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的性格,她應該在離婚後獨自帶著兒子,當一個默默舔舐傷口的堅強單親母親啊?
她怎麼可以找新男人?!
她一定是在騙我。
她居然敢騙我!
我再也控制不住情緒,抬手一把推翻了桌子。
然而下一秒,我還沒來得及做什麼,兩個穿西裝的男人就衝了進來,一左一右地摁住我。
老周探了個腦袋進來。
「我不放心,就讓司機跟秘書在門口盯著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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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涵點點頭,微微嘆氣。
「也好。
「那就把他丟出去吧。」
10
我不知道那一天,我是怎麼離開司涵家的。
我隻知道,我開始酗酒。
喝多了就會喊司涵的名字。
錢青青聽到了,氣瘋了,跟我撕扯。
我沒忍住,給了她一巴掌。
結果也許是醉酒後沒有控制力氣,錢青青居然跌坐在地上,暈了過去。
救護車趕來將她送到醫院,醫生告訴我,錢青青流產了。
我很想離婚,但是根本離不掉。
錢青青說是我把她害到了今天這樣,我必須對她的後半輩子負責。
很快,她的父母打著照顧錢青青的名義,帶著錢青青的兩個弟弟住進了我的房子。
他們把這裡當成自己家,招待各種親戚,如果我抗議一句,他們就拿錢青青流過產來說事。
她弟弟還天天在網上做直播,威脅我說,如果我敢跟他姐離婚,他就把我做過的事情全曝光到網上。
我苦不堪言。
家裡雞飛狗跳,我在公司根本無法集中注意力工作,幾個月後,高層找我談話。
他們告訴我,由於公司降本增效,在人力上要進行優化,所以——裁員名單中,有我的名字。
就這樣,我失業了。
我知道自己還能出去求職,但很難了,就算能去小公司找到工作,收入也恐怕不到之前的三分之一。
錢青青和她的家人不但沒有對我進行任何安慰,還對我冷嘲熱諷。
我病了。
病得很重。
醫生並沒有檢查出任何問題,但我感覺自己得了抑鬱症,做什麼都提不起力氣。
寂靜無人的深夜,我看著司涵和樂樂的照片,一遍一遍流淚。
我好想司涵。
我把最愛我的女人弄丟了。
手機上,隨機刷到的情感博主在溫柔地說:
「人總會在不同的時間,反復地愛上同一個人。」
我原本已經痛哭失聲,卻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突然來了力氣。
是啊,司涵曾經那麼愛我。
她願意為我做出任何犧牲。
那也一定有辦法,讓她重新愛上我。
立刻披衣起身出發,我下定了決心。
我願意付出一切代價,把她找回來。
11
我本來打算去司涵的住處找她的。
但我很快想到,司涵已經搬去跟老周一起住了。
我偷偷搜過她的微博,她隻發過幾張做菜和遛狗的照片,但露出的廚房和花園能看出,那是個很大的房子,或許是我這輩子都買不起的。
我不願意在那棟房子裡見她。
當然,更不願意見到她和別的男人恩愛。
於是,我約司涵在外面的咖啡廳見面。
她起初不來,後來我不停地打電話,說自己得了抑鬱症就要自S,求司涵來看我最後一眼。
司涵終於來了。
她走進咖啡廳的那一刻,陽光灑落在她身上,我忍不住熱淚盈眶。
我發現司涵變得很美,她做了新發型,穿著真絲長裙,一舉一動都極有女人味。
司涵坐到我的對面,那一瞬間,我覺得我又變回了大學時和她約會的那個年輕男孩。
於是我哭了起來。
「司涵,我知道,你是愛我的。
「你為我辭了工作遠嫁過來,哪怕身體不好也為我生了兒子。
「你為我付出這麼多,我卻一時鬼迷心竅,毀了我們的幸福。
「求你告訴我,怎樣才能讓你重新愛我,我都願意去做!」
司涵瞧著痛哭流涕的我,良久,她嘆了口氣。
面對我時,她似乎總在嘆氣。
「程年,現在告訴你也行。
「我其實從來就沒愛過你。」
番外:司涵的故事
我叫司涵,生在北方一個偏遠的小鎮。
在生我之前,爸媽為了要個兒子,已經打掉了兩胎。
到我這裡,醫生誤診了,他們以為是個男孩,所以才把我生下來。
發現我是女孩的時候,他們極度失望。
後來他們如願以償地生下了弟弟,於是對我就更加不好了。
讀完義務教育的九年之後,家裡就不想讓我讀書了。
他們早早地給我和一個S過老婆的飯店小老板訂了婚,因為對方願意給二十萬彩禮。
他們要用這筆錢,給弟弟讀大學、娶媳婦。
爸媽讓我滿十八歲就先去和小老板同居,先把酒辦了。
等到了法定年齡,再去補個結婚證。
「反正都是一樣的。」
我不肯。
我拼了命地學習,寒暑假就厚著臉皮借住在心疼我的老師家,直到最後考上了大學。
考上的消息我都沒敢告訴爸媽,他們在幫我收拾去小老板家同居的東西,並興高採烈地規劃彩禮錢該怎麼給弟弟花時,我把身份證和戶口本偷了出來,坐上了去大學的火車。
火車轟隆隆開動的那一刻,我看到爸媽在站臺上趕來。
我看著他們猙獰扭曲的臉,在心裡很明確一件事——
我再也不要回這個家了。
……
上大學時,當別的女孩風花雪月時,我的心裡隻有一件事,那就是生存。
那時候有很多男生追我,但我看中了程年。
程年在我們學校也算個風雲人物,個子高、長得帥、嘴很甜,許多女孩喜歡他。
但這些特質對我來說並不重要,我甚至不太喜歡這些特點,因為它們的另一面是程年的輕浮、不靠譜和花心。
但有些別的東西是我需要的——
程年是本地人,家裡有套小房子。
專業不錯,已經拿到了大公司的管培生名額,如果順利畢業的話,大概率是能夠轉正的。
他家很傳統,希望他能早點結婚。
我在宿舍裡理性地思索了許久,認為程年是我當前結婚對象的最優解。
於是每次程年對我發出約會的邀約,我都立刻答應,並以最好的狀態前往。
程年隨口提及的歌曲或者電影,我都會回來補完,爭取和他有更多的共同話題。
宿舍裡的女孩們議論我,那個時代互聯網上還沒有「媚男」這種說法,但她們已經在討論我太卑微、對男方太好。
我隻是笑一笑,從不和她們爭論。
我並非在戀愛,而是在求職。
而後續的時間,我將它當作實習。
終於,在實習期達到兩年時,程年掏出了一枚小小的鑽戒,向我求婚。
我知道,我終於轉正了。
……
又過了幾年,我生下了兒子。
醫生是告訴過我我的身體存在一些隱患的,但我執意生了。
程年很感動,認為這是因為我太愛他。
但其實並不是,我是為了我自己。
原生家庭的傷害一直伴隨著我,我從未後悔過與家人斷絕關系,但仍然內心會有個巨大的空洞。
於是我想要個真正的親人,與我血脈相連的親人。
更何況我一直都很喜歡小孩子。
所以我承擔了這份風險,生下了樂樂。
他很可愛,看到他的小臉時,我這顆冰冷的心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麼是幸福。
我是想和程年好好生活的。
畢竟他給了我許多,而且是樂樂的爸爸。
我是一個過於理性的人,從小到大幾乎沒怎麼產生過愛情,似乎天生荷爾蒙缺失。
但我知道對於大部分人而言,愛情是一個很重要的東西。
因此對於不愛程年這件事,我是愧疚的。
於是我努力地對他好,盡可能在生活中多照顧他,分擔他的壓力。
即便同時上班和照顧家裡很辛苦,但我也從未有過什麼怨言。
相比曾經吃過的苦,如今的生活已經十分幸福,我珍惜並知足。
結果,程年出軌了。
我很痛苦。
這份痛苦並不在於程年愛上了別的女人,而是在於我清晰地意識到,我平靜安穩的幸福生活很難再繼續維系了。
程年與那位名叫錢青青的實習生正在逐漸進入烈火烹油一般的熱戀。
此前他的事業就已經到了瓶頸,表面雖然有個副總的 Title,但實際上已經快被擠走了。
如今他的心思全在和實習生戀愛上,恐怕下一波裁員的名單中就會有他。
以我對程年這些年的了解,他肯定不願意立刻去小公司求職,到時候不但需要靠我的收入養家,他還會天天待在家裡酗酒抱怨,散發負能量。
我意識到,我必須離婚了。
我有怎樣的老公其實都無所謂,但是我的孩子,不能有這樣的爸爸。
於是我果斷地提出了離婚。
離婚後,我很快開始物色新的人選,積極參加各種相親活動。
就像大學期間一樣,單位有許多同事開始議論我。
「她沒了男人是不是活不了?」
「剛離婚就找新的,那男的是出軌了,我估計這女的也不幹淨。」
這種言論並沒為我帶來什麼影響。
生活是我自己的,我從小到大都不是一個很在乎別人怎麼看我的人。
我沒有意願成為別人口中的大女主,或者勵志的單親媽媽。
如果程年能夠在跟我離婚之後立刻娶新人,我又為何要為了名聲獨自一人帶孩子?
不過話雖如此,我也並未對這些相親活動抱有太高希望。
我需要新人對樂樂好,如果做不到的話,那我確實寧願一個人生活。
我沒有想到,自己會遇到周逸。
他並不是我在相親上認識的,而是源於一次徒步活動。
那時候我在跟樂樂打視頻電話,周逸在旁邊看著,主動跟我搭話:「你兒子挺可愛的。」
就這樣,我們聊了起來,徒步結束後,周逸開始約我出去喝咖啡或吃頓簡餐。
我漸漸地知道了許多與周逸相關的事。
他是南方大家族的小兒子,早年經營家裡的生意,現在獨立出來了,在科技領域自己創業。
之前結過一次婚,前妻跟她門當戶對,是個出身豪貴的白富美。
「那時候我們倆脾氣都大, 生活上誰也不肯讓著誰,每天都在大吵。」
周逸苦笑著對我說。
後來周逸出了場車禍, 失去了生育能力。
他也不想拖累前妻,反正二人的感情也早在一次次大吵中耗盡了,所以和平地去領了結婚證。
「我本來以為她會很快再婚的, 結果並沒有。
「她跟我離婚後,人生觀似乎變了許多,決定嘗試之前所有沒嘗試過的事。
「據說現在已經跟她家裡決裂了,正在澳大利亞跟女生同居。」
周逸說完, 準備看到我臉上驚奇的表情。
畢竟我從外表上來看, 的確是賢妻良母那一掛的傳統女性。
但我隻是攪了攪手中的咖啡, 平靜道:「那很好啊。」
周逸揚起眉:「你不覺得她這樣做,有些對不起家裡人?」
「世間本就沒有絕對正確的路,人活一世,怎麼可能對得起所有人、讓大家都對自己滿意?
「每個人都隻能選擇最適合自己的那條路, 享受這條路帶來的好處,也背負這條路對應的代價。
「有人追求愛, 有人追求錢,有人追求轟轟烈烈, 有人追求平凡安穩。
「互相尊重, 誰也別審判誰, 世界才會變得更好。」
周逸深深地看著我。
據他後來說,那是他真正愛上我的瞬間。
程年是錯的, 他總認為我年紀大了,不再青春靚麗, 所以很難再結婚。
但事實證明,每個人的擇偶標準都是不一樣的。
周逸在年輕時見過太多漂亮的姑娘,對於人到中年的他而言,他希望能有情緒穩定、思維廣闊的伴侶, 能夠和他度過平淡之中自有幸福的每一天。
他說,他會把樂樂當成他自己的兒子。
……
那一天,在咖啡廳中,我將這一切原原本本地告訴了程年。
他似乎非常崩潰,打翻了咖啡,最後奪路而逃。
我很不理解他。
他曾經認為失去了世間最寶貴的愛, 所以才痛苦萬狀。
如今我告訴他,他並未失去任何愛, 他還是痛苦萬狀。
我對所有情緒不穩定的人都缺乏共情, 於是隻是喝完了咖啡,打電話給周逸。
他似乎剛開完會, 心情很好的樣子。
「應付完你那個前夫了?」
「嗯。」
「他應該很難過吧?」
「好像是的。」
「你真是給了他致命一擊。」
「我沒有,我隻是想讓他面對生活的真相。」
「……」
兄弟來我家看球,吵到半夜三更,瓜子皮撒得哪哪都是。她也不生氣,隻是將孩子先抱給樓下的鄰居照顧,回來幫我們收拾好垃圾,還順手買回了啤酒和雞爪。
「□-」「沒錯。」
我和周逸都想再要個女兒,但他出過車禍, 我的身體條件也很難支持再生育。
於是我們決定收養福利院的一個小女孩, 讓她成為我們的女兒。
樂樂也對即將擁有一個妹妹這件事很興奮。
就這樣,我們即將擁有兩個孩子,一條大狗,一個和諧美滿的家。
這就是我心中最幸福的生活。
當然, 也許有一天,這幸福的生活也會迎來新的風暴。
但那又怎樣呢?
我始終有面對問題和解決問題的勇氣。
所以我相信,我的人生一定會越來越好。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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