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辦法,若是想好好活著,隻能快點遠離司允霆。
深夜,賀知意洗了個澡,回到自己的客房休息。
可是還沒到房間裡,背後突然快速靠來一個黑色人影。
等賀知意發覺不對勁想要跑已經來不及。
她兩隻纖細的手腕被那人僅用一隻手就扣住。
那人另外一隻手則是攬著賀知意的腰身,把她壓在了旁邊的牆壁上。
熟悉的冷香越發濃重,還夾雜著一股刺鼻的酒味。
賀知意看著眼前那張不斷放大的俊美的臉,靈魂都在顫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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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半是驚訝,一半是恐懼。
司允霆喝醉了。
他難得有這樣失控的時候,眼神迷離,他甚至沒有意識到自己懷裡抱著的是賀知意。
迷茫地尋找著一個發泄的出口。
直到司允霆粗暴的吻落下來的那一瞬間。
賀知意意識到了事情嚴重性。
她開始不斷掙扎。
可是越掙扎,司允霆就吻得越用力。
直到賀知意找機會咬破了司允霆的舌尖。
疼痛讓司允霆有了短暫的清醒。
他悶哼一聲,吃疼松開了賀知意。
司允霆有些茫然地看著懷中淚眼朦朧卻滿臉倔強的賀知意。
不知道如何,他突然好難受。
那些崩潰的,絕望的情緒積累到了頂峰。
司允霆再次抱緊了賀知意,顫抖地喚了聲。
“嬌嬌。”
嬌嬌兩個字,像是有一道驚雷驟然劈在賀知意耳邊。
其實第一時間,她很不要臉地想起了自己。
因為,賀知意給自己取了一個小名叫作嬌嬌。
她天天都要纏著司允霆,非要讓他用這個稱呼自己。
司允霆不厭其煩,喚了她一段時間的嬌嬌。
可自從賀知意酒壯人膽告白那次之後。
司允霆就再也沒有這樣叫過她。
可是這個家裡,也不止從前的司雲歸被稱之為嬌嬌。
還有白蕊嬌。
賀知意心裡一陣陣刺疼,更多的是羞愧。
她恨不得狠狠扇自己幾巴掌。
想什麼呢。
司允霆都恨不得把從前的她挫骨揚灰,又怎麼可能會喚她嬌嬌。
賀知意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狠狠推開司允霆,她用最後的力氣拔高聲調,“司先生,你看清楚,我是賀知意,我不是你的嬌嬌!”
說完,賀知意逃似跑開了。
她回房間快速收拾好東西,一晚上都沒敢合眼。
她害怕。
害怕司允霆第二天酒醒了,想起發生了什麼,會覺得是她勾引她。
從前自己還是司雲歸的時候,就妄圖想過和司允霆生米煮成熟飯。
可那一天,司允霆生了很大的氣。
他把她關進了地下室,餓了三天三夜,最後是被人抬去了醫院。
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賀知意才知道,她已經是癌症晚期了……
一直到天變微亮,佣人們開始工作,門外時不時傳來的腳步聲和說話聲都讓賀知意身子顫抖。
又到了中午,還是風平浪靜,賀知意這才敢從房間裡出來。
到現在還沒發作,那估計是沒事了。
袁立的屍體修復還剩下最後一步。
等明天,她也能離開這裡。
賀知意打起精神。
隻是這次,停放袁立屍體的房間裡,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白蕊嬌正站在袁立屍體邊。
聽到了賀知意開門進來的聲音,她轉過身來,對她柔柔一笑。
齊劉海,黑長直,又乖又嬌,人如其名。
可刺疼賀知意眼睛的,是白昕薇白皙脖頸上的細密曖昧紅痕。
難怪司允霆沒發作。
他估計在她走後又遇到了白蕊嬌,幹柴烈火,發生了也不用猜。
而司允霆估計也隻是把昨天晚上的她當作了白蕊嬌而已。
就算賀知意覺得自己早就放下了司允霆。
可一想到兩人曖昧交纏的模樣,心裡還是會疼得難受。
賀知意斂眸,掩飾住眼中情緒,恭敬開口,“白小姐,請問有什麼事嗎?”
白蕊嬌踩著高跟走來,如同高傲的天鵝,上來之後卻沒有一句話,揚起手給了賀知意狠狠一巴掌。
賀知被打懵了,那句為什麼還沒問出來,又被白蕊嬌扔來的照片砸了回去。
她看清楚照片上的內容,瞳孔驟然一縮。
照片裡光線很暗,但依舊可以看得清楚,在黑暗的角落裡。
一男一女身體交疊。
男人俊美似天神,卻吻得深情入神。
是昨天晚上司允霆把她認成白蕊嬌的時候。
“我就說,為什麼允霆偏偏會選你這麼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斂容師,沒想到,你還有幾分本事。”白蕊嬌笑著道,隻是那眼底,滿是陰冷和惡毒。
賀知意也沒想到,白蕊嬌平日看起來是嬌貴高傲的千金大小姐。
私底下手段惡毒又狠辣。
她那些稀碎的折磨人的手段,險些讓賀知意精神崩潰。
最後賀知意支撐不了疼痛,半癱在地上的時候,她甚至連叫喊的力氣都沒了,汗水打湿了她額發,模糊了她眼前的世界。
隻能看見白蕊嬌高傲坐在那裡,蹺著二郎腿,那原本白淨單純的臉上,是滿滿的諷刺。
看著她,像是看著蝼蟻。
“怎麼辦啊,看你這個樣子,還是沒學會聽話呢。”白蕊嬌勾起嘴角,語氣卻很冷,“斷她一條腿,讓她長點記性吧。”
賀知意被巨大的冷意和恐懼包裹,也顧不上許多,強撐著痛苦爬到白蕊嬌身前哀求。
“我真的沒有勾引司允霆,他隻是認錯人了,我和他都不認識,我怎麼可能會勾引他,我……啊!”
賀知意剩下的解釋聲被白蕊嬌一腳給踩了回去。
尖銳的高跟鞋跟險些踩斷賀知意的手。
白蕊嬌一邊用力一邊咬牙切齒,“要怪,就怪你讓我想起了一個我無比討厭的人,你們的眼神,一模一樣。”
賀知意還沒來得及問那人是誰,就聽到門口傳來佣人的提醒聲。
“司先生回來了。”
白蕊嬌聞言,立馬松開賀知意,轉身小跑到門口撲進了司允霆懷裡。
嬌柔怯怯的模樣,就好像剛剛折騰賀知意的不是她。
“允霆。”白蕊嬌眼角掛上了淚,“你回來得剛剛好,我不知道怎麼辦,你快去看一眼袁先生的屍體。”
“他的屍體被破壞得體無完膚,我讓人抓住了那個心懷不軌的斂容師,逼問了她才知道,她原來對家派來的。”
一聽到袁立的屍體被破壞,司允霆沒辦法保持鎮定,他快步去看了眼。
這段時間賀知意已經被袁立的屍體縫合起來了。
結果現在,他卻被人畫成了滑稽可笑的小醜模樣。
賀知意那些求救的話卡在了嗓子眼,絕望地閉上眼。
她今天甚至還沒來得及看一眼袁立就被白蕊嬌給抓住了。
她這是下定了決心要弄S她。
蓄謀已久。
真是沒想到,自己換了個軀體,還能成為白昕薇心腹大患。
司允霆赤紅著雙眼轉過頭來看著賀知意,開口咬牙切齒地質問,“為什麼?”
賀知意蒼白著小臉,強忍著喉間的血腥,“不是我,若我真的是故意來破壞袁先生的屍體,那我又怎麼可能提前預料到你會選中我。”
“允霆!”白蕊嬌連忙打斷賀知意的解釋,著急道,“我是親眼看見的,你別被她迷惑了。”
“你是信她,還是信我。”白蕊嬌又委屈地紅著眼眶丟出這句話。
賀知意倔強地看著司允霆。
但她知道,司允霆不會選擇她。
就算她當年還是司雲歸的時候也一樣。
果然,司允霆別開看賀知意的眼神,目光冰冷,S意瘋狂翻湧,“打斷一條腿,丟出去。”
賀知意雙眸徹底空洞灰敗,顫抖著張開嘴,卻說不出一句話。
她被保鏢拎出去的時候,路過了司允霆。
賀知意還是忍不住呢喃了句。
“哥哥,若是這樣,算不算我贖罪了。”
算不算,她不欠他了?
賀知意聲音很小,她不知道司允霆有沒有聽到。
但是也不重要了。
白蕊嬌嫌髒,讓他們帶著賀知意離開司家動手。
賀知意卻在路上,找準機會跳車,直直跌入了盤山公路的崖邊。
那幾個保鏢們也隻是象徵性找了找。
所有人都以為她S了。
卻沒想到賀知意掛在樹上,等人走後,憑著毅力又從山下爬了起來。
好在山崖並不陡峭,留了她一命。
天邊微亮的時候,她終於趕回公司。
拿起護照,成功坐上離開這個城市的飛機……
雖然賀知意已經被拖走,屋子裡的血腥味卻依舊濃烈。
司允霆回憶起賀知意。
想到她從表面上看去,並沒有什麼傷口的樣子。
他看白蕊嬌的眼神帶了幾分審視。
白蕊嬌卻恍若未曾察覺,還是那般嬌弱的模樣,走到司允霆身邊。
“允霆,還是安排人聯系火葬場那邊,讓袁先生安息吧。”
“那賀知意,肯定是提前被買通,想來勾引你的。”
“真不是東西。”
白蕊嬌越說越氣憤,連帶著那張姣好的臉都變得有些猙獰起來。
司允霆不知道她到底是因為嫉妒還是心思惡毒才當面一套背後一套。
但這對他來說此刻並不重要。
因為,心裡最重要的人已經走了。
他心髒那塊缺失的地方,沒有人能彌補得上。
不過片刻,白蕊嬌就招呼佣人擺上了餐。
她溫柔地去請司允霆。
“我不吃。”
“我說過,這幾天除了水,我不會吃一點東西。”
司允霆完美得像是古希臘雕塑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深邃的眼神從來沒柔軟溫和過。
他掙脫白蕊嬌的手,又不悅地丟下一句,“說了,不要靠我這麼近。”
成功讓白蕊嬌停下預備追上來的腳步。
白蕊嬌看著司允霆的背影,眼神怨恨又不甘。
這幾天,司允霆不碰葷腥,不吃東西,硬生生快要把胃病熬出來。
其他人隻知道他是傷心袁立的離開。
卻沒有人清楚。
其實今天,也是那賤人司雲歸的頭七。
所以司允霆今天情緒才會如此不穩定。
司允霆進了書房後第一時間反鎖。
房間裡窗簾全部拉上了,門窗緊閉著,一絲光亮都沒有,顯得是那樣逼仄壓抑。
但司允霆卻像是沒有這種感覺。
他拿起桌子上的一個小骨灰罐子,上面刻著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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