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心軟,把我家剛建好的別墅借給他窮發小李叔充臉面。
李叔的勢利眼準兒媳魯桂香一見豪宅,當晚生米煮成了熟飯。
做戲做全套,送佛送到西,我爸成了保安,我媽成了廚娘,我們全家都成了她的佣人。
別墅是我「百億舅公」掏錢給我們造的。
但他最近收到了綁票威脅,還威脅到我們的人身安全。
一群S手悄悄摸進了我們村,舉刀向我們家來。
與此同時,魯桂香的七大姑八大姨流著哈喇子住進了我們家。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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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城中村」。
飛速發展的城市化進程,把當年的「泥腿子」們全圈進了大都市的懷抱。
但大家的習慣改不了。
像我爸,就喜歡坐在路邊剝豆擇菜,再和來往的鄰居聊聊天。
村裡人都隻道我爸媽下崗後一蹶不振,我又是「畢業即失業」的無業遊民,知趣地不太談及敏感話題。
他們不知道的是,我爸身後剛剛花了上千萬裝修好的五層別墅,是我家的。
前些年村口有戶人家中了大獎,借錢、要錢,甚至搶錢的人都快踏破門檻,一家人不勝其煩,全家趁夜搬家,至此了無音訊。
有傳聞說,這家人已經被謀財害命了。
我們全家都惜命得很,自此深知性命攸關,財不外露。
我家人惜命這點,還表現在我爸媽覺得剛裝修好的房子住了會得白血病,得先「散散味」。
所以這大別野,還一天沒住過。
我們在旁邊租了我爸發小——李叔家一間小平房暫住,每月 500 塊。
「嗯哼!嗯哼!」
隨著一陣假咳,李叔正領著一對年輕男女走過來。
我爸抬起頭,看見李叔跟他使眼色。
這是他們約的暗號。
李叔在電子廠裡打螺絲的兒子李國強,今天領女朋友來「認門兒」。
女方是否滿意,將直接決定這門婚事能不能成。
李叔早年喪妻。為給妻子治病,債臺高築,結果仍是人財兩空。
他苦哈哈地拉扯兒子長大。家裡窮,兒子也沒能力,婚事成了最大的心病。
李叔家一共就三間小平房,騰出一間租給我家,每月就能多 500 塊收入。
水泥裸牆的小平房,肯定是滿足不了未來兒媳的。
婚事擺明了要黃。
李叔心急如焚。
我家建新房,他來做小工的時候就央求過我爸,希望看在一起光屁股長大的份上,將來借他一下充充臉面。
我爸二話不說就應了。
真到了未來兒媳要來認門這天,我媽還熱心地操持起李叔的穿搭,打開了我爸的衣櫃讓他隨便挑。
結果上萬塊的西裝、上千塊的襯衣,他都看不上。
骨節粗大的手,在我爸的衣櫃裡來來回回地撥拉,失望地說:
「唉,怎麼一件名牌都沒有啊。你的錢,都拿去蓋房子了吧。」
我爸的衣服,哪件不是大牌?
我媽問他想找什麼樣的。
他說要那種金光閃閃的,衣服上有很大的名牌標志的,最好胸口上還有一朵花或者有羽毛的,一看就是大老板穿的衣服。
呵!敢情!!您老想穿的是中老年夜總會裡的司儀裝啊。
他最後挑選了一件皮大衣,領口有一大圈蓬松的毛,「很富貴」。
02
南方的五月天,我爸穿著短袖在門口擇菜。
李叔穿著一件能去哈爾濱看冰雕的皮大衣,指了指我家的房子:
「到家了。這個真的就是「我們」的家,剛裝修好,還沒怎麼住呢。」
未來兒媳魯桂香雙眼放光,滿臉驚喜,拱起大嘴在李國強臉上就是叭嘰一口,嬌嗔道:
「S鬼你真討厭!以前連 20 塊的麻辣燙都舍不得請我吃,原來是裝窮考驗我啊!討厭討厭!」
李國強被親了一個口紅印,卻毫無反應。
他沉浸在巨大的衝擊中,目瞪口呆地看著面前的豪宅,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爸、爸爸,這個、這個真的是我家的房子。你、你哪裡來這麼多錢?」
顯然父子兩個沒有通過氣。
李叔跟我爸說,他兒子腦子簡單,藏不住話,索性就不告訴了,一起騙。
「哦,我中了一張。你半年沒回來了,我就先把房子蓋起來,你們回來就能住了。」
「我現在就能住嗎?我們房間在哪兒?」
魯桂香聞言太興奮了,就想往裡衝。
李叔衝我爸做個哀求的表情。
我爸心照不宣地點點頭。
「老爺,你不是說要把二樓第二間給少爺做新房的嗎,是那間吧?」
二樓第二間是我的房間。
「對對對,你說的沒錯。」李叔感激地點點頭。
「餘叔,你怎麼在這裡?你怎麼叫我爸「老爺」啊?」
李國強認出這個看著他長大的「餘叔」來了。
「這老頭是誰啊?」魯桂香問。
「我是保安老餘。」我爸反應還挺快,自己給自己封了「職稱」。
不過興奮的李家人沒聽出來。
「餘叔是我爸的發小,他們一起長大的。」
李國強給魯桂香介紹。
魯桂香輕蔑地瞟我爸一眼。
「先富起來的人要幫助沒富起來的,這個道理我懂。但是餘叔,既然我爸找你來是當保安的,你就要知道自己的身份,該怎麼稱呼,該怎麼做事,自己要拎得清。來,你該叫我什麼?」
「少奶奶?」
「哈哈哈,他叫我少奶奶!國強,他叫我少奶奶哎!我們村的王半仙就說過我是少奶奶的命,還真的叫他說對了。」
魯桂香興奮得跳腳,拉著李國強轉圈圈。
李叔聽魯桂香都叫上「我爸」了,知道這件事穩了,激動得眼泛淚光。
03
我出門和朋友有約,回家時已經是傍晚了。
今天的事,我爸微信跟我說過了,讓我回家說話別露餡。
幫他李叔一個忙,勝造七級浮屠。
但我沒防此刻魯桂香正貼著牆角在打電話,來不及掉頭,有幾句話落進我耳朵裡。
「媽,你肯定想不到國強他家裡多有錢!你說他窮吧,他那是為了考驗我,幸虧我今天給他這個機會來看看了,不然能後悔一輩子。他爸爸給我布置的新房,在二樓,粉紅色的,像皇後娘娘住的皇宮一樣。」
我擦!粉紅色的?那不是我的房間嗎?
好吧,反正是我爸的審美,我正愁沒理由重新裝修呢。
「所以,我今晚就住下了,不回去了。媽,像國強這樣的家境,肯定有很多女人對他虎視眈眈的,我不抓緊拿下,被人搶走怎麼辦?」
哦豁!今晚就住下了?
想不到我清心寡欲 25 年,今天我的房間倒先要開葷了?!
「你是誰?」
震驚的我不小心弄出了響動,被魯桂香發現了,她警惕地問我。
「我、我是,我是我爸的女兒……」
我一下子沒有釐清自己此刻的「身份」。
「這個是餘叔的女兒,小魚。」李國強走出來,介紹道。
「那你們也是一起長大的?」
魯桂香擋在李國強面前,警惕地看著我。
好吧,她眼裡我大概就是對富二代李國強「虎視眈眈」的女人。
「對,我們還是小學同學。」
李國強的腦子果然簡單。
一直簡單。
大哥,你大我 7 歲,小學都一直畢不了業,和我做了幾年同學,你好意思自己說出來?
「那初中和高中呢?你們一個村的,也是一起讀的吧?」
我幾乎確定,魯桂香已經把我當成假想敵了。
此刻在她的心裡,可能我和李國強「青梅竹馬、你儂我儂」的小作文都寫了幾萬字了吧。
「怎麼可能呢?我初中跳級了。」
這麼能給自己臉上貼金的事,我當然要親口說啦!
初中跳級,重點高中保送。
雖然之後深陷「二次元」,沒能光宗耀祖,哎。
「是的,初中畢業後我就沒有見過小魚了。」李國強憨憨地說。
他勉強讀到初中畢業,就進廠了。
魯桂香還是不放心。
「那你現在來我家幹什麼?保安的女兒臉皮這麼厚的嗎,來主人家裡蹭飯?」
「呃,我來放下自行車,我家現在放不下。」
小平房隻夠一家三口放下床,日常的很多用具,仍然放在這座新房裡,隨用隨取。
魯桂香踢踢我的自行車。
「你家房子這麼小啊,連這麼小的車也放不下嗎?所以說富貴都是命啊,窮人買不起汽車就算了,連自行車都隻能買這麼小的。都買這麼小了,家裡還放不下。」
她說著挽起李國強的手,說。
「看你爸爸的表現了,如果伺候得我們一家滿意,等我們結婚的時候,國強,我們就送個兩、三百塊錢的給她當伴手禮好不好?給她買個大的,還不高興S她了!」
我聽了,低頭看了看我的小布,車標上的 Brompton 好似灰暗了不少。
小布啊,委屈你了!
你放心,兩三百塊的傻大個,是代替不了兩萬五的你的。
04
這晚我家,哦不,李國強家的客廳裡,李國強父子和魯桂香圍坐一桌。
我和我媽垂手站在一旁,等候差遣。
是我爸說的,幫人要幫到底,送佛要送到西。
頂多也就忍了今天。
他讓我和我媽做戲要做到家,可他自己連做「到家」的機會都沒有。
——魯桂香讓我爸要守規矩。
古裝劇裡的大戶人家,家丁護院是不能隨便進內宅的,誰知道會對貌美如花的豪門女眷——她自己,起什麼邪念呢!
所以我爸隻能候在門外,時不時往屋裡瞅一眼。
也好,南方五月天,外面有風涼快。
哪像李叔穿著件皮大衣,12 級臺風都吹不透了。今天 30 度,估計裡面都流湯了吧。
我爸這件皮衣,我記得小幾萬呢,要不得了,要不得嘍!
我朝天翻了個白眼。
我媽在旁邊打我手背。
她今天的身份是廚娘。
她倒真的是廚師出身,有國營飯店幾十年的工齡,主攻面食。
當年北京的大人物還專門帶了外賓來,指明要吃我媽包的餃子。
不過幾年前國營飯店效益不好,下崗了。她在路邊擺了幾年小攤,被一個熟客認出來,請去他開的會所裡主管餐飲,每月有 5 位數工資。
魯桂香從「她的新房」裡拿了一支「我的」口紅,塗得仔細,一邊問我媽。
「餘嬸啊,晚上吃什麼?」
我的眼睛在噴火。
我的心在滴血。
我的口紅啊!
我請人搶來的「斷貨王」啊!
還沒有拆過封啊!
「冰箱裡,好像還有點海參……」
我媽沒有發現我的異常,以眼神指使我去把海參拿來。
她不確定的語氣,惹得魯桂香不高興了。
「我說餘嬸啊,我們家一共就三口人,你連這點食品管理都做不好嗎?什麼叫「好像還有點海參」!有沒有,有多少,你的賬目要清清楚楚的!難道你想做本糊塗賬,克扣油水拿回家去嗎?我爸爸為人善良,請了你們老鄰居來做事,賞你們一碗飯吃,我可不是做慈善的,你別想蒙騙我。」
「是是是!」
我媽也不耐煩了,強壓著怒氣點點頭。
我家母上大人可心高氣傲著咧!
她主管著整個餐飲部,每天幾百個客人來用餐,今天卻被質疑管不好一個家裡的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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