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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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原本齊城等著我去結賬,結果吃了霸王餐沒錢還,被夜色酒吧報警抓走了。


 


據說涉案金額特別大,一群人要被關一個月。


 


閨蜜在旁邊跟我說著聽來的八卦,


 


「你知道吧,那姓齊的是私生子,但關了一個月,他親爹家裡人來還錢。但因為嫌丟人,被他爹趕出了家門。」


 


我坐在奶茶店裡,姜洛洛聽到這話,在我身體裡吵著要讓我去見她,我煩不勝煩。


 


「喂,你發什麼呆呢?「閨蜜推了我一把,「該不會還在想那個渣男吧?」


 


我嫌棄地扯了扯嘴角,「咦,怎麼可能。」


 


「那就好,你要是再執迷不悟,我們就要找人給你做法驅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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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蜜誇張地做了個驅魔的手勢,


 


「你說你以前怎麼就看上那種人了?明明自己沒錢,還到處惹是生非,召集混混就橫行霸道,現在好了,連他爸都不要他了。」


 


我低頭攪動著奶茶杯。


 


「叮鈴——」


 


店門被推開,我下意識抬頭,卻對上了一雙熟悉的眼睛,是齊城。


 


他穿著奶茶店的工作服,手裡還拿著拖把,顯然是在這裡打工。


 


比起從前那個趾高氣揚的樣子,現在的他看起來落魄了許多,臉上還有幾處淤青。


 


閨蜜湊過來在我耳邊輕聲說,


 


「我靠,我還沒跟你說完,你就看見他了。喏,他在這奶茶店裡搖奶茶,我今天約你在這,就是來看他笑話的。」


 


「你看到沒,他臉上的傷,都是被他以前的小弟打的,嘖嘖嘖,牆倒眾人推。」


 


身體裡突然響起姜洛洛的聲音,


 


「於悅!你快去給齊城送錢送溫暖,這可是雪中送炭的好機會!他一定會很愛你的!」


 


我翻了個白眼,在心裡回懟,


 


「你是不是有病?我為什麼要他的愛?」


 


姜洛洛不滿,


 


「他愛上你的話,可是誰也比不上的,會偏執地愛你,甚至愛到要把你囚禁起來,不讓你別的男的說一句話,這麼好的愛你為什麼不知道珍惜?」


 


簡直不可理喻。


 


我盡量忽略到她噪雜的聲音。


 


站起身正準備離開,卻看見齊城朝這邊走了過來,他眼神閃爍了一下,


 


「沒想到你廢那麼多功夫,讓我一無所有,是為了好掌控我?你是想讓我隻能依賴你吧?」


 


我奇怪地看著他,剛要說什麼,手機響了起來。


 


我接起來,就聽見顧宴約我去試婚紗的話。


 


我勾起唇,大聲回到,


 


「你快到了是嗎?好,我們現在就去試婚紗。」


 


對面齊城臉色瞬間蒼白,又是羞憤又是埋怨地看著我,扔掉了手上的抹布離開了。


 


08.


 


潔白的婚紗在光線下顯得格外耀眼,顧宴站在我身後,眼神溫柔而專注。


 


他輕輕幫我整理著頭紗,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


 


「小鳳凰真好看。」


 


我心髒砰砰直跳。


 


婚紗店的門被推開了,幾個同學走了進來,看到我穿著婚紗的樣子,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沒過多久,我即將訂婚的消息傳遍了整個學校。


 


第二天下午,齊城發來消息約我晚上見面。


 


我心裡有了想法,帶著顧宴赴約了。


 


齊城站在路燈下,眼神復雜地看著我。


 


他示意顧宴離遠一點。


 


我心裡暗笑,


 


「阿宴,沒事,你走那邊等我。」


 


顧宴不放心地看著我,「有事叫我。」


 


齊城帶我走到一個僻靜的角落,確保四周沒人能聽見我們說話聲才停了下來。


 


他突然低下頭,語氣柔軟,似乎很深情,


 


「你贏了,我知道你找顧宴是為了故意氣我,我是真被你氣到了,我沒想到你為了我竟然故意讓我吃醋。」


 


「阿悅,過去三年我那樣對你,隻是為了確認你對我的感情,才會不斷推開你。現在我終於明白了,你是真心愛他的,我們結婚吧。」


 


「還有這個,是我貸款給你買的禮物。」


 


他掏出一個項鏈和一個戒指。


 


我沉默不語,心裡卻冷笑不已。


 


齊城繼續說著,語氣越來越急切,


 


「不過我有個要求,你現在就去跟顧宴提分手,向全校澄清你們沒有訂婚。隻要你答應,我會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他目光灼灼看著我,等著我回應。


 


就在這時,姜洛洛在我身體裡尖叫,酸溜溜道,


 


「天吶,我辛苦了三年,終於攻略了他,沒想到最後卻讓你摘了果子。你怎麼那麼好命。」


 


我聽著她的話,心裡卻沒有絲毫動搖。


 


我接過齊城遞來的項鏈和戒指,仔細看了看。項鏈是廉價的銀鏈,戒指是個鐵圈,加起來估計不超過兩百塊。


 


齊城還在滔滔不絕地畫著未來的大餅,說以後會給我更好的。


 


我將項鏈和戒指扔回給他,


 


「我現在就有最好的,阿宴哪裡都比你強,我為什麼要你這個垃圾?」


 


齊城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顯然沒料到我會如此直接地拒絕他。


 


眼看著他要裝不下去了,又要開始發瘋打人。


 


我看著他,給他指了條『明路』。


 


我故作輕松地說,


 


「你找我,還不如去找耀林幾天的大小姐,她最喜歡你這種帥哥了。」


 


齊城愣了一下,若有所思。


 


我轉身離開,心裡暗笑,他不知道,林小姐雖然喜歡帥哥,但有奇怪的癖好,喜歡 SM,而且一個男朋友從不會超過一個月。


 


希望,齊城能在她手裡堅持久一點。


 


09.


 


齊城也算是有點本事,靠著他那張好臉,竟然不用一周就勾搭上林大小姐。


 


我站在校門口,看著那輛攔住我去路的銀灰色保時捷。


 


車窗降下,露出一張熟悉的臉,是齊城。


 


他叼著煙,渾身的名牌西裝,帶著好表,眯著眼打量我,嘴角掛著那抹令人作嘔的譏笑,


 


「喲,這不是我們的於大小姐嗎?「他吐出一口煙圈,「怎麼樣,看到我,後悔了吧?」


 


我好笑的看著他,周圍漸漸聚集的人群。


 


齊城彈了彈煙灰,


 


「林大小姐慧眼識英雄,很愛我,我以後隻愛她。你錯過了我,以後求我我也不會回頭了。」


 


我感覺到體內的姜洛洛又瘋狂了。


 


她喊著不明白,為什麼那三年她付出那麼多,甚至不惜霸佔我的身體去追求齊城,卻比不上後來出現的林小姐,


 


「為什麼我要用三年,卻得不到他?」


 


我輕輕嘆了口氣。


 


齊城還在炫耀。


 


我勾起嘴角,「那你那方面可還好?」


 


齊城的表情瞬間僵住。


 


我繼續道,


 


「林小姐喜歡 SM 吧,你現在掀開衣服,不會都是傷吧。怎麼樣,難不成你本來也喜歡當 m?」


 


他的臉色由紅轉白,又由白轉青。


 


周圍響起竊竊私語,有人已經開始偷笑。


 


齊城慌亂地掐滅煙頭,車窗迅速升起,保時捷倉皇逃離。


 


這時,顧宴從人群中走來。


 


「都安排好了。」


 


我點點頭。


 


體內的姜洛洛卻按捺不住了,


 


「你們安排了什麼?昨晚我睡著了,都沒聽見你們說什麼,快告訴我!「


 


我沒有回答她,而是突然問道,


 


「姜洛洛,你能在這個世界裡現身嗎?」


 


姜洛洛頓了頓,支支吾吾道,


 


「我……籌碼夠了什麼都可以完成。哎呀,你問這個幹什麼?你要我出來幹嘛?」


 


我感覺到她的猶豫和不安,這讓我更加確信自己的猜測。


 


顧宴似乎察覺到了什麼,關切地看著我。


 


「走吧。」我說,「好戲要開場了。」


 


10.


 


齊城被我嘲諷過後,本來就滿肚子火氣,這時候有人上門慫恿他做些壞事,一下子就上鉤了。


 


他本身賭性就大,這次竟然還想賭一把大的,竟然偷了林小姐公司的秘密文件,想要高價出給對手公司。


 


眼看著事情要成功了,齊城竟然跑來找我,


 


「你等著,我要有錢了,我會讓你於家破產!」


 


我直視著他的眼睛,「你一個吃軟飯的口氣還挺大,沒有林小姐,你什麼都不是。」


 


真是愚鈍。


 


於家和林家不相上下,即便他偷了林家的機密賣成功了,也動不了於家什麼。


 


齊城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轉身就走。


 


等他離開後,顧宴走到我身旁,朝我點點頭,打了個電話給林小姐,


 


「林婉,我聽說齊城最近和趙氏走得很近啊。昨天我還看見他和趙氏的副總在咖啡廳密談呢。」


 


第二天,齊城就被林小姐的人打斷了腿,那些見不得人的照片也傳遍了校園。


 


曾經巴結他的人紛紛避之不及,那些看他有錢了就又巴結上來的小弟們又離開他了。


 


我站在教學樓的窗前,看著齊城一瘸一拐地離開學校。


 


他的背影顯得那麼落寞,但是我沒有一絲憐憫。這種人,就是活該。


 


反倒是姜洛洛還在我身體裡,竟然心疼得哭了,滿口抱怨,


 


「嗚嗚嗚,齊城,他怎麼成這樣了,沒人愛他,沒人保護他,你們都是壞人!」


 


我站在教室門口,看著手機裡齊城發來的短信。


 


這個曾經對『我』非打即罵的齊城,現在竟然低聲下氣地說願意做我的地下情人。


 


「叮」的一聲,又是一條新消息,


 


【你給我一次機會,我真的知道錯了。】


 


我毫不猶豫地拉黑了這個號碼,轉身顧宴說,「阿宴,讓催債的人去找他吧。」


 


隨後,我心情不錯地對姜洛洛說,


 


「姜洛洛,你那麼喜歡他,現在就是好機會啊,他現在最脆弱,隻要你現身跟他說了以前是你,他一感動,诶,你們不就成了?」


 


姜洛洛沉默了,看來是把我的話聽進去了。


 


但我沒想到,齊城一無所有之後,竟然不去找林小姐,而是選擇來報復我。


 


那天有事出門,我剛走出家門,就聽見刺耳的引擎轟鳴聲。


 


轉頭一看,齊城開著那輛曾經耀武揚威的跑車,正朝我疾馳而來。


 


「去S吧!」他猙獰的面孔在擋風玻璃後扭曲,「都是你害的!」


 


我愣在原地,眼看著車子越來越近。


 


11.


 


「阿悅!」


 


千鈞一發之際,一隻手把我扯了過去,我渾身僵住了,被扯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裡。


 


刺耳的剎車聲劃破夜空,輪胎與地面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響,隨後就是一聲巨大的聲響。


 


「嘭——」


 


我轉頭,齊城開著的那輛車已經失控,撞上了路邊的護欄,玻璃碎了滿地,還有悽厲的慘叫。


 


顧宴的手覆上我的,掌心全是冷汗。


 


驚魂未定,顧宴帶著我離開了。


 


聽說有人報警了,齊城奄奄一息被送去了醫院,當即廢了一隻手和一條腿。


 


害人終害己。


 


我聽到這話,隻覺得這個後果還遠遠不夠。


 


這天,姜洛洛每天煩躁惹人厭的聲音消失了,我心裡了然,來到了齊城所在的醫院。


 


我在醫院走廊裡看見了一個長相平平的姑娘,聲音和我聽到的一模一樣,就是姜洛洛。


 


她穿著廉價的碎花裙,手裡提著保溫桶,站在病房門口躊躇不前。


 


許久,她才推開病房的門走進去。


 


我在外面看著,齊城正靠在床頭看著窗外,神情陰暗,左腿打著石膏,右手纏著繃帶。


 


「你是誰?」他的聲音沙啞。


 


「我……」


 


姜洛洛怯生生地開口,


 


「其實那三年追求你的人是我,我穿進了於大小姐的身體。對你好的人一直是我,我很愛你。你,能不能跟我在一起,試著愛我呢?」


 


齊城嗤笑一聲,


 


「編,繼續編。你是不是於悅派來的,故意來看我笑話是不是?」


 


姜洛洛急了,


 


「不是!」


 


「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你在籃球場打球,我遞給你一瓶水,你說了聲謝謝……還有你生日那天,我親手做了蛋糕,雖然烤糊了……」


 


「還有,你打人受傷了,我幫你上藥……」


 


齊城的表情凝固了。


 


我靠在門框上,看著這場鬧劇。


 


齊城終於看向了她,神情莫名,


 


「竟然是你?那後來呢?」


 


姜洛洛還不明所以,


 


「後來,是於悅重新掌握了身體,我才沒辦法繼續追求你,你相信我,我比於悅愛你千百倍。」


 


齊城突然暴怒,


 


「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配得上我嗎?連於大小姐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


 


「給我滾!你這個賤人,原來是你害我,讓我誤會了於悅,如果不是你,她早就喜歡我了!」


 


保溫桶摔在地上,湯汁四濺。


 


姜洛洛被打了一巴掌,渾身顫抖,奪門而出。


 


我來到樓梯間,看見她蜷縮在角落裡抽泣。


 


「姜洛洛?」


 


她抬起頭,眼睛紅腫,自顧自說著,


 


「在書裡,他是那麼完美的一個人...穿進書中世界後,第一眼看見他覺得長得好看,就愛上了。可為什麼他不喜歡我……」


 


我打斷她,


 


「不自愛的人,別人憑什麼要愛她?還有,我不是來安慰你的,你用我的身體做那麼多惡心的事,你先享受幾天好日子吧。」


 


她愣住了。


 


我轉身離開,卻在拐角處撞見了拄著拐杖,朝我敢來的齊城。


 


他張了張嘴,


 


「於悅,我們之間有誤會,你聽我說句話,都是有個賤人害我們變成這樣!」


 


我徑直從他身邊走開。


 


12.


 


一年後,我和顧宴結婚了。


 


婚禮那天,陽光明媚,我穿著潔白的婚紗,看著鏡中的自己,心中湧起一股復雜的情緒。


 


一年前,發生了太多事情, 仿佛一場夢,而現在,我終於要迎來屬於自己的幸福時刻。


 


婚禮進行得很順利,賓客們的祝福聲此起彼伏。顧宴牽著我的手,眼神溫柔而堅定。


 


腦海中不自覺回想到一年前的事。


 


那天,姜洛洛突然出現在我面前, 臉色蒼白, 生怕被我報復,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


 


她顫抖著聲音對我說,


 


「我已經得到了懲罰, 我用系統給的所有積分做了兌換,讓我在這個世界生活下去。


 


可是……我現在沒有親人,也沒有錢,以後隻能孤身一人了,你別再生我氣好不好?」


 


我冷冷地看著她,


 


「那是你自己做的選擇。」


 


她的眼神瞬間變得絕望, 仿佛最後的希望也被我無情地掐滅。


 


突然,她的表情變得猙獰, 從衣服裡掏出一把鋒利的刀具, 猛地朝我刺來。


 


我往右一側身, 躲過了刀, 周圍突然衝出了許多保鏢,迅速將她制服。


 


她不知道, 這是鴻門宴。


 


她因為S人未遂被關進了監獄。


 


顧宴動用了關系, 確保她一輩子都無法再踏出監獄一步,現在這個結局才是她該有的。


 


至於齊城, 那次住院後, 他因為無力支付醫療費用, 被醫院勸離。


 


出院後,之前的事都要做個了結了。


 


他酒駕撞人未遂, 被判了半年多的刑期。


 


出獄後,我隻偶然在街頭見過他一次。


 


他衣衫褴褸, 眼神中透著一股執念。他看到我, 依舊試圖追上來, 仿佛還想挽回什麼。


 


但我沒有給他任何機會,徑直開車離開了。


 


顧宴讓我不用擔心他會對我造成什麼威脅。


 


第二天, 我就聽說齊城因為賭博欠下巨額債務, 如今下落不明, 生S未卜。


 


「在想什麼呢?」


 


顧宴的聲音將我從回憶中拉回現實。


 


我抬頭看向他, 他正微笑著看著我。


 


我輕輕搖了搖頭, 笑道


 


「沒什麼,隻是覺得……一切都像一場夢。」


 


他握住我的手,輕輕捏了捏, 低聲道,


 


「夢已經醒了, 現在才是我們的現實。」


 


我點了點頭,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婚禮結束後,我和顧宴一起走向了屬於我們的未來。陽光灑在我們身上, 仿佛新生。


 


我知道,我的幸福,還在進行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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