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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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神色一頓。


 


我若真的懷孕,那好不容易平衡的朝堂又得傾斜。


 


帝王之愛我不敢賭。


 


屆時等待我的,怕隻有『病逝』這一條路了。


 


「哎,我苦命啊兒啊。」


 


母親想通後,期期艾艾開始抹眼淚。


 


有什麼苦命的?


 


我出身世家,嬌養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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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穿用度無一不精。


 


後被封為皇後,母儀天下。


 


一人之下而已。


 


隻要我不犯錯,衛氏不犯錯。


 


不管我有沒有孩子,我都會是皇後。


 


今後誰的孩子當太子,都得尊我為太後。


 


女人生孩子如同走鬼門關,


 


我已經擁有了太多。


 


若還貪多貪足,恐怕要折壽。


 


母親臨走時告訴我,


 


西越送了位公主來和親,以求秦晉之好。


 


「你父親說,現在兩國還隻是在洽談階段。」


 


「不過你要做好兩手準備,一旦公主進宮,難保不會對你造成威脅。」


 


扶冬將母親打好的璎珞用針線挑開,


 


在夾層中抽出密信。


 


赧然是西越公主的生平記事。


 


西越國民風彪悍,女子也可出將入相。


 


要和親的這位公主排名第八,曾經在軍中歷練過。


 


深受西越國主寵愛。


 


我將這些文字看了一遍又一遍,


 


從中畫出幾個圈,


 


「去,讓父親好好查查,她在軍隊時的表現和接觸的人。」


 


信中所寫,西越國主有意與東衡和親,


 


其餘公主皆避之不及。


 


唯有這位公主毛遂自薦。


 


觀其受寵愛程度,實在沒有必要遠赴異國他鄉當個小妾。


 


其中定然有隱情。


 


哎。


 


剛平了陳氏,又來了個西越公主。


 


真讓人頭痛。


 


我在心裡暗下決定,


 


若我能順利當上太後,一定給自己找七八個面首,


 


好好補償前半生如履薄冰的生活。


 


我尋了個好日子,向裴玉堂進言選秀。


 


後宮高位空虛,低位分的侍妾又不得他喜歡。


 


最主要他已過而立,竟然還未有一個孩子。


 


如今朝堂穩定,是時候廣開後宮,綿延子嗣。


 


我說的冠冕堂皇,正入他的心。


 


當然,最主要的是,後宮嫔妃多了。


 


我也好多培養幾個勢力,一起對抗西越公主。


 


裴玉堂親自扶我起來,將我摟在懷裡,


 


「貞兒有心了。」


 


醉臥美人膝,醒掌天下權。


 


這是每個男人的夢想,裴玉堂怎麼可能拒絕。


 


這場選秀進行了三個月。


 


各地呈報上的秀女有四千多人。


 


經過層層選拔。


 


最終在殿試時選出了二十位品德兼優的女子。


 


十三位是仕宦背景。


 


七位是民間採選。


 


其中一個民女,竟然長得與徐意蘭有七八分相似。


 


隻不過這女子更年輕嬌俏。


 


裴玉堂看到此女,一陣晃神。


 


而後親自留下了這名女子。


 


我在一旁端起笑容,實則快惡心的反胃。


 


元配未S,不想著好好補償。


 


看到像元配的女子,又情難自禁。


 


自詡深情,實則無情。


 


賤,賤,賤。


 


徐意蘭知道這件事後,哦了一聲。


 


好像早已經不在意了。


 


她的身子時好時壞,


 


太醫說是鬱結難解。


 


這些日子與她相處,我越發覺得她可憐。


 


時常來沁芳宮找她說話。


 


可她都興致缺缺。


 


「姐姐若不好起來,過幾日一命嗚呼,那這女子豈不更加稱心,借你的S博得寵愛,你也願意?」


 


她咳嗽兩聲,不在乎道,


 


「以愛為名,實為傷害,這樣的愛我也瞧不上。」


 


勸說無用,我也隻能說些別的哄她開心。


 


她拍拍我的手,「這深宮之中,也隻有你還在意我這等無用之人了。」


 


看著她鬱鬱寡歡的樣子,我心裡也十分不好受。


 


我是愧對她的。


 


因為一開始的接近,也隻是利用。


 


這樣心思敏捷的女子,如何又看不出我的謀劃呢。


 


她以身入局,配合我將陳氏拉下馬。


 


大仇得報,她卻更加不開心了。


 


因為她知道,最大的仇人是那個她深深愛著的無情帝王。


 


這樣的仇恨,本身就無解。


 


「我這副身子,也幫不上你什麼忙了。」


 


「這是行策裡西越和東衡之戰的細節,希望對你有用。」


 


回到甘露宮,我仔細研究這幾張紙。


 


越看越心驚。


 


昔年與西越交戰期間,陳紫楓三擒對方主帥,又三次放回。


 


第一次交戰,陳紫楓挑起對方頭盔,


 


露出的竟然是一頭濃密的秀發。


 


這才知道對方主帥是個女子。


 


行策上寫,這女子當場紅了臉。


 


陳紫楓仰天大笑,稱呼其為小白兔,


 


而對方主帥,正是西越八公主。


 


依此來看,此次西越公主自請前來,


 


很有可能是為了替陳紫楓報仇。


 


12


 


新人入宮,位份最高的是西越公主。


 


封和貴妃。


 


另外有隴上勳貴楊氏,封惠妃。


 


長安清派王氏,封淑妃。


 


另有二品妃一人,九嫔三人。


 


其餘皆為不定數的寶林和美人。


 


裴玉堂為西越公主舉辦了盛大的接風宴。


 


給足了西越面子。


 


原以為能上戰場的女子,都長得英氣些。


 


可眼前之人,肌膚勝雪,容顏嬌弱。


 


眉眼間有股楚楚動人之情。


 


讓人不自覺想要保護。


 


與畫像的反差如此之大。


 


是想準備打我個措手不及嗎?


 


裴玉堂眼中已出現驚豔之色。


 


親自安排西越公主坐到側首。


 


「公主舟車勞頓,一路辛苦了。」


 


西越公主腼腆一笑,帶著女兒家的嬌羞。


 


「跋山涉水來見心上人,何談辛苦?」


 


如此熾烈的表白,外加那張羞紅的臉。


 


頓時讓裴玉堂好感倍增。


 


西越公主抬起頭,正好對上我的眼。


 


「這位便是皇後娘娘了吧,久聞大名,今日終於見到真人了。」


 


我笑道,「公主客氣了,本宮一介深宮婦人,有何大名,」


 


「倒是公主昔日戰場英姿,真讓本宮佩服感嘆。」


 


我拿起酒杯,「本宮代表後宮女眷,歡迎公主到來。」


 


「多謝娘娘祝酒,早聽聞東衡藏龍臥虎,我們今後來日方長。」


 


剛一來就要忍不住對我宣戰了嗎?


 


我回應道,「早聽聞公主能文能武,酷愛收集寶劍,這是本宮命工匠依照世間名劍打造出的小樣兒。」


 


「可掛在腰間當裝飾,也可當個玩物,希望公主不要嫌棄。」


 


西越公主一面接下,一隨口感謝,「多謝娘娘關懷,這禮物我很喜歡。」


 


下一刻,眼神掃過盒子裡最中間的那把寶劍。


 


她愣住了。


 


那把劍,正是陳紫楓隨身佩戴的青陽劍。


 


我心下了然。


 


雖不能十分確定,


 


可她莫名的神色,還是讓我抓住了破綻。


 


西越公主抬頭探究,我卻轉過身去看歌舞。


 


不再回應她。


 


好戲剛開場。


 


誰是螳螂,誰是黃雀,還未可知呢。


 


一連半月,裴玉堂都宿在了和貴妃處。


 


第二日還貼心派人傳話,讓和貴妃不必前來請安。


 


也不知這和貴妃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不僅從不缺席請安,還是來得最早的一個。


 


她溫婉有禮,見到我謙卑極了。


 


甜膩膩地叫我皇後姐姐。


 


端的是一副天真爛漫。


 


目前還不知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我隻能按兵不動。


 


除卻和貴妃外,最受寵的便是胡修儀。


 


胡修儀便是那位長得像徐意蘭的嫔妃。


 


很得裴玉堂喜愛。


 


許是出身民間的緣故,這位胡修儀非常膽小。


 


與人說話都會戰戰兢兢,臉紅不已。


 


我不過問個話,她便嚇得要哭了。


 


為此,裴玉堂暗示了我好幾次不要嚇到她。


 


單獨面對裴玉堂時,我也不想端著賢惠架子。


 


「皇上有了新妹妹,魂都飛走了,臣妾何時欺負過人?」


 


「你是朕的妻子,何須跟小女子一般計較。」


 


雖抬高了我的地位,言語中卻是對胡修儀明晃晃的偏愛。


 


「那皇上以後在臣妾跟前,不許提別的女人。」


 


「臣妾雖是皇上的妻子,可也是女子...也會吃味兒的...」


 


我聲音越說越小。


 


卻引得裴玉堂越來越高興。


 


男人都喜歡女人為他傾倒,


 


甚至樂的看到她們為自己大打出手。


 


裴玉堂摟住我,摩挲我的肩膀,


 


「好了好了,是朕的不是,」


 


「枝兒膽小,朕不過問她適不適應宮中生活,她便嚇得哭了。」


 


「邊哭邊說,皇後娘娘待她極好。」


 


我心裡一沉。


 


這是給我上眼藥呢?


 


「胡修儀出身不高,初入宮中難免不習慣,」


 


「臣妾會給她恩典,讓她今後侍寢完好好休息,不必來請安了。」


 


「隻是這樣下去也不是長久之計,臣妾會給她安排教養嬤嬤,好生教導。」


 


裴玉堂很滿意我的識大體。


 


抱著我進了內殿,又是一夜春風度。


 


第二日請安。


 


我看著一臉乖順的胡修儀,將皇上如何體貼她,當作頑話一般分享。


 


又告訴她,皇上疼你,本宮也疼你。


 


今後但凡你侍寢,第二日便好生休息,不必巴巴的來請安。


 


胡修儀咬住嘴唇,如一隻受驚的小白兔。


 


楊惠妃諷刺一笑,「胡修儀這規矩是怎麼學的,整日戰戰兢兢,好像誰要害你似的。」


 


我深以為然,


 


「你如今也是正經主子了,也得拿出來氣魄才是,」


 


「本宮會給你安排一個教養嬤嬤,往後大小宴會還多的是,這般膽小可怎麼好?」


 


胡修儀嗫嗫道,「可..可皇上說臣妾不用學這些。」


 


「皇上不過心疼你,你也得自己有眼色才對,難不成整日哭哭啼啼,惹皇後娘娘心煩嗎?」


 


不愧是隴上貴女。


 


性情就是潑辣。


 


簡直是我的嘴替。


 


我擺擺手,「好啦,胡妹妹鄉野出身,一時不適應也是有的,大家多給予她寬容吧。」


 


我本無意與你為難。


 


既然你敢給我上眼藥。


 


那便也吃些苦頭吧。


 


13


 


請安結束後,王淑妃如往常一般留下來說話。


 


王氏是母親的母家,與衛氏同為長安世宦。


 


我與佩音自小關系深厚。


 


選秀開始時,我特意問了母親,佩音會不會進宮。


 


母親說,「你三舅舅正有此意,送她進宮來輔佐你。」


 


三舅舅為人淺薄,對佩音並不十分好。


 


若能進宮由我照拂,倒比在府上強得多。


 


佩音坐在我身邊,拉著我的袖子說午膳要留在甘露宮吃。


 


我點了下她的額頭,「都是當宮妃的人了,還這麼貪吃。」


 


她噘著嘴,「我不,我就要和姐姐一起吃。」


 


她身上香味撲鼻,果香中摻雜著花香。


 


十分好聞。


 


裴玉堂不來的日子裡,她大多時候要和我擠在一起睡覺。


 


夜裡闲話,她問我要不要送胡修儀一程。


 


我拒絕了。


 


不管胡修儀是恃寵而驕,還是真的膽小如鼠。


 


都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並不值得我費心打壓。


 


她又道,「不如趁熱打鐵,解決西越公主。」


 


我沒有正面回答她,


 


「這段時日她挺安分守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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