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又聽說了我買車的消息。
她以為開診所很賺錢。
於是就把算盤打到我頭上。
換村醫的事可大可小,所有流程都在走村辦公室。
王敏最怕的就是她爸。
所以村長要是不同意,就不可能發生今天這回事。
大伙看著村長跪下,也跟著跪下。
他們沒有找我求情,而是烏泱泱一片擠到爺爺躺著的藤椅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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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聲哀求。
「周友才啊,你也是看著敏兒長大的,她也算是你的半個孫女,她考上大學那會兒你還給她包了兩千塊錢紅包呢!你怎麼忍心看著她身上背上案底啊!這件事說到底都是我管教不嚴,你行行好,讓慧慧原諒她這一次,好不好?」
我看著爺爺,心裡有些忐忑。
我很怕爺爺開口提村長求情。
面對爺爺,我總是沒有底線,一退再退。
並不是因為我有多聖母,而是我欠爺爺的恩情一輩子都還不清。
我並不是爺爺的親孫女。
我是被生父生母拋棄在王家村門口的。
當時爺爺把我撿回家,遭受了村裡不少人的白眼和嘲諷。
他們口無遮攔,調侃爺爺畜生不如,撿個嬰兒回來當童養媳。
再加上王家村裡大多數的人都姓王,爺爺是外姓人。
他在這裡本就是一個外人。
如果不是為了給早逝的妻子守墳,他早就離開這裡了。
人老了,總是念著別人的好,念著同鄉多年的情分,一再避讓。
我也為了爺爺當年的恩情,一退再退。
可有些人從一開始就不值得被可憐。
終於,在眾人期待的眼神下,爺爺開口了。
他顫顫巍巍的拉著我的手,失望的將眼神從那些人身上挪開。
他說:「當年王敏考上大學,我給她紅包是為了讓她好好讀書,好好做人。她是怎麼做的?她誣陷我孫女!走到今天這個下場,都是她咎由自取!她活該!」
說著爺爺握著拐杖的手用力杵地。
他又看向其他村民。
「慧慧是我撿回來的沒錯,我也隻是一個入贅的外鄉人,這些年我也知道你們背後是怎麼議論我們的。可我們爺孫謹小慎微,沒有做半點對不起村子的事,慧慧大學畢業後還推掉了年薪幾十萬的工作,回來當村醫。她為了什麼?還不是念在你們是她的叔叔嬸嬸的份上!可你們怎麼對她的!誣陷她賣假藥,砸她辛辛苦苦經營的診所!把她每天上山菜的草藥全部糟蹋了!你們知道嗎?她為了讓你們少花一些錢,好多草藥都是她自己去採的!」
「早知道有今天這些破事!當初我就是S在家裡,也不願意接受你們半點幫助!」
「滾!都給我滾!」
我看著滿臉憤怒的爺爺,眼淚不禁滑落。
我回握住爺爺的手,看向警察。
「警察同志,按程序處理吧。我們不會私了的。」
10
爺爺同意跟我去城裡了。
臨走的時候,我們去給奶奶掃了墓。
我扶著爺爺站在田埂上,正前方是一個隆起的小土包。
那裡面躺著爺爺與世長辭的愛人。
爺爺眼眶倏然紅了,他示意我松開攙扶住他的手。
「慧慧,爺爺想一個人去。」
我松開手,站在田埂上看著爺爺杵著拐杖慢步向前的背影。
今天的陽光很好,把奶奶墳頭的野菊花照得金黃。
墓碑旁坐著一位白發蒼蒼的老爺爺。
他紅著眼一遍又一遍的訴說著自己的相思。
偶爾也像一個小孩一樣,給妻子炫耀自己養大了一個娃娃。
夕陽西下,爺爺終於做好了道別的準備。
隻是他又紅了眼眶。
我寬慰他:「以後每年清明我們都回來給奶奶掃墓。」
他說:「她一個人會不會孤單?」
我說:「不會的,奶奶會體諒您的,她肯定也希望你過得好。」
他還是說:「可是她一個人會不會孤單?」
一路上,他一直在重復這句話。
我看著坐在後座的爺爺,他嘴上沒說不舍,但眼裡全是不舍。
他像一個小孩,扒在車窗上,看著漸漸遠去的村子。
最後車駛入布滿霓虹燈的城市,這裡再也看不見我們的來時路。
爺爺小聲開口,他說。
「慧慧,等我S了,你能不能把我埋在桂梅旁邊?」
「我怕她孤單。」
我點頭,紅著眼哽咽:「好。」
我知道爺爺總會離開我,可我卻自私的希望這一天永遠別來。
11
安定好的第二天,我就去導師那裡報到了。
這幾年我每一次來城裡進藥,都會來實驗室一趟。
因此我上手很快。
爺爺的適應力也很強,他很快就融入了社區生活。
小老頭每天都提著自己的保溫杯去樓下下象棋。
隻是他還是會思念奶奶,每晚都抱著奶奶的遺照入睡。
一年過去了,我們踏上了回王家村掃墓的旅途。
掃完墓,我們準備回老宅子那點東西。
卻不曾想遇見了王敏她媽。
準確來說不是遇見,而是他家在我家對面開了一家診所。
也不知道是村長家在辦喪事,還是村裡的人借用了他家的院壩辦喪事。
隻是這辦喪事怎麼沒幾個人來?
以往村裡有個大小事,全村人都聚集在一塊。
這是誰啊,這麼不受人待見。
S了也沒人來送送。
這不問不知道,一問嚇一跳。
當初王敏被她爸贖出來後,沒幾天就開了一家新診所。
原本鎮長要革去村長的職務,但因為王敏主動擔下村醫的職務,鎮長就再給了他們父女一次機會。
誰知王敏的藥店開張沒幾天就出了事。
最開始是因為王遠強來王敏這裡看病,吃了藥之後出現了副作用。
因為錯過了最佳救治時間,S了。
村長為了把事情掩蓋下去,他就草草給王遠強辦了喪事。
說王遠強是自己喝酒喝S的。
反正王遠強爸媽早就去世了,也沒人去管事情的真相是什麼。
可就是因為這件事和之前她大鬧我的診所的事,讓她覺得自己的爸爸無所不能。
不管她做了啥錯事都能被處理好。
她更加肆無忌憚的去收購鎮上那些臨期的藥物。
一開始沒出什麼事,她為了減少成本,就開始在臨期藥物裡加過期藥物。
因為她對外宣稱自己不會漲價,所以大家都來她這裡看病。
誰知這一次她捅了大簍子。
一位來村裡支教的老師,因為在她這裡看了病,回去高燒不斷,嘔吐不止。
最後連夜轉進市醫院。
檢查結果出來是吃了過期的藥物。
支教老師都是歸教育部門管的,這件事一出教育部馬上就派人來了。
教育部要求徹查這件事。
縣級的幹部來了後,縱使是村長也隻能秉公辦事。
這一查,就查出了王敏當村醫的這一年裡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
賣過期藥,賣假藥,為了拖延病情故意少開一味最重要的藥丸。
就在這個時候,紙包不住火,有人舉報了王敏害S王遠強的事。
這一查,村長一家徹底完了。
雖然說這些事都是王敏辦的,村長隻是睜隻眼閉隻眼,但他還是受到了應有的懲罰。
被革職查辦後,本來就鬱鬱寡歡的村長, 在得知自己的女兒可能會被處以S刑的時候,直接一口氣沒上來,一命嗚呼。
村長S後, 王敏的判決結果出來了。
她不光要賠償那位支教老師巨額賠款。
還被判了S刑。
聽那些去了法院旁聽的村民說, 王敏得知自己要被判S刑的時候直接嚇得尿褲子了。
一個勁的嚷著自己是村長的女兒。
笑S, 別說村長的女兒了。
就算是天子, 她也得挨花生米!
最後他們家隻剩下王敏她媽。
一個人變賣了家裡所有東西,家都掏空了,也沒湊夠賠償款。
其實賠償款也不多,十萬塊。
換作以前王家肯定拿的出來。
但一年前為了撈王敏,村長就花了不少錢。
聽完八卦後, 我扶著爺爺準備離開。
車快開出村子的時候,突然來了一群村民把車子圍住。
12
「周醫生, 以前是我們不對,現在我們知道錯了, 你就回來繼續給我們看病吧!」
「是啊, 隔壁村的張醫生賣的藥太貴了,我們根本就看不起病。現在村子裡的人生個病都是一拖再拖,求你回來吧!」
還有人一屁股坐在公路中間,擋住車子的去向。
「你不答應我們, 我今天就不起來了。你要是想走,除非......除非從我的身上壓過去!」
我坐在駕駛座上勾唇。
絲毫不慌的松開離合,車子一點點前進。
爺爺生怕我做傻事, 我衝他笑笑, 示意我有分寸。
眼瞅著馬上就要壓到那人的命根子時, 他連滾帶爬從地上爬起來, 一溜煙就跑了。
我冷笑,就這點能耐還想學電視裡的人攔車。
這些村民都被我剛才的行為嚇慘了。
他們以為我真的會撞S他們。
一個個嚇得目瞪口呆,再也不敢衝過來攔我。
我揚長而去, 留下一屁股尾氣給他們吃。
幾年後,我們團隊的藥物研發取得成功圓滿。
導師把接受採訪的機會讓給我。
採訪裡, 我被記者問到了當年在王家村當村醫的事。
記者說他們前段時間走訪落後鄉村的時候曾去過王家村。
在那裡他們聽說了不少我的事跡。
村民們問記者採訪是不是會播出去,得到肯定的答案後,村民們開始在鏡頭前賣慘。
他們希望我能回去繼續當村醫。
一邊誇我是大好人, 一邊又說我為了錢不肯留下來。
「周老師,請問您有沒有想過回王家村看看呢?」
我笑笑,果斷說了兩個字。
「沒有。」
我把當年的事以故事的口吻說給記者聽。
並且把當年給警察看的那些證據交給記者。
訪談的最後, 我禮貌和記者握手,並且拜託她一定要如實報道。
我相信等這個報道發布出去後, 王家村要想再找到村醫, 肯定比登天還難。
不過這些我都不在乎了。
我這麼做隻是想自證清白。
離開採訪室,我的手機叮的一聲。
拿出來一看,是年終獎到了。
我想起爺爺經常提起, 奶奶年輕的時候最想看的就是大雪和海。
正好借著這次休息的機會,我可以帶著爺爺去完成奶奶的遺願。
我訂了兩張去威海的機票。
那裡有雪還有海。
看著爺爺穿著黑色羽絨服,脖子上掛著裝有奶奶照片的老懷表,對著我比耶的時候。
我不禁感嘆。
從前的車馬很慢, 一生隻夠愛一個人。
算了。
現在的網速超快,網絡上的男菩薩數不勝數,一生是愛不完的人。
還是搞錢努力生活吧!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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