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是傻子,淑妃假孕一事,定然瞞不過他。」
她安撫我,江南總督手裡握著財權兵馬,隻要傅玉茹假孕的事一放出去,江南總督府立刻就能倒了。
說不定假孕這事,正是陛下給傅玉茹和江南總督設的局。
「娘娘,您別著急,咱們且等等再說。」
是嗎?
我懷著僥幸,等來等去,最終等到的卻是蕭旻把「去母留子」一事在前朝壓下來,不顧群臣反對,把傅玉茹封為了皇貴妃。
之後,又將流水般的賞賜送去明月宮。
甚至還免了傅玉茹來向我請安的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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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陣仗,人人都猜,我這個皇後,約摸著是要給傅玉茹讓位了。
我也在猜,蕭旻的廢後聖旨會在何時送過來。
唯獨素秋不相信:「不會的,娘娘是陛下親封的皇後,陛下怎麼可能會廢掉娘娘。」
她固執道:「娘娘,要不然咱們當著陛下的面,讓程肅安給淑妃娘娘把脈,當眾說出她假孕的事……」
真是個傻丫頭。
即便是揭穿了傅玉茹假孕的事情又能如何?
傅玉茹正當寵,身後又有江南總督做儀仗,蕭旻不會對她怎麼樣的。
但素秋執意要這麼做,她背著我,叫上程肅安,氣勢洶洶地闖入明月宮,當著蕭旻的面,要拆穿傅玉茹假孕的事。
可不等程肅安上前診脈,蕭旻便護著傅玉茹,斥素秋以下犯上,命人杖刑。
09.
等我聽聞消息,趕到明月宮,素秋已被打得隻剩一口氣了。
那渾身滲血的模樣,儼然成了一個血人。
我撲過去,擋她身前,替她求情。
蕭旻沉著臉,罵我與素秋沆瀣一氣,意圖陷害傅玉茹腹中的胎兒。
我也認了,跪下磕頭:「這一切皆是臣妾背後指使,還請陛下饒過素秋。臣妾願代為受過。」
「好好好,那朕便成全你!」蕭旻怒氣衝衝,抬手叫行刑的內侍連我一塊打。
但打歸打,他到底也沒流露出廢掉我這個皇後的意思。
最後,是傅玉茹出面,替我求了情。
「皇後娘娘並無壞心,隻是擔憂臣妾身子,罪不至此。再說臣妾身懷皇嗣,可見不得打打SS,萬一嚇著了肚子裡的孩子。陛下寬宏大量,您呀就別同皇後娘娘計較了。」
蕭旻這才放過我與素秋。
卻也還是下了道禁令,罰我閉門思過一個月。
回到鳳儀宮,素秋強撐著一口氣,瞪大眼睛喃喃問我:「娘娘,為何陛下就是不肯信我們?」
我搖搖頭,不是不肯信。
是不愛了。
我見過蕭旻愛人的模樣。
知道他愛上一個人時,是什麼反應。
或許一開始讓傅玉茹進宮,初衷是出於朝堂制衡沒錯。
可眼下蕭旻這般寵著淑妃,早已不是為了傅玉茹身後的江南總督府,也不是衝著江南總督手裡攥著的那十萬兵馬。
單隻是因為傅玉茹這個人。
是蕭旻愛上了傅玉茹,愛上了傅玉茹。
隻要愛一個人,蕭旻就會給她最好的。
正如當初蕭旻愛我時,不顧群臣反對御史參奏,一意孤行地封我這個五品小官之女為後。
10.
我做好了被廢的準備。
素秋身上的傷,經過程肅安的診治,沒有性命之憂。
經此一事,她也徹底明白過來,蕭旻待我,已不如從前。
我這個皇後,恐怕要做到頭了。
而在此期間,朝堂和後宮妃嫔,始終在在為傅玉茹有孕一事爭吵不休。
直至一個月後,我解禁。
傅玉茹來向我請安,附在我耳邊低聲道:「娘娘,其實您的猜疑是對的,我確實沒懷上皇嗣。」
「且這事,陛下也知道。」
我耳邊忽然「嗡」的一聲響。
之後,我仿佛失聰一般,再聽不到任何聲音。
蕭旻既知道,那為何要縱著她?
傅玉茹道:「那自然是因為陛下愛我,卻又擔心廢了你,封我為後惹來猜忌與旁人的陷害,故而借著有孕一事,將我封為貴妃。」
既是假孕。
那這個孩子便不可能留下來。
當天下午,明月宮裡便傳出了傅玉茹小產的消息。
朝堂和後宮的爭論,在一夜之間消弭。
所有人的注意力重新放回了我這個皇後身上。
眾人都盯著我的肚子。
再過一個月,我進宮便滿五年之期。
這個時候,眾人巴不得蕭旻專寵傅玉茹,不再踏進鳳儀宮。
這樣,我就不會有機會承寵懷孕。
後宮各妃,便就能有機會懷上皇長子。
為以防萬一,宮裡有人開始對我下手。
我身上開始長各種紅疹。
太醫院的御醫來了一撥又一撥,皆查不出什麼原因。
素秋急得團團轉,去請蕭旻。
蕭旻來了,卻隻當是我爭寵的手段。
隔著一簾紗帳,他甚至都沒進來瞧過我一眼,便用失望的語氣責備我:「皇後,你向來賢惠大度,如今怎麼也學會裝病這等不入流的手段?」
11.
不入流?
淑妃爭寵的手段低劣得連小孩都能看得明白,蕭旻不也甘之如殆,為她立威,掃平阻礙。
入不入流的,端是看爭寵之人,有沒有入他的眼罷了。
我自嘲一笑,懶得辯解,隻道:「陛下若是想廢後,大可與臣妾明說。臣妾不是不識趣的人,自會退位讓賢,何須您與淑貴妃使出假孕這樣不入流的招數來逼臣妾。」
蕭旻臉上閃過一絲被人戳穿心思後的惱怒。
「放肆!朕若真想廢後,何須使手段。」他高聲怒道,卻對傅玉茹假孕一事避而不談。
是了。
蕭旻廢後,比起封後,那可容易太多。
多少人虎視眈眈盯著我,想將我拉下馬,前朝參我的奏折從未停過。
但凡蕭旻在這五年間流露出一絲廢後的念頭。
我這皇後,早就被人陷害,打入冷宮了。
可他不想廢後。
廢了我這個用來制衡的皇後,不僅後宮會亂,前朝也會跟著亂。
但他也不想傅玉茹隻當個淑妃,屈居我之下,又被惠妃及其他妃嫔以資歷壓著。
所以才有假孕這一出。
為的不過是想封傅玉茹為皇貴妃,卻又不忍傅玉茹遭受太多非議與算計。
愛一個人,則計之深遠。
當初封我為後時,他若肯像現在這般費些心思多轉圜,我也不至於被御史朝臣們彈劾數年。
可惜我當時年輕,看不懂人心。
以為蕭旻大張旗鼓要封我為後是愛。
如今看了傅玉茹才明白,我也不過是他制衡朝堂的一枚棋子。
他以愛為名,將我困在這深宮。
與我演了五年的帝後情深,相敬如賓。
而今,我演累了。
不想再演了。
12.
我身上紅疹愈發嚴重,已開始長膿發痒。
素秋急得天天往太醫院跑,嘴上都起了燎泡。
這丫頭,有時候是缺了根筋的。
我是中毒,不是染病。
找御醫沒用。
得我識趣,自請廢後,讓出皇後之位,背後下毒的人興許才會高抬一手,留我一命。
可廢後一事,我才與蕭旻開口說了一句,就被他打斷。
「夠了虞清茹,朕說過不會廢了你,你隻管安心當你的皇後。」
他很不耐煩,目光掠過我蒙著面紗的臉,最後停在我額上露出的小紅疹,蹙起眉,冷冷地道:「朕知道你有個青梅竹馬在太醫院裡當御醫。朕許你耍些小手段來爭寵,但也別太過了。」
「你是皇後,是六宮表率,何至於用這樣卑劣的爭寵手段?」
這後宮之中,從沒有秘密能瞞得過蕭旻。
隻端看他想不想知道。
他以為我這臉上的紅疹,是我自己下的毒。
以為我想借此將他從傅玉茹那兒搶過來。
但他不了解我。
或者說,不了解女子。
沒有哪個女子在爭寵時,會選擇用毀容的方式。
滿身紅疹膿包的模樣,隻會讓男子厭惡。
而不是憐惜。
「陛下,不是這樣的。娘娘沒有——」素秋想替我辯解,但被我攔住了。
「陛下說的是。」我低頭認錯,「臣妾自請再禁足三月,以儆效尤。」
蕭旻冷哼一聲,丟下一句:「你好自為之。」便揚長而去。
他一走,我便讓素秋關閉宮門,不再見客。
很快,我禁足的消息傳出去,宮人以為我失了聖心,紛紛四下活動,謀求生路。
就連送吃穿用度的太監也不來了。
熱鬧如市的鳳儀宮,幾乎在一夜之間便冷清下來。
我以為我閉門不出,能暫且自保。
哪知背後下毒的人卻不肯罷手。
很快,宮裡便起了流言,說皇貴妃腹中的皇嗣是被我害沒的。
流言蜚語比風快。
很快,群臣們也聽聞了消息,於朝會上,逼著蕭旻要徹查我謀害皇嗣一事。
一旦證實,我這皇後不僅會被廢,還會保不住性命。
他們想要我S。
既然如此,那我就如他們的願。
13.
次日,我剛伏案寫完認罪書,蕭旻就怒氣衝衝地進了鳳儀宮。
「混賬!奸佞!全是一群雞鳴狗盜之輩!」
蕭旻一邊罵,一邊抬腳踹翻了一張椅子。
素秋從未見過他這般震怒的模樣,嚇得呆呆地站立原地,猶如傻了一般。
我喊她:「素秋,去上些糕點來。」
她這才如夢初醒,匆匆離開。
我則倒了一杯溫茶,遞過去給蕭旻:「陛下喝口茶消消氣。」
過去五年,蕭旻每每在朝會上受了氣,或者是有言官參我,我都這般端茶安撫他。
他接過茶,猛灌了兩口後,臉色怒容方緩,然後與我道:「茹茹,你可知道他們今日朝會上參你什麼?」
「茹茹」兩字,令我一怔。
自傅玉茹進宮,我已半年沒聽他這般喚我了。
見我不言不語,蕭旻伸手捏了下我的手:「茹茹?」
我回過神,淡淡一笑:「許久未聽陛下這般喚臣妾,一時走了神,望陛下體諒。」
蕭旻神色霎時一滯,開口想解釋什麼:「朕隻是……」
但我打斷他:「陛下,朝會上,大家是不是參我謀害皇嗣?」
「對!這幫無恥之徒,平日他們參你也就罷了,都是些無關痛痒的小事。如今竟把謀害皇嗣的這等罪名扣你頭上……」
話未說完,蕭旻忽然反應過來,怔怔看向我:「茹茹,你尚在禁足中,是怎麼知道這事的?」
不等我回答,他眼尖,已看到書案上我寫完的那份認罪書。
他拿起一看,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你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淑貴妃小產,是臣妾在她身上放了裝有麝香的香囊。」
我「噗通」一聲跪下,仰起頭,一字一句地道:
「臣妾謀害皇嗣,罪無可赦,當誅。」
14.
蕭旻似是不明白我在做什麼:「你這是在做什麼?是要以S相逼朕去治貴妃假孕的罪嗎?」
他以為我在拈酸吃醋,怒容瞬間又起,斥道:「你是皇後,當有一國之母的風範。這些年來,朕給你的還不夠多嗎?
「怎麼如今你竟也學起惠妃那等以S相逼的手段來爭寵?」
「皇後,你太讓朕失望了!」
我面色平靜:「陛下,臣妾隻是累了。」
「自進了宮,臣妾無一日不提心吊膽,生怕稍有不慎便行差踏錯,招來彈劾,給您增添麻煩。」
「五年來,臣妾不曾松懈半分,就連睡夢中,都記著規矩。」
「這皇後的位子,就像一座大山,SS壓在臣妾身上,臣妾已經快透不過氣了。」
但蕭旻卻根本聽不進去,他隻滿臉震驚,不敢置信:「皇後之位,人人皆想要。朕給了你,難道還給錯了?」
我搖頭,喃喃自語:「不一樣的。」
如惠妃這般,她們想當皇後,是圖皇後這個位置帶來的權利與風光。
但我不是。
我進宮,隻是因為我愛蕭旻。
我愛他,所以沒法做到會對他寵幸旁人而無動於衷。
我忍著與旁人分享丈夫的剜心之痛,裝得賢良淑德,按照蕭旻的要求,去做一個賢後。
五年了,我兢兢業業,不敢越矩半分。
皆是因為我以為蕭旻也愛我。
直到傅玉茹出現,我才知道原來我在蕭旻心中,也不過如此。
我才知道原來在這深宮裡,人也是能活得肆意的。
可笑蕭旻卻覺得我貪心。
「嫌皇後的擔子太重,喘不過氣了?」他漠然地看著我,點點頭道:「行,那朕就成全你。」
他叫來徐公公擬詔:「皇後虞氏,陰懷失德,謀害皇嗣,今廢其後位,退居中宮,遷移他處。」
「謝陛下。」
我俯首謝恩,喉間卻驀然湧上一股腥甜。
倒下時,我聽到蕭旻驚慌失措的喊聲:「茹茹你怎麼了?快來人,宣御醫——」
15.
御醫程肅安來得很快。
他匆匆診過脈,便立刻施針清毒,又喂了我一劑湯藥。
但我仍舊未醒。
蕭旻沉著臉,寒聲問程肅安:「這是怎麼回事?」
程肅安躬身道:「皇後娘娘許是這些日思慮過重,一時精神不濟方昏睡過去……」
蕭旻厲聲打斷他:「朕是問她臉上的這些東西是怎麼回事?」
我昏迷之時,面紗也跟著滑落,露出一張滿是紅疹發膿的臉,嚇得蕭旻松開了手,把我摔在了地上。
那時,我便被摔醒了。
隻是我覺得以這樣一張臉來面對蕭旻,心裡難堪,故而一直裝睡。
程肅安看出我在裝睡,這才替我打掩護。
眼下聽到蕭旻問怎麼回事,程肅安先是一愣,隨即似是想明白了什麼。
他用詫異的語氣反問道:「娘娘中毒已深,陛下您不知道嗎?」
蕭旻一滯:「朕以為這是她爭寵的手段……」
又問:「是誰給皇後下的毒?」
程肅安淡淡地道:「稟陛下,臣是御醫,隻會負責治病救人。」
「你治病救人怎麼還讓皇後變成這副模樣?若皇後有個三長兩短,朕要你陪葬!」
蕭旻盛怒,但更多的是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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