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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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後媽的兒子暗戀我後,我反手勾引了他。


 


在他最愛我的時候踹了他。


 


多年後,他功成名就。


 


我公司危機,去找他借錢。


 


他冷笑看著我:


 


「姐姐,借錢可以,用什麼還呢?」


 


01


 


我想過回國後會遇到秦川,卻沒想到,是如此難堪的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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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前,他像條狗一樣,他在機場抱著我,哭啞了嗓子求我別走。


 


他跪著,一遍遍問我到底有沒有愛過他。


 


我頭也沒回地甩開了他,冷冷地丟下一句「沒有」。


 


四年後,風水輪流轉。


 


我回國接手岌岌可危的公司,而他氣定神闲地坐在宴席主位,高高在上地審視著我:


 


「怎麼?季總不會喝酒呀?」


 


他一聲戲謔的笑,清冷的目光掃過我身上,勾起一絲淡淡的玩味。


 


我握緊了手裡的酒杯,舉起仰頭一飲而盡:


 


「秦總,這杯我敬您。」


 


酒精微微湧上頭,我壓抑著內心的酸楚,抬眸對上秦川譏诮的目光:


 


「東城的項目希望您能施以援手。」


 


他漫不經心地晃著手裡的酒杯,眸光一閃,忽而看向我,眼底盡是探究的戲謔:


 


「姐姐,借錢可以,用什麼還呢?」


 


我不由得心底一緊,莫名生出絲絲的不安,我深呼一口氣,垂聲道:


 


「秦總,您拆借一個億,我按 30% 利息償還。」


 


秦川似是聽到什麼笑話般,忍不住笑出了聲:


 


「季總覺得我差這點錢?」


 


我自然知道秦川看不上我這點錢,如今,他隨手拋在市場轉天撈回來就不止這些。


 


他再也不是當年那個卑微寡言的少年,如今在商場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那些曾對他嗤之以鼻之人,如今都小心翼翼不敢有絲毫怠慢。


 


「秦川,那你想要什麼?」


 


我放下酒杯,微紅著眼,對上秦川森然幽深的目光。


 


他站立起身,高大的身影在我身前壓下一片陰影。


 


我心裡又莫名的一陣慌亂。


 


眼前的人讓我陌生得不敢想,他曾是那個記憶裡對我溫柔至極、又清冷寡言的秦川。


 


我垂眸躲避著他的目光,他直接伸手抬起我的下巴,強制我與他視線相對。


 


他瞳孔裡透著鋒利的光芒,滿眼促狹:


 


「姐姐,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


 


他悄悄向我口袋塞了一張卡片,手指摩挲著我的下巴:


 


「這麼多年了,我還挺懷念姐姐的味道的……」


 


他眼尾微微上挑,勾起一抹邪邪的笑:


 


「季明初,我等你太久了,耐心有限。」


 


微涼的手指劃過我的皮膚,像他的人一樣不帶一絲溫度。


 


我冷不丁心裡打了一個寒戰。


 


秦川像個穩操勝券的將軍,而我就是個孤注一擲的賭徒。


 


口袋裡那張卡片,是一個別墅的地址。


 


我在那座施工到一半的爛尾樓下待了很久。


 


我明白,除了求秦川,我確實無路可走了。


 


一個月前,我爸叫我回了國,跟我說,公司資金鏈斷了。


 


再沒有資金注入,這座樓會爛尾,很多人攢了一輩子的錢會打水漂。


 


要麼跑路到國外當一輩子老賴,要麼去求秦川,求他施以援手。


 


四年前,我爸將秦川一耳光抽出家門,如今恨不得自己跪下去求他。


 


他說:「明初,現在隻有秦川能救公司了,你不能看著這個家垮了。」


 


我冷笑著看著坐在輪椅上的男人,如果沒有他當年的風流韻事,可能也不會有今天如此下場。


 


我別無選擇,秦川也料定了,我無路可退。


 


我自然知道他想要的是什麼。


 


02


 


第一次見到秦川時,他隻有十八歲。


 


他穿著洗得發黃的 T 恤,冷白的皮膚,嘴唇微抿著,眼睛低垂著不敢看人。


 


後媽徐瑩笑著介紹說:


 


「明初,這是我兒子秦川。」


 


她拉了拉秦川的手,指著我:


 


「秦川,這是明初姐姐。」


 


他微微抬眸,怯生生喊了聲「姐姐」。


 


我冷冷「哼」了一聲,轉身狠狠關上了臥室的門。


 


我討厭徐瑩,她是我爸的秘書。


 


我媽自S後,她便不再遮掩直接住進了我家。


 


我更討厭秦川,討厭他低眉順眼的樣子。


 


這對登堂入室的母子,逼S了我媽,搶走了我爸。


 


我比秦川大三歲。


 


他上高三那年,我已經是大二了。


 


從我媽走後,我便一直特別叛逆,成績也不好。


 


我爸許是對我有愧疚,一直用錢哄著我,養成了我嬌縱的性子。


 


而秦川卻是每次考試滿分的學霸,我爸總是誇他學習好,有禮貌。


 


那個家,仿佛我才是外人。


 


那一年,我幾乎很少回家,也沒有跟這個便宜弟弟說過話。


 


直到有一次,我痛經疼得在家打滾,秦川端來一杯紅糖水和一片止疼藥放在我面前。


 


我捂著肚子,惡狠狠地對他罵道:「滾」。


 


他直直看著我沒有動,我再次不耐煩罵他,讓他快滾。


 


他皺了皺眉,沉默了幾秒,擠出句:


 


「你吃完,我就滾。」


 


最後,我煩躁地喝完了那杯紅糖水,吞下了止疼藥,他默默地離開了。


 


這件事後不久,我碰到了一個小混混在學校門口欺負他。


 


我當時沒多想,直接上去一腳踹在了那個小混混身上:


 


「你敢碰他一下試試!」


 


又忍不住譏諷他:


 


「你怎麼這麼慫?」


 


小混混見我一個女生,不禁起了歪心思。


 


他一個電話,沒多會,從巷子裡又走來三四個人。


 


那天,秦川惡狠狠地向那些人揮去拳頭,又緊緊抱著我,不讓我挨打。


 


最後他一身的傷,眨著湿漉漉的眼低聲問我:「姐姐,為什麼要幫我?」


 


我不知道當時為什麼要幫他,可能是想還他給我送藥的情分。


 


甚至下意識覺得,我可以欺負他,但別人不行。


 


他高考畢業進了市裡頂級的大學,我爸欣喜至極。


 


還叮囑我好好關照這個便宜弟弟。


 


我確實好好「關照」了他。


 


我不再故意不理他,而是壞心思地想欺負他。


 


我吃剩的飯,我會強迫他吃掉。


 


半夜三更,我說自己餓了讓他做飯給我吃,他一番忙碌做好後,我吃兩口便故意嫌棄地倒掉。


 


穿髒的衣服,我扔給他,讓他洗幹淨。


 


盛夏暑天,我吹著空調,指使他排兩個小時的隊去給我買奶茶。


 


很多很多事,我故意欺負著他。


 


徐瑩搶了我爸,我便惡劣地想,欺負拿捏她兒子。


 


這樣心裡方有一絲絲的舒適與勝利者的快感。


 


而秦川本就是寡言少語的性子,面對我的蠻橫無理,從來都是逆來順受。


 


我甚至覺得,他活該被人欺負,這是他欠我的。


 


真正發生改變,是秦川大四那年。


 


那天是我媽的忌日,我爸早就忘了,他還和徐瑩在馬爾代夫度假。


 


那天我喝了酒,迷迷糊糊回到家。


 


秦川扶我坐在了沙發上,我甩開了他的手,一時極其地厭惡他:


 


「我想吃餃子。」


 


我知道做餃子很復雜,就是想故意刁難他。


 


秦川給我衝了杯蜂蜜水,放下後說:


 


「好,你先等會。」


 


便進了廚房。


 


我無聊摸到了沙發上的手機,開屏時指紋沒有驗證通過,下意識便輸入了自己的生日。


 


鎖屏開了後才發現,手機是秦川的。


 


我下意識反應過來什麼時,忍不住開始翻他的手機。


 


手機相冊裡,有個文件夾,叫「姐姐」。


 


裡面兩三百張,都是我的照片。


 


最早的拍攝於四年前。


 


我一張張翻著,直到被一聲難堪的聲音打斷:


 


「姐姐……我……」


 


秦川紅著臉,緊緊握著拳頭站在我的面前。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


 


我冷笑著晃著手裡的照片:


 


「喜歡我?」


 


他緊緊抿著唇,兩條眉毛微微蹙起,眼神卻是不由分說的堅定:


 


「我……我喜歡你,姐姐。」


 


我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勾上秦川的脖子:


 


「我也喜歡你,秦川,我們偷偷談戀愛吧。」


 


我貼上他的唇,對上他驚魂未定的神色,笑得肆意盎然:


 


「會接吻嗎?」


 


「我……我不太會……」


 


他緊張地扶著我。


 


我揚著眉梢,笑得嫵媚妖娆:


 


「姐姐教你呀~」


 


我陰暗地將秦川這朵高冷之花拉下神壇,我故意將他撩得面紅耳赤,喜歡看他清冷的臉變得通紅,控制不住情欲的樣子,更喜歡他紅著耳根啞著嗓子喊姐姐的樣子。


 


撕下他高冷的面具,俯視他一次次對我的屈服。


 


03


 


所以,秦川想要的,不過是我那曾經高高在上的自尊而已。


 


而就當我敲響秦川的房門時,那可笑的自尊,早已碎落滿地。


 


他攬住我的腰,將我帶入懷中,熟悉的味道,此刻卻令我格外陌生:


 


「姐姐的腰還是那麼軟。」


 


他熾熱的呼吸打在我的耳廓,細密的吻綿延而下。


 


最親密的事情,曾經我們不是沒有做過。


 


隻不過,那時秦川總是順著我的心意,主導者也是我。


 


此刻,他的眼底都是我讀不懂的情欲,我忍不住心裡一顫,抓著他的衣角:


 


「秦川,我……我想洗個澡……」


 


他驀然低笑了一聲,低頭輕輕咬了一口我頸側的肉,異樣的感覺過電般襲來:


 


「我幫你。」


 


他明明是笑著的,我的心裡卻越來越慌張。


 


浴室亮著曖昧的光,他將我抵在鏡子前,一點點褪去我的衣衫。


 


而身後的他,依舊是一絲不亂西裝革履。


 


「離開多久了?嗯?」


 


「五年……」


 


「是五年四十八天。」


 


他嗤笑一聲,抬起我的下巴。


 


水汽氤氲,鏡子變得愈加模糊,一如我顫抖而湿熱的心。


 


「求我。」


 


他一語雙關,又帶著不加掩飾的嘲諷。


 


彼時,我總愛惡趣味地看秦川丟掉高冷的樣子,紅著臉頰,啞著嗓子跟我說:「姐姐,求求你……」


 


我望著鏡子裡的人,虛虛實實,夢一般:


 


「秦川,求你,幫幫我……」


 


他似是滿意地低笑一聲,冰涼的手指劃過耳後:


 


「一個億,要還多久呢?」


 


我冷不丁打了個寒戰。


 


「姐姐,這次,你跑不掉了呢。」


 


直到最後的鏡子上,印下一個又一個的指印,他才將我抱進臥室。


 


剛陷進柔軟的床,他直接欺身向前。


 


微微仰頭,抬手急切地扯下了脖子上的領帶,然後綁到了我的腕間。


 


「我記得,姐姐最喜歡領帶了。」


 


他嘴角扯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我又忍不住心尖一顫。


 


我曾經用在秦川身上的手段,他又還給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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