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當時實在傷心,接過紙巾卻忘了道謝。
相隔好幾年,我竟在她家吃飯。
我啞然失笑,將當時的話補上:「謝謝你,溫思寧。」
晚飯後我準備離開,溫思寧將我送到門口,她突然伸出手拉了拉我的衣袖,然後踮起腳在我臉上輕輕一吻:「注意安全,再見。」
我清楚地看見她白皙的臉頰燒了起來,溫思寧羞赧地抿了抿唇準備關門,我卻抬手擋住,俯下身在她臉上回吻:「明天見。」
門被關上,我沒有馬上離開。
裡面傳來她喜悅的驚呼,一門之隔我聽得清清楚楚,我伸手摸了摸耳尖,竟也在發燙。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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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我到溫思寧公司樓下接她。
車門被打開,林煙坐了進來。
我差點都忘了,溫思寧和她是一個公司的。
林煙系好安全帶,從包裡拿出口紅自顧自地對著鏡子塗起來:「這麼早就來接我了?」
我皺眉,明明這幾天我們都沒有聯系,何出此言?
她塗好口紅往我這邊一湊:「今年要送我什麼生日禮物?」
我才想起今天是林煙的生日,我記了十幾年,這一次竟然忘記了。
往年我總是會送林煙昂貴的首飾或者包包,就連她現在住的公寓都是我贈送的,可裡面卻住著顧時伽。
林煙和我家境差不多,這些小東西她其實看不上,所以我還會帶她去別的地方玩幾天。
可這都是以前了,那時林煙還沒有為了顧時伽和家裡斷絕關系。
我送給她的東西數不勝數,即便她一次都沒記住我的生日,也沒送過我一次禮物,在生日過後幾天收到她一句輕飄飄的生日快樂,我都能開心很久。
回想起這些,我覺得自己真是卑微又可笑。
她又補充:「你上次居然把粥拿回去了,還不回我消息,方應淮,你膽肥了是吧?」
「我告訴你,這次的禮物要是不夠大,我可不消氣。」
「快點吧,別磨蹭,一會兒送我去龍泉飯店,我約了和顧時伽過生日。」
我看著林煙的紅唇一張一合,卻想到了另一個擦著淡淡潤唇膏的雙唇,甜甜的桃子味。
原來我對林煙的好太多了,多得讓她可以理所當然地要求我了。
「沒有禮物。」我實話實說。
溫姜兩條細眉一蹙,嗔道:「方應淮,你再這樣我生氣了。」
從前一旦她擺出這副表情,我便什麼都依了她。
但今次我不為所動:「我忘記了你的生日,沒有準備禮物。」
林煙顯然不肯相信。
我不想和她多說,按下操作按鈕,她那側的車門自動打開了:「下車吧,我不是來接你的,是來接思寧的。」
「你要去龍泉飯店的話,下車左拐可以打計程車,或者叫你男朋友來接你。」
林煙看了看車門,有些生氣地瞪著我:「方應淮,你是不是氣我沒和你在一起!」
生氣?也許以前有吧。
我氣自己陪在她身邊那麼多年,她怎麼就看不到呢?
我氣自己每次下定決心放手,還是會在她的一聲「方應淮」後又觍著臉貼上去。
但這次好像沒有,我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想起她了。
我的生活被另外一個女生填滿。
就比如現在,我想林煙快點下車,若被溫思寧看到她會誤會,她會傷心的。
我態度強硬,語氣冷淡地要求:「下車。」
林煙氣呼呼地哼了兩聲,抓起包甩上車門走了。
我給溫思寧發信息,過了幾分鍾她才慢悠悠地挪到車裡。
她笑著和我打招呼,可表情卻怪怪的,我問她怎麼了,她卻隻是搖搖頭說沒什麼。
我們看了電影,又吃了飯,但溫思寧似乎有點心不在焉,我旁敲側擊地問是不是工作上的事,她都否認了。
將她送到家門口,即將道別,我卻發現她眼角紅紅的。
我連忙捧起她的臉道:「思寧,你怎麼了?是我哪裡做得不好惹你生氣了嗎?」
被我發現的瞬間,她的眼淚像開閘的水龍頭一樣哗啦啦流個不停,嗚嗚地哭起來。
在我安撫了幾分鍾後才平靜下來,抽噎著問:「方應淮,你是不是還喜歡林煙學姐?」
我這才知道,下午林煙進我車的時候,應該是被溫思寧看到了。
其實我早就和她坦白了我和林煙的事情。
青梅竹馬十幾年,還有那一晚的瘋狂。
她嘟著嘴酸酸地說:「那你的心裡還裝得下別人嗎?」
我故意逗她:「對啊,早就被填得滿滿的了。」
溫思寧的嘴角立刻耷拉下去:「方應淮!」
我立刻補充:「但我把她踢出去了,還幹幹淨淨地打掃了一遍,一點垃圾都沒剩下,現在誠摯地邀請溫思寧入住,不知道她願不願意呢?」
「願意願意!」她抱著我笑得好開心。
我幫她揩去眼淚,手掌按在左胸膛:「你忘記啦?這兒的房卡隻有你一人有,別人進不來。」
溫思寧臉上終於散去陰霾,靠在我手臂上:「騙人是小狗。」
我抱了抱她:「放心吧思寧,我愛一個人的時候是全心全意的。」
6
回到家準備睡覺,林煙打來電話。
我看了一下時間,十二點半,有些無奈。
她總是這樣,給我來電從來不考慮時間早晚,好像我二十四小時隨時待機,聽候她的吩咐。
從前我也的確如此,接到林煙的電話,我會立刻向她奔赴,毫無怨言,甚至在心裡樂,遇到問題她總是第一個想到我,至少我在她心裡是可以依靠的人吧。
我盯著手機看了一會兒,然後按下靜音。
其實我大概猜到她給我來電的原因,估計是又和顧時伽吵架了。
每次吵架林煙都會跑到我面前痛哭流涕,說再也不和好了。
就在我準備入睡時,工作手機響了。
來電的是助理周轲。
共事這麼多年,他不可能不知道我的作息。
我很納悶,除非這急事是公司破產了,否則明天一定扣他工資。
剛接起,就聽他說道:「你終於接電話了,林煙的電話都打到我這兒了。」
「她好像在山上迷路了。」
「山上?」我疑惑,她不是和顧時伽在龍泉吃飯嗎?
原來他們兩人打算在山上等日出,結果走到一半兩人鬧了不愉快,顧時伽將林煙一個人丟在了山上。
我嘆了口氣,還挺符合顧時伽的做事風格的。
考慮到安全問題,我還是派了幾個人去找她,並沒有親自去。
收到找到人的信息後我就睡了。
我睡得很淺,天微微亮的時候,聽大門智能鎖被打開的聲音,我被驚醒。
知道密碼的人隻有我和林煙。
她站在門口,樣子看起來有些狼狽,三兩步跑過來抱住我,然後開始哭:「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這樣的話林煙以前好像也說過,隻不過並不是對著我。
大學社團活動,大家組織去徒步。
五十幾個人分成兩隊比賽,林煙和顧時伽在一隊。
臨出發我叮囑她:「跟緊隊伍,小心點。」
林煙都還沒說什麼,一旁的顧時伽不樂意了,摟著她的肩膀宣示主權:「不勞你操心。」
言外之意,他才是正牌男友。
林煙也依偎在他懷裡,笑得燦爛:「放心吧,時伽會保護我的。」
諷刺的是,等我們隊到達目的地時,他們的領隊正慌裡慌張地清點人數:「怎麼少了一個人?」
我趕緊在人群中搜索,卻始終沒看到林煙的身影,隻看見顧時伽坐在地上表情痛苦,我心中湧上不好的預感。
林煙就是顧時伽的狗皮膏藥,隻要他在,她就會緊緊地貼在身邊。
我衝上前去揪住顧時伽的衣領質問:「林煙呢?!」
他這才從扭傷腳的疼痛中回過神來,表情茫然,顯然他也不知道。
問了一圈,才有一個女生說好像看見林煙回去找什麼東西了。
後來我知道她是回去找顧時伽送的手繩了,一條廉價得不能再廉價的紅色手繩,她戴了很多年,洗得都掉色了也不舍得摘下。
她說是顧時伽去廟裡求的姻緣繩,他們今生今世都會綁在一起。
要不是領隊攔著,我估計會打S顧時伽。
我二話不說要回上山找林煙,卻被勸阻。
此時烏雲密布,狂風大作,即將有一場暴雨。
雨天上山的確不理智,但林煙還在上面,我必須去。
不知找了多久,雨水夾雜著落葉打在臉上,一不留神就會被枯葉劃傷,腳下泥濘,步履維艱。
直到我看見一個身影蹲在巖石下瑟瑟發抖,我瘋了般衝上去抱住她。
她是真的很害怕,嚇得臉都白了,一直哭罵著:「我好害怕,你怎麼才來!」
我隻好將她抱得緊緊的,一遍遍地安慰,終於勉強止住眼淚,可站起來後發現林煙嚇得兩條腿都軟了,根本走不動道。
我隻好背著她一點點小心地往山下走去。
快到大家集合的地點時,我一個不小心腳下打滑,身體不受控制地栽了下去,倒地前我伸出手將林煙護住,不幸的是,我的手臂被地上鋒利的石頭割傷,我疼得悶哼。
林煙卻在聽到顧時伽的呼喊後直直地跑向了他。
「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她說。
我呆在原地,看著手臂上的鮮血,順著指尖流到地上,刺目地紅,可她卻沒看到,或許是她不在乎。
我的手臂上留下了一條長長的疤。
我盯著疤痕看了一會兒,心想真醜,那時怎麼會覺得是付出的證明,至S不渝的勳章呢?
我推開懷裡的人,無視她臉上的小傷口道:「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不要,我想在這裡。」林煙又抱住我,蹭回到我懷裡。
以前我是最受不了她撒嬌的,可現在我看著她的手弄髒了我的睡袍,突然覺得和手臂上的傷疤一樣討厭了。
我沒有松口,隻是更大力地推開她,然後做我自己的事情。
從沒被我這樣對待過,林煙顯然是有些著急了。
她突然大聲道:「方應淮,我允許了!」
見我置若罔聞,她又湊到我面前,攔住去路,「我說我允許了,你聽到沒有!」
我愣了愣疑惑道:「什麼?」
「你不是想對我負責嗎,你不是想做我男朋友嗎,我允許了。」
我冷哼一聲,覺得有點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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