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個女人,少打一年仗,不劃算嗎?
「我不也是為了早點回來守著你,守著咱們的孩兒出生嗎?」
看著他義正詞嚴的樣子,我心裡一片冰涼。
某種程度上,他說得對,如果他隻是太子,不是我的夫君,而是我的主公,我甚至覺得他做了最明智的抉擇。
但板子打在誰身上誰疼,牙刷與男人,我不與別人共用。
可能,我就是沒有做皇後的氣度吧。
見我安靜下來,他再次語重心長道:「我知你是明事理的,我也跟皇阿瑪說了,你不過是見著含香,一時間急火攻心,想開了就好了。」
說著,他伸手過來抱我,我下意識地後退一步,保持和他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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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鬧了,哈琳,我好想你,快來給我抱抱。」
眼見他又要撲過來,外面太監通報:「啟稟太子殿下,鴻胪寺傳消息過來,阿裡和卓有請,這會兒已經催了三四回了,您看……」
鴻銘咳嗽了一聲,整了整衣冠,向著我抱歉道:「南疆那邊餘孽未清,阿裡和卓可能收到了新消息,我先過去看看,你不必等我,早點睡。」
他撒謊了。
他這個人,每次撒謊小拇指都會不自覺地翹起來,我太熟悉了。
他應當是要去夜會含香公主了。
這才是回宮的第一天,冊封的聖旨還沒下,他真是一天都等不得了嗎?
「不許去!」我怒目圓瞪道。
「哈琳,你懂點事好不好?國事為重,我今天真的不能陪你。」
說著,他還是要往外走。
我譏諷道:「談國事,三更半夜到紅羅帳裡談嗎?」
「放肆!」
他揮手掃落了書案上一隻青玉花樽,碎玉迸裂飛濺,一片不偏不倚劃在我的臉上。
他連看都沒看我一眼,邊走邊罵:
「孤就是太寵你了,才會縱得你如今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簡直猶如市井妒婦。」
說完,便一甩袖子出了門。
他走了,我宮裡的人才敢進來收拾殘局,這才注意到我臉上冒血的傷痕,呼叫著傳太醫。
但太醫是不會來了,因為太子傳令:
「太子福晉,言行無狀,有失體統,即日起禁足重華宮思過。非詔不得進出。」
也就是說,沒有太子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進出重華宮。
我宮裡的掌事姑姑連連哀求著讓看守的侍衛通傳一下,得到的隻有一記蠻橫的窩心腳。
主子失寵,奴才當然也得跟著受罪。
我抹了一把臉上的血,還好,出血量不大。
我命人把受傷的掌事姑姑帶下去休養,自己則頂著傷,一個人在庭院的海棠樹下,想了很久很久。
4
其實,這種情況,我早就預料到過。
我 15 歲嫁給他時,曾提出約法三章。
不同房、不生孩子、不幹涉彼此。
他若不同意,我立時剪了頭發進甘露寺修行。
作為穿越者,我知道九龍奪嫡的慘烈,更知道齊王一家注定失敗的結局。我不想牽涉其間,隻想認真完成系統給我的任務,積滿功德,拿到獎勵,早日回到文明世界。
可是,他居然同意了。
在我們結婚的頭 5 年,他對我秋毫未犯。不僅如此,無論我是開醫館,還是辦學堂收養流浪兒,他都出錢出力。
聖祖五十八年,我決定組建一支裝配燧發槍的護衛隊,他把自己小金庫的鑰匙交給我,還動用齊王府在軍中的影響力,為我招募了武器工匠。
我借口為病中的額娘祈福,把家搬到了密雲的崇山峻嶺中,潛心練兵造武器,他竟然也縱著我,隻每月策馬往返一趟京城到密雲的深山,為我運送物資材料。
起先,我以為他是看出了燧發槍在戰場上的武器價值,豈料我高估了他。
在他看來,這玩意跟鳥銃差不多,但一次隻能打一發,還不如鳥銃威力大。
再看我成天帶著 200 個護衛練習稍息立正,向左轉向右轉,隻覺得我是小孩子過家家玩。
畢竟 200 人,在他看來能成個什麼事兒,不過是哄著我玩兒。
他說:「別人家媳婦喜歡個花兒粉兒啊的,我家媳婦隻是喜歡玩的東西,和旁人不一樣而已。雖出格了些,但我能擔著。」
那時候,看他一往情深的樣子,我都忍不住想告訴他,再過幾年,聖祖爺駕崩,雍王繼位,你們家就要遭大禍了。
但系統提醒我:「你為了保住完顏一家,已經使用了大量積分兌換了不屬於這個時代的槍炮制作、冶金和火藥制作工藝。
「如果你擅自幹涉主線劇情,積分將被清零,永遠留在這個時空。」
想到鴻銘一家,到底是皇親國戚,就算被圈禁,也不至於有性命之憂,我默默閉上了嘴。
然而,不知道什麼情況,劇情的進程莫名提速了。
山中消息不通暢,當我聽說齊王出徵青海的時候,大部隊已經走了一月有餘。
這也就意味著原定要在兩年後才發生的事,提前了一年發生。
我心中暗道不妙,立馬整裝帶領我的火槍隊返回娘家。
然而,我還是來遲了一步,齊王府的主子全部被圈禁在宮中為人質。
而作為姻親的我們整個完顏家,已經被雍王定為亂黨,當場格S。
所以,我的娘家,帶給我快樂童年的完顏家,整整齊齊碼了一排人頭。那是我的額娘、阿瑪、大哥、二哥、大嫂、二嫂還有 6 個侄兒侄女。
我恨自己不夠謹慎,應該早早把他們騙出京城;更恨那下命令格S勿論的雍王。
激憤之下,我抬出火炮,帶著火槍隊S進紫禁城,冷兵器對上熱武器,盡管對方是精銳中的精銳,但在我的這支部隊面前,他們的進攻宛若排著隊來被槍斃。
我的部隊則像一把尖刀,直插乾清宮。
當雍王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已經把槍口對準了他的腦門。
若不是鴻銘拼S攔著,他必腦漿迸裂。
經此一役,S戮太多,我的功德系統直接負分消失,我不僅失去了古代的家,還永久地失去了回現代的機會。
我大病一場,再度醒來,第一眼看見的就是穿著太子服制的鴻銘。
他抱著我又哭又笑,慶幸著我又活了過來。
可是,我心中隻有悵然。我知道,我做不了太子福晉,更無法跟東西六宮的女人分享一個男人。
新皇要為我慶功,要辦一場隆重的太子福晉冊封的儀式。
我借口協助平定雍王餘黨,拒絕了冊封,去了陝西對抗雍王餘部。
我本不想再回京,就這麼海闊天空地活著。
但鴻銘單膝跪在我的軍帳,一手月季花,一手翡翠戒指。
他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我說:「你曾說過,你們那兒的人,求婚是要跪下來。
「哈琳,嫁給我吧。不是因為皇瑪法指婚,而是因為我愛你。
「我發誓,此生唯有完顏哈琳一人。」
他的身後,放著四樣東西:賬冊、鑰匙、花名冊和太子令信。
那是他的錢、人脈和權力,他說,皆可給我。
他說:「我知你不喜宮裡規矩,凡我可去之處,你皆可往。隻一條,你記得要回家。」
然而,當年誓言猶在耳邊,發誓的人,不僅有了新歡,還把我禁足在了重華宮。
5
第二天,我臉受傷的消息還是傳給了鴻銘。
他帶著太醫趕來。
太醫給我上了藥,說沒什麼大礙,囑咐了些注意飲食,不要碰水的話就走了。
太醫一走,他就撲通跪在我床前,握著我的手,不停給我道歉:「對不起,哈琳,我混蛋,我不是東西。我昨天鬼迷心竅了,我怎麼會傷了你。」
我本想把他拉起來,這讓外人看到,像什麼樣子。
但一低頭,就見他脖子上一個深紫色的草莓印,分外刺眼。想到不久前,這雙手可能在含香公主身上摸索逡巡,我的胃裡就開始翻江倒海。
可惜嘔了半天,什麼也吐不出來。
鴻銘一面手忙腳亂地扶著我拍背順氣,一面喚人過來伺候。
我虛弱地推開他,道:「別碰我,嫌髒。」
「放肆!」鴻銘厲喝。
一屋子宮人嚇得跪在地上。
「你不稀罕,有的是人稀罕。擺駕鴻胪寺,孤與含香公主,還有殘局未了。孤就多餘回來,吃這頓排頭。」
臨出宮門前,他還回頭衝侍衛統領說了一句:「你看好門戶,以後重華宮的事,不必報給我知道。」
我在心裡對自己說:就到這兒吧,這種爭風吃醋的戲碼,我不想再上演第二次。
他以為,區區一道宮門,真的可以困住我嗎?
笑話!
從那天起,鴻銘就再沒來過重華宮,倒是皇帝派了教習嬤嬤每天來。
我挺著個大肚子跟她學行走坐臥的規矩,抄《女則》抄到眼冒金星。
又過了幾天,皇後來了,她也姓完顏,是我本家的姑姑,也是我的親婆婆。
字面意思的苦口婆心,她勸導我怎麼挽回男人的心,讓我跟鴻銘服個軟。
對著她,我很乖巧,她說什麼,我就應承什麼,最後還大度地拿出一套嵌海藍寶的頭面首飾,託皇後送給含香公主,也算是我為迎側福晉進門的一點心意。
宮裡人人都道我已經服軟了,皇後還特赦我每日午後可以去御花園走走。
隻有一個人知道,我正在為離宮做準備。
他就是漱芳齋的掌事太監,福祥。
早在鴻銘出徵前,我就查出這個太監不簡單,跟宮外的一些神秘組織有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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