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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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回國還沒有單獨約你吃飯。


【到家了嗎?看你今晚喝了那麼多酒,好像頭有些不舒服。】


 


等我反應過來想要解釋的時候,柏知洲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房間。


 


與之代替的是禮貌敲門的佣人。


 


得到我的應聲後,佣人神色復雜:


 


「先生要我來處理那件襯衫。」


 


……


 


書房的燈光一直亮著。


 


同樣的,我也躺在床上失眠了一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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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不安一直持續到第二天。


 


我盯著兩個偌大的黑眼圈下樓時,哪裡還有柏知洲的影子。


 


好像昨天的一切都是幻覺一樣。


 


如果能忽略我隱隱作痛的屁股的話。


 


我突然想起,柏知洲出差前說過會在芬蘭待一個禮拜的。


 


昨晚估計是有什麼要緊事需要臨時回國吧。


 


簡單解決完早餐後,我拿起包包準備離開。


 


臨走前,佣人恭敬說道。


 


「先生給您留了話。


 


「小姐必須十一點前回到家,且之後不許再出門。


 


「另外,不許私下聯系夏澤少爺。」


 


又是夏澤。


 


我就不。


 


遲來的叛逆湧上心頭。


 


我點開手機想要約夏澤出門。


 


卻發現有關夏澤的聯系方式不知什麼時候全部被清空了。


 


10


 


夏澤是我的鄰家哥哥。


 


剛來柏家的時候,我害怕對柏知洲總有一種畏懼感。


 


盡管我知道柏家收養我的原因是因為柏知洲。


 


但夏澤不一樣。


 


他和我年齡相仿,又開朗大方。


 


活脫脫的小說中鄰家溫柔哥哥模樣。


 


再加上是同一所學校的初高中部。


 


所以頗有交集。


 


高中養父母去世,柏知洲接手了搖搖欲墜的集團,整日忙得焦頭爛額。


 


我為了不麻煩柏知洲,乖巧地選擇和夏澤一起上下學。


 


可誰知沒過多久,夏澤就被安排出國了。


 


接送我的人變成了柏知洲。


 


向來缺乏安全感的我逐漸因柏知洲強大的氣場所安心。


 


柏知洲會讓我坐在他的懷裡,大掌輕拍我的後背。


 


冷靜和我說。


 


「乖孩子,你做得已經很好了。」


 


也就是那時。


 


我發現自己竟對養兄產生了不一樣的情愫。


 


11


 


湯匙在杯中輕輕攪拌。


 


我端起咖啡抿了一口,不動聲色地立刻放回原位。


 


真苦啊。


 


像暗戀一樣。


 


閨蜜林茜聽完後驚訝不已。


 


激動地站起身拍桌大喊:


 


「你竟然暗戀你哥哥?!」


 


原本寂靜的咖啡廳因這句話變得有生氣起來。


 


四周的顧客紛紛探頭,向這邊投來八卦的目光。


 


林茜意識到不對勁迅速捂住嘴巴。


 


幹笑著坐下。


 


「那你打算怎麼辦?進攻 or 投降?」


 


「不知道,但我能明白的是如果我十一點前不回到家,你這輩子都別想再約我出來。」


 


我託著臉,看向玻璃窗外的街道。


 


「當然如果進攻會得到好結果的話,我肯定會的。」


 


林茜打破了我的幻想,正色道:


 


「他們可是商人,利益至上。」


 


我撇撇嘴。


 


是啊,圈內聯姻的比比皆是。


 


結婚對他們來說隻是一次合作,婚後養些金絲雀都是情趣。


 


但柏知洲一定不會。


 


我固執地認為。


 


嚴肅的話題果然不適合輕松的情調。


 


林茜更黑暗的話還沒說出口,看到我落寞的神情又軟下心來。


 


閨蜜總會無條件支持所有的。


 


我正惆悵呢,林茜突然抓住了我的手。


 


隻見她興衝衝和我說。


 


「要不我們去酒吧買點那個?直接霸王硬上弓!」


 


12


 


徬晚,我和林茜貓著腰再次進入上次的酒吧。


 


和上次包廂裡小孩子過家家不同。


 


兔女郎和黑絲隨處可見。


 


甚至有服務員別出心裁地將號碼牌放在屁兜裡半露不露。


 


而我神態自若,甚至十分熟稔地拍了下路過男模的屁股。


 


林茜:「……」


 


和我們交易的老板在卡座的最裡面。


 


是一筆不菲的數目,對方一副獅子大開口的模樣。


 


林茜還想講價,被我按回。


 


隨後,一張黑卡遞到老板面前。


 


柏知洲給我最多的就是錢了。


 


前年生日我特別想要一位當紅明星的親筆籤名,並大聲地當作生日願望說了出來。


 


然而第二天,我收到的依舊是一張無限額的黑卡。


 


那包藥像燙手山芋一般被我放到了包包的夾層裡。


 


我看向屏幕上的時間。


 


六點一刻。


 


時間還早。


 


反正柏知洲隻囑咐我早點回家,又沒不許我去酒吧。


 


唔——似乎有一次早餐時提及過。


 


可那又怎樣?


 


反正他也不會知道。


 


我放下包包,轉身進了舞池。


 


可沒扭兩下,我就遇到了同在酒吧的夏澤。


 


13


 


夏澤點了杯威士忌,然後要服務員給我倒杯牛奶。


 


我連忙拒絕。


 


「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夏澤笑了,還是以前那麼溫柔。


 


「是啊,轉眼已經成了大姑娘了。」


 


如果說我和柏知洲在一起總是放不開。


 


那麼我和夏澤就像是跟爺爺輩對話。


 


尤其是夏澤問我大學都學了什麼的時候。


 


我一臉麻木。


 


總不能說我學會了畫煙燻妝、喝酒燙頭、去酒吧。


 


和如何嘗試勾引自己哥哥吧?


 


我簡直如坐針毡。


 


可又不得不維持淑女禮儀。


 


夏澤又開始了他的新話題:


 


「聽說你已經談了幾場戀愛了,是不合適嗎?或許我——」


 


我適當打斷夏澤的話。


 


看了眼時間十分抱歉地說。


 


「抱歉夏哥哥,我有門禁,該回去了。」


 


我刻意忽略夏澤眼底的落寞,拿起包包就轉身離開了。


 


笑話。


 


如果每一個向我表白的人都能得到我的回應的話。


 


那我需要定制一張幾百平米的大床了。


 


更何況夏澤根本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他和柏知洲一點也不像!


 


14


 


我還是屈服於柏知洲的威壓,在十一點卡點回到了房間。


 


十一點剛過,柏知洲的視頻通話就打了過來。


 


我一邊手忙腳亂地卸妝,一邊將掖進百褶裙裡的小碼襯衫揪出來。


 


視頻在即將自動掛斷的前一秒接通。


 


攝像頭中的我又恢復了乖巧的模樣。


 


「哥哥,晚上好,你那邊幾點了?」


 


柏知洲今天是一身棕色西裝,戴著一副金絲眼鏡,不帶絲毫情緒。


 


不過三十的年紀,就已經是整個 A 市的掌權者,掌握著 A 市命脈。


 


見我盯得出神,柏知洲終於回了話。


 


「早上六點。」


 


看樣子又換了個出差的地方。


 


柏知洲似乎很忙,眼睛幾乎沒有從電腦上移開。


 


看向我的目光隻是在剛剛微頓了一下,之後又恢復了風平浪靜。


 


但也沒有主動提及掛斷視頻。


 


真喜歡哥哥啊……


 


我看向柏知洲的神情有些痴迷。


 


有一瞬間,我竟然嫉妒起柏知洲面前放的電腦、手中握住的筆,還有貼身穿的衣服。


 


如果它們都是我就好了。


 


柏知洲看不到的地方,我捏著藥包有些猶豫不決。


 


15


 


視頻一直持續到十二點半,敲門聲響起。


 


柏知洲要準備開會了。


 


站起身的一瞬間,攝像頭的焦點不再是臉部。


 


下意識地,我提出了不合理的請求。


 


「哥哥,我今晚可以睡在你的房間嗎?」


 


話剛說完,我就後悔了。


 


本就應該避嫌的年紀,我還偷走了柏知洲的襯衫。


 


「可以。」


 


在我詫異的目光下,柏知洲認真又重復了一遍。


 


「可以,如果檸檸是乖孩子的話。另外,下次再穿襯衫記得把扣子扣到最上方。」


 


我紅了臉。


 


直到做夢般躺在柏知洲的床上的時候,仍舊感到不可思議。


 


今天的柏知洲太好說話了。


 


還有扣子……


 


向來敏銳的柏知洲一定發現了。


 


他明明可以不說,又或者一開始就說出來。


 


可為什麼偏偏要在最後才提呢?


 


我的大腦已經作不出復雜的思考。


 


專屬於柏知洲的氣味充斥著我的鼻腔,刺激著我的大腦。


 


我被包裹著。


 


煩躁緊繃的神經得到了安慰。


 


手指不知什麼時候按住了什麼,但我沒注意。


 


極致放松的大腦隻剩下柏知洲的身影。


 


「哥、哥,哥哥……」


 


很快,我就度過了這些天裡最安慰的一個夜晚。


 


柏知洲昨晚的話像溫柔的炸彈一樣。


 


「乖孩子……」


 


我下定決心,最後將藥扔進了垃圾桶。


 


乖孩子是不會做出這種極端的事情的,對吧?


 


當然,如果可以的話,我寧願穿越回這一天拼命扼S自己過於天真的想法。


 


不過這都是幾天後的事情了。


 


16


 


柏知洲直接把我哄成胚胎了。


 


於是這幾天我都很乖,等待柏知洲出差回家。


 


然後討點獎勵。


 


畢竟柏知洲向來是個獎懲分明的人。


 


但事實證明,盡管我不惹事,也會有麻煩事主動找上門來。


 


當我的某一任前男友堵在柏宅門口時,我的腦殼都是疼的。


 


我已經不記得對方的名字了,回想半天才和腦海中的記憶對上號。


 


好像是姓付?


 


高我一頭的小付擋住了我的去路,手腕被緊緊抓住。


 


一米八的身高,恰到好處的公狗腰。


 


以及和柏知洲有些相似的眉眼。


 


腹肌……嗯,或許有吧。


 


如果沒有的話早在第一回合就被我 pass 掉了。


 


17


 


而分手的原因也很簡單。


 


他太小家子氣了。


 


僅僅是因為開心消消樂那一關輸了就哭著求安慰。


 


壓根沒有一點柏知洲穩重的樣子!


 


而現在,小付依舊頂著帥氣的臉龐,眉頭緊鎖眼眶泛紅。


 


委屈巴巴地舉著情書。


 


「許祈檸,如果我再和你表白一次,你會繼續和我在一起嗎?」


 


好吧,連最後像柏知洲的那一點也沒有了。


 


我有些煩躁。


 


合格的前男友應該跟S了一樣。


 


畢竟分手的時候我給他轉了足足七位數的分手費。


 


「冷靜點,小付,好馬不吃回頭草。」


 


「嗚嗚嗚嗚嗚檸檸,我是小周。求你了,我可以和爹地說兩家聯姻。」


 


我實在忍無可忍,下了最後通牒。


 


「勞資蜀道山。」


 


下一瞬,小周放手了。


 


我松了口氣。


 


正想幫他爹地教育一番時,卻在轉頭的瞬間看到了那輛熟悉的黑色邁巴赫停在不遠處。


 


18


 


司機恭敬打開後車門,幾乎一周未見的柏知洲出現在我的面前。


 


我下意識將手背到身後。


 


我的皮膚向來敏感。


 


手腕上的痛感提醒著我,上面一定有不淺的紅痕。


 


而柏知洲,最討厭我和陌生男人接觸。


 


像是暴雨前的寧靜。


 


又或者是來自長輩的威嚴。


 


哭哭啼啼的小周瞬間被唬住了。


 


但柏知洲不是那種隨意發火控制不住情緒的人。


 


骨子裡的禮儀讓他事事保持風度。


 


柏知洲將管家包好的禮物遞給男孩,禮貌又疏離。


 


「代我向你父親問好。」


 


然後不留痕跡地取走小周手上的情書。


 


明明語氣足夠溫和。


 


卻總能讓人感受到強烈的威壓。


 


小周此刻已經大汗淋漓了,借口迅速離開。


 


我頓時無語。


 


忍不住小聲吐槽自己什麼眼光,這種膽小鬼竟然還妄想和我在一起。


 


柏知洲轉而看向我。


 


毫無情緒的眼眸變得陰沉。


 


口中想要撒嬌的話咽到了肚子裡。


 


我噤聲裝乖。


 


事實上裝乖也不可能逃過這一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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