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母後墜馬,滿宮殿也是這種味道,再濃的燻香也遮不住。
彌留之際,母後把我抱在懷裡,懷抱也似這般溫暖。
我忍不住,在他懷裡蹭了蹭。
他身子一僵,放慢了速度,騰出一隻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似在安撫。
行路數日,馬背顛簸,硌得我腰背酸痛。
他罵一聲嬌氣,卻將自己的棉衣脫下,疊好後墊在我身下。
我默默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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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數日,大漠孤煙,一馬二人。
在難中,莫名的情愫瘋狂生長。
記不清過了幾日,我們終於抵達千葉城。
這是隴西最後一座南朝城池,自此開始,一路向南,便是南朝地界。
他將我安頓在最好的客棧中,命雜役打來熱水,供我沐浴。
「之後就是你們南朝人的地界了。」
「梳洗一番,就快回家去吧。」
隔著屏風,他扔進來一套新衣裳,轉身就要走。
「且慢,」我叫住他,「妾還不知恩公大名。」
「我乃一介小卒,無名無姓。」
話落,吱呀聲傳來,他打開房門。
我瘋了一般從浴桶中站起來,光著腳去追他。
「砰——」
他慌張地甩上房門。
「你瘋了,被人看到怎麼辦!」
我抱住他,眼淚淌在他胸口。
「如果我松手,我這一生都不會再見到你了。」
回宮後,我不知會作為棋子出現在哪盤棋局上。
老天爺啊,在那之前,讓我抓住點什麼吧。
此前,我抓不住大廈將傾的祖宗社稷,抓不住母後,抓不住自己的命。
眼前這個人,別讓我再失去了。
我抬眸乞求,伸手去摘他的面具。
他握住我的手。
「難中相逢,此緣不必更進一步。」
我不聽,連日來緊繃的情緒在此刻爆發。
我緊緊抱住他,恨不得讓自己融化在他身體裡。
想是我哭得太狠,他終究於心不忍,決定再陪我一天。
夜裡,我一想到此生與他再難相見,便忍不住索取更多。
月影朦朧。
他失控了,徹底淪陷,差一點就要摘掉面具。
可他最後忍住了,任憑身下發狠,也沒吻我一下。
隻是無可奈何地一聲聲喚我。
「糖水,糖水,此刻我還護不住你。」
我笑了,抹一把眼淚。
回京後,昌明公主會有成千上萬的護衛軍。
哪裡需要一個野漢的保護。
10
我承認自己無恥,我總想得到更多。
手裡抓住了一樣,便開始盤算另一樣。
可是抓住這個,就得放下那個。
翌日,再醒來時身邊已沒了他的蹤影。
那匹黑色的高頭大馬也不見蹤影。
他走了。
我忍著酸痛,迅速穿好衣裳離開。
懷裡除了他給的盤纏,還有一張羊皮紙。
是北朝的邊防地圖。
我從他身上偷來的。
最終,我選擇抓住這個。
臨行時,我回眸望向來時路。
漫天風沙裡,仿佛仍有他的身影。
怦怦——
心為何狂跳不止。
是怕他找來,還是期待他找來?
片刻後,我收回視線。
抬起下巴,找回公主的架勢。
北朝人,本宮是南朝頂頂尊貴的昌明公主。
不是你的糖水。
11
湖上的冰面越來越薄,不知過了多久,太醫終於宣布我痊愈。
「娘娘,您驚嚇過度,此乃心病,將來必須好生休養。」
我懶得聽老頭嘮叨,一溜煙跑到宋準之的宮裡。
自從他上次說漏了嘴,喚我糖水,便日日躲著我。
太監攔我:「娘娘不可!」
「滾!」
我衝進殿內。
宋準之正一邊喝參湯,一邊批奏折。
他傷得不輕,臉色仍然慘白,可國事不可落下。
我開門見山:「那年你S進隴西軍營,其實早就認出我了,對吧?」
認出我不是什麼舞女,而是那個扇了他三巴掌的南朝公主。
他虛弱地點點頭。
「你唇角的小痣,很好認。」
他坦坦蕩蕩,我卻突然語塞,半天擠出一句:
「那你還救我……」
那年我回京後,也就過了三五天,北朝老皇帝駕崩的消息就傳到了南邊。
北朝未立儲君,偏又子嗣眾多,各個驍勇。
龍椅之爭,自是一番腥風血雨。
算算時間,我與他共處的那幾日,該是奪嫡最激烈的時候。
他一定是拼了命,才搶出幾日光陰。
怪不得他著急離開,怪不得他說「此刻我還護不住你」。
年幼時,我給了他一塊幼稚的定情信物。
他當真了。
怪不得他登基的第一件事,就是求娶我。
傻。
窗外又下雪了。
簌簌之聲清晰可聞。
我想了想,遲疑地開口:「你為何瞞著我,不讓我知道你就是那領軍?」
「朕怕……你以為朕在怪你。」
宋準之起身,走到我面前。
「你,還是糖水嗎?」
我垂眸許久,反問他:「你希望我是嗎?」
他看著我,毫不猶豫,探過身狠狠吻向我。
仿佛要把三年前在千葉城的那些吻也討要回來。
良久,直到我喘不過氣。
他才松開我,從懷裡掏出一塊石頭,正是年幼時那塊草率的信物。
「朕很想你。」
我臉一紅。
我克夫,他克妻,但他克不S我,我也克不S他。
這怎麼不算般配呢?
【幼年期聖武憲天弘運文德光烈仁皇帝日記】
1
來南朝當質子的第一日。
南朝人竟然一粒米也沒給我。
好餓。
要是能直接餓S就好了。
2
來南朝當質子的第十日。
那老太監竟讓我刷恭桶。
好臭。
要是能直接臭S我就好了。
3
來南朝當質子的第二十三日。
不知是哪家的郡主,竟然讓我扮狗逗她笑。
笑聲好吵。
要是直接吵S我就好了。
4
來南朝當質子的第三十一日。
老天,我怎麼還沒S?
我什麼時候才能S?
這個混蛋的人間, 為何強留我?
5
來南朝當質子的第四十日。
臭名昭著的跋扈公主讓我去為她舞劍。
舞了 19 遍章珂劍。
真累。
但是今天不想S。
她讓人給我送來蜜糖水, 還誇我舞得好。
被人誇贊, 竟是這種感覺嗎?
明日再S吧。
6
來南朝當質子的第四十五日。
跋扈公主送了我一塊石頭,許諾長大後嫁給我。
前提是我不能長殘。
糖水中映出我的臉。
是挺俊。
老天,先別讓我S了吧。
萬一跋扈公主難過怎麼辦?
7
來南朝當質子的第五十六日。
太監們拿石頭砸我。
真疼。
幸好我護住了臉。
8
來南朝當質子的第六十七日。
跋扈公主給我送來了藥膏,還罵我傻。
「你不知道還手嗎?」
她不懂,這點痛不足掛齒。
在北朝時,嫡兄們的拳頭更狠。
她跑出去, 不一會兒抓來十幾個太監。
排排站好,一個個巴掌依次扇去。
「誰再欺負他,本公主就弄S誰!」
她扇人的樣子好瀟灑。
糟糕。
我的心好像生病了, 為何跳得如此快。
9
來南朝當質子的第八十日。
暴雨。
南朝太子讓我雨中舞劍。
雷鳴中, 跋扈公主帶著巴掌來了。
「啪啪——」
太子含淚跑了。
「啪啪——」
?
怎麼還扇我兩下?
「你是我的人,敢給別人舞劍,活膩了!」
她又舉起巴掌。
我連忙遞上臉。
「啪——」
又是一掌。
「記住了, 你隻能給我舞劍!」
我抿唇,心跳得更劇烈。
我這樣的人, 生來就被預言是個煞星,連母妃都將我像燙手山芋一般扔開。
她卻說, 我是她的人。
那就是吧。
嘻。
10
來南朝當質子的第 100 日。
跋扈公主哭了。
她說, 宮人們告訴她, 她長大要嫁給左宰相的兒子。
那個一臉橫肉,十五歲還說話流口水的紈绔。
「他們說, 這是公主生來要吃的屎。」
我安慰她:「他們應該是說, 這是公主的使命。」
她還是哭。
「宮人們還說,我就算不嫁給那頭豬,也有可能要嫁去北朝!和親!」
「無妨,我也是北朝皇子, 我娶你。」
她哭得更大聲了。
「騙子,我是要嫁給將來的北朝皇帝!」
「你是個被排擠的質子,怎麼可能當皇帝!」
我摸了摸手裡那塊石頭。
當皇帝嗎?
11
來南朝當質子的第 181 日。
北面的密函終於到了。
我將紙條燒掉, 忍不住笑了。
北朝皇室有太多秘密, 我隻要稍稍放出去一點, 皇兄們就慌了。
畢竟, 父皇頭上有太多綠頭巾。
12
來南朝當質子的第 263 日。
原來籌碼無需很多, 三個秘密就夠讓我回國。
皇兄啊皇兄, 你這麼蠢, 如何堪當九五至尊?
13
來南朝當質子的第 299 日,也是最後一日。
跋扈公主睡過頭,沒有來送我。
無妨。
待我登基後, 自會相見。
她應該不會忘了我吧?
14
回國第 21 日。
原來這石頭, 去南朝的質子每人一個。
呵。
罷了。
搶過來,這石頭就都是我的。
15
回國第 51 日。
好險,差點被皇兄玩S。
好想她。
16
回國第 77 日。
好險,差點被父皇玩S。
想她。
17
回國第 111 日。
好險, 差點被戶部侍郎玩S。
想。
17
回國第 391 日。
險,差,S。
想。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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