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隻貓妖,伴魔尊數千年。
仙魔大戰中,魔尊被心上人一劍穿心。
我自廢千年修為舍命救他,放棄化形。
再醒來,功勞被那仙子搶去。
仙子聲稱願為魔尊叛離仙界,隻求真心相伴。
她欺我無法言語,暗暗威脅。
我憤怒之下咬傷她,被她打得奄奄一息丟棄於冰獄。
我最是怕冷,臨終之際,骨節分明的手點上我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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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清冷,語調卻懶懶的:「笨貓。」
再見面時,我一襲嫁衣請魔尊成全。
魔尊卻紅了眼:「清宜,回到本座身邊可好?」
1
蕭庭佑被一劍貫穿心髒時,我愣住了。
隻因刺傷他的人,是桃花仙子,姜書意。
姜書意下凡歷劫時,恰逢蕭庭佑帶我去人間遊玩。
兩人曾有過一段露水姻緣。
那時,我吃味得咬破蕭庭佑的手指。
他隻是笑著順我雪白的毛發,說我是隻壞脾氣的小貓。
他耐心安撫,直言並未動情,承諾待我化形後便封我做尊後。
我原以為,那短短數年,不足以動搖我們之間相伴千年的感情。
可他明知姜書意抱著S意而來,也隻是站在原地,不願傷她。
我便明白,蕭庭佑心中是有她的。
姜書意眼中閃過一絲詫異,想要將劍拔出。
蕭庭佑卻不退分毫,握著劍刃的手,不住流血。
他眼中含淚,聲音顫顫:「既然你想要本座的命,拿去便是!」
蕭庭佑生生將劍刃又往裡刺了幾分,整個人搖搖欲墜。
姜書意遲疑著放下握劍的手,直到蕭庭佑跌下雲端,也依舊舉棋不定。
堂堂魔尊,為一女子舍命,何其荒唐!
若魔族失去魔尊,隻有被剿滅的下場。
我恨鐵不成鋼,急急跟著往下跳,費力接住昏迷不醒的蕭庭佑。
今日前來,本是想告訴他。
我化形成功了,我可以做你的尊後,名正言順地伴著你。
我恨他的意氣用事,恨他不考慮魔族子民的安危。
也或許,我隻是恨他為了姜書意,隨意放棄自己的生命。
我嘴上罵著,手上還是輕輕將他半攬著。
他自損修為,若不及時救治,恐會元氣大傷。
我想也沒想,自廢千年修為,賭命救他。
我承認,我也是個意氣用事的人。
我隻要蕭庭佑平安。
所幸,這並未要了我的命。
我伸手細細擦去他唇邊汙血,眼眶中的淚滴落在他眼睫。
他眼睫輕顫,我的身形幾近透明。
我多想讓他睜開眼看看我,哪怕一眼也好。
可惜,他沒有。
我是妖,本就修煉緩慢。
今日一遭,不知何時才能再化形。
我特地挑來的漂亮裙子上,此刻滿是汙泥、血漬。
罷了,我也不想這樣髒兮兮地見他。
我目光停留在那柄流轉著藍色仙氣的劍上。
姜書意的劍,是仙界的東西,對妖來說,是致命的。
可這柄劍傷了蕭庭佑。
我忍受著巨大的灼傷感,手心瞬間變得鮮血淋漓。
「當啷」一聲,劍被我扔在一旁。
消散的前一秒,我撫平他蹙起的眉頭,輕喚一聲:「蕭庭佑。」
我唇邊含笑,千年修為喚一聲愛人的名字,也值了。
我又變回了一隻小貓。
搖搖晃晃地窩在蕭庭佑臂彎,連將自己毛發舔幹淨的力氣都沒有。
昏迷前,我恍惚看見遠處站著一抹素白身影。
2
再醒來,我睡在蕭庭佑的床上。
但蕭庭佑不在。
我有些奇怪,數千年來,蕭庭佑去哪都將我帶在身邊。
哪怕我鬧脾氣藏起來,睡醒時他也一定會在我身邊。
哪怕我隻是玩鬧時,不慎劃傷肉墊,他也會將我悉心抱在懷裡哄。
因為他知道,看不到他,我會著急。
我想要起身尋他,卻連站都站不起來。
被劍灼傷的手心,此刻變成了像是被燒焦的肉墊。
我忍著痛顫顫巍巍爬起來,想要確認蕭庭佑的安危。
一陣急促的腳步靠近,是蕭庭佑派來照顧我的侍女。
我心下不安,急得「喵喵」直叫。
秋兒小心將我抱在懷中,滿眼歡喜,道。
「小清宜,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我這就帶你去見尊上。」
我趴在侍女手臂上,努力昂著頭。
蕭庭佑修為深厚,已然無事。
他一身玄衣,頭發高高束起,正負手站在殿內的魚缸前,那是他親手給我養的吃食。
我正想出聲,卻見一白衣女子往水中撒了些魚食,嬌俏可人。
正是桃花仙子,姜書意。
她音色清冷,撒嬌時別有一番意味。
「庭佑,喂這麼些夠嗎?」
蕭庭佑隻淡淡「嗯」了聲,聽不出情緒。
侍女見我緊緊盯著,小聲囑咐。
「小清宜,這仙子是尊上的救命恩人,你進去可要乖些。」
救命恩人?
我心下疑慮更甚,救了蕭庭佑的不是我嗎?
「尊上。」
蕭庭佑轉身,見我昂著腦袋看他,嘴角微微揚起。
他伸手將我抱在懷中,細心查看我的傷勢。
語氣中流露關心,又有些嚴厲。
「不是讓你乖乖等著嗎?這是跑去哪打架了,真不乖。」
打架?我不是暈在他身邊嗎?
我急得「喵喵」叫,姜書意輕笑出聲,勸道。
「我去尋你的路上瞧見她的,想必隻是一時貪玩,你就別怪她了。」
這女人,簡直就是顛倒黑白!
我氣急了,瞬間炸毛,狠狠咬在姜書意伸過來的手上。
「嘶——」姜書意痛得驚呼一聲,隨後將手藏在身後。
「抱歉,我不該貿然碰她的,可能她不太喜歡我吧?」
「清宜。」蕭庭佑眉頭緊鎖,厲聲喚我。
隨後將我交給秋兒,拉過姜書意的手,滿眼心疼。
「清宜被我慣壞了,她心思單純,想來是心情不好,你……」
不等他說完,姜書意連連擺手,寬慰道。
「沒事,我不痛,真的。」
傷口深得見骨,姜書意淚在眼眶中打轉,欲落不落,我見猶憐。
蕭庭佑見她這樣,有些生氣地看我一眼。
「真是愈發沒規矩了,秋兒,將她帶回去,沒有本座準許,不許喂她。」
我一雙圓眼睜得大大的,這是蕭庭佑第一次罰我。
還是為了姜書意!
我據理力爭,「喵喵」叫著。
是我救了你,不是這個壞女人!
是她冒領功勞,你居然就這樣相信這個刺傷你的人!
蕭庭佑!你豬油蒙心,再也不理你了!
我直接從秋兒的臂彎跳下去,針刺般的疼痛從腳底傳來。
我痛得摔倒在地上,顫巍巍爬起。
蕭庭佑快步蹲下身,想要將我抱起,語氣軟下來。
「你也該學學書意的脾性,總是說你兩句就生氣。」
聞言,我眼中猩紅一片,顧不得腳上疼痛。
狠狠咬了蕭庭佑一口,一瘸一拐地跑出殿外。
身後,蕭庭佑嘆息一聲,抬步想追。
卻被姜書意扯住袖子。
「她許是心情不好,你嘴巴又笨,這時候過去,也是徒勞。
「不如讓她自己靜靜吧,免得再被你氣著。」
我藏在忘川邊的洞穴中,忘川的寒氣攜著風雪撲面而來。
我將受傷的爪子踩在自己的尾巴上取暖,心中暗罵蕭庭佑八百遍。
以往生氣,我總會悄悄藏在這,蕭庭佑幾乎後腳便會來哄我回去。
可今天,直到夜色降臨,他也沒出現。
我望著忘川遠處的綠色極光發呆,打了個寒顫。
雪花緩緩飄落,忘川不會結冰,碧波蕩漾,倒是副美景。
但我不是雪狐,我是隻怕冷的貓。
沒了蕭庭佑為我御寒,我隻好縮成一團瑟瑟發抖。
但我心中有氣,寧願凍S,也不想回去看姜書意虛偽的嘴臉。
快要凍僵時,玄色衣擺停在我面前。
蕭庭佑輕嘆一聲,蹲下身,將我小心抱在懷裡,熟練地為我布下御寒術法。
我很快回溫,往溫暖的懷中拱了拱。
還是不要凍S吧,太冷了。
我渾身發顫,蕭庭佑一下下替我順著毛,溫聲道。
「你最怕冷,日後鬧脾氣也尋個暖和點的地方。」
我不滿地「喵喵」叫著,還不是你來得太晚了!
像是猜到我在想什麼,蕭庭佑無奈笑了笑。
抬手輕敲了下我的腦袋,抱著我緩步往回走。
「清宜,書意說,她願意為了我叛離仙界,做我的尊後。」
我胡亂抓撓的爪子慢慢揣起來,無聲地窩在他懷裡。
「清宜,你放心,就算她成了尊後,我也還會護著你。
「隻是多了個疼愛你的人,其他一切都不會改變。
「同意的話,你就喵一聲,嗯?睡著了?」
我沒有鬧脾氣掙扎,姜書意如此明目張膽地撒謊。
就是因為我是隻低級貓妖,欺負我無法開口。
何況蕭庭佑對她本就餘情未了,我同不同意,又能如何呢。
可能,蕭庭佑那時的承諾,隻是隨口一說。
隻有我傻傻當了真,獨自為此努力著。
失去了千年修為,我沒哭。
被灼傷到幾乎燒焦肉墊,我沒哭。
可蕭庭佑對姜書意明顯的偏愛,將對我許下的諾言給了她。
我悄悄將毛茸茸的腦袋埋在蕭庭佑臂彎裡裝睡。
淚滴沾湿我的毛發,又被御寒術烘幹。
回到殿中,蕭庭佑將我抱在懷裡,哄著我吃魚。
我神情恹恹,鬧脾氣不肯吃。
蕭庭佑將我舉起來,耐心哄道。
「是我錯了,我不該兇你,就吃一口吧?好不好?」
看他哄我,我再也憋不住,眼淚大滴大滴掉落。
蕭庭佑慌了神:「怎麼還哭了?
「罷了,再驕縱也是我寵的,我保證往後無論發生什麼,都不會再兇你了,好嗎?」
我委屈靠在他懷中,不爭氣地想。
算了,能陪著他就好,尊後的位置,不要也罷。
等我化形,定要拆穿姜書意的謊言!
入夜,蕭庭佑習慣性將我抱去寢殿,被前來的姜書意制止。
「庭佑,清宜好歹是個女孩子,這樣日日跟你睡在一塊兒,日後若是有了心上人,怕是會吃醋呢。」
蕭庭佑眉頭輕微皺了下,不肯松手。
「她懶得很,至今還未化形,哪來的心上人。」
姜書意俏皮地眨眨眼,古靈精怪。
「可是我會吃醋哦,更何況婚事繁瑣,我們在一旁商量,會吵著她的。」
聽她這樣說,蕭庭佑將我交給了秋兒。
往常,蕭庭佑就是去沐浴,將我交給秋兒,我都會不滿掙扎。
可這次沒有,我安靜地趴在秋兒的手臂上。
蕭庭佑挑眉:「今天這麼乖?秋兒,清宜一天沒吃飯,將那些鮮魚都帶回去。」
「是,尊上。」
殿外,種著一片桃樹林。
魔界要種什麼,是極為困難的。
當初,蕭庭佑說,桃子味美,想要我嘗嘗。
現在,這漫天的桃花飛舞,仿佛在迎接它真正等待的人。
這份感情,或許從一開始,就是我一廂情願。
3
雖然那女人壞壞的,但能讓蕭庭佑歡喜,委屈些便委屈些吧。
我隻是一隻小貓,連開口說話都做不到。
也沒人教我,這時候,我應該怎麼辦……
魔宮內鮮少有喜事,每人臉上都掛著笑。
除了我,我靜靜趴在蕭庭佑給我準備的軟墊上。
奇怪,並未傷到心髒,它卻日日揪著疼,難受極了。
我想,這便是說書先生口中說的心絞痛。
秋兒日日都來送吃食,但我胃口不佳,每次隻吃一小口,生生餓瘦了一大圈。
也好,這樣再化形時,也能像姜書意一樣,瘦瘦的,惹人憐惜吧。
秋兒看著我一點點消瘦,終是忍不住勸慰。
「小清宜,我知道你伴了尊上數千年,現在尊上有了更親近的人,你難受,但也不能不吃東西啊。
「等你將來有了心上人,也就理解尊上了。」
我沒應,趴在床邊望著門口,心中抱著一絲期待。
蕭庭佑,我沒有乖乖吃飯,你怎麼還不來哄我呢。
是不想要我了嗎……
見我一直盯著,秋兒有些心疼地摸摸我的頭。
「別等了,小清宜。
「仙子說喜愛凡間禮節,尊上近來去了凡間,不會回來的。」
秋兒輕嘆一聲,轉身離開。
我依舊望著門外,固執地等著。
一抹素白身影出現,姜書意將門關上,居高臨下地望著我。
「怎麼?在等庭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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