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客戶震驚了，忍不住拍手：「陸先生，您這秘書好酒量啊。」
客戶抬手又給我倒了一杯：「喜歡喝就多喝點。」
我喝多了。
意識清醒，就是肚子很撐，來回跑了好幾趟廁所。
最後被陸缙扛了回去，他輕松地將踉跄的我扛在肩上：「讓你別喝，他雖然是客戶但是是穩定客戶，根本不用你拼酒。」
「我沒喝醉。」我急著解釋，但被扛著的時候胃部一陣翻湧，有點想吐了。
「別逞強。」 他扛著我去了我的房間，「晚上我會好好照顧你。」
「……」我被他甩到了床上。
他給我端茶倒水，還伸手解開了我的襯衣紐扣，他撇開目光，像是鼓起了極大的勇氣：「我不偷看，我看書上寫的喝醉酒要擦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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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喝醉。」但他要解扣子，我也不是不同意。
「誰喝這麼多酒不醉？不怕告訴你，我一杯倒。」他皺著眉，安靜的氛圍中能明顯聽到他的呼吸。
骨節分明的手在我的領口處胡亂地解著。
他的手真笨。
解了半天隻把扣子摳掉了。
「抱歉，明天給你買一件新的。」
陸缙站起來，背對著我：「要不然不擦身體了，你喝點水吧。」
可陸缙紅著耳朵連看都不敢看我，水就順著他的手澆在了被子上。
我第一次在陸缙臉上看到了慌亂：「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床不能睡了，要不然去我房間？」
「可……」以啊。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睡我房間，我看著你睡。」
「啊？」
「你放心，我會克制住底線，不會對你動手動腳。」
陸缙說完沉默了，堂堂陸氏集團的霸總好像是不太會說話。
良久他又像是泄了氣：「這書裡教得一點也沒用，這都是什麼臺詞啊。」
「那不如我來教你吧？」我的確沒喝醉，但我有點上頭，尤其是借著酒精上頭了。
沒等我反應過來，我的手已經放在了他的腹肌上。
該S的！
比視頻裡的好摸太多了！
我順手解開了他的扣子。
「是這麼解的，不是硬拽，懂了嗎？」昏暗的燈光下，我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
「懂了。」陸瑾乖巧得不像話。
「嗯，很乖。」
我伸手扯過他的領帶，陸缙的臉在放大，呼吸落在我的臉上，我幾乎能看到他根根分明的睫毛。
好帥啊。
比視頻裡帥一百倍。
「學會了就行，我要睡了。」曖昧的氣氛急劇上升，但我慫了，我承認我就是個鹌鹑！
我松開手往後一倒，睡下了。
可下一秒，陸缙竟然朝著我微微低下頭，又極度乖巧地問了我一句：「可以……要個晚安吻嗎？」
說不心動是假的，但他現在是我老板，即便是我想撩撥他都限制住我了。
好在喝了酒，親一口也沒事吧？
陸缙實在是太誘人了啊！
我抬起頭，一口叼住他的唇，又明顯感覺到陸缙的身子僵了僵，但他很快反應過來，大掌扣住我後腦勺。
加深了這個吻。
我被吻到差點缺氧。
迷迷糊糊之間我好像聽到陸缙委屈巴巴地說了句：「我就說你喝醉了，你還不信。」
「但你應該不會怪我乘人之危吧。」
「我們是男女朋友。」這句話他好像是在鼓勵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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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實在沒想到，就吻了一口。
我沒喝醉，陸缙醉了。
他臉上開始起紅色的疹子，又很快唇色泛白，再然後連身體都不受控制地朝我倒來。
結結實實地壓在我身上。
我幾乎一秒清醒。
「陸總？」我有點慌了，陸瑾的體溫順著襯衣蔓延到我身上。
我叫了救護車送陸缙去醫院，他的臉色愈發蒼白，呼吸出現困難，手卻一直拽著我的手不肯放開。
我聯系不上陸芙，隻能報備給林玥。
半夜。
林玥急匆匆地趕來，劈頭蓋臉把我罵了一頓。
「你就是這麼照顧陸總的？」
林玥知道消息後第一時間趕來，連頭發都有些凌亂：
「我不是提醒過你陸總不能喝酒嗎？
「他對酒精過敏嚴重，會出現致命的症狀！讓你擋酒，不是讓你害他進醫院的！
「你作為秘書陪著老板出差，就是想害S老板？
「你寫簡歷不是寫著自己很能喝？還需要老板給你擋酒？說，陸總到底喝了多少？」
沒喝啊。
我被說得一陣內疚，如果知道陸缙酒精反應過敏嚴重到這種程度，那個晚安吻就不該吻。
「為什麼不說話？一瓶？還是兩瓶？」
「沒有，就是沾到了一點酒精。」我該怎麼解釋？
「一點也不行！這十多年來我把陸缙照顧得很好，他再也沒有因為酒精進過醫院！」
林玥紅著眼睛看向我：「晚上由我來照顧陸總，我不想看到你！」
我被趕出來，但我沒走。
我看著林玥給陸缙忙前忙後的，很照顧他也很心疼他。
陸缙雖然昏迷不醒，但他們之間看上去就是一對十分默契的搭檔。
而我呢，隻是看中陸缙外表的網戀女友，從來沒有真正地了解過他。
第二天一早我就回了公司，遞交了辭職信，又給陸缙留言：【陸總，實在抱歉，我們真的不合適。】
我就給他刪了。
聽到消息後的陸芙第一時間從國外趕來。
花巨款定了私人飛機，接我一起度假。
她邊上飛機邊關機，順帶還安慰我：「我就說我小叔不靠譜吧，他就是個非人類！還好你及時止損！讓我猜猜他怎麼對你了！」
「是不是打你了？」
陸芙仔細檢查我身上的皮膚，皺著眉頭：「還是罵你了？」
「不是。」她小叔在她印象裡是這種人啊？
「那是不是他威脅你了？或者囚禁你了？給你提奇葩要求了？還是讓你當牛馬讓你好好幹活？」
陸芙越說越激動：「樂綿，他要是這樣對你我就報警給他抓起來！」
「也不是……」
「竟然還有更過分的？」
陸芙氣惱到站起來了：「難道是他在男女關系上，有什麼特殊……」
陸芙像是注意到了我紅腫的嘴巴。
「你這嘴，是我小叔做的吧？」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不是，我是有點傷心，把嘴哭腫了。」我連忙轉移話題。
「那他也不是什麼好人，脾氣性格古怪，我打電話給他教訓一頓！」
飛機還沒開，陸芙猶豫再三，還是為了我把電話打出去了，卻是林玥接的：「哪位？」
陸芙也是個鹌鹑，她默默掛斷了電話，緊接著沉思了幾秒鍾問我。
「怎麼是林玥接電話？你跟我叔分手的原因，不會是因為林玥？」
「不是，是我不了解他。」
其實昨天晚上，我查了很多關於陸缙的信息，才發現原來他讓陸氏集團站穩腳跟之前，林玥幫了他很多。
他跟林玥看著更像一對，默契又自然。
國外的一些事都因為有林玥在而平穩，包括陸缙每一次得到大項目也都是林玥站在他身邊。
我翻到過關於陸缙的緋聞，也是跟林玥有關。
有一年林玥喝酒喝到吐，陸缙知道後趕到酒局，將她抱著走出酒店大門被拍到，甚至還有他們的 CP 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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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陸氏集團所有的重大項目，林玥都是參與人，也持有陸氏集團的股份。
「別說你了，我一出生就給他當侄女，我都不了解他。」陸芙認真地看向我，「但那天你跟我說了以後，我專門去我爺爺奶奶那打聽了我小叔的情況。」
「他對林玥隻是正常的工作關系，從來沒有越界，林玥也很知趣。
「因為我叔有個白月光S了，他專門有個房間來紀念他S去的白月光，那間閣樓聽說我爺爺奶奶都不敢去。他長時間的封心鎖愛，不知道為什麼遇到你竟然鐵樹開花了。」
陸芙嘆了口氣。
我也跟著嘆了口氣。
跟陸缙聊天的確挺有意思的，他在網戀期間完全像純愛戰神。
給我刷卡、陪我玩遊戲，甚至能跟我聊通宵。
我們仿佛有分享不完的事。
即便是見了面，他好像也一直在改變。
我忽然想起什麼，看向陸芙：「話說他鐵樹開花，不會是因為我長得像他S去的白月光吧？」
陸芙沉默了幾秒，然後笑出聲：「你是小說看多了吧。」
也是。
天底下哪有這麼巧的事？
「別想太多，我給你介紹個男人。」
陸芙打了個電話，沒多久從機艙裡走出來身材高大的男人，他穿著機長制服，開始自我介紹：「我是本次航班的機長，很高興專為兩位女士服務。」
機長他陽光帥氣，笑起來嘴角兩邊還有梨渦。
「這位機長他身高 187，六塊大腹肌，馬拉松比賽拿過第二！還會開飛機！年齡比我們小一歲，嘖嘖，怎麼樣是不是跟你很般配？」
陸芙起身拍了拍機長的肩膀。
我若有所思地接受著信息，恍然大悟：「哦，這是陸淼吧？」
「你怎麼知道？」兩姐弟異口同聲。
「我看你們長得挺像的。」
我為難地憋出笑容，總不能說這些信息都是陸缙給我的吧？
「我弟怎麼樣？帥不帥？他小奶狗，又單身，我本來就是想讓你給我當弟妹的。」
陸芙努力介紹著。
我從頭到尾打量著陸淼：「挺帥的。」
但該S的！
怎麼跟陸缙聊過以後，對小奶狗失去了興趣了？
「那也不看看我是誰弟弟，但樂綿姐看上去有點憔悴啊。別擔心，這次航班由我來帶你們飛。」
陸淼真的是小嘴能叭叭，還沒起飛就開始介紹旅遊路線了。
但看著他的臉，我怎麼滿腦子都是陸缙？
「姐，我科普完了，我去駕駛艙了。」他剛扭頭要走，副機長急匆匆地從駕駛艙衝了出來。
他大喊起來：「不好了不好了，有人截停飛機了！」
我：「？」
陸芙：「？」
陸淼氣笑了：「我倒是要看看誰這麼大膽子！」
一輛賓利停在了私人飛機面前。
陸淼打開機艙門正要跟賓利車主理論，卻看到賓利車朝著艙門的方向駛來，後面還跟著一輛舷梯車。
下一秒，陸淼就把機艙門關上了。
「怎麼了？怎麼不罵他？」陸芙氣衝衝的。
「姐，是小叔！他還是帶著梯子來的！」陸淼慌了，「不會是我們偷他私人飛機的事被他發現了吧？」
我：「……」好家伙，這私人飛機還是陸缙的。
「不應該啊，應該是偷他媳婦被發現了。」陸芙扭過頭若有所思地看向我，「樂綿，能救我們的隻有你了！」
「啊，樂綿姐是小叔老婆？姐，那你還想介紹給我？你瘋了啊？」陸淼扯著嗓子越說越大聲。話音剛落，機艙門開了。
陸缙冷著臉走進來。
他戴著金絲框的眼鏡，臉色慘白，脖子上還有幾個沒有消下去過敏的印子，卻增添了一絲病嬌的情緒。
而陸芙跟陸淼此時正窩在我身後。
安靜的機艙裡沒人先說第一句話。
8
氣氛僵持了三分鍾左右。
我實在沒忍住，先說話了：「陸總好巧啊，你是要用飛機出行嗎？」
「不是，我專門來找你的。」
陸缙的目光對上我的，他的眼神炙熱到能將我看穿。
陸芙連忙推了我一把：「小嬸嬸，你跟小叔走吧，兩個人沒什麼不能說明白的。」
我：「？」
陸淼也弱弱地接上一句：「是啊小嬸嬸，有誤會要解釋清楚，冷戰是沒有用的。」
好好好，超級加輩了是吧。
「嗯。」
陸缙似乎對他們兩個的說辭很滿意：「你們也跟著我們一起回去，爺爺奶奶說想你們了。」
陸芙陸淼同時點頭：「行行行，隻要小嬸嬸跟我們一起回家，我們就回！」
不是，當事人都還沒答應，怎麼就被架回老宅了呢？
……
這是我第一次見家長。
陸缙的父母看上去像極了知識分子，他的媽媽雖說上了年紀但雍容華貴，和藹可親。
陸缙的父親也是，瘦卻特別精神，一直都是笑眯眯的。
陸缙一點也不像他父母，他冷冰冰的。
「這可是小缙第一次帶女朋友回家。」
「哎喲長得還挺眼熟的。」
陸缙的媽媽一邊握著我的手一邊笑容滿面：「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啊？」
我心下一涼，該不會是真讓我猜中了吧？
我長得像陸缙那S去的白月光？
「老婆子你可別胡說，把小缙的女朋友嚇走了。」陸缙的爸爸連忙給她使眼色。
好吧。
看來我長得像白月光的事，不隻是猜測了。
晚餐期間，陸缙的爸媽很熱情地用公筷給我夾菜。
陸缙坐在我旁邊也光夾菜，很快我面前的小碗裡堆滿了各種菜。
飯桌上安靜得過分。
陸芙跟陸淼乖巧得像兩隻小白兔，隻吃不說話。
「陸芙，你不是最喜歡吃紅燒肉嗎？你吃。」我給陸芙也夾了一筷子，卻看到陸芙慌張地連忙擺手。
「怎麼了？你在減肥啊？」我繼續問。
以前我跟陸芙一起在外面吃飯，都嘰嘰喳喳邊吃邊聊，這會兒的氣氛讓我渾身不得勁。
陸芙輕咳了一聲，小聲地提醒我：「樂綿，食不言寢不語。這是我小叔定下的規矩。我們餐桌上是很嚴格的，我爺爺奶奶都得遵守。」
陸缙的爸媽看著我，默契地點了點頭。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安安靜靜吃飯。」我立刻放下手裡的紅燒肉，規規矩矩地坐下來。
「樂綿。」
陸缙側過臉頰看向我，他好看的臉上沒有表情，可語氣卻異常溫柔：「不要緊，做你自己。」
陸芙：「？」
陸淼：「！」
陸缙的爸媽：「……」
吃完飯。
外面下了大暴雨。
我在老宅住下了，我被管家安排在陸缙的隔壁。
為了避免我跟陸缙之間相處尷尬，我跑去找到了陸芙：「晚上我跟你睡。」
陸芙意味深長地看著我：「不行的小嬸嬸，你有誤會要及時跟我小叔解釋清楚，男女朋友之間哪有什麼隔夜仇呢。」
她扯著嗓子大喊：「要是因為林玥你們兩個分手了，我小叔會難過到自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