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眸色漸冷:「我近來才知,她被我派人帶去了京城,這是你的手筆?」
「你還真放不下她啊,還派人回去打探。」秦婉柔扯了扯唇,笑道,「不知夫君有沒有聽過一個傳聞,用白狐的心頭血做藥引,能讓人起S回生。」
「你……你如何知道……」
「這天下就沒有不透風的牆。」秦婉柔放低了聲音道,「那藥引是我以夫君的名義獻上的,我妹妹的病好了,爹爹記著你,如今夫君才能平步青雲……」
宋瑾恍惚了一瞬,紅著眼抬手就掐住秦婉柔的脖頸。
手抬在半空中,又放下。
宋瑾的神色很快恢復如常,拂袖離去。
秦婉柔的眼淚滾落下來,在他身後吼道:「如若我不是相府嫡女,你還會娶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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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秦婉柔哭了一夜。
我若是長出了情絲,大概也是她那樣。
她為了宋瑾,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竟然在香膏裡下藥性那麼猛的藥。
我打開盒子,聞著那味道,下意識地皺了皺眉。
秦婉柔輕聲問道:「妹妹……是不喜歡嗎?」
我搖了搖頭:「這香膏太過珍貴,用在我臉上太過可惜。」
她笑了笑:「妹妹出身尊貴,怎麼會……」
她話還沒有說完,瞬間臉上血色褪盡。
我將那香膏抹到了她的臉上,盯著她笑道:
「姐姐與妹妹一起用就不可惜了。」
秦婉柔全身都在顫抖,慌忙用絲帕擦著臉。
我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她:「這麼貴的香膏,姐姐擦掉做什麼?」
她的聲音都在發顫:「我……是怕妝花了……」
她雖是這麼說,卻在離府的時候,洗淨了臉上的妝。
也不知她洗了多少次,臉頰處都有些泛紅。
我送她出了府,命奴僕將一面掐絲珐琅鏡放在了她的馬車上。
她見狀,搖了搖頭:「這太貴重了,姐姐不能收。」
我笑了笑,「姐姐還記得你送我的那張白狐皮嗎?」
皮被剝下來的滋味,你很快也會嘗到了。
我停頓了下,繼續道:「那狐皮白得像雪,是我擁有過的最漂亮的東西,這面鏡子又算得了什麼呢?」
秦婉柔笑了下,神色倏地一怔。
我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看見了宋瑾。
他直接攥著秦婉柔的手腕上了馬車,動作沒有半分柔情。
車輪滾動,壓過湿土。
我聽見宋瑾低聲對秦婉柔道:「夫人,可當真是心狠。」
秦婉柔語氣無辜:「妾身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妾身隻是幫夫君除去身邊的妖孽罷了。」
7
夜裡,秦婉柔對著那面掐絲珐琅鏡不斷端詳著自己的容貌。
丫鬟在一旁擔憂道:「姑爺已經搬去偏房數日,小姐就不著急嗎?」
「他不過是與我置氣罷了,隻要我能容貌依然,他總會回心轉意的。」秦婉柔盯著鏡子裡那張絕美的臉,神色突然怔住,「青荷,你看我的臉上,是不是多了兩條紅痕?」
青荷湊近了些,搖了搖頭。
「沒有,奴婢沒看見什麼紅痕。」
「許是臉上的香膏沒有洗幹淨,快、快去打盆水來。」
「姑娘今日已經洗了好幾次了。」
秦婉柔的聲音都在發顫,「快去……」
那日過後,秦婉柔臉上總是塗著層厚厚的脂粉才敢出門見人,天氣漸熱,脂粉浮在臉上,像層薄殼。
聽聞她每晚都會往自己臉上抹各種名貴的藥膏,流水般的銀子都花在了她的那張臉上,就連她的嫁妝也所剩無幾了。
看來她是真的怕了。
那日,她回了秦府。
我生病在屋裡休息。
她陪著秦相用過晚膳後,來我院裡探望。
她坐在床邊,輕拍了下我的後背。
「瀾兒,瀾兒。」
我緩緩翻過身,滿臉血痕地看向她。
「姐姐,我的臉好痛啊……我用了你給我的那盒香膏……」
秦婉柔驚叫著後退,下意識地摸著自己的臉,仿佛她的臉也在滴血。
這動靜驚擾了相府的眾人。
很快那盒下了藥的香膏被送到秦相面前。
我被趙嬤嬤扶到了前院。
秦婉柔虛弱抬眼,不可置信地盯著我臉上的淺淡紅痕,仿佛剛才的一切隻是她的幻覺。
秦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送你妹妹的這盒香膏裡查出了些東西,大夫說長期使用會讓人的臉潰爛毀容。」
秦婉柔的模樣好不委屈,柔柔道:
「我和瀾兒自幼情誼深厚,我怎麼會害她呢?」
我點了點頭:「爹爹,我和姐姐是骨血至親,一定是有人陷害姐姐。」
趙嬤嬤應和道:「二小姐的妝臺除老奴外就隻有院裡貼身伺候的蘭香收拾,會不會是那丫頭?」
秦相眸色一沉,「去把蘭香帶過來。」
蘭香被帶到前院的時候,腿都被嚇軟了,直接跪在地上。
秦婉柔捂著胸口,看向她。
「是你……在瀾兒的香膏裡下了藥要害她?」
蘭香臉色慘白。
「不……不是奴婢做的……」
家丁從她身後走出來,雙手捧著一個小瓶。
「相爺,這是從蘭香屋裡搜出來的,大夫驗過了,瓶子裡是提純過的烏頭。」
趙嬤嬤倒吸了口涼氣:「物證在此,你若再不認,那便隻有用刑了。」
秦相神色一凜:「一個丫鬟竟然會有這種心思毒害主子,隻要你說出被誰指使,老夫便饒你一命。」
蘭香趴在地上,全身顫抖道:
「奴婢沒有受人指使,是二小姐和趙嬤嬤對奴婢動輒打罵,所以奴婢懷恨在心。」
趙嬤嬤氣得渾身發抖:「好啊,你不僅毒害主子,還想汙蔑我們二小姐的名聲。」
秦婉柔見蘭香將此事全數認下,暗自松了口氣,顫著指尖指著她。
「這世上怎麼會有你這樣心思狠毒的人!」
我故作驚慌地看著秦相:「爹爹,女兒害怕……」
秦相冷笑著揮了揮手,蘭香被拖了出去。
他一臉擔憂地看著我的臉:「還好劉大夫開的藥方有些用,你的臉沒什麼大礙。」
我點了點頭,柔弱地咳了兩聲。
秦婉柔似乎演得比我還過。
她受了驚嚇,連路都走不穩,被丫鬟扶著出了府。
趙嬤嬤看著她的背影,在我耳邊低聲道:「那日她臉上碰到了那香膏,回房洗了好幾次臉的事,我已經說與相爺聽了。」
我突然問道:「嬤嬤,你覺得她臉上塗的脂粉厚嗎?」
「這……我倒是沒留意……」
「她的臉還是很美,隻是塗那麼多脂粉,讓人瞧不清她的氣色。」我唇角微彎,「接下來,她應該就會找劉大夫治臉了吧?」
趙嬤嬤沒有說話,隻是盯著我看得出神。
「嬤嬤,怎麼了?」我問。
「沒什麼……」趙嬤嬤唇角的笑意有些僵硬,「隻覺得小姐好像和從前不一樣了,興許是長大了,會謀算了。」
8
劉大夫很快被請去了宋府。
秦婉柔照給我的方子抓了藥。
她生性謹慎,找人驗過藥方,確定方子裡都是排毒養顏的藥材,才敢放心服用。
但她沒注意,藥裡面加了一味無害的麻藥。
喝下後,她臉上瘙痒的感覺似乎好了許多。
她以為是劉大夫的藥對她的臉起了作用。
這段時日,宋瑾對她越來越冷漠。
她便變著法子折騰自己的那張臉,各種藥膏和脂粉都往臉上抹。
好像她變美了,宋瑾就會回心轉意。
我坐在院裡,在太陽下看著自己的掌心,確定沒有情絲長出來。
眼前的光影突然暗下來,我抬眼,看見了宋瑾。
「二小姐,在下聽說您得了一件白狐圍頸,能否借我一看?」
「不借,我怕弄髒了。」
「我……就借來看看一眼,絕不會弄髒姑娘的東西。」
「你誤會了。」我淺淺勾唇,「我是覺得你這人挺髒的。」
宋瑾神色愣了愣:「二小姐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
我細細打量他片刻,挑了下眉:「這裡是後院,姐夫似乎不該出現在這裡。」
宋瑾微微眯了下眼,對我笑道:「二小姐還未出閣,似乎也不該這麼直勾勾地盯著男人看。」
我和他也算認識十來年了,這還是我第一次覺得他這人惡心。
我轉身坐在院子裡的秋千上看著他,冷聲道:
「你再不滾,我便叫人把你轟出去。」
宋瑾站在原地,望了我一會,轉身走了。
秋千慢悠悠晃起,我拿起手邊的雞腿咬了一口。
剛才我仔細瞧了。
宋瑾的氣色很好,周身也沒有像秦婉柔那樣散發出腐肉的味道。
都這麼久了,兩人還沒有同房過。
所以秦婉柔身上的毒並沒有傳到他身上。
難道他發現了秦婉柔身上中了毒?
不應該啊,這時候秦婉柔身上的毒還沒有發作出來。
她每日臉上都用那麼多的脂粉,人應該聞不到她身上腐爛的味道。
那日,我隨手在秦婉柔臉上抹了點香膏。
那香膏雖然被她下過藥,但擦除之後,並不會傷到她的臉。
但在那之後,她用了好幾盆清水洗臉。
她太過慌亂,以至於沒發現那水被我動過手腳。
那水裡下的不是人間的毒,比她給我那盒香膏裡的毒要狠多了。
她很快就會從裡爛到外,嘗到我之前那種蝕骨剝皮的痛苦。
不過她每日喝的藥裡放了麻痺痛覺的藥物。
所以她現在感覺不到任何痛意。
待她察覺的時候,已經藥石罔效了。
9
那日,秦婉柔跟著京中的幾個貴婦人上山燒香求子後,匆忙下了山,來到了相府。
此刻正值黃昏,火紅的夕陽染紅天際,整個院子浸入琥珀色的光裡。
我坐在院子裡,拿著棋譜,下著棋。
她走到我身前,神色陰狠地看著我。
「你……你不是秦楚瀾……
「我今日在山上遇見了一個老道士,他告訴我說白狐的心頭血並不能讓人起S回生,醒來的那個人還是白狐。
「難怪,你自從醒了之後,就和從前不一樣了,原來你是那個妖孽。」
「姐姐這編故事的本事,不去寫話本,簡直可惜了。」我捂嘴笑了,「那老道還和你說什麼了?」
她微怔了一下,回過神。
「你果然不是秦楚瀾,秦楚瀾自幼嬌生慣養,連外面的風都沒吹過,要是她聽到我剛才的話,早就被嚇哭了,哪能像你那樣笑出了聲。」
隨著天邊最後一絲光亮消逝,秦婉柔身後出現了很多人,他們提著燈籠趕到了院子裡。
院子裡燈火通明。
秦相一臉焦急地趕來。
「你說瀾兒的院子裡有妖孽,哪裡有妖孽?」
秦婉柔雙眼猩紅,顫著指尖指著我。
「是她!之前她病那麼重,大夫都說沒救了,她怎麼可能會活過來!今日山上的老道告訴我,喝下白狐心頭血的人會變成白狐。她不是瀾兒了,她是狐妖!」
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秦婉柔的臉往旁邊偏了偏。
秦相一巴掌打在了她臉上。
「你竟說你妹妹是妖孽,你是瘋了嗎!」
這猝不及防的一巴掌,讓秦婉柔失神片刻。
她來不及委屈,從腰間取下一個玉瓶。
「這是山上的老道給我的符水,她是不是妖孽,一試便知。」
她抬手,準備將那符水潑到我身上的瞬間,趙嬤嬤衝上前,SS扣住了她的手腕。
「你端來的那碗狐狸血,我怕傷了二小姐的身子,偷偷倒掉了。
「我們二小姐的身子,是吃了很多的苦藥好起來的。
「你不僅汙蔑二小姐是妖,還想將這種腌臜之物潑在她身上。」
趙嬤嬤手上一用力,甩開了秦婉柔。
她沒站穩,踉跄著摔在了地上。
玉瓶碎了,符水灑了一地。
秦相走到她身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滿眼失望。
「我沒想到你會用這麼狠毒的法子陷害你妹妹,還說她是妖孽。」
秦婉柔搖頭道:「我沒有,爹爹,女兒說的都是真的,瀾兒自小性子單純,怎麼會像她那樣……」
秦相神色越發厭惡。
「若她還像從前那般不諳世事,不知道已經被你害S多少次了。」
秦婉柔眼中劃過一絲茫然。
「爹爹說什麼,女兒聽不懂。」
秦相看著她,緩緩開口:
「蘭香挨了二十四道刑罰,在臨S前供出那香膏裡的毒是你下的。」
下人將一份染血的口供,攤在了秦婉柔眼前。
一瞬間,她臉上血色褪盡。
「我答應了她,會保全她家人的性命。」秦相閉了閉眼,繼續道,「趙嬤嬤也向我告發過,你之前將寒毒下在了口脂中送給瀾兒,待她寒毒發作後,又趁亂拿走了那盒口脂。原來你不僅心思狠毒,做事還滴水不漏。」
秦婉柔很快恢復了理智,立刻辯解道:
「蘭香是受不住刑罰,胡亂攀咬,趙嬤嬤她沒有證據,在冤枉女兒啊,請爹爹查明真相,女兒……冤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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