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麼!我相信我們的海關,還能讓黑手黨進來!」我爸信心滿滿。
「黑手黨會在腦袋上寫「黑手黨」嗎?而且本來也不是守法公民,他們還乖乖從海關進來啊!」
我媽想的就比較長遠了,她一推我爸。
「別磨嘰了,先想辦法怎麼叫上別墅裡的李家人一起躲躲吧!我雖然不喜歡他們,可也不想連累他們丟命。」
我爸拍拍胸脯:「包我身上,我有辦法!」
什麼辦法?
又要把李家、魯家大大小小九口人心甘情願地裝進一車裡帶走,又不能透露真相給他們,我爸的辦法就是——
「田野裡放火燻田鼠!把整幢樓搞短路,放把小火,逼得他們不得不跟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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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腦子壞脫了?!放火!那不如直接報警。」我媽扶額。
我爸靈光一閃:「對啊,我們為什麼不報警,讓警察保護我們呢?」
「報警,你打算怎麼說?說黑手黨「可能」要S我們?人呢?黑手黨呢?你不要妖言惑眾啊好不好!」
「報警又不能報,那還是我放火燻田鼠的辦法靠譜了。你放心,我賭上我三十年老電工的榮譽,這把火我一定「放得」小小心心、規規矩矩的。」
事實證明,我爸的這把火,確實「放得」漂亮。
隻見煙,不見火,空氣裡一股燒糊的橡膠味。
但代價也是巨大的。
我家的新冰箱,是舅公從國外買來送我們的,原裝的啊,折人民幣十幾萬啊,騰地一下,廚房裡別的損失倒沒有。
就這隻大冰箱,黑了!
借房子給別人充臉面,結果變成全家人去侍候別人當「下人」。
怕別人賣我們的房子,發現「我們的房子」房本上寫著「我們的名字」,主動說出B險櫃密碼獻上六十萬現金。
現在為了讓救別人的命,讓別人乖乖跟我們走,又把家裡沒怎麼用過的、十幾萬的新冰箱,搞短路,兩條線一搭,嘭~地一把子就報廢掉。
……
這是什麼樣毫不利己、專門利人的家庭啊!
這得難產多久,在子宮裡缺氧幾十年才能生出來的腦子啊!
我嚎到這句的時候,我媽啪地打了我的頭:
「我生你可超快,不到兩個小時就結束「戰鬥」了。你嚎完了就去開車,我借來了我們會所裡的商務車,你拉上李家人就直奔會所,我打好招呼了。」
我被我媽推到了一輛商務車前,車頭上有個奇怪的標志。
這是他們會所的圖騰嗎?還真的有點高大上的感腳呢!
……等等,去我媽工作的會員制會所?
那個住一晚要幾千上萬的地方?
這李、魯兩家人得開幾個房啊?
我愣神的功夫,我媽看出了我的疑惑,解釋道:「我不是有員工價嘛!別磨蹭了,快快快!」
「我爸呢?你們呢?」
「你爸今晚不還要值班嗎?我今晚就一起去他那個名人故居避避。你好好安撫「少爺少奶奶」哈,乖!」
我媽居然破天荒地用手在摸我的臉,這這這,狗血劇生離S別時不都這麼演的嗎?
16
我還想打破砂鍋問到底,那邊魯桂香腋下夾著那幾個裝現金的牛皮紙袋,正罵罵咧咧地坐上商務車。
「老餘、餘嬸,你們給我聽好了!你們這個月的工資是一分錢不用想了!一年的工資都不用想了,十年都得給我白幹!居然冰箱會冒煙,我僱你們來是拆家的嗎?啊!?」
好了好了,我也不屑搭理她。
待把最後一個小兔崽子塞進車,我使勁一把拉上車門,把魯桂香的罵聲堵進車裡,就直奔會所了。
一年白幹?十年白幹?!
笑S!
過了這一關,吃了我的你得給我吐出來,拿了我的你們也得給我還回來!
哼!
一路風馳電掣。
我拉著嘰嘰喳喳的一車老小,心急如焚卻又無可奈何,心裡總有一股要就此亡命天涯的悲涼感。
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一路上總有幾輛車若即若離地跟著我,或兩輛,或三輛,似乎訓練有素。
我有意甩掉他們,也管不了魯桂香他們吱哇亂叫,連續在幾個十字路口神龍擺尾。
但可怕的是,不消幾秒鍾,那幾輛車又總是鬼魅一樣如影隨形。
夜色是越來越深濃了。
正當我一腳油門到底的時候,好S不S,前方出來一個交通管制的哨卡。
後有追兵,前有攔截。
減速剎車,是鬼魅追尾的恐懼。
強行衝卡,輕則人仰馬翻,重則……,我不敢細想。
然而就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哨卡處突然跑出一隊管制的保安,七手八腳地把攔路的鐵馬移走,為我敞開了一條康莊大道。
這是一條「生路」啊!
更為神奇的是,我從後視鏡裡看到尾隨我的那幾輛車,以及幾輛路人甲乙丙丁的車,倒都被攔下了。
直通會所的路上,隻有我一車狂奔。
莫非,這是舅公的「保護」?
一路上又遇到了兩處哨卡,但除了我卻再沒有別的車經過。
這兩處哨卡也照舊給我「行了方便」。
我幾時那麼有面子了?!
周圍又為什麼要交通管制呢?
是會所裡是有什麼明星下榻嗎?
我們一車十個人,來接應的小哥哥把我們帶到了位於會所偏遠處的一幢小樓裡,臨走叮囑說,今天會所有重要的客人,安保會比較嚴,讓我們沒事別亂跑。
李國強和魯桂香一家人何曾見過這麼富麗堂皇,莊重又自帶威儀的地方。連三個小兔崽子也仿佛受到了震攝,不再調皮。一家人到了房間,又有豐盛的食物,各自安耽,再無二話了。
我是無法安靜下來的。
一切發生得太快,我滿心疑惑,再加一頭霧水。
但答案,總在不經意間浮現。
路過停車場的時候,我看到在場幾乎所有的車都有那個奇怪的標志,並且除此外再沒有別的闲雜車輛。
會所老板也和一些穿著黑色西服的人一起,忙忙叨叨地。
見到我,他還特意問了一句:
「你媽媽呢?明天早上能趕過來包餃子嗎?」
答案,這不呼之欲出了嗎?
北京。
有人來。
吃餃子。
此時此刻,會所裡有最高級別、最專業的安保。
我媽特意讓我駕駛有特殊標記的車輛來「投奔」此地,既是為保護我以及無辜的李、魯兩家人。
還有就是「利用」我們這一車嘰嘰喳喳的人,引開來者……
我明白了。
我爸和我媽,在名人故居裡還「有事」!
思慮及此,我留意搜尋到剛剛開來的那輛商務車,重新出發,從我媽工作的會所出發,前往我爸工作的名人故居。
17
會所依山而建。
我怕剛才跟來的「尾巴」還在路上等我,特意從反方向走,直撲老城區。
反方向也有幾個哨卡,他們看到我的車,果然還是打開了一路綠燈。
名人故居,文保單位,所在的小巷長且幽深,周圍刻意保留著從明清至今的格局,古韻悠揚。
翻譯成人話就是:
進出交通不方便,地面不平整。小巷子極窄,一個人走嫌寬,兩個人走嫌窄。開車?更是想都不用想。
我棄車步行,走得狗狗祟祟,被石板地面絆得七零八落。
但好在文保單位附近一路都有監控,倒是壯了我幾分膽量。
我摸了摸衣袋裡的手機,思考合不合適打電話給我爸媽,告訴他們我來了。但又不確定他們手機會不會靜音,貿然地打電話進去,會不會害他們暴露行蹤。
正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隨著無人的巷道裡一陣陰風拂過,故居的窗內,昏暗的燈光突然明滅了一下。
仿佛有個黑影,在這個瞬間從我眼前像個被風吹起的塑料袋,呼地一下飄過去了。
啊,這這這,是聶小倩要出來的調調嗎?
我本已繃緊的神經又抽緊了幾分,倒抽一口冷氣,我想叫,卻叫不出來。
一口氣卡在喉嚨口,雙手無意識地揮舞了幾下。
這時若有個過路人看見了,會以為我是僵屍出街吧。
過路人沒有,倒是我爸的聲音從旁邊傳來,一把將我從一扇小門拉了進去。
「不好好在會所呆著,瞎跑出來幹什麼!」
「我我我……,你怎、怎麼知道我來?」我一口氣還沒有勻回來。
我爸抬手指了指監控:「你當它是擺設啊。」
「爸,我好像看見什麼「髒東西」了哦。」
「我看你才像個「髒東西」!」
不等我爸回應,我媽拎著一隻文件箱出現了,蹭地丟給我抱住,半是嫌棄半是玩笑地說。
這生我的兩個人,突然對視一眼,哈哈地笑起來。
原來這所老宅子鬧鬼的傳說,雖然久已有之,但是天日昭昭,人民的天下,哪還許「它」成精?
明滅的燈光,不過是我爸這個三十年老電工的「傑作」。
「那為什麼要裝神弄鬼呢?」我不理解。
「喏,還不是因為你抱的那個「黑家伙」。」
這個名人故居,「名人」之所以偉大而值得景仰,就是因為他將全副家當都用來推翻了黑暗的舊時代,最後更不惜連自己的生命也貢獻了進去。
他S後兩袖清風,故宅一無長物,本來不必擔心遭竊。
但舅公回國時,卻託付給我爸爸一物,正是他撬動了對頭利益的那塊「奶酪」。
出走半生,身價百億,骨子裡流淌的卻永遠是中國人的血液!
「奶酪」又豈能落入他國之手。
所以,還有哪裡更比這個陋巷裡,窮酸不起眼, 偶爾鬧鬧「阿飄」,但同時卻有「文保」二字加持,日常不會有管道、市建的人來敲敲打打的名人故居更加安全?
這個黑色的文件箱,被我爸埋在一塊石板下, 安然度過了好幾年。
飽受黑勢力威脅的舅公, 這次聯系了我國官方, 準備正式把它獻給祖國。
來吃餃子的「北京人」,實際就是來接收這個文件箱的。
正式的捐贈儀式,待等到舅公回國後, 再公開舉行。
徹底斷了那些壞胚子搶奪的念頭!
「那這裡面到底是什麼啊?」我拿起來輕輕搖晃,附上耳朵聽聽。
「瞎打聽什麼!」
嘁!裝神秘!你們不也是不知道嘛!
跟我裝!
18
我事後才知道的是, 就在我們一家三口在這故居裡共敘天倫時,剛才意圖尾隨我的「尾巴」,已經被北京來的安保人員一舉拿下。
啊,輕舟過山,天清地朗了!
正式的捐贈儀式, 也在兩個月後舉行了。
新聞上, 我的百億舅公, 手捧一紙證書激動自語:光宗耀祖,我對得起祖國,對得起祖先了。
而我們一家三口, 卻不曾在新聞上出現。
因為我爸說:「功成身退, 功成身退哈!」
我知道,他隻想做默默無聞的保安老餘,就像我媽隻想做平平凡凡的餐飲部潘主管。
我也仍然隻是快要倒閉的「齊得隆咚嗆」公司裡, 那個留下「踩屎」傳奇的新近員工餘小魚……
呃, 未來也可能是老板娘啦!
至於李國強和魯桂香, 雖然費了一番口舌,但也在我們拿出房本的那一刻宣告了事件的結束。
他們搬出了我家的排屋。
但作為這段時間為我家打掩護的酬勞,已經開封的那袋二十萬, 就沒再跟他們要了。
當然, 沒開封的那兩袋, 還是要還的。
反正是準備給我買車的錢,徵得我爸媽同意後, 我拿去「借」給了祁得龍,助力他投標了一個大單。
這下夠「齊得隆咚嗆」好好喘口氣了。
祁得龍很意外。
他不明白「貧窮的餘小魚」哪裡搞來這麼大一筆錢,說借就借了。
正好他中標的合作方老板攜眷來旅遊, 想登門拜訪品嘗家宴。
租個小套間住的祁得龍正一腦門官司,我爽快一笑:
「老板, 我不隻能借你錢,還能借你房子呢!排屋,夠不夠?」
我回去把這事和我爸媽一下,他們舉雙手贊成:
「一回生,二回熟!你去告訴他, 不隻房子, 家宴的特級廚師,三十年工齡的電工保駕,都有, 都有哦!」
好吧,我說我內行!
你看,我全家都內行吧!
「全文完」
"婆婆認為她年輕時吃過的苦,我都應該再吃一遍。 為此,她幾次三番找我的茬。 我索性跟她斷交了。 後來,公公死後,媽寶男老公一定要把他媽接過來跟我們一起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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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攻略了裴寂三次。 第一次,他親手揮劍,將我斬殺。 第二次,他在我和白月光之間,放棄了我。 我當著他的面,從城牆一躍而下。 第三次,我再也不願和他有半點牽扯。 可他卻跪在地上求我,語不成調。 「你不是,喜歡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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