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的私人飛機停在別墅外,我拍了一張大火中被燒成廢墟的別墅,發給了蘇清清。
“離婚禮物。”
消息剛發出去,下一秒蘇清清的電話奪命般打過來。
我掛斷了幾次,她仍然不依不饒。
姐姐瞥了一眼手機上的備注,冷嗤一聲。
“怎麼不接你媳婦電話?”
我苦笑一聲,指了指自己被包扎的嚴嚴實實的身子。
“吃這麼多苦該長記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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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穩重的姐姐狼狽的扭過頭,可我還是看到她眼中一閃而過的淚光。
“你倒是能忍,受這麼多年委屈也不想著早點找我。”
或許是見我一直不接電話,蘇清清轉而開始給我發消息。
“程野,你他媽有病啊?別墅怎麼著火了?你說離婚是什麼意思?”
“你跟誰在一塊呢,那隻手怎麼那麼像女人的?你敢給我戴綠帽子?”
“你也不照照鏡子,就你現在這副樣子,哪個女人願意要你?”
“你別裝看不見消息,我告訴你,今晚我要是見不到你,你就給我等著吧!”
我調出家庭監控,翻出她和林孟州親密的畫面,以及當時程晚冬往我身上潑瀝青時的監控。
“如果你不籤,我有的是辦法。”
這條消息隱隱帶著威脅,蘇清清發個不停的消息停住了。
和她同床共枕這麼多年,不用看我都能猜到她現在的心情。
見她沒有回復的意思,我剛準備把手機關機,就看到程晚冬發來消息。
“滾都滾了還要惡心人一把,你別想著憑一個視頻就能把我怎麼樣!林爸爸說了,我是未成年,就算我S了人都沒事。”
“我已經改名叫林晚冬了,以後不要出現在我們面前。”
我有些黯然,他帶給我的傷痛,我永遠忘不了。
但我不明白,我們朝夕相處十五年,從他牙牙學語到甜甜的叫爸爸,我從未缺席過他人生中任何一個重要階段。
他怎麼會這麼厭惡我呢?
小孩子是不記事的,所以隻能是有人時時在他耳邊念叨,所以他才會這麼厭惡我。
“好……從此我不再是你的父親,你也不是我兒子。”
我顫抖著手刪除了他的聯系方式,連同過往一起忘記。
做完這一切後,我跟著姐姐去了早就聯系好的私人醫院。
而這邊的蘇清清,看著我發來的唯一一條消息,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我從未用這種威脅的語氣跟她說過話,哪次不是低三下四的哄著她,生怕惹她不高興。
可現在,我竟然都敢威脅她了。
蘇清清臉色黑沉,攥著手機的手越來越緊。
想到著火的別墅,她趕緊招呼程晚冬和林孟州跟她回去。
隻見剛回去,就看到一地廢墟,大火已經滅掉了,徒留滿地瘡痍。
這時我提前安排好的跑腿,送來了離婚協議。
看清上面的內容,蘇清清憤怒的扔在地上。
“他人呢!為什麼他不親自把這個給我!”
跑腿小哥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翻身騎上小電車。
“我怎麼知道?他隻說讓我把這個交到你手裡。”
見蘇清清臉色難看,林孟州湊上來溫柔的吻了吻她的臉頰。
“他這麼不識好歹,你還想著他幹什麼?”
“既然別墅都被燒光了,那我們再買一個吧,我已經看好位置了,明天咱們去看看。”
別墅沒法住了,他們找到一家小旅館,打算湊合湊合。
林孟州興奮的憧憬著新別墅應該如何布置,可蘇清清卻提不起一絲精神。
她疲憊的揉揉眉角,不知為何,少了我在身邊,她總覺得缺了什麼。
這些日子她一直和林孟州住在一起,可他和程晚冬什麼都不會做,不管是家務還是工作,他什麼都不會。
隻知道每天帶著程晚冬出去玩,買一堆沒用的東西。
好像她的錢是大風刮來的一樣。
原本她心疼林孟州心髒不好,事事願意順著他,哄著他。
可這段時間不知道怎麼了,公司原本定好的業務被搶走好幾個。
好像被人針對了一樣。
公司的賬本也出現問題,欠下不少外債。
連下個月員工的工資能不能發都成了問題。
而林孟州心心念念的那棟別墅,之前他說的時候她就去看過。
那個價格以前的她咬咬牙還能拿下,可現在連尾款都付不起。
想著想著,她迷迷糊糊的睡去,身上燙得厲害。
嘴裡還不斷嘟囔著我的名字。
程晚冬憤怒的狠狠推了她一把。
“媽媽,你喊那個賤人的名字幹什麼?這要是讓爸爸聽到了該有多難過?”
蘇清清頭痛欲裂,連胳膊都抬不起來。
聽到程晚冬一口一個賤人,她滿臉失望。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的?他把你養這麼大,你怎麼這麼說他?”
程晚冬冷哼一聲,眼底滿是恨意。
“你還想著瞞我,要不是那個賤人橫插在你和爸爸之間,爸爸怎麼會出國,怎麼會不要我?”
蘇清清強撐起精神,滿心憤怒無處發泄。
她臉色難看,怒聲呵斥程晚冬離開。
自己則去找了林孟州。
“你是怎麼跟冬冬解釋你出國那件事的?”
林孟州意識到謊言破滅,他眼中劃過一抹心虛,卻還笑著把蘇清清攬入懷裡。
“你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明白?”
見他不承認,蘇清清特地把程晚冬拉到他面前,讓他再復述一遍剛剛說的話。
這下林孟州再也不能裝不知道了。
他眼眶微紅,把程晚冬從屋子裡趕出去,體貼的拉著蘇清清在床上坐下。
“冬冬還小,要是讓他知道當初我離開是為了看病,他肯定會覺得我不愛他。”
“清清,我們是一家人,難道你想讓我和兒子之間有隔閡嗎?”
蘇清清愣住了,原本到嘴邊的質問也被她咽回去。
““我隻是太愛你們了,不想讓咱們之間有隔閡,清清你能理解我的,對嗎?”
男人的溫聲軟語讓蘇清清再說不出一句指責的話。
見她神色軟下來,林孟州松了口氣,討好的吻上她的唇。
可蘇清清下意識推開他,不顧他受傷的眼神,逃也般離開了。
不知為何,看到林孟州,她眼前浮現出的總是我那張臉。
……
姐姐的產業原本都在國外,可為了針對蘇清清,她特地選擇回國建立了分公司。
她在國外的影響力商圈的人們幾乎都知道,聽說她進軍國內,各行各業的大佬紛紛趕來合作。
而姐姐接受合作的唯一要求,就是必須放棄和蘇清清的任何合作。
這下,幾乎所有人都知道,蘇清清和這位大佬不對頭。
眾人紛紛站隊,一夕之間,蘇清清的合作商寧願頂著巨額賠償,也要和蘇清清劃清界限。
原本她的公司就已經岌岌可危,這下更是樹倒猢狲散。
員工紛紛跑路,網上更是鋪天蓋地對她公司的抵制。
這下,她辛苦多年的心血徹底毀了。
而我被姐姐安排進國外的頂尖醫院,經歷了一次又一次手術,身上的傷漸漸恢復。
至於臉上的傷,姐姐託信任的整容醫生為我重新定制了一張更合適的臉。
紗布被解開時,就連一向見慣美男的姐姐都愣住了。
她為我找到了適配的心源,隻等身體恢復好,就可以進行心髒移植手術。
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發展。
而蘇清清那邊,拖著遲遲不肯同意離婚,我不願再等下去,讓姐姐給我找了國內最擅長打離婚官司的律師。
他聽完我的遭遇,拍著胸脯信誓旦旦的跟我保證,一定打贏這場官司。
直到姐姐見到林孟州的照片時,笑得前仰後合。
對上我不解的眼神,她心情頗好的解釋。
“這個男人,在gay吧可是出了名的紅人。”
“玩的開放的很,男女都能接受,平時都是幾個人一起玩的。”
“後來聽說染了病,和一個男人上床的時候,被人家妻子找上來了。”
“當著一群人的面,把他扒光了拍照片,第二天就掛上論壇了。現在還能找到呢。”
聽到這個勁爆的消息,我第一時間給蘇清清分享過去。
而她在收到消息後,第一時間打來電話。
“程野,你終於願意跟我說話了!我最近想了很多,是我虧欠你太多,跟我聊聊吧行嗎?”
“你現在在哪,我去找你好不好?”
她語氣卑微,處處透著小心。
沒想到她第一句話竟然不是指責,我不禁感到詫異。
聽著她還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我率先掛斷電話。
把聽到的林孟州的消息一股腦發送過去,甚至連同論壇上的內容,也一起發了過去。
發過去之後,我再次把她拉入黑名單。
幾天後,林孟州的新聞被送上熱搜,他們一家三口在逛街時,一個戴著口罩的女人衝出來。
手上還拿著一瓶高濃度硫酸,她毫不猶豫,直衝林孟州而來。
“賤貨,看我毀了你的臉,還怎麼勾引別人!”
林孟州下意識抓起面前的蘇清清和程晚冬擋在自己跟前,那瓶高濃度硫酸全都潑到了程晚冬臉上。
滋滋的灼燒聲伴隨著程晚冬撕心裂肺的叫喊。
林孟州卻好像沒聽到,扔下她們母子倆就跑了。
而那個女人神情癲狂,似乎知道蘇清清兩人和林孟州關系匪淺,也不去追他了,抓著蘇清清的頭發,一巴掌接一巴掌呼在她臉上。
“跟那個賤貨在一起的女人能是什麼好東西?看我抓花你的臉。”
她做著長長的美甲,在蘇清清臉上又抓又撓。
現場隻能聽見蘇清清和程晚冬撕心裂肺的叫喊,而林孟州早不知道跑哪去了。
看到這個新聞,我一陣唏噓。
沒想到林孟州心這麼狠,程晚冬好歹也是他親兒子,沒想到危機當頭,他竟然把兒子擋在自己身前。
真是不配為人。
就是不知道蘇清清和程晚冬經歷了這一遭,現在對林孟州是什麼態度。
看著新聞裡程晚冬臉上被灼燒的冒著白煙,痛苦的在地上翻來覆去的打滾,我的心情很復雜。
一方面怨恨他心狠,一方面又忍不住心疼他。
我當然知道被自己最信任的人傷害有多麼痛苦。
眼前的男孩和記憶中那個抱著我的腿甜甜喊爸爸的男孩重合,卻早已找不出一絲相似的影子。
也對,人都會變,我又怎麼能要求他一成不變呢?
蘇清清和程晚冬被送進醫院,至於那個行兇的女人,趕在警察來之前,找到了林孟州。
據說找到他的時候,他正狼狽的躲在廁所隔間裡。
女人瘋了般拎著刀對著他身上狂砍,沒一個人敢上前搭救。
等警察趕到,他已經身中數刀,躺在地上昏迷不清了。
不等被送到醫院,就咽氣了。
原本還有不少人為他鳴不平,可在他S後,關於他的負面新聞滿天飛。
甚至還有他在國外陪酒破壞別人家庭的視頻,這下,再沒人替他說一句話。
紛紛鼓掌稱快,說他S得好。
至於蘇清清和程晚冬,他們的臉徹底毀了,就連做修復手術的錢都拿不出來。
蘇清清用身上僅剩的一點錢,給程晚冬安排了整容手術,可也隻能找到最便宜的醫院,做出來的效果也是差強人意。
我沒在關心他們的後續,當務之急是先把自己的日子過好。
在我的傷勢恢復後,姐姐就帶著我接手公司的事務,在她的帶領下,我逐漸得心應手,一切都在走上正軌。
而在我們下班回家的路上,竟然碰到了蘇清清和程晚冬。
她像個瘋子般衝上來,指著姐姐怒聲質問。
“賤貨!跟別人老公有說有笑的,信不信我撕爛你的臉!”
她張牙舞爪的就要對姐姐動手,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狠狠甩開。
蘇清清臉上裹著繃帶,僅露出來的一雙眼睛赤紅如血。
“你竟然為了她動手推我?程野,你怎麼敢……”
她的眼睛裡滿是受傷,可我隻是冷冷的看著她,心中泛不起絲毫漣漪。
“你們來幹什麼?”
我眉頭緊鎖,抓著姐姐往後退了退,蘇清清的樣子很不對勁,我真怕她突然發瘋,傷害到我們兩個。
“我是來找你的啊……程野,我知道錯了,我沒想到林孟州竟然是這樣的人,你原諒我好不好?我以後再也不會和他有任何牽扯了。”
她哭訴著,伸手抓向我的褲腳。
露出來的胳膊上滿是紅色的小點點,我立馬意識到她應該是被林孟州傳染了髒病。
想到這,我心中更是厭惡,不動聲色的往後退了退。
“我們已經離婚了。”
我好心提醒她,可她不管不顧,執拗的看著我。
“我沒籤字,那我們就不算離婚!”
“我委託了律師,已經提起上訴,就算你不籤字也沒事,不過我可就要提交上你的出軌證據,到時候你就是淨身出戶了。”
她愣住了,似乎沒想到我竟然真的要跟她離婚。
我不想跟她多費口舌,拉著姐姐想要離開。
剛轉身,就聽到身後咚的一聲響。
程晚冬跪在地上,抱著我的腿哭的泣不成聲。
“爸爸,我知道錯了,都怪那個賤人騙我!他說是你拆散了他和媽媽,所以我才會從小就沒有父親,我是被他騙了啊!”
“我真的好想你啊爸爸,從你走之後,他對我一點都不好。”
他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到底是我從小帶到大的孩子,我怎麼可能不心疼,不過想要我原諒他卻是不可能的。
我搖搖頭,撥開他的手。
“當初是你親口說的,不想讓我做你爸爸。冬冬,你長大了,該學會為自己的話負責。”
說完我就和姐姐離開了。
身後兩人的哭喊聲響起,我沒有回頭看。
其實早該在蘇清清第一次出軌時,我就該果斷離開。
而不是一次次的回頭。
算了,就當是長了記性。
永遠不要為不值得的人,不值得的事回頭。
這是我從他們母子身上學到的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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