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更半夜,表嫂在群裡發我照片罵人。
她說表哥對她沒興趣,偷偷拿著我照片看。
還說,我跟表哥有一腿。
呃???
他們夫妻倆在群裡吵得不可開交。
人淡如菊的婆婆出來當和事佬,一句話茶味兒濃鬱:「別鬧了,等老大他們回來問清楚再說。」
呵呵!
很好,你們就等著我回去發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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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我還沒發作,我老公先發制人了。
沒想到,他比我還瘋。
1
深更半夜。
微信消息一條接一條,擾得人困意全無。
老公出差了,我不得不自己拿過手機,一看消息整個人都蒙了。
親友團裡吵架了。
往上翻,越看越精神。
這……怎麼還有我名兒呢?!
接著翻……
哦,他們因為我吵架了?!
不,是因為我的一張照片吵架了。
我望著那張掛在最新消息,最頂端的照片陷入了沉思。
想起來了。
那是上個月,老公的一個表妹結婚,我坐席吃飯的照片。
農村外包的婚慶,家門口扯個大紅色棚子,一堆人圍著桌子吃飯。
熱熱鬧鬧。
天熱,人也熱。
我因為懷孕的緣故,沒什麼胃口。
全程沒吃幾口。
偶爾身邊人搭話,我也笑著附和兩句。
照片上的這個角度,應該是偷拍的。
而且,偷拍之人應該十分心虛,倉促之下拍了一張有點模糊,畫質不是很清楚的照片。
但是依舊擋不住我的美貌。
反而有種霧裡看花的朦朧美。
偷拍之人,是老公的一個表哥。
我不認識。
畢竟嫁到他們家才一年多點兒。
平時又很少回去。
親戚們我還沒完全認識。
但是,發照片罵我的表嫂,我認識。
那天,她跟我坐一桌,我倆挨著坐,她對我還挺照顧的,就是說話沒把門兒。
什麼都愛問,該問的不該問的,有點拎不清。
嗯。
他們兩口子吵架的原因是:表哥正對著照片做不可描述之事,被表嫂發現了。
表嫂質問他的時候,他閃爍其詞答不上來。
表嫂作為一個女人的第六感超常發揮,她認為我跟表哥有一腿。
呵呵!
她還說,我勾引了表哥。
呵呵!
但是表哥不承認,本就無稽之談的事他怎麼會承認?!
他就是個猥褻男。
於是兩個人吵了起來。
吵架過程中,表哥對表嫂進行了人身攻擊,說她長得不如我,性格不如我,學歷不如我等等。
表哥,我謝謝你全家啊!
表嫂氣得失去理智,夫妻倆大打出手了。
表嫂撓了表哥,表哥打了表嫂一巴掌。
表嫂哭著跑回了娘家,她打不過表哥又不甘心被打。
於是,深更半夜在群裡發我照片,艾特我,口若懸河罵了好幾十條髒話。
語言粗鄙,就不再贅述了。
反正是那種讓人看了就血壓飆升的侮辱性詞匯,潑婦罵街向來如此。
得虧我不是一般人。
表嫂罵爽了。
被她罵縮頭烏龜的表哥又出來了,讓她有話好好說,別在群裡發瘋,丟人現眼。
然後,倆人又在群裡吵了起來,越吵越起勁兒。
直到他們兩人開始問候對方祖宗十八代,有人出來說話了。
我那素日裡人淡如菊的婆婆出來了。
一句話,茶味兒濃鬱:「大半夜的別鬧了,這事兒等老大他們回來問清楚再說。」
老大,是我老公。
老大他們,指的是我和我老公。
表嫂罵了一堆,我尚且能心平氣和地看完。
婆婆這一句,我卻不高興了。
這種事,還需要問清楚嗎?
我猜,私下裡看熱鬧的人不少,帶腦子的人都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兒!
我何其冤枉,懷璧其罪。
婆婆這個時候不幫我罵回去,反而說這種模稜兩可的話。
未免也太可笑了。
很好。
你等著我回去發瘋吧!
隻是,我還沒來得及發作,我老公先發制人了。
他比我還瘋。
2
我對我老公一見鍾情。
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是在實驗室。
他一身白大褂戴著護目鏡,頭發梳得一絲不苟,薄唇輕抿,神情專注於手中的實驗。
我望著他的側顏,心跳漏了一拍。
一眼萬年,不過如此吧!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見色起意,我從來都沒想過我會對一個男生有這種渴望。
這種感覺很奇妙,讓人忍不住臉紅耳熱,恨不得將眼珠子黏在他身上。
然而,他向我走過來的時候,我怔然了。
他一高一低的走姿,實在不匹配他完美的長相和高瘦挺拔的身姿。
他的腿有問題?!
是的,他的腿有問題。
他似乎一眼就洞悉了我內心的想法,伸出手:「你好,歡迎加入實驗室。」
他唇邊掛了抹笑,眼神清透坦然無波。
「師兄好。」我急忙伸出手,跟他相握。
他的手很白,指節分明,我還未感受到他指尖的溫度,他便紳士地收了回去。
我慚愧地低下頭反思,我實在不應該用外貌來定義一個人。
畢竟,一個人的價值不應該取決於這些外在的條件。
可我心中仍然感嘆,好可惜呀!
他是我們系有名的大神,低調做人高調做事是他一貫的行事風格。
許建州。
他的名字大家可能如雷貫耳,卻很少見過他本人。
同實驗室的師兄們都開玩笑說,他是實驗室裡的釘子戶。
除了上課,他基本都泡在實驗室。
認識他的人談論起他的時候,總是不免感嘆一句:「可惜了!」
我想象不出,他到底經歷了多少異樣的目光,才修煉出如此強大的內心。
面對別人驚詫的目光,雲淡風輕。
我也實在是很好奇,如果他完美起來又會是什麼樣的呢?
那一定會讓見過他的女生都為之瘋狂吧!
說實話,我很喜歡待在實驗室裡的他,高級、禁欲,完美得無懈可擊!
可他一走路,就會讓所有見到他的人或吃驚,或惋惜不已。
而他無論何時,都寵辱不驚。
我時常會想,他那副平靜的外表下會不會暗藏著歇斯底裡?
我很想探究一下,那平靜無波的湖面下到底潛藏著怎樣的暗礁?
我對他越來越感興趣了。
沒課的時候,我就會去實驗室。
每次去,我總能看到他背脊挺直、一絲不苟的認真模樣。
我總是一抬頭,目光就不由自主地看向他。
我承認,我被他吸引了。
因為他是那麼地光芒萬丈。
3
有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
一個關於許建州的夢,夢裡的他完美到無懈可擊。
他跟我表白,說對我一見鍾情。
真的嗎?!
還未等他說完,我就迫不及待要一親芳澤,那片薄唇一定很軟。
可是,我一口親下去就醒了。
果然,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啊!
這導致我一天都有點心不在焉,總是想著夢裡那個夭折的吻,心痒難耐。
下午我去了實驗室,他剛好不在。
我抬頭看了眼那個空著的位置,更加煩躁。
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兒女情長了?
我可是高冷女學霸,接近我的男生大都被我的氣場嚇退,他們大都對我敬而生畏。
難道,我真的是缺男人了?
天吶,我到底在想什麼?
我甩掉腦子裡的三連問,收回思緒,專注手裡的實驗數據對比。
許建州進來的時候,我像是有了感應似的,一抬頭就看見他一瘸一拐地走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
我迫不及待地打招呼:「師兄,你來啦!」
他點了點頭。
除了學習和實驗,幾乎沒有任何事能左右他的情緒,簡直穩如老狗。
呸。
我才狗。
我是個顏狗。
一看見他,就忍不住想圍著他打轉兒。
我起身將手裡打印好的資料交給他,居高臨下看他的頭頂。
嗯,頭發黑亮濃密很幹淨沒有頭皮屑。
靠近了,還會有一股清淡的洗發水味兒。
清爽又好聞。
「還有事嗎?」他轉頭,不解地看向我。
「哦,我給你倒杯水吧!」我不等他說話,拿起桌上的空杯子就走。
他的杯子是透明灰色的,很樸實的樣式。看磨損程度應該用了很長時間,但清洗得很幹淨。
都說一個人喜歡的顏色,代表了他的內心世界,我連忙發消息給室友,問她:【男人喜歡灰色,代表什麼?】
她很快回了一句:【代表你喜歡上了一個老、男、人!】
……我?!
有這麼明顯嗎?
「老男人」三個字,她還故意用頓號隔開。
我被她氣得不輕,跺了跺腳卻又無可奈何,甚至心裡甜滋滋的。
原來喜歡一個人是這樣的心情,任何跟他有關的小事情都能讓我臉紅心跳。
「師兄,水好了。」我將杯子輕輕放在他的左手邊。
他抬頭看我一眼,平淡的神色中似乎有些淺淺的波瀾,不過一瞬又恢復如常,淡淡說了句:「謝謝。」
他似乎很抗拒女生的靠近。
我喜歡他和男生說話時的樣子,輕松自在,偶爾帶一絲調侃。
我甚至懷疑,他是不是被哪個女生傷過,打聽了一圈兒他在大學期間並沒有談過戀愛。
那我就放心了。
「不客氣,舉手之勞。」我知道他是左撇子,習慣了用左手。
那天,我因為一個數據搞錯了,始終找不到問題所在。
簡直叫人抓狂。
我一遍遍地對比數據分析,急得我都想抓頭發了,他可能看出了我的煩躁,主動過來幫我分析數據。
他站在身側距離我很近,我能聞到他身上清冽的男性氣息。
他說話的時候,會側頭看我一眼,問我是否明白?
他溫熱的呼吸灑在耳邊,讓我不能全神貫注地聽他講話,腦子裡一坨漿糊。
他似有所覺,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我面不改色地看向電腦屏幕,趕緊收回亂七八糟的小心思。
他的耐心讓我佩服至極,他手指點在電腦屏幕上一行一行地滑動,耐心地給我指出問題所在。
在對待專業問題上,他真的一點都不敷衍,甚至嚴恪至極。
「謝謝師兄,要不是你,我估計得瘋了,我請你吃飯吧!」
他說:「不用客氣,舉手之勞。」
咩咩羊它爹,他居然拿我剛才的話堵我。
「那怎麼好意思,我會良心不安的。」我用無辜的大眼睛望著他,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他大概沒想到,我會是這樣式兒的,有點不知所措。
「走吧,師兄。」我關了電腦,拽了拽他的袖子。
「真的不用。」
「師兄。」我繼續撒嬌。
他仍不為所動。
奶奶個腿兒,他是不是去過盤絲洞,對美女過敏?!
他抗拒得太明顯了。
我不敢輕舉妄動,怕適得其反,隻好偃旗息鼓。
我想著來日方長,不要一開始就把他嚇到了。
事實證明,我這個決定是對的,他這種人就得緩緩滲透一點點攻陷。
心急,是吃不了熱豆腐滴。
4
最近,實驗室的小伙伴們都情緒高漲,因為項目馬上要接近尾聲了。
作為實驗室的老大,他發話了:「今晚一起聚餐,明天正式接受上面的考核。」
這是我來實驗室參與的第一個項目,我也很激動。
晚上,大家收尾了自己手裡的工作,浩浩蕩蕩地出發了。
他最後一個出來,鎖上實驗室的大門慢慢地走了過來。
我特意去了趟衛生間,故意在電梯口等他。
實驗樓電梯的特點就是,慢。
他看見我的時候,腳步一頓,臉上卻神色平靜瞧不出任何情緒。
我叫了聲:「師兄。」
他點點頭,一句話也沒說。
他站在左側,我站在右側,一時間空氣都靜默了。
我總覺得,最近一段時間他有些不太想搭理我。
我反思了一下,我最近工作認真,按時完成任務,沒出什麼錯啊!
而且,他也並不是一個嚴厲的人。
有些什麼東西呼之欲出,卻又總是抓不住似的令人費解。
我正思索的時候,電梯來了。
他看我一眼,抬手請我先進,然後我們分站在電梯的兩側。
我清了清嗓子,想說點什麼,卻發現無話可說。
他這人除了工作,話真的很少。
我也不是個話多的人。
我隻好盯著地面,沒一會兒,目光就順著他的腳往上遊移。
他的腿很長、很直,站著的時候看起來是那麼的引人注目。
我發現,他偶爾一個人慢走的時候,也沒有很明顯的跛腳。
電梯停下,一群人等在實驗室門前嚷嚷:「老大快點,就等你了。」
難道,我不是人?!
我狠狠剜了他們一眼。
許建州一笑,從容地走過去,步子加大,就會有點跛腳。
我突然有點討厭這群豬隊友了。
我們去了學校附近的一個家常菜館,他們顯然是老熟人了,服務員熱情地將我們請進包廂。
他說:「老規矩。」
大家挨個兒傳遞菜譜,點一個自己喜歡吃的菜。
我要了一個蝦仁菜心,他要了一個家常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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