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別說什麼天族太子妃，便是天後我也不稀罕。」

 

「比起成為某某的妻子，我更願意成為有自己姓名的神！」

說完，手上結印，靈氣化作劍陣，將魘魔扎成刺蝟。

 

他不甘心地瞪大眼睛，S不瞑目。

 

畢竟制造夢魘，讓人被心魔反噬，是他戰無不勝的法寶。

 

可惜我沒心魔，除了修煉變強，其餘的事情，都入不了我的心。

 

這一戰，我贏的很漂亮。

 

魔軍損失一員大將，立刻鳴金收兵。

 

我卻不想就此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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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耗下去，隻會讓我方陷入被動。

 

不如一鼓作氣，畢其功於一役。

 

魔軍被我追得有點惱火，三大將之一的紅魔脾氣暴躁，掉頭跟我對上。

 

「果真是初生牛犢不畏虎，一個初出茅廬的小丫頭，也敢造次！」

 

說著就跟我對上了。

 

我嘴角微微上揚，等的就是這樣的機會。

 

魘魔隻會耍詭計，無法成為我的磨刀石。

 

我問他：「你敢不敢與我單打獨鬥？」

 

11

 

紅魔很傲，經不起挑釁：「怎麼不敢？眾將士聽令，退下！」

 

我也揮手，讓身後的仙兵仙將退後，給我和紅魔留下足夠的場地。

 

紅魔居高臨下，笑得輕蔑：「別說我以大欺小，先讓你三招！」

 

我搖頭：「不需要，直接開打吧！」

 

他被我激怒了，哇呀呀叫著衝過來。

 

我故意放棄使用，跟他硬碰硬。

 

他也隻用魔氣跟我的靈氣對碰。

 

不得不承認，紅魔很強，強到我必須賭上性命，才能與之一戰。

 

三拳之後，我吐血倒飛出去。

 

身後的仙兵仙將都慌了，想衝過來扶我，卻被結界擋在外面。

 

紅魔大聲嘲諷：

 

「這點伎倆，也敢跟老夫叫板，不自量力！」

 

魔軍陣營傳來大笑。

 

我緩了一口氣，重新站起來，抹去嘴角的血，衝紅魔笑：

 

「怎麼？沒吃飯嗎？」

 

他怒了，接下來更是招招致命。

 

我一次次被打飛，又一次次站起來。

 

魔軍那邊的嘲笑聲漸漸沉寂。

 

大概沒見過我這麼玩命的對手。

 

我聽到身後老熊扯著嗓子哭喊：「青禾仙子，算了，回來吧！」

 

怎麼能算了？

 

隻差一點點，就能突破了呀。

 

我服下了最後一顆靈丹，再次衝向紅魔。

 

紅魔冷嗤一聲：「找S！」

 

他這次沒有留手。

 

我亦沒有，將所有靈力全部集中在拳頭上，轟出了足以撕裂虛空的一拳。

 

兩拳相碰，仿佛天崩地裂。

 

戰場上煙霧彌漫，伸手不見五指。

 

我得以將身形隱匿其中，感受到靈海被撕裂，又緩緩彌合。

 

隨著第六重金身浮現在靈海深處，我突破了！

 

紅魔揮散了煙霧，到處尋找我的身影：

 

「這丫頭不會被打成灰了吧？」

 

他語氣有些得意。

 

「倒是第一次遇到這麼硬的女仙，可惜了！」

 

隨後又有幾分遺憾，我這樣的對手，他也難得一見。

 

「眾將士聽令，隨我S回去，奪下千刃城！」

 

紅魔決定乘勝追擊。

 

我方仙兵頓時慌作一團，沒了主將，群龍無首，如同待宰羔羊，慌不擇路。

 

「紅魔，謝謝你助我突破，為了感謝你，我會給你一個痛快！」

 

關鍵時刻，我完好無損地從天而降，落在紅魔面前。

 

他也感受到我跟剛剛的不同，臉上有些許驚慌：

 

「你……沒S？」

 

「我還年輕，不舍得S！」

 

我沒有跟他多話，六重金身全部化作實體，把他包圍。

 

紅魔倒下後，形勢徹底逆轉。

 

我方將士愈戰愈勇，以少勝多，將魔軍S回了魔界之內。

 

逼得魔軍不得不高掛免戰牌，派人求和。

 

這時，玄胤才帶著援軍回來。

 

來得很巧，剛好趕上千刃城的勝利狂歡。

 

12

 

班師回朝後，天帝論功行賞。

 

我拿下此戰頭功，

 

天帝跟眾仙商議過後，封我為——青禾仙君。

 

我成為仙界數萬年來，最年輕的仙君。

 

慶功宴開始之前，姐姐又來找我。

 

她還是跟從前一樣美貌。

 

隻是眉眼多出幾分怨氣，這很破壞那份得天獨厚的美麗。

 

「青禾，你以為你封仙君就了不起嗎？」

 

「玄胤愛的還是我，最後成為太子妃的也是我。」

 

我漫不經心地點頭：「嗯，那恭喜你。」

 

對我而言，她嫁給誰，成為誰，從來不重要。

 

前世今生，我都沒有把她當成過對手。

 

「你什麼態度？看不起我？就算你將來封神，見我也得行禮！」

 

她不滿意我的反應，動怒了。

 

我看著她：「姐姐，我現在見你也行禮，我是個守規矩的人！」

 

姐妹之禮，怎麼不算禮呢？

 

她發現我真不在乎，徹底被激怒：

 

「你很得意哈？你知道為什麼玄胤沒有及時帶援軍回去嗎？」

 

「因為我當時假裝受傷，他是為救我才耽誤了。」

 

「在他眼中，我比你重要百倍！」

 

我好笑地看著她：

 

「那就多謝姐姐幫忙，要不是你拖住玄胤。」

 

「這潑天的戰功，可輪不到我。」

 

她一副快要被我氣S的樣子，原本完美無瑕臉上，爬上猙獰之色。

 

她忽然衝過來，又故技重施，抓著我的手，用力一推，自己滾下臺階。

 

隨著一聲慘叫，她潔白無瑕的仙裙被血染紅。

 

玄胤出現得剛剛好。

 

紫央捂著肚子，痛苦地道：

 

「殿下，我肚子好痛。」

 

「妹妹她……她推我，想害S我腹中孩兒。」

 

玄胤沒有扶她，而是冷冷瞥她一眼，朝我走過來：

 

「青禾，慶功宴要開始了，你先去吧。」

 

紫央震驚無比，流著淚問他：「殿下，為什麼？」

 

他回頭，冷冷看著紫央：

 

「剛剛的事情，我都看到了。」

 

「是你自己故意摔倒的。」

 

「還有……你為了一己之私，險些害S數萬將士性命。」

 

「罪不容誅！」

 

他聲音冰冷殘酷，沒有絲毫對紫央的憐愛。

 

我無心看戲，轉身離開。

 

紫央卻吼道：「青禾，又是你算計我，對不對？」

 

我回頭淺笑：「姐姐，你不算計我，怎會被我算計呢？」

 

的確是我一早把玄胤請來，讓他待在隔壁看戲。

 

紫央要害我，我可以不計較。

 

可她不該拿無辜將士的性命與我賭氣。

 

13

 

慶功宴上，玄胤來得晚了一些，臉色不太好看。

 

我被眾將士環繞，不想與他多話。

 

他卻硬把我拉到一邊，問我：

 

「青禾，你願不願意嫁給我？」

 

我著實驚訝。

 

「殿下，這個玩笑開過了！」

 

我顧著他的面子，委婉拒絕。

 

但他很執拗：

 

「我承認，從前我太膚淺，被美貌所惑。」

 

「跟你相處的日子，我發現自己越來越不受控制地被你吸引。」

 

「你容貌雖遠不及紫央，可你身上散發的勇氣和堅毅，遠比美貌更動人。」

 

「青禾，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我看著他，覺得好笑，卻又笑不出。

 

他依然沒變。

 

還是那個滿心隻有自己的人。

 

「對不起啊殿下，雖然我和紫央早已反目，但她畢竟是我姐姐。」

 

「你和她早有夫妻之實，我實在沒辦法接受。」

 

「謝謝您的贊賞，以殿下之才貌，定能找到更好的太子妃。」

 

我微微頷首，轉身離開。

 

我可不會傻乎乎地往火坑裡跳。

 

憑借自己的能力封神不爽麼？

 

為什麼要給男人當墊腳石？

 

可沒想到, 紫央竟然聽到玄胤對我告白。

 

蟄伏在暗處, 趁我酒醉熟睡, 用法陣將我引去誅仙臺。

 

她又瘋了：

 

「憑什麼？憑什麼我怎麼選都輸給你？」

 

「不行，我不允許！我要重新來過！」

 

我酒已經醒來。

 

充滿憐憫地看著她：

 

「紫央，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

 

「我從來沒有把你當成對手。」

 

「你擁有頂尖修煉天賦的時候, 沒有珍惜，你在我這個年齡的時候, 飛升了嗎？」

 

「天賦你可以選, 腦子卻換不了, 懂嗎？」

 

她大哭著搖頭：「不可能的，不可能！」

 

「都是你的錯，是你迷惑了玄胤，他才不要我的。」

 

「我們重新來過, 下一次, 我一定贏！」

 

我笑了：「抱歉，我不想換了呢。」

 

我輕而易舉地掙脫了她布下的困仙陣。

 

太不堪一擊。

 

這輩子, 她連拉我同歸於盡的能力都沒有。

 

她崩潰地問：「你為什麼不S了我？你S了我呀！」

 

我隻是憐憫地看了她一眼，飄然而去。

 

S她？

 

實在沒有那個必要。

 

我更細看她一步步把自己作S的蠢樣子。

 

13

 

玄胤被我拒絕以後, 似乎不S心, 依然頻繁來找我。

 

我嫌他煩, 索性請示師尊，去閉關修煉。

 

這一閉關, 又過去百年。

 

再出來的時候, 聽說紫央已經被放逐冰原。

 

可笑, 當初她故意拖延玄胤, 延誤戰機，玄胤沒有重責。

 

這次被放逐，因為玄胤發現，她背著自己，還和其他男人牽扯不清。

 

一怒之下，將她丟去冰原，自生自滅。

 

姐姐其他「好哥哥」也發現自己不是紫央的唯一。

 

憤憤難平，公開揭露紫央朝三暮四的種種不堪。

 

不然以紫央的美貌, 定會有人搭救。

 

又不知過去多少年。

 

天宮傳來噩耗。

 

太子玄胤巡視東海時，遇襲，重傷垂危。

 

主使者是我姐姐紫央。

 

聽說面對天帝震怒，姐姐隻是瘋瘋癲癲地喊著：

 

「他毀了我, 我也要毀了他！」

 

天帝一怒之下，抽去她的仙骨，丟入六道輪回。

 

聽說要罰她受百世輪回之苦, 以贖其罪。

 

我覺得紫央終於聰明一回。

 

沒有再把希望寄託於其他人身上。

 

雖然她的悲劇不是玄胤直接造成的。

 

可玄胤哪怕最喜歡她時，也不願引導她修煉，隻貪戀她的美貌。

 

他難道不知, 如果不勤於修煉，天人也會衰老，也會S亡嗎？

 

他知道的。

 

他隻是從未真正愛過紫央，從未想過要與她長相廝守。

 

那紫央背叛他, 他又有什麼資格動怒呢？

 

玄胤落得這個下場，也算罪有應得。

 

不過，這一切再與我無關。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