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室友弄壞我的泰迪熊後送了一個自己親手縫的布娃娃。
當天晚上,我的床上就出現了毒蛇。
我被咬一口,還好及時送醫,打了血清。
可我們宿舍周圍都是水泥地,學校翻遍了整個宿舍,也不知道毒蛇是從哪裡來的。
我隻能自認倒霉。
第五天中午,我媽說我爸去澳門賭博,輸掉了全部家產,甚至還倒欠了三千萬。
追債的人找到我,將我帶走百般凌虐,在我還有一口氣的時候將我丟到學校門口。
我央求路過的室友幫我報警,她卻挽住我青梅竹馬的胳膊,滿臉厭惡地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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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什麼你生來就這麼享福?」
「不過現在你的人生是我的了。」
再睜眼,我回到了室友弄壞我泰迪熊的那天……
1
我還沒從前世的恨意中回過神來,就對上了江小小可憐巴巴的臉。
「對不起……我剛才弄髒了你的泰迪熊,這麼大一塊墨水,一定洗不掉了……」
「要不我把我自己親手做的布娃娃補償給你吧……」
她說著,將一個針腳密實的手工布娃娃遞了過來。
重活一次,看著她手上的手工娃娃,我心中還是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
我趕忙擺手拒絕:
「這次算我倒霉,你不用賠我。」
我說著,抗拒的將自己的身體遠離了那個娃娃。
江小小看我這個樣子,眼中立馬蓄滿淚水:
「童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雖然這個娃娃沒有你的泰迪熊貴,但是也是我一針一線縫出來的,希望你能夠收下。」
江小小來自一個特別偏遠的地方,性格自卑敏感,幾乎全寢室的人都要讓著她。
前世的時候,我就是礙於面子,才收下了她的娃娃,以至於後來將我推入深淵。
見我這樣說,寢室裡另一個聖母室友出來打圓場:
「小小你別多想,人家童月從小生活優渥,看不上我們這種平民的東西也是正常的,既然她說了,你就不用賠了。」
她說這話時,故意將宿舍的門打開,別的宿舍的女聲聽見聲音,也好奇的過來張望。
江小小見有人支持她,更是開始哭泣:
「不行童月,是我弄壞了你的東西,我一定要賠給你!」
她說著,鞠躬將手上的娃娃送到了我面前,見她如此固執,我不由得冷笑:
「我的泰迪熊是從國外買的限量版,足足要五千塊,你現在想拿這個破玩意來賠,你覺得賠的了嗎?」
我將包裡的發票甩在江小小的臉上,看著她發白的臉色,我的心中一陣快意。
前世我想和所有人和睦相處,可是卻被她們蹬鼻子上臉道德綁架,甚至江小小還利用我的同情和善良給我塞了個邪物,直接偷走了我的人生!
既然如此,老娘直接不裝了!
「發票給你了,到時候別又在背地裡和同學說我欺負你!」
看我態度堅決,江小小又擺出一副楚楚可憐被欺負的樣子看著寢室裡其他的人。
「小小也是不小心,你家裡這麼有錢怎麼還和她計較啊!」
果然聖母室友又擺出那副和稀泥的樣子。
我不怒反笑,手一攤
「我好像記得你家裡也挺有錢的,那就你幫她賠吧」
許可欣的臉瞬間僵住:「東西又不是我弄壞的憑什麼要我賠啊!」
「原來你也知道誰弄壞的啊!」
許可欣被我懟的沒話說,立刻拉遠了自己和江小小的距離。
我冷哼一聲,拿著自己的包離開了寢室。
餘光中,我瞥到江小小望向我時,眼中一閃而過的怨毒。
無所謂,這次我會讓她知道什麼叫惡有惡報!
2
出了寢室之後,我爸給我打了一個電話,和前世一樣,說自己去澳門出差,問我想要什麼禮物。
可是我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我爸那麼一個重視家庭的人,會在澳門的賭桌上變成一個孤注一擲的絕命賭徒。
甚至在輸光家產後為了繼續賭博,將我的信息賣給了債主,以至於我後面被討債的人凌虐至S。
現在想來,應該和那個怪異的玩偶脫不開幹系。
「爸我做了一個夢,夢見你去澳門賭場爸家裡的錢輸光了,追債的人找到我的學校……」
話還沒說完,我的聲音就已經哽咽了。
我爸愣了一下,隨即笑出聲:
「開什麼玩笑呢?你覺得你爸我會是那樣的人?你爸我心裡裝的都是你和你媽,給你們賺錢過好日子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去賭?」
聽我爸這樣說,我的心才稍稍安定了一些。
不管怎麼樣,這一世,我一定不會重蹈覆轍!
下午上課的時候,江小小走到了我的座位面前。
「童月,你放心,我家雖然窮,但一定不會欠你錢的,我就算出去兼職,也會把你的錢還上。」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讓全班都能夠聽見。
而她發舊過時的衣服更是和我渾身名片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在別人眼中看來,就像是我在霸凌她。
她還想絮絮叨叨的繼續說話,卻被姜宴打斷:
「能不能讓一下,你擋著我的路了。」
他微皺著眉頭,看著江小小的眼神中有幾分不耐。
姜宴是學校的風雲人物,長得帥又成績好,唯獨一雙刀子嘴讓人又愛又恨。
江小小看見他,一張瘦削的黃臉染上了幾絲紅暈,不好意思了捋了捋頭發:
「不好意思同學,我是童月的室友,我弄壞了她的東西,現在正給她道歉呢—」
姜宴的眉頭皺的更緊:
「弄壞了賠了就行,至於這麼多廢話?玩道德綁架呢?」
江小小沒想打他會這樣說,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逃也似的離開了原地。
姜宴走到我旁邊的位置坐下,再看向我時眼神中滿是寵溺:
「給你帶了你最愛喝的奶茶。」
他壓低了聲音:
「我覺得剛剛那個女生不簡單,在你面前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在欺負她呢。」
我看著姜宴的神情,看來這個時候的姜宴還不認識姜小小,更對她沒有好印象。
我和姜宴是青梅竹馬,自確定關系以來感情就一直很穩定。
可前世江小小把布娃娃送給我後,姜宴就逐漸冷落了我,就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
我們的關系越來越遠。
直到臨S的時候,我被債主丟到學校門口。
江小小挽著姜宴在我面前耀武揚威。
可是姜宴看向我的眼神明明是痛苦的,可是身體卻不能動彈,隻能像個傀儡一樣被江小小擺弄。
我一邊思考,一邊往江小小的方向看了一眼。
正好對上她陰狠又怨毒的眼神,和她平時唯唯諾諾的神情簡直大相徑異。
我心中隱隱有些不安,總覺得事情還沒完。
3
下了課之後,姜宴送我回寢室,就在我想要試探他時,一個花盆直直的落了下來。
千鈞一發之際,姜宴推了我一把,自己的手臂卻被花盆砸的鮮血直流。
我大驚,衝上去查看他的傷勢,他卻白著臉安慰我:
「我沒事的,你不要擔心。」
我喉嚨哽咽:
「怎麼可能會沒事,差一點就砸到你的頭上了。」
姜宴像從前一樣溫柔地摸了摸我的頭:
「隻要你沒事就好。」
看著姜宴為我不要命的樣子,我是怎麼也不會相信前世他會拋下我和江小小在一起的。
到底為什麼後來會變成那樣?
而如今我明明已經拒絕了江小小的布娃娃,為什麼還會遇見這樣離奇的事情。
想到上課時江小小怨毒的眼神,我突然後背發涼,開始翻找起了自己的背包。
一個縮小版隻有鑰匙扣那麼大的手工娃娃從包裡掉了出來。
江小小果然賊心不S,見我不收大的,趁上課過來道歉的時候在我的包裡面塞了一個小的。
想到這個詭異的娃娃是我一切厄運的開端,我就氣的喉嚨發緊。
在用手機全方位的拍下證據後,我狠狠地將娃娃扯爛,丟到了學校的湖裡。
沒想到丟的時候被姜宴看到。
「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姜宴一臉嚴肅。
我這段時間的表現確實太過反常,知道自己騙不過姜宴後,,我隻好將娃娃的事情告訴了姜宴。
姜宴的臉色忽的一遍,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將照片發給了一個做鑑寶的高人。
那邊也很快給了回復。
對方隻說這種娃娃隻出現在苗疆一帶,裡面可能還有東西,但是縫在娃娃裡看的不太清楚。
我想起江小小填表格時寫上的家庭住址,正好就在雲南的一個苗寨。
網上都說苗疆人會巫蠱之術,難不成是真的?。
可就算是這樣,江小小這種拿著巫蠱之術出來害人的人,實在是可恥至極。
「月月,要不你今晚就別回宿舍了,我校外的公寓還空著,你今天就先住在那裡吧。」
姜宴的聲音滿是擔憂。
我點了點頭,看來江小小已經鐵了心要對我動手,連續兩次失敗,她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我在姜宴的公寓裡睡了一晚,第二天卻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吵醒,是我那個聖母室友許可心。
「小小進醫院了,你快點過來啊!」
我覺得好笑,反問道:
「江小小進醫院和我有什麼關系?」
許可還想繼續說話,卻被另一個炮仗室友王曦搶走了手機:
「你這人還有沒有良心啊,你昨天晚上一聲不吭的就住到了外面,小小還擔心你,想要出去找你的時候失足掉到學校的湖裡去了,今天早上才被人發現!」
我心中隱隱有一陣快意,同時也弄清了一件事情,隻要毀掉江小小的巫蠱娃娃,她自身也會遭到反噬,也算是惡有惡報了。
「你要是還有良心,就現在趕緊來醫院看小小!」
但我還是看不慣王曦這個狗腦子,忍不住出聲怒懟道:
「我去哪裡她什麼事?平日也不見得她那麼關心我,別什麼晦氣的事情都往我身上攀扯!」
對面被懟的沒有聲音,我狠狠的掛斷了電話。
話雖然是這樣說,但我還是去了醫院。
4
到了醫院後,江小小虛弱的躺在病床上。
許可心和王曦二人跟左右護法一樣站在江小小的床邊。
「你終於來了,這是小小住院的單子,你拿去給她繳費吧。」
我被氣的想笑,直接把單子丟了回去。
「我又不是她媽?憑什麼讓我幫她交錢?」
「可是小小是因為你才掉到河裡去的啊,這錢不是你交誰去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