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山洞外,是又冷又餓,好在山洞很大,足夠容納我們這些人,進了山洞,都顧不得疲倦,趕緊燒水煮姜湯。
燒水隨便洗洗,換上幹燥厚實的衣裳。
幾個孩子餓得嗚嗚直哭,用梨膏兌了一鍋湯哄著。
又趕緊把包子、饅頭蒸起來,搭配著準備好的鹹菜,先墊墊肚子。
石定帶著幾個男的在外面,用石頭把洞口堵住。
「雪下得這麼大,等下一宿就能把我們的足跡覆蓋住,他們找不到這裡。」
石定讓大家先休息,明日咱們還得繼續走。
「還要繼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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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山洞的盡頭,有一個山谷,足夠咱們修建房屋,開墾土地。」
我跟兩個妹妹依偎在一起,石定他們不能全部睡下,得留人仔細聽著外面的動靜,萬一、萬一有藝高人膽大的山匪跟上來……
山洞外又傳來狼嚎聲,我們個個都有種劫後餘生之感。
有光線從小洞裡穿透進來,但是沒有人想動,真的太累了。
但是人有三急,又不得不動。
早飯都沒有吃,石定帶著我們在山洞裡繼續前行,走了大概一炷香的樣子,豁然開朗。
也看見了我們的糧食。
再走一點路,亮光更甚。
「我們到了。」
幾個孩子欣喜若狂,卻沒有到處亂跑,大人臉上也染上欣喜,更松口氣。
我第一次見到才傳說中的世外桃源。
外面冰天雪地,這山谷裡卻還有花開著,鳥鳴聲。
阿爺率先四處看了看回來說:「這地方早前好像有人居住過。
「想來也是為了躲避戰亂,等戰爭結束,又出山移居了。」
男人們都有一身好力氣,已經準備著要趕緊開墾些土地出來,種點蔥蒜。
這地方拿來種莊稼,真是再好不過。
「那咱們以後是一塊吃飯?還是各過各的?」
也不知是誰說了這句話,欣喜的場面瞬間冷了下來。
是啊,是一起吃?還是各吃各的?
各家習慣不同,人口不同,糧食也不同。
我們家糧食多,但是爹娘他們糧食卻少。
全部看向石定。
石定笑道:「還是各吃各的,這麼大個山谷,全開墾出來種糧食,怎麼也吃不完。至於肉類,到時候我帶著大家伙出去打獵,阿爺也能教大家打獵技巧,缺不了這口肉。」
我聞言松口氣。
我還真怕大家一起吃。
更擔心石定包攬下來,吃力不討好。
「聽石定的,咱們還是各過各的,缺什麼問大家借點勻點,或者去鎮上、縣城想法子買點。」
既然商定好,便開始忙碌起來。
第一步先找到水源,既然有人住過,肯定要用水。
石定他們找到了溪流、泉眼,還有早前種下的果樹,他們住過已經廢棄腐爛的房屋。
大家選定修建房屋的位置後,清理能用的石頭,拿來做地基,伐木修建木屋,屋頂先用細木條,再把竹子劈開一上一下交錯著做屋頂。
爹娘原本跟我們一塊吃,可等房子修好後,卻提出來以後還是各過各的。
我知道他們是怕跟著我頓頓吃飽,吃太多,早早把糧食給吃光。
也怕大哥、小弟沒了支撐起一家子重擔的心氣。
更怕石定心裡有疙瘩。
爺奶因此看輕我。
石定笑道:「那就聽嶽父嶽母的。」
8
我們家現在就兩間屋子,還不如後面放糧食的屋子大。
灶房用竹子搭的,灶臺幾塊石頭隨便壘起來,吃飯的地方就是一塊比較平的石頭,凳子也是石頭。
有種苦中作樂又幸福的感覺。
爹娘家的屋子離我這邊也有一段路,彼此間做點什麼吃食,味道也飄不過去,用力喊一嗓子,又能聽見。
有距離,卻不是很遠。
「等年後我在這邊上再修兩間屋子,到時候……」石定說著,朝我擠眉弄眼。
我知道他在想什麼。
這些日子我怕鬧出動靜,被爺奶聽見,已經拒絕他好多次了。
這個年過得很簡單,應該說沒什麼過年的心思。
也顧不得初幾不初幾,都在開墾土地,想著早些種點青菜、瓜果來。
人的糞便、燒的草木灰,都是寶貝,在坑裡存放著,等著給莊稼添肥。
我家就石定一個人特能幹,阿爺比我能幹,我要洗衣做飯,就能幫著撿撿樹根。
樹根也要堆在一起,等晾幹後燒火做飯。
好在山谷裡暖和,不用擔心種下的東西被凍S發不了芽。
石定翻出大概一畝地,就不翻地了,不是伐木,就是在山谷裡轉。
順便看看山谷裡有沒有兇猛野獸,野獸沒碰到,倒是被他捉回來幾隻像家禽的雞。
他問我S不S?
「養著吧,弄點糠拌雜草先喂著,都是母雞,要是有公雞,還能抱窩孵小雞。」
「你會孵小雞?」
「我跟著我娘學過,我早時候還跟著人去幫工做紅白案,可惜跟著一年人家就不讓我去了。」
「為啥?」石定好奇。
「我聰明啊,大叔做菜的法子我看一遍就學會了。」
可惜大叔也沒帶我去過鎮上,就在附近幾個村子裡。
也可能是爹娘不願意他帶我去鎮上,畢竟我是女孩子。附近幾個村子,真要發生什麼事情,我也能跑回家求救。
「媳婦真厲害。」
我看著石定笑。
去看角落發的黃豆芽,已經能吃了,給爹娘送一些,貴牛、鐵蛋哥家也送了些。
種的菜還不能吃,能有點豆芽打打牙祭也是極好的。
石定忙著修建屋子,特意給爺奶修的,得稍微大、寬闊些,還得亮堂。
最主要得暖和,屋子裡可以上茅房,還有放東西的架子。
他打獵幹粗活可以,這種細致活不行。
「石定,石定,你快來看看,我們發現了一個石磨。」貴牛哥的聲音傳來。
看著那石磨,清洗清洗就能用,大家都高興得不行。
男人們忙著把它挖出來,女人們則想著能磨豆腐,還能吃豆漿,更能撈一點點豆腐皮,做點腐竹。
還能用豆渣做豆渣餅。
總之我腦海裡已經想了好多種吃法。
回家就開始舀黃豆浸泡,就等著排隊磨豆漿了。
「爺、奶,咱們再弄點豆腐腦吃,你們要吃甜口還是鹹口?」
「都成,都成,我跟你阿奶不挑嘴。」阿爺笑著說。
阿奶也笑得眯了眼。
我又去了趟爹娘家,跟娘說要做豆腐的事情。
「娘,我泡了挺多豆子,一會兒過濾豆漿的時候,你給我去幫幫忙唄。」
「成。」
娘還問我泡了多少?是打算就自家吃?還是各家分一分?
「泡挺多的,娘您別泡了,到時候我分些給您,剩下的我打算做點腐乳,還要撈點豆腐皮、腐竹。」
娘想了想:「那你豆渣給我點,我做豆粑,到時候拿來下稀飯。」
「那我多給您一些,都做了,到時候給我幾個。」
「成。」
一家人沒必要算得清清楚楚。
而且如今和早前不同,在山上什麼都缺,什麼都要重新來過。
弟弟妹妹好似在一夕之間成長起來,尤其是小弟。
已經會扛著鋤頭去地裡幹活,勤勤懇懇,不再偷懶。
也沒聽他抱怨。
我們都在努力地往前走,往前看。
9
自從在山谷裡發現雞,阿爺就很少在家待著,沒事出去轉悠一圈,逮隻野雞、野兔回來,如今也沒有S了,都養著。
阿爺跟貴牛、鐵蛋哥,還有大哥說,讓他們搭個棚子出來養雞兔,他和石定負責抓,他們負責養,到時候四家平分。
孩子們多了活,割草、抓蟲。
外頭開始化雪的時候,石定帶著貴牛、鐵蛋、大哥出了一趟深山,回來的時候四人神色越發凝重。
「外頭比咱們想象得還要混亂,也有不少人進山來謀生路了。」
早前跟敵國打仗,現在是內亂,皇帝的兒子個個想做皇帝。
那些山匪也不一定就是真山匪,因為隻搶糧食、牲畜、銀錢,不傷人。
但是十歲以上男丁,四十歲以下漢子,都被強制性徵兵了。
被抓走的不少,逃進山裡的也不少。
有的是一個人逃進來,有的是拖家帶口逃進來。
石定說:「往後山谷裡不能大聲說話,每日都得四人到山洞門口去守著,萬一有人摸到這邊來……
「雖然山洞外面做了掩護,山洞也用大石頭堵著,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現在外頭S人越貨,幹什麼的都有。
石定的擔憂自然也是大家的擔憂。
以後天不亮就得起來燒火做飯,中午盡量不要弄出太大的煙霧,晚上天黑了再做飯。
和石定窩在暖烘烘的被窩裡,他小聲說:「我們的房子已經被燒了,他們倒是還在,那存肉的山洞也被霸佔了去。
「貴牛、鐵蛋哥家也被燒得精光……」
是山匪還是溪對岸的人家,難說。
石定是連爹娘都不願意喊,心裡怕是恨極了。
我知他心裡難受,柔聲安慰道:「沒事,等咱們能出去了,就去縣城安家。在山裡的日子,獵物肉拿來吃,皮子可以好生清理幹淨,存放起來,到時候出山賣了,也是一筆不菲的收入。
「都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們也可以多摘些果子熬糖漿,也可以摘野菜曬幹,多開墾些田地種莊稼。」
石定緊緊抱著我,瓮聲瓮氣道:「我明天喊他們過來,幫忙修房子。」
「……」
我呸。
男人!
石定是說幹就幹,喊了貴牛、鐵蛋哥他們幾兄弟,還把大哥、小弟都喊過來幹活。
本來隻打算修一間,現在他還要弄間堂屋,就在灶房邊上,爺奶的屋子從堂屋走,怕兩個老人家冷,裡外都給釘了竹片防止漏風。
爺奶搬走那晚,我感覺小命都要被他折騰沒了。
轉眼到了三月,石定早上出去,很快急吼吼回來,把三家男人都喊上,個個拿著麻繩。
「在山谷深處發現了羊群,我們去套回來。羊毛剪下來洗幹淨晾曬後塞被子,塞衣裳裡都極好。」
男人們興奮得很。
羊啊,那可是肉。
等他們把羊套回來,我們早已經準備好剪刀,一頭羊一頭羊剪過去,石定他們S了一頭,石定叫我都給煮了大家一塊吃。
等羊肉湯、紅燒羊肉出鍋,一家舀上一盆子走,剩下的我們四口人吃得肚皮撐脹。
「媳婦,我們明日還吃羊肉吧。」
吃了羊肉,石定更有勁。
真是造孽。
10
別說石定貪嘴,貴牛、鐵蛋、爹娘家都來問我,還能不能再燒一次?
羊現成的,就S公羊,不S母羊,也不S小羊,山谷深處還有幾十、上百隻,吃沒了再去逮。
「那就煮吧。」
香料也就我這兒有,燉個羊肉也費不了多少事。
他們還幫忙開墾地,讓我們種點各種豆子下去。
爹還跟兩個伯商量,要在溪邊弄水田,自己家的稻谷發秧後種,不管有多少收成,隻要有,就不會餓肚子。
男人們說幹就幹,就連石定都被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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