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覺一隻裹滿了蜜糖的巨熊轟隆一下撞在了心口上。
帶著一身重傷忽然接下這麼單刀直入的表白,差一點兒沒要了他的老命。
他表情非常不自然地偏開了頭:“以前從來沒有。”
“所以不是我在想他,是你在想他!”依蘭瞪著眼睛控訴,“你怎麼可以想一個男人!怎麼可以!”
魔神:“……”
他快要氣死了,也不知道是被她氣的,還是被自己氣的。
幸好依蘭小毛線很快就找到了理由:“我知道啦,你是思慮過重。畢竟你從來沒有試過性命懸在別人刀下的感覺吧?”
像魔神這樣的人,死也會死得轟轟烈烈。
但是現在他身不由己,他被迫和她不斷交換身體,為了她的小命,他隻能躺在一個不被他信任的男人的屋子裡面。
這麼一想,依蘭感到滿心不安。
“呵。”他勾了勾唇角,“別想太多。我的性命從來都隻在自己手裡。”
她趴到他的胸口,癱得又圓又扁。
“我現在,好想變成人,躺在你的懷裡啊。”她弱弱地嘀咕,“今天下午就特別想你,想擁抱,想親吻,什麼都想……”
他慢慢地呼出一口長氣,垂下眼珠瞪著她。
“你確定?”
“就是想想。”她用眼睛拱他,“你可別亂來,將來我們有的是時間在一起。好啦,你快睡覺,我去光明神殿那邊探一探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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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面上看,現在光明神殿掌握的鑰匙已經隻有地中海那一把了。
失去了三把鑰匙,大主教一定以為賢者隨時都會對聖墓動手。
隻不過他一定想不到,這三把鑰匙,現在並不在同一個人的手裡。
真是令人憂鬱啊。
依蘭來到了神殿外。
這一路上,到處可見神色肅穆的光明神使。
他們不能公然在魔法師們的領地上扎營監視,但是可以以‘巡邏’為由,讓法師們的門外永遠密布著神殿的人。
依蘭小心地遊過層層封鎖,爬到了光明廣場的巨型塑像上,憂傷地望著監控嚴密的神殿。
‘把你們弄得這麼緊張,真是有點不好意思呢。’
第二天在賢者的冰晶小閣裡醒來時,依蘭感覺到身體明顯有一些好轉。
她知道魔神又用特殊手段搶走了一部分疼痛。
心裡湧起感動的同時,依蘭腦海裡不自覺地浮起了一張臉。
賢者的臉。
依蘭呆滯地睜大了眼睛。
‘噢不,我怎麼會想起別人。’
念頭還沒轉過,腦海裡那張年輕漂亮的男人的臉已經散成了抓不住的思緒。
“天哪,我這是被魔神傳染了嗎?”
她吸了吸氣,抬頭望著屋頂。
愣神了一會兒,腦海中不自覺地開始回憶昨天和魔神相處的點滴。
她現在還是很想他,渴望得到他人形態的擁抱。
他的鬥篷,他的氣息,他的溫度……真是令人沉迷啊……
她又一次想起了賢者。
完美的東方面孔,禁欲清冷的氣質,背地裡非常有反差的另一面……
“噢!不!”依蘭驚恐地眨了眨眼睛,“我沒有想這個人,沒有!”
“篤篤篤。”很不耐煩的敲門聲傳來。
三秒鍾之後,門被推開了,賢者白德端著藥碗走了進來,一副脾氣很不好的樣子。
依蘭小心翼翼地瞄了他一下。他和昨天一樣,目光淡淡地從她的身上掃過去,沒有半秒鍾的停留。
他把碗放在桌面上,然後皺著眉頭,等她喝,滿臉都寫著‘不耐煩照顧傷員’這幾個大字。
依蘭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有這麼脆弱過,重傷的身軀,就像是風雨中一株快要倒下的小花,非常渴望得到一個強勢的庇護。
“喝藥。”他不耐煩地說。
依蘭老老實實喝了藥。
賢者無情地離開了房間。
‘魔神啊,可真有你的!’依蘭憂鬱地盯著屋頂,‘動不動就給我招蜂引蝶也就算了,現在還害我下意識琢磨別的男人。’
賢者又一次來送藥的時候,她忍不住叫住了他。
“光明神殿找你交涉了嗎?”
他皺著眉頭:“省點力氣,少說廢話,趕緊給我好起來不要做累贅。”
他抓著碗不耐煩地走了。
依蘭:“……”
她是真的看不懂賢者到底是想圖她什麼了。
她覺得他其實什麼都不想問她,隻想把她治好,然後打發走,永世不再相見。
難道他對主教丟失的那把鑰匙也沒有興趣嗎?
交換身體之後,依蘭小毛線奇怪地問了魔神這個問題。
“為什麼白德不問我主鑰匙的下落?”
魔神勾了勾唇:“沒有意義。想要在這種時候接近聖墓,除非直接開戰。”
“噢……所以其實是我們打亂了他的計劃,所以他非常不耐煩,把我當成瘟神倒霉鬼了。”
他瞥了她一眼:“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也就是我倒霉,被你纏上了。”
依蘭翻了個響亮的小黑豆眼。
“我繼續去蹲著。”她嘀嘀咕咕地說,“得稍微看著點鑰匙,留意神殿那邊的動向。”
“去吧。”
依蘭小毛線在光明神使裡面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火玫瑰帝國的公主妮可順著神殿前方的臺階走下來,微笑著和執勤的神使們揮手告別。
她離開光明廣場,走向後方的建築群。
依蘭目送她遠去,剛準備收回視線,餘光中忽然劃過去一道若有似無的影子。
利落的身手,遊走在陰影下面的潛蹤技,袖中閃過的一點銳器冷光……
刺客!
依蘭心一驚,虛弱的身體猛地彈跳起來:“風!”
太遠了,她和妮可之間的距離太遠了!而那道影子,卻已經貼上了妮可的後背!
夜幕下,飄過一張白色小飛毯。
妮可把兩本書抱在身前,它們是《堅強的小金荊》和《一隻歌唱鳥兒》。
彼得大叔找了個非常蹩腳的借口,說他女兒把讀物寄錯了地址,送到了法師塔來,隻好等到下次輪職休長假的時候他再把它們帶回去。他這麼個大男人,被人看見收藏著兒童讀物太丟臉,所以拜託妮可先幫他收藏幾天。
“誰會花巨款把東西‘錯’寄到法師塔啊……”妮可輕輕踢著腳下的地磚,眼睛裡泛起小小的淚光,“大家的心意我都知道,這個世界那麼美好,我一定會好好活下去的,我會成為一個對大家有幫助的人,一定!”
她能感覺到身後有人跟著。
‘一定是他們不太放心我。’
她故意大聲說:“今天入睡之前,我要好好讀一讀這兩本書!啊,它們一定會幫助我安然入睡的!真是幸福的一天呀!一個人入睡我根本不會害怕!”
黑暗中的影子迅速貼了上去。
袖中寒光一閃,一隻握著匕首的手悄悄繞過少女的脖頸,銳利的鋒刃壓在她的咽喉上。
“啊!”少女低低驚呼。
鋒刃正要抹過那柔嫩的脖頸時,刺客的目光在《堅強的小金荊》和《一隻歌唱鳥兒》上面頓了一下,動作下意識地一停。他立刻回過了神,手一緊,匕首狠狠抹過妮可的脖子。
正是這不到半秒鍾的遲疑,為急速趕來的依蘭小毛線爭取到了時間!
“冰!”
她來不及做別的事情,在那把匕首割過妮可脖頸的時候,把它的刃凍了起來。
“刷——”
刺客一劃而過。
“呃啊!”
《堅強的小金荊》和《一隻歌唱鳥兒》掉在了地上,妮可捂住咽喉蹲下去,發出了痛苦的聲音。
‘遲了嗎?!’依蘭睜大了眼睛,心跳停頓了一瞬。
她落到了路邊的龍晶燈上。
幸好,沒有血。
她的冰霜及時凍住了匕首的利刃,妮可隻是被冰塊非常重地硌了一下,雖然很難受,但性命保住了。
她捂住脖頸痛苦地嗆咳,眼睛裡溢滿了淚光。
站在她身後的刺客茫然地看了看手中被凍住鋒刃的匕首,果斷將它扔開,然後再一次撲向妮可。纖弱的女孩,他可以輕松擰斷她的脖頸。
“風!”
一陣狂風掀得刺客站立不穩。
他狼狽地退了好幾步,快速環視左右。
依蘭非常焦急。
魔神隻是轉移了她的痛覺,身上的傷並沒有消失,她現在非常虛弱,無法釋放高強度的魔法。
“跑呀!妮可快跑!”依蘭衝著妮可大喊。
“小精靈!”妮可掙扎著撿起了地上的兩本書,然後踉踉跄跄往前逃。
依蘭躲在龍晶燈柱後面,用風阻礙刺客追擊的腳步。
噢,她的魔法實在是太微弱了,刺客頂著大風前進,就像是在暴雨裡面逆風而行一樣,雖然有一點艱難狼狽,卻也不是太大的問題。
刺客很快就追上了妮可,他猛然伸手,攥住了妮可淺金色的頭發。
“火!”
火焰凝聚在刺客的手腕上,他被重重燎了一下,但是常年受到的訓練讓他咬緊牙關,仍然死死揪著妮可的頭發,用力把她拖回來。
“妮可!”
刺客的手很大,骨節突出,覆著厚厚一層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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