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假千金裡的假千金。
真千金被接回家的第二年,就因意外離世,現場慘不忍睹。
太平間內,爸媽和哥哥悲痛欲絕。
但隻有我,忍不住笑了出來。
所有人都說是我這個惡毒妹妹下的手。
直到一年後真相大白,才有人知道,當時我為什麼會笑。
1
姜沫被送回來時,我正和媽媽在別墅的一樓大廳挑選新一季的 dior 春裝。
Advertisement
老爸循例在一旁寵愛地看著妻女,一派溫馨之色。
一對衣著寒酸的夫婦領著個清瘦的姑娘走進來,局促地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我媽上前一把抱住她,眼中噙滿熱淚:「沫沫,我的女兒!」
我冷眼看看姜沫,又看看那對夫婦,發現他們也正在偷偷瞄我。
眼神復雜,似飽含深情。
姜家的真千金是姜沫,那我應該就是眼前這二人的女兒。
名副其實的假千金了。
那時爸媽還沒發跡,在鄉鎮一小診所生下姜沫,不知中間出了什麼紕漏,和從農村趕來生娃的李家抱錯了孩子。
「沫沫以後就拜託您和姜先生了。」那婦人有些諂媚地笑笑,又轉頭看我,「晴晴呢……還是…… 」
我唇畔微彎,突然起了玩興。
「要不我現在就和你們回去?反正你們才是我的親生父母呀。」
「不行!」
「不用不用!」
屋內四個大人同時出聲反對。
我無奈地笑笑,轉而對姜沫說:「佔了你家二十年,對不起啦。」
她怯生生地看著我,半晌搖了搖頭。
她和我年歲相仿,個頭卻矮了一截。
五官很出色,就是皮膚蠟黃幹燥,看上去有些營養不良。
身上的衣服雖然幹淨,但明顯是地攤貨。
我媽眼眶又紅了,哽咽道:「要不兩個女兒就都留在我這吧,我們姜家家大業大,定能將她們都培養得出色。」
那對夫婦不停地點頭,可就是不走。
我睜大眼睛看著他們:「還有啥事嗎?」
他倆有些尷尬,為難地站起身,雙手還搓了搓褲子兩邊。
「晴晴,我們能不能偶爾來看看你呀。」
「當然可以啦,隻要你們願意,隨時接我回村兒!」
聽到我的話,身旁的我媽臉色瞬間陷入陰翳。
2
姜沫回來後,我主動提出將自己那間布置得精致奢華的公主房讓給她。
爸媽堅決反對,姜沫也受驚般地搖頭拒絕,最後隻能作罷。
除此之外,她得到了最高等級的寵愛,連我那常年不著家,流連舟城各大會所的哥哥姜旭都破天荒地在家住了一個星期。
看寵物般從上到下打量這個親妹妹。
「打扮一下還是挺漂亮的。」
姜沫羞紅了臉,眼睛一閃一閃的,小白兔般惹人憐愛。
爸媽說,雖然我是妹妹,但姐姐初來乍到,要多照顧她。
可她成天除了上學,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話也少得可憐,我無能為力呀。
我們上的是一間中外辦學的私立學校,聚集了舟城所有學業不佳,但家中富得流油的紈绔。
姜沫很不適應,她在農村的時候沒條件學習,來了以後本想勤於學業,可老師都把她當另類。
其他人剛開始礙於她是我姐還手下留情,後來發現我們真假姐妹花並不親近,便肆無忌憚起來。
時間久了,姜沫變得愈發沉默,有幾次看到她眼神陰鬱地在發呆,我也隻覺可笑。
太子爺秦商的生日到了。
秦家在城中勢大,幾乎隻手遮天。
他的生日宴凡是得到邀請的人都倍感榮幸。
我和秦商從小玩到大,年年都是座上賓。
今年突然多了個便宜姐姐,爸媽又總叮嚀我要關心她,照顧她。
那就把她也帶著吧。
我給她套了條漂亮的晚禮裙,再畫上精致的妝容,仔細打量鏡中的人。
不得不說富貴人家的水米都養人些,不到幾個月時間,姜沫就脫胎換骨。
膚色瓷白,黑發如瀑,加上小鹿般的大眼睛,柔柔弱弱地像個落難公主。
出門時正好碰到爸媽和哥進來。
爸媽看到姜沫驚豔無比:「沫沫今天好漂亮,和晴晴站在一起,真是一對姐妹花。」
「老婆,咱們家好福氣呀!」我爸笑得慈愛無比。
秦商的生日宴上美女如雲。
有穿著高定華服的富家千金來拓展人脈交際,或單純地尋歡作樂。
有衣著絲縷,性感妖媚的嫩模網紅,伺機挖掘金主。
大家目的不同,各有各的定位,誰也不礙著誰的道。
偌大的包廂中,隻有姜沫雕塑般坐在角落陰影處,也不喝酒,也不同任何人說話。
像一個怪物。
我不去理她,隻顧著和秦商打情罵俏,或和那些狐朋狗友玩樂。
晃晃悠悠地去廁所,不經意地回頭,發現秦商正偷偷往我的酒杯裡灑了些白色粉末,和身邊的兄弟笑得一臉邪惡。
我按按眉頭苦笑,這個狗東西,真是S性不改。
突然一個黑影從不知道什麼角落衝出來,直接奪過酒杯,將裡面的酒全部潑在秦商剛剛定制的高檔西裝外套上。
「你往我妹妹杯裡加了什麼?」
聲音又尖又厲,衝破了周圍轟鳴的音樂和喧哗。
全場頓時肅靜,所有人都看過來。
秦商一身狼狽,不可思議地看著面前的女人,氣得全身發抖。
「哪兒來的野女人,老子的事也敢管?」
姜沫臉色慘白,眸光卻堅定清亮:「我看到你往我妹妹杯裡加東西了!想做什麼?」
秦商的手已經高高舉起,他當霸王當慣了,不會憐香惜玉,氣起來打女人的事以前也沒少幹。
「還能做什麼?當然是做……」我趕緊擠到秦商懷裡,不露痕跡地挽住他舉起的手,親昵道,「愛做的事呀!」
他被我像藤蔓般緊緊纏住,一時發作不得,臉色很難看。
姜沫看著我,眼裡的難過顯而易見:「妹妹,他不是好人,剛剛……」
我打斷她冷冷道:「姜沫你初來乍到的不知道,能被秦少爺看上是天大的福氣,就算他想加點什麼助助興,我也心甘情願。」
秦商得意地摟著我,挑釁般地看著姜沫。
「聽到啦?讓你多管闲事,還不滾!還是……」他伸手去勾姜沫的下巴,表情輕佻,「還是你也想留下來,我倒是不介意今夜一下子寵幸姐妹倆。」
在場眾人哄堂大笑,姜沫臉紅的滴血,瘦弱得身子仿佛一推就會倒,卻仍倔強地站在我面前。
「和我回去吧晴晴,他們真的不是好人。」
我勾勾嘴角揚起一抹笑,攀著秦商的腰轉過身喝酒,不再多看她一眼。
滿臉的笑意卻在姜沫哭著離開的瞬間戛然消失。
姐姐,秦商不是好人,但姜晴,也早就爛透了!
3
最近爸媽愈發大手筆地給她添置各種高檔衣服,首飾,一套套地搭配好,還找專業攝影師來拍了很多漂亮照片。
對於這些平常女子趨之若鹜的東西,姜沫總是淡淡地一笑,禮貌地和爸媽道謝,再全部收入櫃中。
媽媽問她為什麼不拿出來穿,她總說太貴了舍不得。
我也懶得理她,卻發現她總在暗中觀察我的一舉一動。
一次我聽到她向媽媽告狀:「您有空還是提醒一下妹妹,少和秦商那些人走得太近,我擔心她會出事。」
我媽大為感動,笑眯眯地說:「沫沫真乖,知道關心妹妹。」
媽媽漂亮的眼睛閃了閃,「不過你妹妹和他們從小玩到大,知道分寸,你還是多放點心思在媽給你報的那個身材管理班,之前沒有機會陪在你身邊,媽媽現在隻想好好補償。」
她越說越愧疚,神色黯淡,姜沫也不好再提我的事。
爸爸最近已經很久沒回家吃晚飯了。
姜家的主業是建築,說白了就是承包工程。
最近世道不好,項目很難接,有幾次我看到他垂頭喪氣地深夜才到家,也不回房睡覺,在院子裡抽一宿的煙。
他是個愛錢如命的人,公司是他的命根子。
如今又到了危急時刻,我知道,他要故技重施了。
我等啊等,過了月餘也沒見動靜。
夜已深,哥哥不知在哪兒鬼混。
乖乖女姜沫很早就睡了,我去廚房拿水,聽到院子裡有人低聲說話。
「這次讓姜沫去。」爸爸的聲音沉沉的。
「姜晴的名聲在圈內已經臭了,李總說,別人上過的他不要,怕得病。」
我面色不動,攥緊玻璃杯的手卻隱隱發抖。
「不行!沫沫是我們的親女兒。」媽媽的聲音在夜色中有些顫抖,「而且她才回來半年時間,什麼都不懂。」
爸爸明顯已經很煩躁:「不懂怕什麼,一次就都會了。」
「當年姜晴去的時候也才剛 20,初出茅廬的小丫頭而已,還不是一次都學乖了?」
他繼續說:「那時候她也是我們的親生女兒,既然姜晴可以,如今姜沫也可以!」
媽媽的聲音柔柔傳來:「沫沫畢竟不是我們養大的,怕不那麼好控制。」
爸爸很不屑,口氣強硬:「一個農村野丫頭,還能翻出什麼浪?」
我悄悄地放下水杯,轉身上樓,路過姜沫房門的時候腳步微微一滯。
姐姐啊,你做夢都想不到吧,這麼漂亮奢華的別墅裡,住著怎樣齷齪骯髒的一家人。
4
當年爸爸為了接一個工程,將我迷暈後送上王總的大床。
事後我不堪受辱,自S了幾次,都被媽媽發現救了回來。
後來我也不尋S了,因為我舍不得媽媽難過。
從小到大她最疼我,我以為她是不知情的。
沒想到還有第二次。
媽媽抱著我哭得肝腸寸斷,說爸爸的公司要倒閉了,如果我不幫他,隻能申請破產,全家流落街頭。
我也哭了,和她說沒事的,我和哥哥有手有腳,可以出去打工賺錢。那些漂亮的衣服,包包,首飾,我都不要了,隻要一家人在一起。
她滿臉疼惜地看我,卻堅定地搖頭,說沒有公司,爸爸會活不下去,這個家就散了。
哥哥也跪下來求我,讓我一定要忍耐這一次,幫助父母是為人子女應盡的義務。
當時的我還小,又糊裡糊塗地出賣了自己的身體。
漸漸地,媽媽不哭了,哥哥也不再下跪求我。
隻要遇到這種事,他們就給我買很多漂亮衣服,名牌化妝品,打扮妥當後送出去。
對回來時我身上的累累傷痕假裝看不到。
後來遇到些變態的,提出想要在我閨房才夠刺激。
於是他們大費周章地將我的房間裝飾得極盡奢華,真的像公主房一樣。
我夜夜睡在骯髒腥臭的房間裡,惡心得全身痙攣想吐。
現在他們又打起姜沫的主意。
我高興得發瘋,想笑,又哽在喉嚨發不出聲。
她才是姜家的親生女兒,這種扭曲變態的人生本就應該屬於她。
我隻是個冒牌貨,卻成了替S鬼。
等到這個真千金嘗到家人背叛的滋味,會不會同我一樣生不如S。
這一天很快來了。
晚上六點半,爸媽和哥哥罕見地齊聚家中,桌上擺滿了姜沫最愛吃的菜,角落還放著幾個名牌服飾袋。
我饒有興趣地看了一會兒,突然嘲諷地笑了。
對姜沫說:
「喲,姐姐今天發財了,得了這麼多好東西。」
姜沫一臉疑惑:「爸媽,我又不過生日,幹嘛送我這麼多東西?」
她又看看我:「妹妹沒有嗎?我平時不愛出門,不需要這麼多衣服的,妹妹愛漂亮,都給她吧。」
爸媽連連擺手:「不用管她,以後她表現好了,我們會給她買的。」
媽媽溫柔地看著姜沫:「下周末在南城有個高端夏令營,我給你和姜旭報了名,你倆一起去。」
「妹妹不去嗎?」
「一家隻有兩個名額,你從來沒去過,這次去見識見識。」媽媽表情復雜,姜沫卻沒有看出異樣,隻顧著不停瞄我的臉色,生怕我有什麼不快。
我一直在旁玩手機,見她不停看我,心裡一股無名火湧起。
暗滅屏幕冷臉道:「你看我幹嘛?反正你才是這家真正的女兒,你去才是天經地義。」
那天晚上,姜沫難得地沒有十點前睡覺。
她來敲我的門。
「有事?」
我用手抵著門不讓她進來。
她眼中閃過一絲淡淡愧意:「妹妹,那個夏令營如果你想去的話,我可以和爸媽說的。」
我微微僵住,一時不知道怎麼回應這個蠢到家的笨蛋。
「還有,」她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你最近是不是缺錢?」
我警覺地抬眼看她,她發現了什麼?
「我那天見你拿了很多名牌包和首飾出去寄賣。」她眼神難掩關心,「如果你需要錢可以和我說,爸媽給我的零花錢我都沒用。」
房間內燈光透出絲絲暖意,卻不足以驅散我眼底的陰冷。
「管好你自己。」
我語氣恐嚇。
「還有,賣東西的事不要告訴任何人,否則我有一百種法子整S你!」
姜沫臉色蒼白,手緊緊握著門框深吸一口氣:「放心,我不會說的。」
聽她這麼說,我面容稍霽。
說完話她還站在門口不肯走,我無奈,隻能讓她進來坐坐。
沉默片刻,突然沒頭沒腦地問了句:
「小時候生活在農村是什麼樣?開心嗎?」
姜沫眼睛亮了亮,難得地露出開心的表情。
「挺好的,雖然沒什麼錢,吃穿都要節省,卻也無憂無慮。」
「嗯,真的好羨慕你。」
"覺醒惡毒女配意識,我才明白默默追隨沈朗行多年,為什麼他還是對我愛搭不理。 他隻會對女主心動。 我幡然醒悟,假死逃了。 後來玩膩了,我頂著一張親媽都不認識的整容臉回國,還是在再次遇到沈朗行時,慌了神。 好在他沒有認出我來。 隻是被周圍人八卦婚姻大事時,他視線若有若無地落在我身上,低聲應了一句:「嗯,快了。」"
現代言情
"因病痛死後,我綁定了漢子茶系統,重獲新生。 每說一句茶言茶語就能獲得十萬。 還有這種好事? 我直接嘴都不帶停的。"
現代言情
"我喜歡了厲淮京十年,和他商業聯姻四年,兒子三歲,肚子裡還有個寶寶 6 周了。 但他的白月光不是我。 我以為憑著自身優越的條件,總會捂熱他的,其實是我盲目自信了。 婚後,除了在床上,他從未對我表現出一絲愛意。 總是那般高冷、不苟言笑的模樣。 一個月前,我鼓足勇氣和他提了離婚。 他卻冷著臉問為什麼。"
現代言情
"我是一心想演小短劇的豪門混子。 真千金回來後,我忙不迭將名媛寶座和未婚夫拱手讓出。 專心追夢演小短劇。 後來前未婚夫回國,成了我新劇最大的投資方。 他將我抵在牆角,笑得咬牙切齒: 「我緊趕慢趕回國,沒想到還是趕不上你把我往外送的速度,宋老師。」"
現代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