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星洲攥緊了衣袖的指尖微微泛白。
看向江墨白的眼神透著凜冽的恨意。
從前我很喜歡江墨白,他寄回來的每一封書信,我都會仔細觀看。
他在信中與我分享江南春景,元宵時魚龍遊舞,花燈滿街。
我暗自去過他與我分享的許多地方。
可現在江墨白就在我眼前,我卻是對他說的種種提不起半分興趣。
晚間回去時,我又撞見幾個好事弟子在圍攻陸星洲。
「你不過是一個替身,如今墨白公子回來了,瑤華宮再無你的立足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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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隻是宮主的玩物而已,要不是她護著你,你早S了百次千次!」
陸星洲眼中滿是S意,突然出招將兩名嚼舌根的弟子打傷在地。
他隻用了一成力道,否則這兩人就要命喪黃泉了。
17
我緩緩走出,面對他微微發紅的眼睛,不知該說些什麼。
「師父,你對我翻臉無情是因為他吧?昨夜若是他在,你是不是就……
「這麼著急趕我走,原來是正主來了,要我這個赝品讓路!
「我如今才知道自己有多可笑。
「為何地宮裡的人叫江墨、江白,為何你從前與我歡好時嘴裡叫著別人的名字,我如今全都明白了!」
他眼眸中似要迸射出火星:
「江墨白就是你口中的故人吧,你愛慕他許久,你親口說的!」
我心裡隱隱作痛,「星洲,師徒情分已盡,你走吧。」
「師父,他能服侍好你嗎,他知道該怎麼取悅你嗎?我比他年輕,比他更在乎你,就算你永遠把我當替身我也甘之如飴,隻要你不離開我。」
他突然傾身逼近,單手將我的雙腕高舉過頭頂。
滾燙的唇舌猝然攻城略地,我想還擊,竟全然動彈不得。
他的武功已經到如此境界了。
皎潔明月慢慢化為模糊的光,仿佛天地間隻剩下這雙滿是執念的眼睛。
我的反抗隻化為唇齒間溢出的破碎音節。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放開我。
指責的話還沒說出口,他居高臨下看著我,面色陰鬱:
「宮主玩膩了我就要跟別人雙宿雙飛,你休想。
「他想不戰而勝,先問問我這個替身答不答應!」
陸星洲揚長而去,獨留我在原地震驚。
和我一起震驚的,還有那些跳動的彈幕。
【那女配後面跟白月光大婚,男主豈不是要狠狠發瘋?期待一波。】
【說好的純情少女救贖病嬌少年呢?純純爛尾。】
【樓上的挑什麼,給啥吃啥吧,有得吃就不錯了。】
彈幕裡沒有什麼有用信息,看著陸星洲離去的背影,我心中有幾分不安。
第二日江墨白受了重傷,他的傷口明顯是為萬象鬼刀所傷。
我找到陸星洲問話。
陸星洲卻不緊不慢道,「江湖上人人都想搶奪萬象鬼刀,你那位光風霽月的未婚夫也不例外。
「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沒有一刀S了他。」
陸星洲俊美的臉上浮起病態的笑意。
「師父,江墨白接近你根本就是別有用心,他並不像你想的那樣……」
「夠了!」
18
我打斷他,「你膽敢再傷他,別怪我宮規處置。」
他說的話我沒一句相信,若是江墨白真在乎這些,如今瑤華宮的宮主就不會是我,而是他了。
陸星洲無措的看著我,在我轉身離開時下意識拉住我的手。
那雙手格外粗糙——指尖全是粗粝的傷口,是在編花燈時被竹篾割傷的。
我心裡不禁有些難受,扔給他一罐隨身攜帶的膏藥。
其實,我一早就想給他的。
陸星洲熄滅的雙眸重燃起亮光:
「師父,你還是在意我的對嗎。我的手好疼,你可以為我上藥嗎。」
但我終是狠下心離開,去找江墨白。
江墨白被傷得不輕。
據他的說法,是陸星洲潛入他房間,不分青紅皂白將他重傷。
他驚異於瑤華宮內竟會有比我武功還要高的弟子。
「雲盡,你告訴我,江湖上在找的秘籍是否在他手中?」
他眼中滿是疑問。
我緘默不語,萬象鬼刀秘籍還在的事,不知如何傳了出去,往後陸星洲的處境會很危險。
江墨白養傷期間,我常去探望。
他是在瑤華宮被傷的,我難辭其咎。
可要是重重責罰陸星洲,我又覺得為難。
心煩練劍時,我看到了角落裡的辛月嫣和陸星洲。
辛月嫣正拿著一串兔子形狀的冰糖葫蘆遞給陸星洲。
陸星洲有些不耐煩,說自己不愛吃甜食。
轉身對上我的視線,他接過冰糖葫蘆咬了一口。
這些天兩人的關系似乎在慢慢靠近。
我胸腔內一陣酸澀,這樣也好。
19
眼前消失許久的彈幕熱鬧起來:
【男女主終於有進展了!】
【知道自己不過是白月光替身後,男主是徹底S心了。】
看到那些雀躍的文字,我笑了笑。
一切終於走上正軌,也許這才是他的歸宿。
陸星洲把他母親留下的那支珠釵輕輕插到辛月嫣發間。
「好看嗎,星洲?」
少女撥弄著釵子俏皮一笑。
陸星洲道,「明天我就啟程跟你一起去你回去」。
我心中一陣刺痛,轉身關上門。
在我看不見的角落,陸星洲微笑的表情陡然變冷。
他面無表情的拔下釵子,對辛月嫣道,「還給我!」
「我以為你送我了,星洲哥哥,你為什麼——」
陸星洲眼神跟隨著江墨白所住的屋子。
影影綽綽的燭光下,兩個細長的人影湊得極近,像在竊竊私語,又像是耳鬢廝磨。
他幾乎用盡全身力氣,才克制住想要立刻衝進去S了那個人的衝動。
方才他刻意試探,雲盡居然毫不在乎。
從前種種全都是假的,隻是因為他有一張和那人相似的臉。
陸星洲長袖下的手青筋暴起,眼眸中湧現嗜血的赤紅。
既然如此,那就S了他,讓這世界上再沒有這樣一張臉。
到時候,雲盡便隻能找自己一個了。
即便是替代品,他也可以是唯一的。
20
一切歸於平靜。
江墨白回到瑤華宮的消息在江湖中很快傳開。
他與我的婚約之事當年許多人都知道,八大派掌門都差人送來賀禮。
我將大婚的消息飛鴿傳書給陸星洲,說了許多傷人的話。
讓他不要再出現,影響我與江墨白的感情。
我隻怕那時江湖人士齊聚,他武功再高,又怎能提防那些明槍暗箭?
我不想他落得和他爹娘一般的下場。
大婚那日我沒有見到陸星洲,大約他已經和辛月嫣一道遠行了。
我心中懸著的大石終於落下。
瑤華宮內紅綢高懸,張燈結彩,江湖上各路人都前來道賀,流水般的宴席擺了上百桌。
我耐著性子與眾人寒暄,眼睛掃視過許多人探究的目光。
我知道,他們中很多人都是為了萬象鬼刀而來。
一人縱身攔住隊伍的去路。
雪白的刀刃在正午的陽光中寒意凜冽。
「你來做什麼?」
我心頭一凜,眼神示意他趕緊離開。
人群沸騰起來,因為陸星洲拿出了那本所有人都渴望得到的萬象鬼刀。
「秘籍在我手上,誰想要,可以來搶。」
他面色如寒霜,一心要毀掉這場婚禮。
江墨白卻不生氣,眼中隻是興奮的盯著他手上的秘籍。
有人出招了,被陸星洲一刀逼退。
第二個人,第三個人……
「星洲!你想落得和你爹娘一樣的下場嗎?不要傷他們的性命!」
我面露憂色,穿過人群想要阻攔他。
接連不斷的人湧上去,卻如蚍蜉撼樹,三兩下便落了下風。
陸星洲變了攻勢,沒有取他們的性命,隻是砍傷他們的手腳。
濃稠鮮血將地面染得血紅。
我眼看著這群所謂的江湖正派紅了眼,嚷著,「一起上,就不信拿不到這本秘籍!」
陸星洲在刀光劍影之中遊刃有餘。
最終這群人紛紛倒地,慘叫不已。
「住手。」
江墨白道。
一把冰涼的劍抵在我的喉間。
「你想要她是嗎,把秘籍給我。」
21
江墨白臉上是運籌帷幄的笑容,陸星洲毫無波瀾的臉上終於有了變化。
他盯著我,冷笑道,「我願意用秘籍換她。」
說完將懷裡的秘籍扔了過來。
江墨白急切翻開,眉間滿是欣喜,「是秘籍,這是真正的萬象鬼刀,哈哈哈哈……」
話音未落, 我將一把匕首直直插入江墨白後腦。
眾人均是詫異不已。
那日我從彈幕的信息得知,原來陷害陸星洲父母的罪魁禍首, 竟是江墨白。
他先S了幾個高手, 刻意留下萬象鬼刀的傷痕,讓眾人以為這些人是陸星洲父母SS的。
而後又挑動二十一名高手前去圍剿,在雙方力竭時奪走秘籍。
卻不想此事鬧得甚大,被我焚毀了秘籍。
後來他聽聞陸星洲的事,馬不停蹄趕回了瑤華宮。
江墨白當年離開瑤華宮時, 瑤華還隻是小門小戶。
如今見我將瑤華宮經營得如此聲勢浩大, 他又起了奪取之心。
我假意答應他的求婚, 實則是想要將他徹底解決。
他當初棄我而去時何等瀟灑,現在又提出要與我共掌瑤華宮, 簡直是痴人說夢!
隻是我千算萬算,沒想到陸星洲會如此直接的出現在這裡。
我飛身搶奪秘籍, 卻被江墨白瞬間灑出的迷煙燻倒,陸星洲接住我。
那把匕首並未要了江墨白性命,他狀若癲狂, 揣著那本秘籍狂奔而去。
我急切道,「快去,快去搶回來!」
下一刻, 江墨白縱身一躍, 跳下了觀雲崖。
武林各派人士一瘸一拐追到崖邊, 此刻也不顧什麼婚禮了, 均想找尋去崖底的路,好尋得萬象鬼刀。
各人生怕被別人搶了先,都急匆匆的行動起來。
此時我突然發現,婚宴之上,除了我與陸星洲,其餘人的眼睛在頃刻間都變成鬼魅般的白色。
沒有黑眼仁的眼白, 空洞得嚇人。
好似那日銅鏡中的自己。
他們一言一行似乎被人操縱著, 如同牽線木偶。
我驚出一身冷汗, 看到陸星洲含情脈脈的桃花眼, 這才安心。
諾大的婚禮上, 頃刻間隻剩下我們兩人。
我連忙解釋一番, 陸星洲眼中的寒意才散去幾分。
「你的帳, 今夜跟你慢慢算。」
陸星洲食指重重碾過我塗滿口脂的紅唇,隨後將我通知他的信件展開,質問我為何要說那些傷人的話。
我心虛轉移話題, 「那秘籍你當真不要了嗎?那是你的父母留下……」
陸星洲頓了頓, 「我父母為此喪命, 這本秘籍丟了也沒什麼。誰愛要誰就拿去吧, 反正我已全都學會了。
「師父,你喜歡的不是他,我太高興了。」
炙熱的吻落到唇邊, 無人見證的婚禮上, 我們擁抱得比任何時候都緊密。
後來我與陸星洲終是走到一起。
我成日擔憂自己失去武功,卻又淪陷在陸星洲的無休止的糾纏裡。
有一日我突然發現,那些彈幕似乎再沒出現過了。
或許一切並不是無法更改的結局。
再後來,江湖上流傳萬象鬼刀在一個瘋子手裡。
他常年住在墳地, 將那本秘籍藏在胸口,日夜提防別人盜取。
新一輪的爭奪,又開始了。
-完-
"死後的三千多年,我的墳墓終於被發現。 我才知道原來後世的人都管我叫紅顏禍水。 直到某天某考古學家破譯了我的日記。 他們才發現我的人生從始至終都不受我的控制。 他們將我的人生拍成一部紀錄片。 紀錄片名是—— 《現代人穿越後被吃掉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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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朋友為了前程,將我送去了傅時宴的房間。 可他卻不知道傅時宴是我哥。 總統套房內,我在床上都快扭成了麻花。 傅時宴卻懶散地坐在一旁玩消消樂。 我被藥逼得眼淚漣漣,強撐著身子往他懷裡蹭。 他按住我作亂的手,眼底透著邪氣。 「妹妹,我們不可以這樣哦。」 我眨了眨眼,委屈巴巴。 「你又不是我親哥。」 他挑眉,笑得隱晦。 「可你之前不是說我很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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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喜歡跟人對著幹。 女兒芭蕾舞比賽臨近,我叮囑她守口如瓶。 轉頭她就在小區群裡曬了女兒身穿芭蕾舞服的照片,甚至給下體放大特寫。 女兒被賊人盯上,消失了三天三夜。 直到她泡腫的屍體出現在水塘。 我崩潰大哭要報警,哥哥嫂子卻攔住我。 「她是老人家,你就不能體諒一下嗎!」 絕望之際,我放了一把火跟他們同歸於盡。 再次睜眼,我要讓媽媽平等地跟他們每個人對著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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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雪下的很大,宋淮景牽著一個女子進了門。他說那姑娘身世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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