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著我,每一個字,都像一塊巨石,狠狠砸在我的心上。
「一個,是你心頭所愛。」
「另一個,是能助你穩固江山、開創盛世的宿命之人。」
「兩個都要,才是帝王該有的選擇。」
我踉跄一步,渾身冰冷。
見我沉默不語,父皇的耐心似乎終於耗盡。
他甩袖,下了最後的通牒,聲音裡帶著不容反抗的鐵腕。
「此事,不必再議。」
「朕命令你,下月初一,大典之上,你必須冊立秦楚為皇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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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父皇甩袖離去,玄虛道長也緊隨其後。
偌大的殿宇,瞬間空曠下來,隻剩我和秦楚。
我看著眼前這個被稱「將星」的男人,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滾。」
秦楚卻不惱,反而微微一笑,那笑容裡帶著志在必得的傲慢。
「殿下,我們來日方長。」
他轉身,瀟灑地離去。
殿門在他身後緩緩合上,又被輕輕推開。
秦淮走了進來。
他身上還帶著門外深夜的寒氣,看到我,眼裡的擔憂幾乎要溢出來。
「阿寧,陛下他……說什麼了?」
我的喉嚨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SS掐住,發不出半點聲音。
我一直以為自己並不心悅於秦淮,隻是因為那奇妙的共感,所以才對他另眼相待。
可直到現在,隨著父皇的命令,我感受到了自己內心深處對秦楚的排斥,我才真的明白,無論原因是什麼,秦淮都是這麼多年以來,唯一一個走近我內心的人,唯一一個給我帶來不一樣感覺的人。
他在我心中,終究是不一樣的。
若我要娶皇夫,有他一個就夠了。
可此刻,我該怎麼告訴他?
告訴他,我們的未來,憑空多出了一個人?
告訴他,我畢生的夙願,需要用我的婚姻去交換?
秦淮似乎察覺到了我的異樣,走到我面前,試探著牽起我的手。
冰涼一片。
他將我的手攏在掌心,輕輕哈著氣,想把它捂熱。
「沒關系,」他低聲說,「不管陛下說什麼,我都在。」
這一句話,瞬間擊潰了我所有的偽裝。
我抬起頭,將父皇的話,將那所謂的「宿命姻緣」,將那個「兩個都要」的荒唐命令,一字一句地,平靜地復述了出來。
秦淮臉上的血色,一寸寸褪盡,最後變成了和殿外月光一樣的慘白。
他慢慢地,慢慢地松開了我的手。
【淮淮你別這樣,我害怕。】
【公主也是被逼的啊!你別放棄啊!】
良久。
他忽然抬起頭,看著我,然後,他笑了。
那笑容比哭還難看。
「好。」
他看著我,目光專注而溫柔,仿佛我是他此生唯一的珍寶。
「阿寧,我知道,你的願望是什麼。」
「你想成為千古一帝,你想讓這江山在你的治理下,海晏河清,萬國來朝。」
「這是你從很小的時候,就立下的誓言。」
他的指腹,輕輕摩挲著我的手背,聲音輕得像一聲嘆息。
「如果,娶秦楚,能讓你離你的願望更近一步……」
他頓住了,喉結艱難地滾動了一下,眼底深處,是我不敢細看的,滔天巨浪般的痛苦。
「……也沒什麼。」
16
【不,這不是你的真心話!淮淮你快告訴她啊!】
【說啊!說你介意ẗũⁱ!說你嫉妒得快要瘋了!】
可秦楚什麼也沒說。
隻是用那雙冰冷的手,一遍又一遍,徒勞地溫暖著我。
我知道,他說服了自己,也想說服我。
大典,還是一日接著一日地近了。
父皇竟真的將我與秦楚、秦淮的大典,定在了同一日。
大典當日,我身著繁復的喜衣,前往秦府迎娶我的皇夫。
【這紅色……怎麼看著這麼刺眼。】
【那個秦楚呢?他怎麼配!】
遠遠的,我看見高臺上,秦楚一身紅衣,立在秦淮身側,那張俊朗的臉上,滿是春風得意。
他湊到秦淮耳邊,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不知說了什麼。
秦楚的唇角,勾起一抹淬了毒的笑。
而秦淮,隻是垂下眼睫,那張清雋溫和的臉,白得像紙。
有共感的我,此刻更是清楚秦淮的難受,可他從不向我訴說這些委屈。
吉時已到。
贊官高唱著繁瑣的禮詞,聲音尖銳而遙遠。
我走向了我的兩位「夫君」,正要牽起那喜綢。
可就在此時——
「砰!」
殿門被人用巨力撞開,無數身披鎧甲的士兵,如潮水般湧了進來。
為首之人,是我那野心勃勃的二皇兄。
他手持長劍,劍尖直指高位上的父皇。
「父皇!您年事已高,識人不明,竟將江山社稷交予一個女子!兒臣不服!」
「今日,兒臣便要清君側,靖國難!」
二皇兄來勢洶洶,我卻並無寸鐵,賓客驚慌尖叫,場面瞬間亂作一團。
「護駕」的尖叫聲,被兵戈相擊的金石之音徹底撕碎。
混亂中,兩道身影同時圍在了我的身邊。
是秦楚,和秦淮。
而二皇兄的劍鋒,已經在混亂直逼向我。
「皇妹,束手就擒吧!」
危機一觸即發。
我看見秦楚的眼中飛快地閃過一絲驚懼與掙扎。
下一瞬,他毫不猶豫地轉身,頭也不回地,消失在了側殿的陰影裡。
他逃了。
【臥槽!跑了?!將星就這???】
【關鍵時刻賣老婆?狗男人!】
而秦淮,卻張開雙臂,用他那並不算魁梧的身軀,將我SS護在了身後。
「殿下別怕。」
他的聲音,依舊是那麼溫柔,仿佛身後不是千軍萬馬,而是春日暖陽。
二皇兄獰笑著,一刀朝我劈來!
「噗——」
我預想中的劇痛沒有到來。
秦淮替我擋下了那致命一擊。
或許說,這根本就不是致命一擊。
二皇兄的刀,並未真正落下。
那柄淬了寒光的刀鋒,在離秦淮後心僅一寸的地方,生生停住。
全場,S寂。
逃到一半的秦楚,也愣在了原地,不可置信地看著這一幕。
我扶住秦淮,慢慢撥開他,看向高位上神色莫測的父皇。
我朗聲道:
「父皇,兒臣的賭約,您看清楚了嗎?」
「我贏了。」
秦楚的臉,瞬間血色盡失。
秦淮靠在我懷裡,眼裡滿是震驚與不解。
「阿寧……這……」
我淺笑,「若真的對二皇兄的造反毫無察覺,本宮也不配為這帝姬了。」
「這隻是我命令二皇兄做下的一個局罷了。」
我的思緒,飄回到了數日前,玄虛觀內,香煙繚繞。
我問玄虛道長:「道長,有沒有可能,將星的命格,算錯了?」
「如果秦家真有與我命數糾纏的將星,那也該是秦淮,而不是秦楚。」
畢竟,我正是因為和秦淮莫名其妙的共感,命運才糾纏在一起的。
而秦楚,那樣兩面三刀,朝三暮四的人,怎麼可能是我命定的姻緣?
所以,即使有父皇的命令,我也不願意就這樣一味順從。
我更相信我自己所看到的。
玄虛道長捻著胡須,搖了搖頭。
「殿下,將星確是秦楚無疑。」
我攥緊了手心。
「那將星的命格,究竟有何特徵?」
道長看著我,目光深遠。
「將星,為君王而生,以君王為主,亦可……」
他頓了頓,一字一句道:
「為君王而S。」
為君王而S。
那一刻,一個念頭,在我心中生根發芽。
於是,我設下了這個局。
一個,以我的婚事為賭注的……局。
17
「本宮的賭局,從不失手。」
「果然,你不配為星。」
【哈哈哈哈我就說!狗男人活該!】
【爽!這種當場揭穿的戲碼我能看一百遍!】
【可是……那道長的預言怎麼辦?難道預言是假的?】
秦楚卻依舊不服:「不可能!玄虛道長親口所言,命格天定!」
他歇斯底裡的樣子,實在難看。
就在這時,一道清越的聲音,從賓客席間悠悠傳來,不大,卻清晰地蓋過了所有嘈雜。
「命格天定,確實不假。」
眾人循聲望去。
隻見玄虛道長一襲青布道袍,撥開驚魂未定的人群,緩步而出。
他仙風道骨,神色淡然,先是朝高位上的父皇行了一禮,隨即,目光落在了殿中狼狽不堪的秦楚身上。
道長輕輕搖了搖頭,眼中是毫不掩飾的失望。
「若殿下的將星,是這等臨陣脫逃、棄主求生之輩……」
「那便是天意弄人,是貧道學藝不精,錯付了殿下一生的安危。」
他的話,像是一記無形的耳光,狠狠扇在秦楚臉上。
玄虛道長話鋒一轉,深邃的目光在秦楚與秦淮之間,來回逡巡。
「殿下,天象雖然的確沒錯,關於現在這種情況,貧道還有一種猜測。」
他頓了頓,聲音沉靜而有力。
「貧道鬥膽一問,府上這兩位公子,可是同日所生?」
秦家主面色慘白,下意識地點了點頭:「是……是……」
道長捻著胡須,目光變得幽深莫測,仿佛能看透時空的阻隔,望見二十年前的某個瞬間。
「將星降世,紫氣東來,貧道當年所見的命盤,絕不會錯。」
「那樣的命格,本該屬於秦家嫡子,秦楚。」
秦楚眼中瞬間重新燃起一絲希望。
可道長接下來的話,卻將他徹底打入了萬丈深淵。
「但有一種可能……」
「是本該屬於秦楚這具身體的魂魄,進錯了地方。」
「它進了他兄弟的身體裡。」
「天命真正揀選的,是那英勇無畏,忠君護主的『魂』。」
「而非那一具皮囊。」
【臥槽???偷天換日?!】
【魂穿自己的雙胞胎兄弟身上了?還能這麼玩?!】
【所以……所以秦淮的靈魂,才是真正的將星,但他卻進錯了身體?!而秦楚這個冒牌貨,佔了本該屬於秦淮的身份和身體?!】
原來,是這樣。
若是如此,我與他之間那莫名其妙的共感,這深入骨髓的命運糾纏便說得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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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我就說!秦淮才是真命天子!】
【冒牌貨去S!佔了人家的身體和命格,還這麼囂張!】
【心疼我淮淮,頂著別人的身份,受了這麼多年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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