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司涵一定是在說氣話。
她在拿離婚當要挾,逼我多陪她罷了。
想通這些後,我立刻嚴肅地開了口。
我說:「老婆,別鬧了。」
司涵輕聲道:「程年,我是認真的。」
我愣住了。
因為我聽到司涵的聲音中透著一股純然的冰冷,我從來沒聽過這種聲音。
那一刻,司涵整個人在我眼裡變得非常陌生。
我像是從來沒有認識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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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涵站起身,她從抽屜裡拿出文件袋,遞給我。
「程年,這是離婚協議。」
我打開文件袋,愣住了。
這不是真的。
我對自己說。
這不可能是真的。
難道我和錢青青去旅遊的事被發現了?
不會,經過上次的事後我特別小心,恨不得二十四小時盯著錢青青,她絕對沒有再去挑釁過司涵。
所以到底是為什麼?
不管是為了什麼,司涵都不可能是真心想跟我離婚。
過去的經驗告訴我,隻要我強硬一點,司涵就會服軟。
於是我一把撕了離婚協議書,大聲道:「離婚?我告訴你,你想都別想!」
吼完這句話,我一把抱住司涵,開始撕她的衣服。
無非是這段時間冷落了她,她想用這種方式逼我回家。
那我就滿足她。
然而,下一秒,有什麼重物從右邊飛來。
我趕緊偏頭避過,重物撞到牆上,發出清晰的碎裂聲。
我呆住了。
剛剛司涵居然用花瓶砸我。
「你,你怎麼敢……」我失聲道。
司涵冷冷地穿好被我撕開的衣服,她的語氣前所未有地平靜。
「婚內強奸也是強奸,我這算正當防衛。
「程年,你冷靜一下,明天下午跟我一起去律師那裡把協議籤了。
「如果你不同意,我會去找你們領導。
「夫妻一場,我不想鬧得太難堪,體面一點對你我都好。但如果你執意鬧大,我也會奉陪到底。」
說完這句話,司涵拉起收拾好的行李,轉身就走。
孩子她已經抱走了,空蕩蕩的家裡隻剩下我一個人。
我呆站了許久,隨即是前所未有的憤怒。
司涵要跟我離婚,那就離吧。
我如今三十多歲,年富力強,還是大公司的管理層,有無數像錢青青這樣年輕貌美的小姑娘想撲我都撲不到,離婚之後我隻會迎來人生的第二春。
而司涵,女人的三十幾歲可跟男人不一樣,已經算是老女人了。
哪個質量好一點的男人會放著小姑娘不要,娶她這種生過孩子的?
我等著看她後悔。
到時候就算她哭著會來求我,我也不會跟她復婚的。
7
第二天,我去了司涵發我的地址,在律師的見證下籤了離婚協議。
司涵表現得和昨天一樣冰冷。
「夫妻共同財產,我要一半。
「孩子的撫養權歸我。」
她那副冰冷的模樣深深激怒了我,我忍不住冷笑。
「無所謂啊,反正我還會有新的孩子。」
是啊,錢青青才畢業沒多久,年輕身體好,而且她不止一次地說過,想盡快給我生孩子。
如果真帶上我跟司涵的兒子,錢青青還會不高興呢。
就這樣,我跟司涵走了離婚流程。
領完離婚證的那一天,錢青青來接我。
她穿著吊帶裙、小外套和長靴,十根手指都是精致的美甲。
一下子就把穿著寬松毛衣的司涵比了下去。
錢青青笑眯眯地挽住我,看著司涵:「聽說你愛了程年很多年,可是沒辦法,他早就不愛你了。」
我等著司涵露出崩潰的表情。
但她沒有。
她甚至平靜地看了眼錢青青,勾了勾嘴角。
「祝你們幸福。」
她淡淡地說完,坐進了出租車。
8
司涵這麼平靜,讓我有點不舒服。
但我也說不出,自己到底不舒服在哪。
於是我愈發主動地和錢青青秀恩愛。
我要告訴全世界,我們確實很幸福。
我跟錢青青結了婚,帶著錢青青去聚會,跟兄弟們炫耀我能找到這麼年輕漂亮的新人。
錢青青確實帶出去很有面子。
但是,我很快就會發現,櫥窗裡看著好看的東西,往往都有隱形的價格。
婚後,錢青青開始有些讓我吃不消了。
比如她不再工作,每天都待在家裡吃喝玩樂。
我勸她還是應該有份工作的,她就委屈地撇嘴。
「男人負責賺錢養家,女人負責貌美如花。
「天天上班,我會累醜的。
「而且你要求還那麼多,要我給你做飯,給你洗衣服,給你整理家務,親戚來了還要我負責招待,我如果去上班,怎麼可能還有時間做這些?」
錢青青說得理直氣壯,讓我產生了一種她說得的確有道理的感覺。
但是下一秒,我猛地費解起來——那司涵為什麼可以?
司涵也要上班,下班後她不但要處理各種家務,還要帶孩子。
但我的收入還是不錯的,錢青青工作能力很差,就算去上班也賺不回多少錢,因此我就也由她去了。
但很快,我發現並不是把錢青青放在家裡就可以。
她還要求我花很多時間陪她。
平時也就罷了,有一次我在開非常重要的工作會議,錢青青發來消息,說家裡有蟑螂,她害怕,讓我立刻回家。
我在開會,沒有回復她,她就立刻開始一個一個電話打過來,奪命連環 Call。
好不容易結束了開會,我給她打回去。
一接通她就哭著罵我。
「你說了愛我的。
「工作隨時都能找,可愛情失去了就再也回不來!」
我覺得很窒息,下班後去找兄弟們借酒澆愁。
結果錢青青居然找了過來。
當著我朋友的面,她指著鼻子罵我,說我騙她,明明說是加班,結果卻是來酒吧鬼混。
酒吧裡所有人的目光都看過來,我的臉火辣辣地在燒,我拽著錢青青往酒吧外拉。
「有什麼事回家再說!」
「我不!我要讓你的朋友都看看,你是怎麼對我的!」
我們兩個狠命地撕扯起來。
爭執間,她做的美甲劃在我臉上,一道深深的傷口,血立刻流了下來。
眼看著見血了,錢青青這才收了手。
我朋友把我們分開,送我去醫院。
車上,我捂著臉上的傷,很懊惱。
「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娶了這麼愛作鬧的。」
兄弟們都看出了我的痛苦。
但他們都不怎麼同情我。
「反正老婆是你自己找的,你就自己受著唄。」
「司涵倒是體貼,你也沒珍惜啊。」
我呆呆地看著車窗外不斷閃過的夜景。
是啊,司涵從來不會這樣。
霓虹燈的光交替著打在我的臉上,這一瞬,我突然無比地想念司涵。
深夜,錢青青睡熟了,我翻出舊手機的相冊,一張一張地看之前的照片。
照片裡有我,有司涵,有我們的兒子樂樂。
我意氣風發,司涵賢惠溫柔,樂樂單純可愛。
曾經的我是多麼幸福,擁有多麼幸福的家。
我為什麼會沒有好好珍惜,而是選了錢青青呢?
錢青青是年輕,是漂亮,但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她連件襯衫都洗不幹淨,跟著我去爸媽家的時候眼裡沒活兒,吃完飯就躺在沙發上刷手機,我媽說她,她還跟我媽頂嘴。
曾經的司涵也有做得不好的地方,我花了十年才把她調教成完美妻子。
難道我要花十年調教錢青青?
不可能的,我沒有那麼多十年了。
錢青青也並不是司涵。
我要把司涵找回來。
9
清晨,我來到了司涵的住處。
我們離婚後,司涵租了個離她單位近的房子。
我看兒子的時候來過兩次。
後來錢青青每次知道我來看前妻的兒子都不高興,跟我大鬧,我為了展開全新的生活,就也沒怎麼再來看孩子了。
如今時隔小半年,我終於再度來了這裡。
手上是新買的粉玫瑰,司涵從年輕時就喜歡這種花。
她看到指不定有多感動。
我敲開了司涵的房門。
她看到是我,有點驚訝,但還是給我開了門。
「你對樂樂有探視權,但今天不方便,下次提前約時間。」
我一把抱住司涵。
「老婆。」我剛開口,眼眶就紅了。
這個瞬間,我突然發現,我還是愛司涵的。
「我來接你回家。」
我等著司涵也落下淚來。
她等了小半年,等的應該就是這一天。
然而司涵推開了我。
我這才看清她臉上的表情。
她像看神經病一樣看著我。
「你說什麼?」
我以為她聽錯了,於是趕緊重復:「我說我來接你回家啊,老婆。」
司涵的臉色徹底冷下來。
她說:
「程年,我們已經離婚了。
「孩子你有探視權,除非你主動放棄,否則我不會剝奪法律賦予你的權利。
「但是如果你再敢來騷擾我本人,我就報警。」
我呆呆地看著司涵。
不可能。
司涵是全世界最愛我的人。
隻要我回頭,她會永遠等在原地。
她怎麼會拒絕我?
是了,她肯定是在生我的氣。
畢竟我當初為了證明自己過得好,在朋友圈裡發了許多我和錢青青的甜蜜合影。
司涵會看到,會吃醋,會難過。
我必須得做點什麼才能讓她相信,我是真的願意和錢青青離婚,和她好好過日子。
於是為了表示誠意,我單膝跪了下來。
這一幕一定能讓司涵想起求婚時的場景。
我說:
「老婆,求你別生我的氣了,我知道自己錯了。
「我愛的人是你,一直都是你。
「隻是之前我認不清自己的心,一時迷失了。
「現在我已經回來了,給我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
說完,我伸手去握司涵的手。
然而,下一秒,我的手突然頓住了。
因為司涵的臥室裡,走出了一個高大的男人。
男人看向司涵,問:「他剛說讓你給他什麼機會?」
司涵抱著胳膊,淡淡道:「老周,這是我的事情,我來處理就好。你可以帶樂樂出去玩一會兒。」
那個被稱作老周的男人聳了聳肩,回臥室抱起樂樂:「走,咱們去樓下騎大馬!」
他們兩個從我身邊走過,像是看不到我一樣。
我一聲大吼:「放下!」
老周停下腳步。
我站起身來,老周比我高一些,我不得不抬頭才能直視他的眼睛。
「你放下!這是我的兒子!」
老周再次聳了聳肩。
他顛顛懷裡的孩子,問樂樂:「我是誰?」
樂樂清脆地大聲道:「爸爸!」
老周樂了:「哎!」
他倆父慈子笑地出去了。
我氣得發抖,看向司涵:「你什麼意思?」
司涵很平靜。
她甚至給我倒了杯水。
「樂樂才三歲,你半年不來看他,他肯定不記得你是誰啊,別跟小孩子計較。
「而且也不算叫錯,老周是他繼父,管繼父叫爸爸不是很正常嗎。」
我渾身戰慄,大吼道:「繼父?司涵,你不會覺得這個老周會跟你結婚吧?」
盡管剛剛隻是打了個照面,但老周穿的睡衣是名牌的,手上的腕表也價值不菲。
「人家要什麼年輕漂亮的姑娘沒有,頂多是圖新鮮跟你玩玩,你還指望人家跟你結婚?給你的孩子接盤?!」
司涵嘆了口氣。
她說:「程年,你要不回下頭吧。」
我回頭。
這才看到,身後的牆上,掛著司涵和老周的婚紗照。
我呆住了。
「剛拍完婚紗照,下個月辦婚禮,剛好這個房子的租期這個月就到了,以後我就搬去跟老周住了。」
司涵語氣淡淡,就好像在講很平常的事。
但她的每個字都在我的心裡炸響驚雷。
我做夢也沒想過,司涵會再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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