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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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異地男友視頻澀澀時被高冷竹馬撞見。


 


他神情淡漠,盯著我的性感裙嘲諷。


 


「品味真差。」


 


後來我被劈腿醉酒,他卻擁我入懷,哄我徹夜放縱。


 


「正好,以後隻能給我看。」


 


1.


 


鎖好家門,拉緊窗簾,換上蕾絲睡裙。


 


周五晚上,我忐忑地等待著手機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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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高銳異地戀已經半年,他無數次暗示想要「深入交流」。


 


我自覺發展太快,揣著明白裝糊塗。


 


寥寥幾次見面,均以身體不適的借口躲了過去。


 


直到三天前,情緒低落的高銳主動提出想要視頻澀澀。


 


「異地戀沒有安全感,隻能這樣緩解焦慮。」


 


見我猶豫不決,他又軟了語氣。


 


「瀟瀟,隻是這樣你也不肯,那我們談戀愛有什麼意義?」


 


「我體諒你害羞,已經忍了半年,你就從來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高銳劈頭蓋臉一頓委屈質詢,姿態放得很低。


 


最後更是甩出張抑鬱症自測截圖。


 


「我都中度抑鬱了,要是連你也拒絕我,我真的不確定自己會做出什麼傻事來。」


 


我向來心軟,隻好勉強答應。


 


高銳斬釘截鐵,次日就寄來一箱道具,生怕我臨時反悔。


 


什麼斷子絕孫袋,阻力消失液,鯨魚小玩具。


 


光是看著就讓人臉紅心跳。


 


房間裡提前開了空調,我躺在床上緊張得輾轉反側。


 


睡裙上大片鏤空蕾絲蹭得我皮膚發紅。


 


這條裙子也是高銳寄來的。


 


大概本就是一次性衣物,用料極其粗糙,洗的時候還掉色。


 


穿上它沒一會兒我就全身發痒。


 


這時的我還不知道。


 


那不是情欲的渴求,而是過敏的前兆。


 


接通視頻後,高銳顯得十分激動。


 


「瀟瀟,你今晚好美,讓我多看看你好不好?」


 


因為不安,我始終沒敢在屏幕裡露出全身。


 


在高銳不斷的低聲催促下,我掀開薄被,跪坐在床頭緩慢移動鏡頭。


 


可伴隨他急促呼吸響起的,卻是門把轉動的聲音。


 


幾年沒見的竹馬司朝提著檸檬水,身側還立著個大行李箱。


 


「你點的外賣怎麼不拿進屋,冰都化……」


 


看到我的清涼穿著後,他的埋怨戛然而止。


 


司朝目光銳利,從我爆紅的臉頰向下掃視,而後抿緊了唇。


 


我手忙腳亂鑽進被子大喊。


 


「出去!」


 


他卻不慌不忙,冷哼道。


 


「品味真差,俗氣。」


 


等到腳步聲遠去,我才敢探出頭去撈掉下床的手機。


 


視頻通話已經被掛斷了。


 


最新一條消息是來自高銳的質問。


 


「怎麼有其他男人的聲音?朱瀟瀟,你竟然給我戴綠帽子?!」


 


2.


 


我和司朝是青梅竹馬,父母都是老相識。


 


高中畢業後司朝出國留學,正巧趕上疫情,好幾年沒能回家。


 


他媽思子心切,總是鬱鬱寡歡。


 


我受司朝囑託,時常上門照看寬慰他父母。


 


畢業後我來到外地工作,一時找不到住處,還要多虧司叔叔解了燃眉之急。


 


「剛好司朝名下有套闲置的公寓,你就住那裡唄。」


 


於是,我就安心住了進來。


 


但我萬萬沒想到,司朝會突然回國。


 


還一落地就來了外地的住處。


 


也沒想到,次臥的門鎖已經壞了很久。


 


稍稍用力就能推開。


 


平復心情後,我給高銳發了小作文解釋。


 


他卻一直沒有回復。


 


連撥幾個電話也沒人接聽。


 


捏著手機糾結許久,我還是決定出去和司朝打個招呼。


 


雖然有些羞恥。


 


但如果他搶先和我爸媽打小報告,情況就更糟糕了!


 


我聽著主臥浴室裡淅瀝的水聲,惴惴不安地坐在沙發上。


 


幾分鍾後,頭頂浴巾的司朝出來喝水。


 


晶瑩的水珠從他額間劃過高挺的鼻梁,流向滾動的喉結。


 


再往下是分明的腹肌和隱沒在陰影裡的深邃人魚線。


 


我不敢再看,撇開腦袋讓他穿件衣服。


 


司朝懶散地披上浴巾,視線掃過我重新換上的保守純棉睡衣褲。


 


隨後靠著餐桌陰陽怪氣道。


 


「這就害羞了?看你剛才的樣子,我還以為國內的開放程度已經在 next level。」


 


「誰讓你不敲門進來的!」


 


我倔強地梗著脖子和他爭辯。


 


「誰讓你不鎖門?我怎麼會知道有人八點不到就發Q。」


 


一如既往的毒舌,還是熟悉的味道。


 


見我半天憋不出個屁,他又繼續嘲諷。


 


「檸檬水我喝了,你應該不會生氣吧?」


 


「畢竟我扛個行李箱出汗比較多,更需要補充水分,你說對吧?」


 


吃人嘴短,拿人手軟,何況在他的房子裡和別人調情。


 


我自知理虧,隻好匆匆甩下一句。


 


「總之你別和我爸媽說!」


 


司朝歪頭,眼神晦暗不明。


 


「叔叔阿姨知道你在談戀愛麼?」


 


當然不知道!


 


我和高銳是同校不同院的大學同學,算上戀愛也才認識兩年不到。


 


怎麼可能這麼隨便就帶人見家長。


 


見我搖頭,他又捋了把半幹的頭發,輕聲問。


 


「你們已經……」


 


「沒有沒有!我今天也是第一次……還被你撞見了。」


 


司朝的語氣倏然又輕快起來,爽朗笑道。


 


「這有什麼,我們小時候還在一個盆裡洗澡呢,什麼沒看過。」


 


那能一樣麼!


 


都多少年前的事了!


 


他突然扯了浴巾,在明晃晃的燈光下向我展示起健壯的上身。


 


「正好,你看我是不是都瘦了,這幾年的白人飯真是吃得我想S。」


 


這人變臉也太快了吧!


 


我被他臊得耳朵通紅,轉身就走。


 


司朝卻在我身後輕佻壞笑。


 


「你確定不把陽臺上掛著的綁帶內褲收一下嗎?」


 


3.


 


那是和睡裙成套的內搭。


 


因為實在太過暴露,順手洗完後被我遺忘在了陽臺一角。


 


司朝的眼睛怎麼這麼尖!


 


我羞憤欲S,當著他的面扯下單薄布料,更準確地說是布條。


 


然後毫不猶豫丟進了垃圾桶。


 


司朝依舊保持著燦爛的笑容,眼中卻沒有厭惡和嘲諷。


 


而是……莫名的興奮和勢在必得。


 


我不敢再細看,匆匆回了房間。


 


高銳第二天中午才回消息,說是昨晚怒氣上頭喝酒宿醉。


 


還要再休息一會兒。


 


想起他岌岌可危的精神狀態,我自然無有不應。


 


見他沒再提起視頻的事,心裡更是松了一口氣。


 


其實我預想的最大尺度,也不過是穿著睡裙配合他說些露骨情話。


 


與其在他興頭上潑冷水,還不如剛開始就打住。


 


因而司朝也算陰差陽錯幫我解了圍。


 


收回思緒,我一邊拖地一邊抓痒,被悄無聲息出現在身後的司朝嚇了一跳。


 


他沒理會我誇張的大呼小叫,直接抓住了我的手。


 


「別撓了,你是不是過敏了?」


 


我低頭望去,才發現胸口早就紅了一片。


 


「啊,好像真是,我去找藥。」


 


司朝卻皺緊了眉頭,拉著我要去醫院,語氣很是嚴肅。


 


「都不清楚過敏原,怎麼能亂吃藥!」


 


皮膚科診室裡,我按照醫生的指示掀起上衣。


 


胸口,後腰,小腹,都起了不同程度的紅疹。


 


一旁的實習護士對著司朝露出探究目光。


 


因為乍一看,那些印記簡直就像是被粗暴對待留下的痕跡……


 


很難不讓人想歪。


 


而我一下子就意識到了罪魁禍首。


 


正是高銳寄來的那條廉價睡裙上的劣質蕾絲!


 


不用看也知道,我的大腿附近一定也有紅疹。


 


要是昨天穿了那條內褲,我現在怕是已經在婦科報到了!


 


我又急又氣,紅著臉說不出話。


 


司朝按著我的肩頭安撫,沉聲解釋。


 


「我昨天給她買了條蕾絲裙子,可能是材質不好,是我的疏忽。」


 


他就這麼坦然地背下了這口鍋。


 


在小護士「別說了我都懂」「年輕人玩得真花」的八卦眼神中。


 


司朝顯得誠懇又專注。


 


他認真記著醫囑,又領著我去取外敷藥膏和過敏藥。


 


回家路上還主動幫我買了全新的床上四件套。


 


我畢業後孤身在陌生城市生活,很久沒被這樣體貼對待,因而感動不已。


 


一個勁誇他成熟貼心,做事穩妥。


 


他被我的馬屁拍得翹起嘴角,卻還強壓著笑意裝腔作勢。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也算你半個哥哥,照顧妹妹不是應該的?」


 


「來,叫聲哥哥我聽聽?」


 


盯著我吃了藥,他又麻利地把四件套塞進洗衣機,幫我打掃起房間。


 


「你就別進去了,當心過敏加重。」


 


司朝忙進忙出,最後拎出一大袋垃圾準備下樓去丟。


 


趁他洗手的功夫,我偷偷打開了垃圾袋。


 


那裡面有他剛幫我換下的床單,被我藏在床底的高銳寄來的快遞。


 


還有一條被剪得支離破碎的蕾絲紅裙。


 


4.


 


高銳消失了一整天。


 


即使我提了過敏的事,他也沒反應。


 


不知道是真睡著了還是當做沒看見。


 


如果說上午我還對放他鴿子心懷歉意,現在就隻剩下滿腔的憤怒了。


 


真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也怪我自己耳根子軟,聽了他的鬼話追求刺激。


 


睡裙尚且如此,實在不敢想其它東西能幹淨到哪裡去。


 


而且夏天穿得本就輕便單薄。


 


還好是周末,尚且能養一養患處。


 


要是上班時被刻薄同事看見,還不知道會被怎麼編排呢。


 


洗了澡吹幹頭發,我在床上打起滾來。


 


既然司朝回國,我也是時候該找新住處了。


 


雖然是相識多年的發小,但男女有別,住在一起總歸不合適。


 


更何況我現在還有個名義上的男友。


 


也許是過敏藥的副作用,翻看了沒幾頁租房信息我就困意上頭。


 


而後沉沉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身後陡然上升的熱意喚醒了我。


 


昏暗的房間內,交纏著兩個人的呼吸。


 


司朝寬厚的胸膛抵著我的脊背,一雙大手環在我的腰側輕撫。


 


他的動作又輕又快,激起一陣顫慄。


 


我偏頭正想反抗,卻反被咬住了脆弱的後頸。


 


司朝的嗓音低沉性感,溫熱的鼻息灑在我耳側,修長冰涼的手指往下遊移。


 


「躲什麼?哥哥幫你上藥。」


 


5.


 


他這上的是哪門子藥?


 


分明是要上……吧!


 


清苦的藥膏在薄汗中捻出黏膩的聲響。


 


我像枚熟透的蜜桃,被牢牢困在司朝化身的密網中。


 


「我自己可以……」


 


慌亂掙扎中,我握住他胡作非為的手腕。


 


司朝埋在我頸邊低笑。


 


「害羞什麼,小時候你不也是這樣幫我擦紅藥水麼?」


 


小學春遊時,我拉著司朝抓蝴蝶,追逐間雙雙滾下小山坡。


 


我被他護在懷裡,身上隻多了些髒汙。


 


可司朝卻磕破了膝蓋,背上擦傷一大片。


 


那時的我十分自責,一邊哭著道歉一邊幫他擦藥。


 


司朝卻摸了摸我的腦袋,攤開了虛握的左手。


 


「不要哭,你想要的蝴蝶,我抓到啦!」


 


記憶中的小小少年早已長大成人,反而多了幾分霸道和強勢。


 


難得靜謐的呼吸交錯間,我終於有了司朝存在的實感。


 


他出國後,我們隻能依靠社交軟件聯系。


 


疫情期間,即使隔著七小時的時差,聊天卻更加頻繁。


 


再後來,也許是學業繁忙,也許是有了新的朋友,司朝的消息越來越少。


 


他在我口中,也就變成了「那個出國留學偶爾聯系的發小」。


 


人生嘛,就是不斷相遇又分別。


 


運氣好的,總會重逢。


 


見司朝停止動作,我立刻起身拉開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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