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成黑道少爺的妻子後,我為了自保裝成一個聾子。


結果他真以為我聽不見,整天在我耳邊吐槽:


「親你一口你那一臉吃了屎的表情是啥意思,這麼嫌棄,下次還親你,就親!


「你昨天又跟門口那個小趙說話,明天我就調走他。


「還有你能不能衝我多笑笑,你看家裡的那條土狗都比見到我開心,再這樣我要收拾你了昂。」


……


於是我仗著他看不懂手語,連環鄙視反擊他。


直到他請了老師偷偷學會了手語,我裝聾的事情徹底敗露。


飯後,男人叼著煙一臉陰鬱地堵在我面前,摘掉了我的助聽器,湊近低笑道:


「敢耍我,你完了,這下我真的要收拾你了。」


1


我穿成了黑道老大的妻子,原書裡並沒有這個角色,是系統強行安排的。


因為這個瘋批男人一心隻撲在事業上,導致主角團根本打不過他,所以隻能在劇情線上作改動,讓他談個戀愛,興許能挽救一下。


但剛穿過來的我正抱著雙臂瑟瑟發抖。


開什麼玩笑,一個單身了二十八年的男人,長得帥有錢有勢,能這麼久都沒有女朋友嗎?


不是性取向不明,就是有啥不良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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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霉穿進來送人頭。


可我目前也回不去,劇情設定的開始就是譚錚的養父將我塞給了他,並且結婚證已經辦好了。


「宿主,請注意人物角色——譚錚即將出現,接下來祝你玩得開心,拜拜~」


隨著電子音的消失,別墅的大門突然被人拉開。


我一抬頭就和門口那個高挑的男人來了一個對視。


那雙丹鳳眼犀利,眼角下還有一顆淚痣,更顯得有些薄情,五官整體凌厲,沒有一絲親和力,還是個寸頭,即使穿著西裝也像個斯文敗類。


總之我對他的第一印象很不好!


畢竟誰會喜歡一個整天打打殺殺,腦子裡隻想著報仇的男人啊。


為了自保,我腦海裡的那個想法再次翻湧出來。


不如裝聾吧?


一個殘疾人總歸對他沒什麼威脅。


於是在男人坐下,準備開口的那一刻,我打起了手語。


「啞巴?」


譚錚眉頭一皺,神情復雜。


我指著耳朵,搖了搖頭。


隨後拿起桌上的筆和紙寫道:


【我的聽力很弱,助聽器不知道掉哪了,所以目前我沒辦法聽清你說什麼,譚先生。】


男人掃了一眼後,拿起筆在紙上寫了四個狗爬般的字。


【你叫什麼?】


2


【苗倩。】


譚錚想接著寫些什麼,卻又突然收了手,隨後煩躁地把紙筆摔在沙發上,嘴裡喃喃道:


「草,老子字咋寫得這麼醜,沒眼看。」


他真的以為我聽不見後,猛地嘆了一口氣,喊廚房裡的保姆出來。


「王媽,你趕緊帶著苗小姐去醫院再配一個助聽器。」


我一驚,去醫院那不就露餡了嗎?


口袋裡是系統給的工具包,我掏出了助聽器趁男人不注意丟在瓷磚上,悄悄踢進茶幾下。


隨後大喊了一聲,支支吾吾的一副很著急的模樣。


我指著地面,在音調呼之欲出後,急忙拉住了男人的手,示意他把掌心打開。


指尖在他粗糙的掌心紋路裡盤旋,我寫下:


【助聽器,看到了,在桌子下面。】


譚錚可能覺得掌心有些痒,明白我的意思後,不等我寫完便匆匆收手。


男人俯身撿起後,拿紙巾擦幹淨,摸索了一陣,將它戴在了我的左耳。


隨後灼熱的氣息頃刻灑下。


「我叫譚錚,你的丈夫,苗倩,你聽得清嗎?」


我如觸電般猛然後退,他卻像看見了什麼趣事一般笑出了聲:


「小聾子,膽子也挺小。」


我低下頭,打了一個手語。


【滾,沙比。】


「什麼意思?」


我故作艱難地開口,發出一串模糊奇怪的音調,但又能讓他明白我在說什麼:


「意思是譚先生也是個幽默的人。」


因為在聾人的世界裡沒有自己的聲音,他們沒法完全準確地念出每一個字。


3


說完,男人遲疑了很久。


我不確定譚錚眼神裡的情緒是不是嫌棄。


不過嫌棄我最好。


我也不想成為他的妻子。


隻要拖到這本小說的結局,我就能回去了。


可下一秒,男人轉身拎起了我的行李直奔二樓。


不是,這家伙要把我的行李送哪兒去。


我明明住一樓的客房啊。


「喂……」


我急了,追上去揪住他的衣角。


拿手瘋狂比畫:


【我住樓下就好。


【行李,還我。】


譚錚面無表情道:


「我知道行李是你的,我幫你搬進我臥室。


「不用謝。」


我:「???」


我謝你二舅啊,誰說要和你住一個房間了?


在大腦一片空白的情況下,我使出一股子牛勁拽回了自己的行李。


男人詫異地盯著我,本來就不愛笑的人,此時冷下臉來顯得更兇了。


「什麼意思,不樂意跟我住唄,嫌棄我唄。


「好好好,行行行,隨你。」


我摸著耳邊的助聽器,冷汗從腋下冒出滴落的瞬間,打了一個激靈。


不對啊,他可是小說裡的大反派,男主仗著主角光環都能被他揍進醫院,我跟他較什麼勁啊,沒準下一秒就招呼人把我也拖出去打一頓了。


想明白之後,我又尷尬地把行李遞了回去。


一字一句配合著手勢慢慢地說道:


「不是嫌棄你,我隻是有點……害怕。」


4


「怕?怕啥?我長得很恐怖?」


譚錚把我的裙子一件件掛進了衣櫥後,轉身進了衛生間,趁著洗手的間隙,抬頭透過鏡子望向坐在床邊拘謹摳手的我。


因為此刻,我已經把助聽器摘掉了,所以隻能假裝沒聽見他說的話。


他看我,我便衝他傻傻地笑。


「憨蛋,還慫。」


他又罵我。


「什麼,譚先生?」我問,手上比畫的意思卻是,【老壁燈,嘴咋嫩欠呢?】


譚錚抬眸,眼裡的笑意更深,他指向了床,岔開話題:


「我說,今晚,咱倆,睡這裡。」


話音剛落,我隻覺得腦子嗡了一聲,一層紅暈迅速攀上了我的雙頰。


不是吧,真的一起睡?


這人現在不應該去琢磨怎麼收拾主角嗎?系統塞給他一個老婆,他還真準備要啊!


外面黑壓壓的天,裹挾著轟轟雷聲,一場暴雨將至。


我的心也因男人解扣子的動作,緩緩下沉。


可下一秒,譚錚從角落裡抽出了一張涼席鋪在了大理石地面上。


手機裡是他發來的消息:


【剛才小區物業維修通知晚上斷電,這黑燈瞎火的,又打雷又停電,我是怕你剛來再給嚇出啥毛病來,不好給養父交差。】


一定又是系統搞的鬼。


5


剛過九點,四周即刻陷入了黑暗之中。


譚錚已經席地而躺了。


房間裡寂靜無聲,窗外的悶雷卻愈發響亮。


其實擔心我怕黑怕打雷簡直多此一舉。


在這種環境下,我反而能睡得更安心。


躺在床下的男人沒動靜了。


我口渴得厲害,打開手機準備從旁邊出去到樓下拿瓶水喝。


結果剛跨出去一步,腳踝就被人拽住了。


「別走……」


譚錚急促的語氣與白天判若兩人。


接著窗外又是一聲巨響。


我的腰被他的雙手緊箍。


黑暗裡,我對上男人發顫的雙眸,沒忍住笑出了聲。


好嘛,原來就算是黑道老大也會害怕停電後打雷的夜晚啊。


6


第二天睜開眼,房間裡已經沒有譚錚的身影了。


可我依然清楚地記得這家伙昨晚寸步不離地貼在我旁邊的模樣。


現在我可不會再害怕他了,畢竟他膽子比我還小。


剛下樓,撞見管家手裡牽著一隻中華田園犬。


【夫人,這是譚總兩年前在路邊撿的,叫阿黃。】


他怕我聽不清,還特意在紙上寫了一遍。


我想摸摸狗頭,它便主動貼了過來。


跟它的主人簡直如出一轍。


「其實我戴著這個,可以聽清你們講話的,不用這麼麻煩。


「李管家,我來遛吧。」


阿黃的左後腿有些跛,但性格還是很活潑的。


可沒走幾步,它突然狂吠起來。


一雙锃亮的尖頭皮鞋出現在我的視線內。


「喲,這就是譚大老板的新娘子呀。結婚這麼大的事,居然不請兄弟們聚聚,過分了啊。」


流裡流氣的聲音,果然一抬頭就是一個黃毛男。


原書裡也沒這些人的戲份啊。


不過譚錚到處招風樹敵,也難免會有一堆人看他不順眼。


其中一個想靠近,阿黃龇牙便要往他身上跳。


「嫂子,我們隻是想請你去喝酒,你看是請你去,還是強迫你去?」


造孽,家屬連坐制。


7


一箱啤酒擺在桌面上。


黃毛男一手拿著蝴蝶刀擺弄,另一隻手攥著啤酒瓶給自己倒滿。


「咱就看看,譚總這新媳婦他是要還是不要。


「在他還沒答應我條件之前,我們哥幾個就陪嫂子喝個盡興啊。」


看來目前這情況就沒必要裝聾作啞了。


「光喝酒多沒意思,不如我們劃拳吧,誰輸誰喝。」


我一臉笑意,盡量讓自己放松。


「成!大爺我還沒怎麼輸過呢!」


……


第三杯啤酒下肚後,桌上已經倒了四個人。


黃毛的眼神也有些迷糊,我趁機借口想去洗手間。


可這家伙比其他幾個愣頭青還要聰明些,當即拽住我的手問我是不是想跑。


阿黃被拴在旁邊的椅子上,原本趴著,聽見動靜後,拖著椅子就往這邊衝來了。


黃毛被撲倒的瞬間,手裡的蝴蝶刀飛出,劃傷了我的手背,留下了一道血痕。


他被徹底激怒了,揪住了阿黃的後頸一腳踹了過去。


我拎起旁邊的空啤酒瓶,警告他別過來。


「你要是現在發酒瘋,一定會後悔的!」


因為我透過玻璃窗,看見了那個一臉煞氣的男人正拎著棍子走來。


「放他娘狗屁,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8


「吳霄,是不是給你臉了?


「啥賤都敢犯是吧。」


低啞慍怒的聲音在大廳內回蕩,譚錚就站在黃毛身後,一伸手便將他死死按在地板上。


「錯了,錯了哥。


「我尋思電話裡您點個頭就完了,咋還親自跑一趟呢,我沒傷嫂子,跟她開玩笑呢。


「是吧,嫂子,我沒傷你吧。」


我沒理他,低下頭用紙巾沾去手背上的血跡,助聽器剛才掉了,我現在得維持人設。


譚錚的視線從我的耳邊滑落到手背。


然後我就聽見了各種國粹。


黃毛的求饒聲不斷,他的同伙剛從地上爬起來,見狀又默默趴了回去。


「譚哥,我老實了,求放過。」


譚錚的領帶歪了,袖口的扣子也掉了一顆。有些狼狽。


可我忽然覺得他比之前順眼多了。


我解開阿黃拴在椅子上的死結,回頭想喊譚錚回家。


結果一個醉漢突然抄起空酒瓶砸了過來。


鮮紅的血珠順著譚錚的額間滑落。


那伙人見狀嚇得爭先恐後地蹿出房間。


我抖著手掏出紙巾想按在他的傷口處,可男人卻彎腰撿起了地上的助聽器,吹走了上面沾染的灰塵,戴在我的耳邊湊近問道:


「這玩意兒應該沒壞吧,除了手背,其他地方受傷沒有?」


這個男人似乎趁我不注意,在我心窩最柔軟的地方,戳了一下。


9


「這幾天注意傷口,別沾到水,感染的話就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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