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留書出走那天,爸媽把我打得遍體鱗傷,關在廁所等S。
在我準備自我了結的前一秒,謝晏安找到了我,以聯姻的名義把我帶出了葉家。
我傷得重,在醫院住了三個月,他也貼身照顧了我三個月。
他說:「葉謹,我知道你喜歡我,以後我也會學著愛你,你願意給我機會嗎?」
我暗戀他多年,加上急於逃離葉家,毫不猶豫點了頭。
結婚五年,他對我疼愛有加。
哪怕我們的兩個孩子,老大月子裡就被人偷走,老二在肚子裡七個月的時候被我失足摔掉,他也沒埋怨過半句。
直到我聽到他和家庭醫生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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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先生,夫人剛小產不久,用了促排卵的藥很容易引起大出血,危及生命。」
「我知道您要用夫人生產的胎盤給葉薇薇小姐補身子,可……就這麼急嗎?旁人的不行嗎?」
謝晏安的語氣不容置疑。
「薇薇最近身子不好,胎盤又必須是親近之人的。我計劃了五年,救她於水火,又送走了大寶,不能功虧一簣。把藥送過來吧,我親自喂給她吃。」
原來,我的孩子不是丟了,是被他送走了,隻為了讓我繼續生,拿胎盤給葉薇薇補身子。
他愛的,始終都是姐姐。
既然如此,我也沒有留下的必要了。
1.
醫生還是有些良心,忍不住開口:
「可夫人是無辜的,她這五年來有多愛您,對您多好都是有目共睹的……」
「那是她欠薇薇!」
謝宴安語氣不容置喙,「當年要不是薇薇得了重病舍不得連累我出國,現在的謝太太應該是薇薇。是她搶走了屬於薇薇的位子!」
「隻是要她生幾個孩子,這跟她對薇薇的傷害相比不值一提!」
「更何況現在薇薇的身體等不了她恢復,隻是出點血,又S不了人!」
說到後面,謝宴安停頓了會。
「況且,我承諾過會照顧她一輩子的,這足夠彌補她了!」
躲在拐角的我聽到這話,恍若置身冰窖。
連後面怎麼回到房間,我也記不清,隻有心髒處傳來的陣陣絞痛感告訴我,我還活著。
可是活著又有什麼用呢?
嫁給謝宴安這五年,我無時無刻不想和他有個孩子。
即便五年抱倆,最終還是未能如願。
大寶被偷,二寶流產。
我一直都以為這是我從小被N待長大,營養不良的問題,所以平日面對謝宴安總是諸多愧疚。
可是他說什麼?
「葉謹,孩子的事可以慢慢來,但不能放棄。你知道的,我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和喜歡的人有個孩子!」
以前我天真地認為他說的人是我,可現在我才明白。
他一直愛的都是我的姐姐,而我隻是個給她提供胎盤續命的工具人!
我回想起謝宴安對我懷孕的執著,以及聽到葉薇薇回來後的種種反差,越發明白這是個針對我的巨大陰謀。
我和我的孩子,都是葉薇薇成功路上的墊腳石!
在我恍神的功夫,隔壁房間的謝宴安不知什麼時候掛斷電話推門而入。
他的語氣是一如既往的溫柔。
「小謹,我給你熬了參湯,你來喝點吧!」
2.
我盯著那碗熱騰騰的參湯,半天才啞著嗓子道:「一定要喝嗎?」
謝宴安以為是這湯不合我口味,親昵攬上我的肩膀:
「怎麼了,是這次的湯不合你的口味嗎?」
「可不喜歡也不能不喝啊,這湯我可熬了整整兩個小時。你剛失去孩子,現在正是要大補的時候,可不許鬧性子!」
我沒說話,隻是盯著謝宴安的臉,第一次發現他對我笑的時候,笑意總是不達眼底。
我把那碗湯放在一邊,裝作無意提起:「我最近做了個夢。」
「是嗎?」
「你不好奇我夢到了什麼嗎?」
我歪了歪頭,衝他露出一個笑容:「我夢見了大寶。他在夢裡控告我們為什麼當初沒保護好他,讓他一出生就被人偷走,現在也杳無音訊……」
我話沒說完就被謝宴安打斷,他和我相握的手微微顫抖,笑容明顯有些勉強:
「那事已經過去了,我們應該向前看。大寶的事我來想辦法,你就安心坐月子好嗎?」
「乖,先把湯喝了。等會兒我帶你去你最喜歡的那家畫廊。」
謝宴安一反常態,強硬地把碗口湊近我的唇邊,力道之大不容我拒絕。
「要我喝也行,但老公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或許是我的笑容太過落寞,謝宴安動作頓了頓。
他錯開我的眼神:「你說就是。」
「你能不能把我的大寶找回來,我好想他……」
「我答應你。」
得了謝宴安承諾的我在他看不見的角落悽慘一笑,捧起碗一飲而盡。
謝宴安,這是我最後一次做你和葉薇薇的棋子。
從此以後,我再也不欠你的了。
謝宴安全程盯著我喝完,看到碗裡一滴不剩後他終於松了口氣。
他捏了捏我的耳垂,語氣輕快:「看你這麼乖,讓我想起了第一次見你的時候。」
「是嗎?」我隨口應了一聲,對他的話沒有一絲波動。
我和他第一次見面是在葉薇薇的生日宴上,前一晚我因為偷吃了一個草莓被打得遍體鱗傷。
他們專挑被衣服遮住的地方打,我小小的身體上新傷舊傷疊加,早就看不出完好的皮膚。
也因為這樣,我總是安靜地坐在角落裡,不敢被人看出異常。
沒想到這在他眼裡成了乖巧懂事。
謝宴安沒發現我的不對勁,自顧自回憶:「那時候你才十幾歲吧,本來該是最活潑好動的年紀。」
「但薇薇和你不同,她鬧騰又愛撒嬌,可會折騰人了。」
我定定看著謝宴安,不難發現他提到葉薇薇時,雖然嘴上說著麻煩,但眼底的光彩不減。
我默默盯著手上的碗出神。
我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呢?
原來愛與不愛,真的很明顯啊……
3.
謝宴安送來的藥見效很快,不到半個月我又懷孕了。
除了我之外的所有人都很高興,謝宴安甚至提議要回葉家一趟。
他給出的理由冠冕堂皇:
「最近快到薇薇生日,你又剛好懷孕,這是喜上加喜,咱們得好好慶祝才是!」
我張了張嘴,拒絕的話在嘴邊打轉半天卻最終還是沒有說出。
如果謝宴安對我上心的話就會發現,我嫁給他後回葉家的次數屈指可數,哪怕回去也隻是坐個幾分鍾,找個借口就出來。
我撫摸著還沒隆起,但已經存在一個新生命的肚子,眼底劃過一道暗光。
不過也無所謂了,我已經下定決心。
隻要找到我的大寶,我就會立刻離開,再也不會阻撓他和葉薇薇在一起。
車子剛在葉家大門口停住,謝宴安就迫不及待下車進屋。
身後的助理幫我把各種禮物提下車,看著我慘白的臉色忍不住關切道:
「夫人,謝總他應該是好久沒回您娘家了才這麼激動……」
我搖搖頭,打斷了他絞盡腦汁的遮掩:「沒事,我都知道。」
連外人都清楚其中緣由,隻有我一個人被蒙蔽了這麼多年。
我一進老宅,就看到葉母坐在沙發上,面色不善盯著我。
我心裡咯噔一下,知道這次不會輕易罷休。
果然,沒等我把手上的東西放下,葉母就皺著眉頭呵斥道:「還知道回來啊?真是翅膀硬了,要不是今天是你姐的生日,我們還請不回你這尊大佛呢!」
葉家重男輕女,主家尤其如此。
剛懷上我時,醫生信誓旦旦說我一定是個男孩,讓父母對我多有期待。
但我出生後,他們雙雙變了臉。
他們恨我不是個男孩,不能為他們守住財產。
多重因素下,我成了他們最好的出氣筒。
我低頭道:「沒有這回事,媽你想多了。」
「是是是,是我想多了!」葉母沒有絲毫顧忌,大聲嚷嚷。
「你現在攀上謝家高枝兒了,瞧不起我們了。可誰不知道你連個孩子都保不住,不是丟了就是掉了。你知道在外面別人都怎麼喊你的嗎?」
「你還動不動就在我們面前擺臉色,肚子不爭氣的玩意!當初生下你還不如塊叉燒頂用!」
葉母喋喋不休的謾罵戛然而止,我順著他們的視線看去,才知道是謝宴安攙著葉薇薇下樓。
葉母一改在我面前的嘴臉,忙不迭迎上去:「乖女,吵到你了吧,都怪你這個不爭氣的妹妹,一回來就不安生。今天是你的生日,咱們可不能被這種腌臜玩意壞了心情!」
「沒事媽。」
葉薇薇端著溫婉優雅的模樣,衝我遙遙一笑:「我相信妹妹她不是故意的。」
她半個身子歪在謝宴安懷裡,眉眼間盡是得意:
「抱歉啊小謹,姐姐身體有點不舒服,借用一下妹夫。你不介意吧?」
如果是在以前,我可能會大發雷霆。
但現在……我搖了搖頭,「姐姐開心就好。」
謝宴安不悅皺眉:「小謹你不要想太多,我就是幫幫薇薇……」
「我都知道,你不用解釋。」
我莞爾一笑,「你們一起長大的,互幫互助再正常不過了,不是嗎?」
4.
謝宴安皺著眉,對我的話覺得奇怪。
但沒等他想出個所以然來,阿姨就過來通知大家開飯了。
飯桌上,葉薇薇突然開口道,「好久沒見,感覺小謹變化很大呢。」
不知想到什麼,她神秘一笑。
「說起來,聽說小謹這些年過得也不太好。我這些年倒是得了個方子,對調理身體很有幫助,就是這個藥引子難找,要不是有宴安哥,我也得不到這麼珍貴的東西呢!」
隨著葉薇薇的話,謝宴安的臉色逐漸奇怪起來。
一種不好的預感浮現,我嘴角扯出一個嘲諷的弧度:「真這麼有用嗎?」
「這可得親近之人……」
「薇薇!」謝宴安一聲打斷了葉薇薇的話,回過神後,他又趕忙握住她的手連連道歉。
「抱歉抱歉,我剛才聲音有點大了。是不是嚇到你了!」
「可不是。」葉薇薇撅著唇道,「你可得好好跟我賠禮道歉!」
「我一定跟你好好道歉,最近有一款新出的珠寶就當作我的賠禮好不好?」
「這還差不多……」
……
我大腦一片空白,已經聽不清他們的談話內容,隻能感覺到四肢發冷,僵硬得不似活人。
我下意識想要幹嘔,卻硬生生卡在喉間不敢讓人看出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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