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什麼??!!


那豈不是說我和賀錦晏之間的事賀書晏都能感覺到?


 


賀書晏低頭平視著我,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乖乖,你跟我哥的事我都知道,但你不該瞞著我,也不該假S逃跑。」


 


「我可以接受你愛的人不是我,但是我不能接受你逃離我的身邊,倘若你沒逃跑的話,現在該是我的新婚妻子了。」


 


「你說我該怎麼罰你?」


 


10


 


我睜著眼睛,眼淚一滴接一滴地從臉頰上滑落。


 


「不要,不要,書晏哥哥,你不是最疼知知了嗎?」


 


我拼命搖頭:「你也要像太子殿下一樣強迫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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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書晏動作是一頓,抬眸看向賀錦晏。


 


賀錦晏開口:「知知,若是不強迫,你會自願嗎?」


 


他自言自語:「你不會的,但我就想得到你,你還不知道吧,宴會上那杯下藥的酒,是我放的,你早就是我的囊中之物了。」


 


除了震驚之外,更多的是氣憤。


 


我和賀錦晏的初次源於宴會上一杯被下藥的酒,而我則因為情欲作祟,意外地碰到賀錦晏,並有了實質性關系。


 


原來他才是幕後主使。


 


我SS咬著唇瓣,直到有血腥味。


 


賀書晏用舌尖頂開我的牙齒,他吻得很霸道,很兇,像是要將我揉進身體裡。


 


半響開口:「哥,我以為你和知意是情投意合。」


 


「所以我才會放任你一次又一次地接近她,原來一切都是你逼她的。」


 


賀書晏眼睛充血,眼尾猩紅:「你知道的,二十年來,我一直都很敬重你,但這次不同,請你現在立刻消失在我和知意面前。」


 


賀書晏拔出隨身攜帶的匕首:「否則,我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


 


賀錦晏從喉嚨深處溢出一聲低笑:「書晏,我們從小到大喜歡的東西都一樣,你忘了你哥我是什麼樣的人了嗎?」


 


接著輕輕吐露幾個字,毫不掩飾他的惡劣:「不擇手段,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賀書晏小時候有一隻特別喜歡的通體雪白的波斯貓,在他們生日上,母後帶了兩隻波斯貓,一隻白色,一隻黑色。


 


他們兩個都喜歡白色,但因為賀書晏最先開口選擇,他得到了白色的貓。


 


不久之後兩隻波斯貓都被人惡意打S。


 


後來賀書晏無意間得知背後的兇手就是賀錦晏。


 


倘若兩人都喜歡同種事物,賀錦晏一定會不擇一切手段搶過去,或者得不到就毀掉。


 


賀書晏站在我這邊,漸漸我膽子大了起來:「賀錦晏,你錯了,我不是東西,得不到就毀掉這種方法不適合我,難道你真的要我S嗎?」


 


我假S後京城傳來消息,太子殿下得知雲大小姐身S,當場發瘋,最後傷心過度,暈倒在大堂上。


 


我賭對了,賀書晏聽到我要S的消息,開始慌了。


 


「知知,你若是不想看到我,我離開好不好?但是別用自己的安全來威脅我。」


 


11


 


自從那天之後,賀錦晏就離開江南,返回京城。


 


而賀書晏則一直陪在我身邊。


 


我能夠自由出入府邸,依然可以去醫館坐堂診治,學習。


 


一次晚飯過後我問他:「書晏哥哥,你什麼時候回京城?」


 


「我等你,你什麼時候回去我就跟你一起回去。」


 


「若我在這裡一輩子呢?」


 


他沉默不語,用一雙含笑的眸子望著我,我卻理解了他心中所想:「那我就陪你一輩子。」


 


寬大的手掌靈活地握住我的手掌。


 


「知意,對不起,我一直在隱瞞你我們共感這些事。」


 


「在感情中誰又不是一個懦弱者,你們初次時,我還在邊疆,那時我憤怒不平,想乘皮快馬,直奔京城,可是我到了之後又能怎樣?」


 


他自嘲:「隨著次數越來越多,我不敢去面對你們,我害怕到了京城等待我的就是退婚。」


 


「所以即便到了京城,我依舊不敢挑明,我以為你們情投意合,隻能自我安慰你還是我的未婚妻,我們也許還有一絲可能。」


 


心裡像有一根無形的大手,緊緊揪住我的心髒,痛苦酸澀地無法呼吸。


 


我隻能回抱住他,一遍又一遍親吻他的臉頰、眉頭,訴說我的愛意:「三年前你手持長劍,白衣染血,將我從綁匪手中救回,那一刻便是一眼萬年。」


 


「所以,書晏哥哥,這場感情不是你一人的獨角戲,我們都是戲中人。」


 


12


 


寒來暑往,夏盡春餘,算算時間已經是我來到江南的第三年。


 


醫館中許多書籍都被我學了一遍又一遍,坐堂診治了許多病人,其中不乏一些奇難雜症。


 


漸漸地名聲傳開。


 


人人都道張氏醫館來了位活菩薩,是醫聖傅延的弟子。一雙巧手治得了天下奇病。


 


賀書晏滿臉驕傲地給我敘述外面的傳言:「我們乖乖是懸壺濟世的活菩薩。」


 


「你別打趣我了,不過是些尋常病症,也能被他們傳得神乎其神。」


 


賀書晏臉上的笑容漸漸變淡,轉而變成一種憂愁:「我要回京城了,這次回去時間可能會有些長。」


 


近一年來賀書晏回京城的次數越來越多,外界一直傳聞聖上身體抱恙,許多政務都是太子代為處理,看賀書晏如今的表情怕是無力回天。


 


賀書晏小心翼翼地看向我:「乖乖,你要繼續待在這裡嗎?」


 


他在問我要不要跟他一起回去。


 


當初南下有兩個原因,一是遠離賀錦晏這個瘋子,二是學醫。


 


如今三年來賀錦晏從來不曾出現在我面前,想來是早就把我忘了。


 


如今醫術也有所成,我也就沒有繼續待在這裡的理由了。


 


離家三年,我也十分想念故鄉。


 


但我還是想騙騙賀書晏。


 


「我就不回去了吧,待在這裡挺好的。」


 


明顯看到眼睛裡的期待變成了失望。


 


「你都不會想我嗎?我這次真的要離開很久。」


 


「想你呀,但是我又不能阻止你離開。」


 


「雲知意!你明明知道我什麼意思。真的不跟我一起走嗎?」


 


賀書晏滿眼委屈地看著我,特別像一隻等待主人寵幸的大狗狗。


 


我摸摸大狗狗的頭頂,輕笑:「騙你的啦,我一會兒就收拾行李,明天跟醫館的人打好招呼,等你離開的時候跟你一起走,好不好呀?」


 


大狗狗的心情明顯變好了,在我頸間蹭來蹭去。


 


「乖乖,你身上好香。」


 


13


 


快馬加鞭十日便抵達京城。


 


母親一臉責備地哭紅了眼睛。


 


「你離家三年,也不說回來看看,我跟你父親,祖父整日思念你,你個沒良心的孩子。」


 


當時也是無奈之舉,我隻能安慰母親:「母親,您看,我這不是安然無恙嗎?這三年裡我對您們的思念也從從未間斷。」


 


父親和祖父雖然嚴厲,但到底是許久不曾見我,在無人處也悄悄紅了眼睛。


 


當晚,房間中便來了不速之客。


 


半夜時分,賀錦晏一襲玄色衣衫十分熟練地跳窗而入。


 


而我則因為第一日回家,尚且有些不習慣而晚睡。恰巧目睹了賀錦晏的到來。


 


「三年前,在江南太子殿下也是這般翻窗而入嗎?」


 


我突然出聲似是嚇了他一跳,向我床邊走來的動作一頓。


 


接著又若無其事地走過來。


 


「你都知道了,還問我這些做什麼?」


 


我心底還是有些害怕賀錦晏的,畢竟一個瘋子,你永遠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


 


「殿下深夜來訪閨閣女子的房間,怕是不妥吧。」


 


對方輕笑:「再親密的事都做過,這算什麼。」


 


「賀錦晏,這不是在你的東宮,請你注意說詞。」


 


低頭輕嗅:「知知,你回來了。你終於回來了,我沒做夢。」


 


出乎意料,我竟然在他的聲音中聽出了顫抖。


 


他勾起唇角,低下頭,在肩膀上用力咬著,一直咬到血腥味在嘴裡蔓延才停下。


 


我吃痛,用力推開他。


 


霧氣氤氲在眼中:「殿下,請自重。」


 


他看著我肩膀上的橢圓形牙印,笑得越發放肆。


 


慢慢地眼睛裡竟然出現了淚花:「知知,你瞧,我在你身上留下了屬於我的痕跡,是不是也代表你曾屬於過我。」


 


我看著他如今的模樣,竟然會感到有些酸澀。


 


14


 


緩緩開口:「殿下,當初是您先不要我的。」


 


我很早就認識賀錦晏和賀書晏了,從我記事起,我就一直圍繞在他們身邊。


 


與賀書晏的健談開朗不同,賀錦晏更多的是沉默和孤獨,大抵是性格使然,我總是過分地心疼賀錦晏,一來二去就導致我不知何時對他上了心。


 


小時候皇後便提過,我未來是要當皇子妃的,從賀錦晏和賀書晏中選一個作為我的夫婿。


 


十四歲生辰那日,皇後要給我指婚,我選了賀錦晏。


 


我以為我們一定能白頭偕老,情投意合。


 


但我永遠記得那天鵝毛般的大雪隨風舞動,裙擺在凜冽的寒風中來回蕩漾。


 


簌簌的大雪將他的黑發染成了白發,冰天雪地中他跪了一夜,我就在拐角處陪了他一夜。


 


第二日皇後並沒有收回賜婚的指令,隻是將新郎官換成了賀書晏。


 


到達女學時,嘲諷嘻笑聲縈繞在周圍。


 


「你看她,雲家大小姐又怎樣?還不是被太子殿下不喜。」


 


「對啊,一直圍在殿下身邊,被拒婚我都替她丟人。」


 


賀書晏卻突然出現:「按我大越律法,誹謗皇子妃該打入大牢。」


 


「來人,將她們拉下去。」


 


賀書晏地出現很好的解決了我在女學的處境。


 


雖然我被太子殿下退婚,但是被二皇子納入自己的羽翼下。


 


「知意,你我從小一起長大,我知道你喜歡我大哥。」


 


「但你既然被指婚給我,我一定會好好護著你。」


 


被賀錦晏傷得千瘡百孔的心,卻在賀書晏那裡得到了拯救。


 


15


 


很少看到賀錦晏一臉無措的時候:「知知,不是,我不是真的想退婚。」


 


「那時你和書晏在一起時會談天說地,跟我待著時總是相顧無言。我很介意,我想讓你低頭承諾你以後不會和書晏單獨待在一起。沒想到卻將你越推越遠。」


 


我想過千萬種原因,卻沒想到竟然是這種原因。


 


努力擠出一絲笑容,卻比哭還難看:「太子殿下,愛從來都不是強迫不是威脅,您從來都不懂。」


 


他為自己辯解:「知知,不是的,後來你滿眼都是書晏,我也曾見過你愛我的模樣,怎麼會心甘情願地放手呢?所以我便用了些手段,想令你回心轉意,沒想到卻把你越推越遠。」


 


「可是殿下,您不懂愛?愛是放手是成全,而不是不擇一切手段。您不該把朝堂上的把戲用在臣女身上。」


 


他一直重復著:「愛是成全是放手。」


 


半響出聲:「你別不要我,我會學著好好愛你。」


 


可我早已沒了和他周旋的心,疲憊地出聲:「希望殿下您以後遇到心儀的女子,定要早早抓住機會。」


 


「現在,臣女愛的是您的弟弟。」


 


「殿下,臣女要休息了。」


 


賀錦晏還想再說些什麼,卻沒有說出口。


 


「你早早休息。」


 


待賀錦晏離開後,我對自己說:「你瞧,雲知意,你也沒那麼差勁呀,你們是兩情相悅。但卻都敗給了命運。」


 


我的臺風過境般的愛意,你在臺風眼中一無所知。


 


16


 


次日,賀書晏帶著聘禮和聖旨一同來到尚書府。


 


數十裡的紅妝。馬車從街頭排到街尾,路旁皆是維護秩序的士兵,湧動的人群絡繹不絕,個個伸著頭去觀望這盛大的儀式。


 


街尾一輛不起眼的馬車中,賀錦晏望著來往的馬車,有些許出神,原本這一切是屬於自己的。


 


成公公回來復命:「殿下,近些年來您為雲小姐搜集的奇珍異寶已經被奴才放到聘禮中一同送往雲府了。」


 


賀錦晏輕輕擺手,馬車緩緩啟動,向皇宮走去。


 


熱鬧的街道與孤單遠離的馬車徹底相隔,仿佛一道銀河橫跨,兩條人生再也互不相交。


 


聖旨定下婚期就在兩個月後,我沒想到時間會如此緊張。


 


賀書晏解釋:「父皇身體已經是窮途末路,所以婚期緊迫了些,期望父皇能看到我們成婚,而且我也想早點娶你回家。」


 


17


 


本以為這兩個月會平穩渡過。直到一個月後邊關傳來急報。


 


北疆在邊境集結20萬大軍,意圖發動戰爭。


 


而大越王朝之中不同區域卻同時爆發瘟疫,敵人明顯是有備而來。


 


初元十七年七月末慶禎帝得知瘟疫肆虐,怒火中燒,遂崩。


 


建明元年八月初,太子賀錦晏繼位,二皇子奉命領軍奔赴邊關抵抗外敵。


 


我早已料到賀書晏會不同意我前往瘟疫發生之地,卻沒想到他會如此激動。


 


「不可,你不能去,我大越王朝養了多少太醫,何用你一介女子前往。你不許去,你就給我好好待在京城,哪裡都不許去。」


 


我解釋:「殿下,您曾說過我該做一個仁愛天下的醫者,如今正是需要我的時候,我真的要袖手旁觀嗎?」


 


「瘟疫有多危險,你不是不知道,你讓我如何放心你。」


 


「可殿下,戰場也很危險,您依然前往。」


 


賀書晏堅持:「你不用再勸說我了,我依然堅持不同意。」


 


我隻好後退一步:「殿下,您說的都對,臣女會遵守的。」


 


賀書晏將我摟到懷裡:「等我回來,等我回來,這次一定娶你。回來後我陪你踏遍千山萬水,你可以做懸壺濟世的醫者,但是答應我,一定是我回來後,可以嗎?」


 


18


 


賀書晏前往戰場的第二天,我就坐上了前往東南地區的馬車。


 


檢查通關文牒時,身後傳來成公公的聲音。


 


「雲小姐,雲小姐,請您留步,請您留步。」


 


成公公乘著快馬氣喘籲籲地趕上我:「雲小姐,此去山高路遠,危險重重,陛下特地從禁衛軍中撥出一隊來保護您的安全。」


 


我原以為成公公是來阻攔我的,沒想到卻是來幫我的。


 


也許賀錦晏真的在變好,但是與我而言,相愛的機會隻有一次。


 


宣武門處早已看不見皇宮,我下車對著皇宮的方向行叩跪大禮。


 


「臣女多謝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成公公再次囑咐:「雲小姐,您一定要保護好自己,陛下口述待您和二皇子歸來,定要向你們討杯喜酒。」


 


我將玉佩從腰間摘下,本就是賀錦晏的東西,我早該物歸原主了。


 


將玉佩緩緩放到成公公手心。


 


「公公煩請您轉予陛下,成親時定請陛下親臨。」


 


日落黃昏,天空漸漸浸染上一層柔和的琥珀色,照亮世界的盡頭。


 


馬夫的駕車聲,馬匹的奔騰聲在城外顯得格外響亮。


 


身後京城中小販的吆喝聲越來越遠。此去不知何時再歸。


 


19


 


春夏秋冬,四季更迭。


 


北疆的戰士換了一批又一批,梨花開了又開。邊關捷報傳了又傳。


 


在舉國合力下,瘟疫終於找到治療方法,被成功治愈。


 


我從東南回到京城的第二年,邊關徹底大捷。


 


北疆投降稱臣。


 


彼時我還在書案前寫信詢問賀書晏何時歸來。


 


突然被人從身後抱住,清新冷冽的雪松香傳來。


 


聲音中還帶著氣喘:「乖乖,我回來了。」


 


喉嚨一硬,眼睛酸澀,淚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


 


我轉身回頭看他,皮膚更黝黑了,臉上多了一些細小的傷口。整個人戾氣更重了些。


 


看著表面上的傷口,淚水更加洶湧,看不到的傷口不知道又有多少。


 


「怎麼把你搞得這麼狼狽,變醜了好多,我可以不嫁你嗎?」


 


被毫不猶豫地拒絕:「不可以,我這輩子就賴上你了。」


 


眼淚被他一點點吻去。


 


「乖乖,我們成婚吧。」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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