下來。
小屋裡溫馨氣息撲面而來,但卻少了什麼東西。對,伊蘭特每次都會在門口守著我歸來,而這次祂不在。
我頓時渾身冰涼。
「伊蘭特!」我高聲喊道,不S心,仍衝進房間尋找。
還未等我打開房間裡面的門,一條柔軟的白色觸手從門縫裡滑出來,輕輕纏繞住我的腳腕。
祂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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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地打開門。
房間裡的場景讓我驚訝萬分。伊蘭特脖頸上不斷流出白色的血,已經把祂的身體打湿。在祂脖頸上有一個深深的洞。
一塊方形芯片裹挾著些血肉放在地上。
伊蘭特自己把內嵌芯片從皮膚下挖出來了!
難怪他們沒有找到祂。
我既是心疼又是難過:「對不起,是我的錯。」我衝過去抱住祂,「對不起……
「一定,很疼吧?」
伊蘭特的身體防御能力很強,想要撕開自己的皮膚,一定會經歷難以想象的痛楚。
我著急忙慌出去找醫療箱。
祂虛弱地笑了笑,搖搖頭,觸手裹住我的腰,把我送到祂跟前。
「我,好得很快……」祂低聲暗語,「奧利威……」祂叫我。
高危生物的血液裡ṭū́ₚ放射出難以遏制的威壓,我瞬間軟了身子,很難動彈,像中了麻醉藥,任人宰割地靠在祂的身上。
「待在我身邊。」祂說。
身下不少觸手滑動上來,在我身軀上打著旋。
「抱歉,我今天,沒有給你帶回食物……」縱使大腦開始變得不清不楚,我還是喃喃自語,向祂道歉。
我嗅到祂身上散發出香甜氣味,十分好聞。
伊蘭特笑了,妖冶面龐靠近我的臉:「沒關系……」祂舔舐我,從下巴一直到鎖骨,「有你,足夠……」
祂的血液滴落在我的身體上。恍惚間,我的身體轟然躁熱起來,電流海納百川交錯匯集。
我呼吸越來越急促,胸腔十分難受,熱氣不斷衝撞灼燒,如同落入開水裡煮沸,與之相比,伊蘭特身上冰冷極了。
於是我像抓住救命稻草般夾住祂冰涼的觸手。這樣的解暑方式對我來說很奏效。
伊蘭特抱著我挪到床上,觸手纏繞,慢慢打圈,更有甚者抬起我的腿,有一搭沒一搭地邀請。
祂深邃的眼睛盯著我,似乎很滿意我的反應,像緊盯獵物的獵手。
我大腦已經卡殼,無法理解祂說的有我足夠是什麼意思,隻是木訥點頭:「好……」
一些顏色不同的觸手斡旋上來,我垂眸看過去。用僅剩的理智分析,那應該是章魚的交接腕。隻不過,伊蘭特的這個可比我在研究所看到的大多了。
「奧利威……」祂湊在我耳旁叫我,像惡魔蠱惑的耳語。
我隻覺耳尖痒酥酥的,沒由來發出一聲悶哼,想要逃避,卻被祂的觸手盤繞住脖頸。
我近乎癱在祂懷裡。
伊蘭特輕觸到我嘴唇,氧氣被奪走,我艱難呼吸,眼睛半闔起來。
如波浪拍打海岸,積攢的舒適感於身體裡迸發,靈魂一同戰慄,我嗓音抖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腦海如同觸電,白光閃過。
伊蘭特對我一直很溫柔。
我實在是太暈了,昏昏沉沉地看到祂脖頸上撕裂的傷口正在緩緩愈合,於是放心下來。
我睡了很安穩的一覺。
6
肆無忌憚地睡到第二天下午,我慢慢清醒過來。
伊蘭特早已幻化成類人的雙腿形態,乖巧地躺在我身邊,像個甜美可人的妻子。
隻是身上泛紅的痕跡還未退卻,隱隱約約提醒我才是那個承擔重任的。
昨晚的旖旎春光很難不讓人遐想,我有些面紅耳赤。
於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檢查祂的傷口,我驚訝發現那處皮膚光光滑滑,像未曾破損一樣。
這就是高危生物的恢復力嗎?
我有些羨慕。
伊蘭特在我身邊睡得迷迷糊糊,察覺到我起身的動作,祂將胳膊摟得更緊。
哪怕幻化成人形,祂也像個八爪魚一樣掛在我身上。
祂看起來吃得很飽,我躡手躡腳推開祂。
廢棄芯片被我拿來研究,倒真讓我發現了些不妙的地方。這種芯片是雙關聯結構,實驗室總部那裡肯定還有一個。
這個芯片銷毀,另一頭的芯片會立刻感知到。
芯片一旦被取出,定位就會暴露。現在他們應該已經在來抓捕我們的路上了。
伊蘭特可以轉變成各種形態,想把祂藏起來簡直是小事一樁。
祂很聰明,我相信祂不會被再次抓住。
我反而是伊蘭特最大的累贅。
我深深嘆了口氣。隻要銷毀總部的芯片,伊蘭特此後就再也不會被發現。
為了觸碰那僅存的自由之光,我必須嘗試。
離開前,伊蘭特睡眼惺忪地睜開眼。
這次我沒有再逃避克制,而是變得坦率。我深情地扶住窗沿,啄吻了祂。
伊蘭特甜甜地笑起來:「奧利威,我等你回來。」
我裝作若無其事地摸了摸祂的腦袋,站起身離開了。
我早該預料到與祂分離的現實,隻是不願接受。
運氣好的話,說不定,我還能再見到祂。
開車回到實驗室總部耗費了幾天時間,這幾天時間裡,伊蘭特應該很快便意識到不對。
祂所在的地方就是海邊,那群海上圍堵祂的人被我解決,祂可以自行離開。
「賽雅。」我單手開車,撥通了電話,「幫我個忙。」
我的博士員工卡居然沒有被注銷,我順利刷卡打開門。
再次進入實驗室沒有引起什麼異常,因為我喬裝打扮,更何況他們也不敢相信我這個通緝犯敢親自回來。
伊蘭特毀滅的痕跡依舊存在,許多實驗體順勢逃脫,讓實驗室元氣大傷。
我快速搜查過一個個房間,試圖找到那個存放伊蘭特主芯片的地方。
奈何哪裡都沒有。
這實驗室我熟悉得像家,不可能存在漏搜的可能性。
正當我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時,賽雅從我身後出現了:
「博士,好久不見,您是來找芯片的嗎?」
年輕女孩向我打招呼。
我被她冰冷的聲音刺得一激靈,驀然回頭,發現芯片就在她的手心。
「賽雅,我本來如此相信你!」
我反應過來這是一場陰謀,瞪大眼睛。
還未等我反應過來,那個我一手帶大的女研究員掏出電擊器,狠狠戳在我身上。
「抱歉,博士,我本來是真心想要幫你的。
「但是 scp-5707 的生物構成是世界上神最偉大的傑作,我一定要得到祂。」
暈倒之前,我聽見許多腳步向這裡匆匆趕來的聲音。
7
「抓住博士了?」一個聲音道。
「你還真是聰明,說這裡有那個實驗體的追蹤芯片,他就乖乖過來了。」
「可是那個實驗體沒有跟在他身邊!」
「什麼!」
耳膜發出轟鳴,一盆冷水澆在我頭上。
清醒過來的我被繩索SS捆在實驗室籠子裡,和新抓來的實驗體沒什麼區別。
「說!」一個審訊員惡狠狠地踹了我一腳,「scp-5707 在哪?」
我面無表情地看著這出鬧劇,賽雅在一旁攔住他:「對博士尊敬一點。」她說。
「博士,您可以告訴我嗎?我保證不會讓他們再傷害你。」
我輕聲笑了起來,滿臉嘲諷:「你們不是能追蹤嗎?其實那芯片根本不管用了對吧。」我篤定道。
賽雅點點頭:「博士,以您的聰明才智,應該很容易猜到這是假的,您為什麼還要來呢?」
我心知肚明。但是我不敢賭。
也許是擔憂過度,又或許想讓他們把怒火全部發泄在我身上,就不會為難一個實驗體。
我堂而皇之地自願落入他們的陷阱。
「賽雅,我就不追究你騙我的事了。我隻想問,你也知道我不會帶祂來,抓我有什麼用?」
賽雅溫和的笑容瞬間扭曲。她不演了。
「博士。」賽雅道,「您忘了您曾帶我運作的研究課題,皮革馬利翁學說嗎?」
皮革馬利翁學說是我帶領賽雅研究的第一個實驗課題。內容類似於心想事成。
相傳有一位年輕英俊的國王叫皮格馬利翁。他雕刻了一尊象Y少女像,他深深愛上了她。
於是,這位國王每天都含情脈脈地凝視著她,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這種無限的深情終於使象Y少女活了起來,國王從此願望實現,與她結為伉儷。
我們將這項測試貫徹於實驗。
如果我們期許某個實驗體變異,就會把許多研究員腦海裡的電波導入實驗體的大腦。
讓實驗體與研究員們的思維同質化。
這個實驗項目大獲成功。
我思故我在。
賽雅的嘴角微微挑起,她看起來格外興奮:「博士,您報以熱烈感情與 scp-5707 相處這麼長時間,您的行為是否會或多或少對其產生影響呢?」
我已經不敢聽她說下去。
「scp-5707,哦不,應該被您稱之為伊蘭特,祂又該會愛上您到什麼程度呢?」
我隻是單純地愛戀伊蘭特而已,我不希望祂愛上我——因為那將會為祂帶來巨大災難。
「博士,放跑伊蘭特,我是真心想幫你,也是真心想看看,實驗課題在您身上是否會重演。」
外面迸發出警告紅光,實驗室被入侵了。
那股熟悉又清新的淡淡海洋味撲鼻而來,不用想我也知道是誰。
「伊蘭特!」我大喊Ṫũ̂ₙ,「別來這裡!出去!」
下一秒我的小腹狠狠挨了一腳。
胃部抽搐痙攣,我垂頭幹嘔起來。
剛剛看起來空無一人的實驗室突然人聲鼎沸,他們在門口拉上一張巨大的網,所有槍支裡都裝填滿麻醉藥和濃硫酸。
他們已經認識到子彈對伊蘭特不起效果。
作為研究員的我知道,伊蘭特就是被濃硫酸和麻醉藥捕獲的。
「不要……」我不斷咳嗽,掙扎著開口,「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求你們放過祂。」
我匍匐在賽雅腳邊。
遠處伊蘭特一眼就看到了我,祂瞳孔染上一抹猩紅,白發在空氣波浪中飛舞。
祂朝我衝過來,卻被巨網阻止了行動。
再溫和的高危生物也是會有血性的。
無數濃硫酸和麻醉彈藥發射,打在祂身上。
我看得心髒都絞緊了。
伊蘭特嘶吼一聲,觸手擴展,爆發出猛烈攻擊。
幾個僱佣兵瞬間被扎穿喉嚨,S於非命。更多的人慘叫起來。伊蘭特的觸手也在被網不斷束縛。
「是嘛。」賽雅掐起我的下巴,「我聽說與伊蘭特這種生物相處久了,人類也會獲得復生能力。」
她抽出一把短匕:「博士,你能證明給我看嗎?」
外面動靜不小,賽雅顯然也是低估了伊蘭特的攻擊力,她嘴裡咒罵一聲,把我甩到地上。
肋骨好像斷了。我疼得大汗淋漓。
「你,先讓他們放下槍。」
賽雅聳肩:「好,我答應你。同時你也要讓祂停止攻擊。」她示意外面的部隊放下槍。
「博士,我很尊重你,所以我跟你談條件。」
隔著人群,我再一次對視上祂的眼睛。
隻不過這一次,祂高高在上的身軀被我害得傷痕累累,而我更是被狠狠碾壓在地。
再打下去,伊蘭特會體力不支。
我的眼裡充斥平靜:「停手吧。」
伊蘭特的攻擊幾乎瞬間停止。所有人都僵住不敢動,生怕下一秒就要喪命。
賽雅用刀尖勾勒我的眼眶。
「博士,你的眼睛是深藍色的,我一直覺得很漂亮。」她病態地笑。
「能不能送給我一顆做研究呢?」
我面色發白,但毫不猶豫:「隻要,隻要你,送祂出去。
「我就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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