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神讓我許願。
「我要上清華!」我脫口而出。
第二天,新來的轉校生衝同桌揚揚手指:「讓一讓,我要輔導她上清華。」
玩味的目光自始至終都黏在我身上。
後來,他勾起我的下巴:「主人,我也有個願望。」
01
花 5 毛錢買了個青銅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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攤主神秘兮兮地保證,有燈神,能許願。
回到家,我默念:「我要上清華,我要上清華……」
手擦著燈盤,順時針三圈,再逆時針三圈。
一瞬不瞬地盯了半天。
結果,P 事都沒發生。
倒是掌心被染得烏漆嘛黑,掉色了!
「騙子!」我氣得不行,把燈扔進了垃圾桶。
第二天一大早,眼皮開始狂跳。
詭異。
本該待在垃圾桶裡的青銅燈
——現在端端正正地擺在桌子中間。
倒是貼在牆上的成績單
——被揉成一團扔進了垃圾桶。
到了學校,詭異感更加強烈。
隨著新來的轉校生走進教室,達到頂點。
我下意識地繃緊了脊背。
轉校生叫鄧漠。
身高 185,一張臉稜角分明,好看的桃花眼尾綴著一顆小痣,殷紅殷紅的。
他雙手懶洋洋地插在校服褲袋裡,站在講臺上,視線居高臨下地在教室裡睃巡。
直到,
看到坐在最後一排角落裡的我。
散漫抬手,指向我,扯出一個邪性的笑。
「我要坐那裡,跟成芯芯同桌。」
「啪」,我手中的筆掉在了地上。
他的笑容更盛,比了個隻有我能看懂的口型
——「清華」。
瞬間,我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離大譜的猜想
——鄧漠可能是燈神
——暗黑版的。
02
全班四十多人齊齊看向我。
「新來的帥哥竟然認識成芯芯?那個智商不過百的成芯芯?晦氣!」
「她不是喜歡班長嗎?天啊,看她一臉傻樣,不會又開始打新來帥哥的主意了吧?」
一句一句,議論聲能聽得清清楚楚。
甚至有人,又翻出我的日記被當眾念出來的事,跟旁邊人哄笑。
我窘得漲紅了臉。
筆也不敢撿了,慌張地豎起課本把自己擋住。
急得差點要掉眼淚。
「咚咚咚」,敲擊黑板的聲音響起。
鄧漠不耐煩地掏掏耳朵:「吵S了。」
不等班主任回應,跨步走下講臺,徑直朝最後一排走過來。
沉默,同學們像被施了噤聲咒,一個個面面相覷。
探究的目光在我和鄧漠身上來回遊移。
我屏住呼吸,偷偷向斜前方向瞄了一眼。
那裡,第一排中間。
班長的背依然挺得直直的,不動如山地做著習題。
還好,他沒有看到我的窘相。
我突然松了口氣。
03
「看誰呢?」鄧漠雙手撐在桌面,順著我的目光看過去。
「沒、沒誰。」我緊張地收回視線。
抬頭,不期然,正對上鄧漠俯下身靠近的臉。
高清臻享版畫質,放大了他線條銳利的五官,和周身凜冽的氣質。
看得我心跳漏了一拍。
目光滑到他眼尾那顆小痣,像被狠狠燙了一下。
鄧漠直起身,把書包往桌上一扔。
咚的一聲,聽起來很重。
原來的同桌早就麻溜收拾好東西,搬到了倒數第二排,歡天喜地。
沒辦法,我們班是重點班,按成績排位置。
坐最後一排很羞恥,意味著跟牆角的垃圾差不多。
鄧漠撈起旁邊的椅子,坐下,單手搭在桌上,懶散地往後一靠。
「跟本君許願,又把本君扔進垃圾桶,還當著本君的面偷瞄別人。」
修長的手指屈起,在桌面上叩了叩,
「小丫頭片子,你膽子很大嘛。」
原來鄧漠真的是燈神!
雖然沒明白偷瞄班長有什麼不對,但一想到我昨天確實把他扔進了垃圾桶……
後背冒起冷汗。
我縮縮脖子,低頭認錯。
「擺攤的小老頭特像騙子,我沒想到真的能開出一個燈神,對不起啊。」
鄧漠依然冷著一張臉。
我抿抿唇,狗腿諂媚:「特別是沒想到能開出您這麼氣質高貴、相貌英俊的燈神,真是我三生有幸。」
鄧漠從鼻腔哼出一聲冷笑:「知道就好。」
指尖在虛空中一晃,一張皺皺巴巴的紙出現在手中。
他閉了閉眼,做了一番艱難的心理建設,才緩緩打開。
哦,原來是我的成績單。
「神君,您昨晚把我成績單扔進垃圾桶了?」我問。
鄧漠:「……」
面不改色,指尖點在總分那一欄,400 剛出頭的分數。
語氣像班主任一樣,
「才考這麼點分,連本科線都沒到,是因為跟那個小白臉談戀愛?」
「什麼小白臉?談什麼戀愛?」我一頭霧水。
鄧漠不悅地朝班長的方向揚了揚下巴。
04
笑S。
我何德何能,被懷疑跟班長談戀愛。
班長林書承,相貌清俊,年級第一,連性格都謙遜溫和。
誰能不喜歡他呢?
但我不配。
我不自量力地想要跟他一起考清華,把小心思小心翼翼地寫進日記裡。
於是,社S了。
睡眠不足,我把日記當成作業給交了上去。
幸好課代表蕭美及時發現,隻可惜——
她拿著日記本,跑到講臺上,念得聲情並茂:
「好喜歡班長呀,他好優秀——成芯芯,我有鑰匙,你配嗎?」
「想跟班長一起考清華,會不會有點難——成芯芯,清華不收垃圾,你先看清自己坐哪一排吧。」
全班發出爆笑。
那笑聲就像一盆盆冰水澆在頭上,我羞憤得恨不得從窗邊跳下去。
直到眼前出現一隻手,骨節分明,拿著我的日記本。
「同學,謝謝你的喜歡,不過我們現在要以學業為重,加油。」
那人逆光站著,我看不清他的臉,隻聽到他的聲音,像甘泉一樣清澈。
是我無數次偷聽的、班長林書承的聲音。
瞬間,周圍的哄笑聲被自動屏蔽。
我呆呆地接過日記本,心情仿佛坐在過山車上,從谷底直衝頂峰。
「我會加油,努力考清華的!」
我在心裡向林書承保證。
05
鄧漠抱著手臂,半笑不笑地看著我:
「就因為他隨口一句話,你跟本君許願要上清華?」
我小聲糾正:
「不是隨口一句話,班長這個人很嚴謹的。」
鄧漠不置可否:
「你有沒有想過,他叫你『同學』,是因為不知道你名字?」
我愣了一下,連連擺手:「不可能的,我們都同班一年多了。」
又忍不住害羞:「而且他跟我說了加油哎,對我肯定很有信心的。」
鄧漠眉頭蹙起。
我怕他誤會,趕緊解釋:
「但我跟他隻說過那一次話,我們沒有談戀愛。更不會因為談戀愛影響學習。」
鄧漠緊繃的唇角微微放松。
旋即,往下一壓。
「沒談戀愛,你還能考成這樣……」
鄧漠的視線回到成績單上,掐了掐眉心,似乎很頭疼。
我的心猛地一沉。
燈神不會是……
法力不夠,實現不了我的願望吧?!
06
其實,在解決「能不能上清華」的問題前,有一個更急迫的事。
再過三個月,我們會迎來一次分班考。
這次考試,決定了我會不會被踢出重點班。
現在重點班和普通班的劃分,還是按照高一期末沒有文理分科時候的成績排的。
當時沒有綜合卷,我的成績都還行,吊車尾進了重點班。
但自從高二文理分科以後,每次做理綜卷子,我都像降了智一樣,題目都讀不懂。
跑去問班主任該怎麼辦。
她快速掃了一眼我的成績,覺得沒救了。
「女生嘛,可能就是不適合學理科,成芯芯,其實……你在普通班會好一點。」
我真的寧願她能罵我一頓,毫不留情地指出我的問題。
而不是像這樣,體貼地告訴我,你不行,放棄吧。
我不想放棄。
我覺得我可以。
班主任的話不知道被誰傳回了班上。
所有同學看著我的眼神裡,都暗藏一句潛臺詞
——成芯芯智商不高,學不了理科,很快就會被踢出重點班。
到現在,甚至……連我自己都快要相信了。
我把指尖攥得發白,緊張地盯著鄧漠。
生怕他說出什麼願望實現不了的話。
他也看著我:「放心吧,沒什麼問題能難倒本君。」
慢條斯理地撕掉我的成績單。
渾身似乎燃起了……鬥志?
我激動得快要原地跳起來。
立馬坐正,虔誠地看向鄧漠,「神君,您請開始吧。」
07
鄧漠伸了個懶腰,直起身,一副要幹大事的架勢。
然後閉眼,手抵著額頭。
半天都沒動作。
我等著,恍然大悟,壓低聲音:
「樓下有個小樹林,神君,要不要去那裡?」
鄧漠緩緩睜開眼,像聽到什麼髒東西一樣:
「小丫頭片子,腦子裡都在想什麼?」
「不是要施法嗎?您不是嫌教室人太多?」我真的沒想什麼。
「施法?」對方歪著頭看我,笑了,「你就想不勞而獲。」
……辛辛苦苦許的願望,嗯?怎麼不算勞動呢?
鄧漠掐著眉心,解釋道,上清華這種事,不能弄虛作假。
既不能塞給我一張假的錄取通知書,也不能給我代考幫我作弊。
不然就算考上清華,最後也畢不了業,說不定還會鬧出「不知知網」的醜聞。
「遇到我這種注重售後體驗的神君,是你的福氣。」鄧漠蹺起二郎腿。
「所以方法隻有一個。」
在我充滿期待的眼神中,他揚起下巴,緩緩開口,
「由本君親自輔導你,考清華。」
我如遭雷劈,癱軟在座位上。
08
一尺高的卷子,哗地推到我面前。
鄧漠沉甸甸的書包裡,還剩一大半材料沒拿出來。
看得我心驚肉跳。
他來真的!
這麼多卷子,全都寫完,能不能上清華我不知道,能過上清明是肯定的。
我癱在座位上,擺爛。
「如果我能靠刷題上清華,為什麼還要跟您許願呢?」
「你也知道,考 400 分許願上清華,屬實登月碰瓷啊。」
「但您也沒提前劃範圍,說這種願望不能許吧?」
「讓你許願,可沒讓你趁火打劫。」
鄧漠手中憑空出現一把竹雕戒尺,敲在我額頭:
「不想努力卻妄想有收獲,人類,天底下哪有這種好事?」
合著我還給人類丟臉了?
我聽不進去,氣得渾身發抖,轉身趴在桌子上。
「您沒辦法幫我實現願望就算了,還要羞辱我,很好玩嗎?」
憑什麼說我不努力?
每天 2 點睡 5 點半起,背單詞背到頭發大把大把地掉,每個知識點都一字不落地記下來,記了厚厚十幾本。
可結果呢?
這一次月考好不容易進步 10 名,下一次就能 20 名、30 名地退回去。
我不明白,到底還要多努力,才有資格許願。
越想越委屈,眼淚不住地往外湧。
忽然,一股力道在我的發頂一揉。
上方傳來鄧漠的輕笑聲:「說你兩句,看把你急的。」
我更急了。
這一把,要揉掉多少頭發啊!
我惱怒地擋開鄧漠的手:「明明就是你自己不行!」
正在氣頭上,聲音不小心大了點。
全班的目光又聚攏在我和鄧漠身上,看戲一樣。
「嘿,成芯芯說新來的帥哥不行。」前排的男生笑得陰陽怪氣。
這一次,連班長都轉頭看了過來。
我尷尬S了。
蹭地站起身,想往外跑。
卻鄧漠被拎著衣領提溜回來。
「看夠了?」他一腳踢在前排的椅子上。
砰的一聲,巨響。
其他人跟著悻悻收回視線。
鄧漠轉頭看我。
笑著,微微眯起的眸中泛出危險的光。
「本君行不行,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09
鄧漠的長腿大喇喇地擺到我桌下,靠近,溫熱的氣息灑在我耳邊:
「本君有多行,成芯芯,你馬上就會知道。」
他打了個響指。
A3 那麼大的一張《作息時間表》凌空出現,罩在我臉上。
我震驚了。
一天 24 小時,精確到每 1 分鍾。
連上廁所的時間都安排得明明白白
——在學校 4 分鍾,回到家隻有 1 分半。
"死後的三千多年,我的墳墓終於被發現。 我才知道原來後世的人都管我叫紅顏禍水。 直到某天某考古學家破譯了我的日記。 他們才發現我的人生從始至終都不受我的控制。 他們將我的人生拍成一部紀錄片。 紀錄片名是—— 《現代人穿越後被吃掉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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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朋友為了前程,將我送去了傅時宴的房間。 可他卻不知道傅時宴是我哥。 總統套房內,我在床上都快扭成了麻花。 傅時宴卻懶散地坐在一旁玩消消樂。 我被藥逼得眼淚漣漣,強撐著身子往他懷裡蹭。 他按住我作亂的手,眼底透著邪氣。 「妹妹,我們不可以這樣哦。」 我眨了眨眼,委屈巴巴。 「你又不是我親哥。」 他挑眉,笑得隱晦。 「可你之前不是說我很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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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喜歡跟人對著幹。 女兒芭蕾舞比賽臨近,我叮囑她守口如瓶。 轉頭她就在小區群裡曬了女兒身穿芭蕾舞服的照片,甚至給下體放大特寫。 女兒被賊人盯上,消失了三天三夜。 直到她泡腫的屍體出現在水塘。 我崩潰大哭要報警,哥哥嫂子卻攔住我。 「她是老人家,你就不能體諒一下嗎!」 絕望之際,我放了一把火跟他們同歸於盡。 再次睜眼,我要讓媽媽平等地跟他們每個人對著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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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雪下的很大,宋淮景牽著一個女子進了門。他說那姑娘身世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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