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不上痛爬過去,撿起來。
項鏈本身是不值錢的孔雀石,做工也不精細。
卻是外婆留給我的唯一遺物。
小時候爸媽總吵架顧不上我,是外婆一直帶著我。
四年級時,外婆病重,我一直哭。
外婆拉著我的手,笑著把她的項鏈給了我。
她說,隻要帶著項鏈,她就會一直陪在我身邊。
可如今,它碎成這樣,拼不起來。
我把它抱在胸口,忍不住掉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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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穎驚呼一聲:「姐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隨即蹲下身,低聲道:「一條破項鏈而已!哭個屁。就你會裝。」
我炸了,火氣一下子就來了。
擦了把淚,把她頭摁住,扯著她的頭發打。
人群圍了過來,有人想拉我,可拉不住。
我抱著要她S的心情,誓要拼命。
「你們在幹什麼?!」
傅洲趕了來,明顯愣了一下。
隨後他假裝不認識陳穎,朝我走來,「老婆,為什麼打她?」
我氣道,「她弄壞了我的項鏈!」
他這才擰眉轉頭看了一眼陳穎。
此刻,她頭上出了點血,哭個不停,裝得很怕我似的。
「算了。我賠你一條。」他回頭,輕聲道。
我不依,伸手還要打她,「不!我要打S她!」
「夠了!」他SS攥住我的手,「一條項鏈而已,至於嗎?」
我停了下來,看著他。
有些不可置信。
他明知道這條項鏈對我有多重要。
「傅洲,這是我外婆的遺物,你在說什麼?」
此時,陳穎頭發凌亂,哭的梨花帶雨,身上也多了些傷痕。
他又掃了她一眼,眼底劃過一絲心疼,眉頭幾不可微蹙了蹙。
「我隻是覺得,一個人怎麼都比一條項鏈重要。」
我顫著手,氣得眼睛發紅,一言不發。
沒想到此時,陳穎直接暈了過去。
現場更亂了。
傅洲的眼神冷了下來。
他松開我,深深看了我一眼,「老婆,我先送她去醫院。」
「管家會接你回家。」
轉頭抱著陳穎走了。
那一刻。
時間仿佛靜止,所有聲音都消弭。
我感覺被抽空了力氣,坐在地上。
想起我曾哭著跟他說外婆的事,他心疼抱住我,說感謝外婆把我養得這麼出眾。
想起他陪我去外婆墳前祭拜,說會一輩子照顧我。
可現在,他卻說這不過是一條項鏈而已。
他明知道,這不僅僅是一條項鏈。
突然聽見自己心碎的聲音。
原來。
這個跟我在一起七年的男人,早就爛掉了。
9
這次去復診,我沒通知任何人。
之前那個護士一見我,就劈頭蓋臉地又將我數落一通。
「說了不能走動不能喝酒,更不能長久站著。」
「你倒好,全犯了。是不是感染截肢你就老實了?」
見我不說話,她輕嘆:「真是個倔脾氣。」
叮囑了我幾句走了。
過了一會,門口響起動靜。
這次為了圖清淨,我住的也是單人病房。
於是我下意識以為是護士:「姐姐你別罵我了。我下次不會了。」
門口的人沒說話。
我轉頭。
心一驚。
孟聞聲?
怎麼會是他?
「靜秋,好久不見。」他穿著白大褂,手上拿著資料。
幾年不見,他愈發落拓英挺。
利落的大背頭,面部輪廓幹淨利落,鋒利硬朗的眉眼間滿是沉穩。
看著比傅洲還高一些。腿巨長。
說來。
他算是我的鄰居哥哥。
我們十歲認識。
那時他剛來,沉默寡言,對誰都不關心。
連個親近的人都沒有。
但我們初中高中大學都在一個學校,高中還在一個班。
相比其他人而言,自然親近了起來。
我以為我們是朋友。
可大一那年,他突然就轉學走了。
很匆忙,悄無聲息。連我都不告訴。
後來,他不知從哪兒弄來我的郵箱,這些年偶爾會發郵件,聊聊彼此近況。
能再次遇到,真的很難得。
可不巧。
我馬上就要離開這兒了。
我斂了斂神情:「孟哥哥,你怎麼會在這?」
他朝我走來,翻著資料:「剛調過來。林醫生這幾周出差,他的病患暫時由我接管。」
「之前是骨折了,現在輕微出血,對吧?」
我老實嗯一聲。
「怎麼弄的?這麼不小心?」
我低頭不說話。
半晌。
他檢查完後,收起資料準備走:
「沒什麼大問題。明後天就可以出院了。」
「嗯。」
走到門口時,他忽然回頭:「靜秋,你結婚的這些年,是不是過得很不好?」
我扯出個笑:「為什麼這麼說?」
他笑笑:「就覺得,你沒那麼愛笑了。好像壓了很多心事。」
我的淚氤氲在眼眶裡。
張了張嘴,卻發現什麼也說不出來。
10
終於,沒過幾天。
律師通知我,離婚協議已經寫好,隨時可以離。
我想了想,決定走之前去看看傅洲媽媽。
她是個很另類的婆婆。
當年救我出來後,她點了根煙:「有個事拜託你。五百萬。」
我當時劫後餘生,縮在角落,情緒很不穩定。
見狀,她直接扇了那老頭兩巴掌,道:
「別哭了。我待會就把他送進去。」
「現在聽我說。」
然後,她說她沒精力管傅洲這個混世魔王,聽說傅洲喜歡我。
於是出錢讓我管。
我為了報恩,答應了。
後來傅洲阻止我做人流,她也來了。
握著我的手,說以後一定善待我。
可惜,我們沒緣分繼續做家人。
她一見我就笑了,放下手裡的花,要跟我一起吃飯。
飯後,她拉著我散步。
說起傅洲,她感慨:「當年連我都頭疼的臭小子,沒想到娶到個這麼好的媳婦。」
「靜秋,媽要謝你。當年那事,想想還挺荒唐。」
「但我們是一家人,能理解的,對不對?」
我斂下眉眼,輕嗯一聲。
隨即道:「媽,過兩天有個東西會送到這。你記得籤收。」
她看我一眼:「什麼東西?」
我心虛地移開眼,「就是快遞呀。先別跟傅洲說。」
「我知道了。」她沉思片刻,笑開眼,「就是你們年輕人說的驚喜,對吧?」
我抿唇,含糊其辭:「算是吧。」
從傅家老宅出來後,我又親自去了趟律所。
將整理出來的所有傅洲出軌證據打包好。
包括陳穎給我發的消息截圖,她的相關社交動態等。
我叮囑她到時如果傅洲不籤,就分別往傅家老宅和傅家寄一份。
做完這些後,我總算覺得穩妥了些。
距離發現傅洲出軌,仿佛已經過了很久。
那晚的心情,那時的難受,歷歷在目。
可一想到馬上能走,我又覺得輕松了起來。
11
然而不巧。
臨走前一晚。傅洲回來了。
他一進來就道歉,變魔術似的掏出花和慕斯蛋糕。
「對不起老婆。我不該扔下你的。」
「不過那天那種情況,你肯定不希望我袖手旁觀的,對不對?」
我衝他笑:「沒關系。都過去了。」
傅洲愣了下。
往常這種時候,我定會鬧一鬧,說不定還會罰他不許進主臥,不給他好臉色。
可現在,我卻輕而易舉地接受了。
他有些慌,俯身親了親我:「好老婆,要不你罰我吧。這事我確實做錯了。不管怎麼樣,我都不該丟下你。」
一股清新又熟悉的柑橘香傳來。
是年會那天,陳穎身上的。
我皺著眉,一陣反胃。
上大學那會,有一次。
舞蹈系的系花找他復合。
他一口拒絕了。
沒想到系花在酒裡下了藥。
幸好被他哥們發現,救了他。
可他擔心我嫌棄他,不敢告訴我。
那次,他心虛得要命。
生怕我覺得他髒。
那時的傅洲,連養寵物都隻養公的。
可現在,活生生藏了個女人,不但光明正大撒謊,還舞到了我面前。
我忍著不斷上湧的惡心感,狀似不經意地推開他,溫柔道:
「傻瓜。罰你幹嘛。你又沒做錯事。」
「你隻是見義勇為,對不對?」
他慌了一秒,彎唇笑了:「對。我隻是見義勇為。」
12
許是我的表現太過明顯。
傅洲變得格外粘我。
我走到哪,他跟到哪。
我隻好暗自將機票改了又改。
跟律師商量了又商量。
終於第三天。
傅洲陪我逛商場。
一個身影悄悄跟隨。
不一會。
傅洲的手機響起。他掛斷。
再響起。
他再掛斷。
不僅如此,他還將手機調成了靜音。
操作時,沒有一秒猶豫。
我假裝關心:「老公,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啊。」
他搖頭,寵溺道:「沒有什麼比陪我老婆更重要。」
我笑笑,忽然有些可憐陳穎了。
又過了一會。
商場另一頭傳來騷動。
很多人圍著。
跑過去的人說,有個挺漂亮的女生跌倒了,腿間流了好大一灘血,還是什麼系花。
傅洲面色忽地凝重,趕忙看了眼手機。
而後他遲疑道:「老婆,有個哥們失戀了,正鬧呢...」
「我能過去看看嗎?」
我靜靜看著他的耳尖變紅。
聽說有一類人說謊,身體會有異樣。
很不巧,傅洲就是這一類。
見我盯著他不說話,他斂了斂眉眼,唇角扯出個笑:「算了。反正他經常失戀。怎麼能比得上陪我老婆呢。」
欣賞完他拙劣的表演,我也輕聲笑了:
「快去吧。你已經陪我很久了。」
他搖頭:「不行。說好了陪你的。」
我心裡冷笑。
明知道他在跟我拉扯,我還是順著勢頭安撫他:「失戀可大可小。你去看看吧。別萬一出什麼事。」
傅洲的神情這才放松下來:「那...我真去了啊?」
「嗯。」我點頭。
「謝謝老婆。等我處理完了,立刻回來向你賠罪。」
「不著急。你先去處理。」
我很清楚,傅洲不會回來了。
因為陳穎當晚在某 app 動態上寫得清清楚楚,【纏他三天。】
於是我放心地睡到第二天,精神飽滿。
隨後將證件、重要物品和修好的外婆項鏈裝進包裡。
在陽光很明媚的下午,輕松地出了門。
13
一天後,飛機落地 M 國。
媽媽和她一家人來接我。
原本我還擔心會不會打擾。
但回到家打開門,看著屬於我的房間。
和當初外婆在家時一模一樣。
我的眼眶一下子紅了。
媽媽了然地給了我一個擁抱:
「媽媽說過的,無論發生什麼,我永遠愛你。」
接下來,我很輕松地就融入了新家。
這裡的日子跟京市完全不同。
沒有佣人,沒有管家,也沒有隨叫隨到的司機和家用車。
但我很開心。
每天都能見到媽媽,錯過的母女時光在一點點補回。
她如今是醫學博士後,每天都很忙。
這種狀態讓我很羨慕。
於是我開始學她,撿起了自己的專業。
拿著簡歷去各大新聞社應聘。
很快,一家小型報社錄用了我。
我換了新手機和號碼。
很快交到了新朋友。
另一邊。
舊手機一直鎖在房間抽屜裡。
每天都有短信電話進來,大多都是傅洲的,偶爾還有律師和陳穎。
我除了律師匯報進度,其他一律不回。
但律師偶爾也會跟我說起傅洲。
【傅先生想重新擬定協議,要分配財產給您。我說您放棄了,可他堅持要給您,而且堅持要見您才籤字。】
【我按照您的吩咐,把東西郵出去了。】
【傅先生來律師樓鬧了。】
【他今天當著所有人的面跪下求我。他想知道你在哪。我沒說。】
【他好像失心瘋了,拖著那個小三來律師樓,堅持要她下跪錄視頻跟你道歉。被傅老太太揪回去了。】
【律師樓今天停電了。一切都沒變,除了你的郵件被翻了出來。我們報了警。】
我皺眉。
終於忍不住將傅洲從黑名單裡拖出來:【給彼此留點體面,不要再做無聊的事。】
對面很快電話打了進來。
我掛斷。
皺著眉又敲下幾行字:
【1 別再試圖找我 2 給我的律師道歉 3 離婚協議籤字 4 去警局收拾你的爛攤子。以上事乖乖辦好。不照做,我讓你這輩子都找不到我。】
那頭沉默很久。
最終回我:【好,我都聽你的。】
14
傅洲終於沒了動靜。
可某天,我的新號卻接到了傅老太太的電話。
她像是感冒了,聲音沙啞得不得了,完全沒了以前精神矍鑠的樣子:
「靜秋,這次是阿洲錯了。你就當給媽一個面子,原諒他好不好?」
我抿唇,看著遠處下班回家跟我打招呼的媽媽,忽然覺得對面的女人很聒噪。
可她還在說:
「我知道,任何一個女人都容忍不了這種事。但傅洲是我兒子,我不可能不心疼他。你知道他現在什麼樣嗎?」
「你走後,他去了很多地方找你。學校,醫院,會所,商場,你同學朋友家...」
「他就跟瘋了一樣。最後是警察告訴他,你不在國內了,他才罷休。」
「現在,他在醫院,因為天天喝酒,胃穿孔了,整個人很憔悴。」
「靜秋啊,你郵過來的那些東西,媽都看了。是他對不起。媽跟你道歉。媽隻求你...」
說到這,她哭了起來。
「你回來勸勸他好不好?媽保證,那個女的不會出現在你面前了。」
我輕輕嘆了口氣:「王阿姨,作為母親,您為兒子做到這個份上,我覺得您很偉大。」
「我也告訴您我的心裡話吧。」
「以前我愛傅洲,所以跟他結婚。可現在,我跟他確實結束了。」
「我想感情的事,無法勉強的,對不對?」
「至於您給我的五百萬,我一分沒動。全在您給的那張卡裡。」
「您救過我的命,這些年還讓我受傅家庇佑。這些,我都很感激您。從今往後,您還是我敬愛的長輩。」
「隻是...」
「我再也不能做您的兒媳了。」
她還想說什麼。
可媽媽遠遠招呼我回去吃飯。
於是我笑著打斷她:「我媽媽喊我回家吃飯了。王阿姨,再見。」
"死後的三千多年,我的墳墓終於被發現。 我才知道原來後世的人都管我叫紅顏禍水。 直到某天某考古學家破譯了我的日記。 他們才發現我的人生從始至終都不受我的控制。 他們將我的人生拍成一部紀錄片。 紀錄片名是—— 《現代人穿越後被吃掉的一生》。"
現代言情
"男朋友為了前程,將我送去了傅時宴的房間。 可他卻不知道傅時宴是我哥。 總統套房內,我在床上都快扭成了麻花。 傅時宴卻懶散地坐在一旁玩消消樂。 我被藥逼得眼淚漣漣,強撐著身子往他懷裡蹭。 他按住我作亂的手,眼底透著邪氣。 「妹妹,我們不可以這樣哦。」 我眨了眨眼,委屈巴巴。 「你又不是我親哥。」 他挑眉,笑得隱晦。 「可你之前不是說我很髒嗎?」"
現代言情
"我媽喜歡跟人對著幹。 女兒芭蕾舞比賽臨近,我叮囑她守口如瓶。 轉頭她就在小區群裡曬了女兒身穿芭蕾舞服的照片,甚至給下體放大特寫。 女兒被賊人盯上,消失了三天三夜。 直到她泡腫的屍體出現在水塘。 我崩潰大哭要報警,哥哥嫂子卻攔住我。 「她是老人家,你就不能體諒一下嗎!」 絕望之際,我放了一把火跟他們同歸於盡。 再次睜眼,我要讓媽媽平等地跟他們每個人對著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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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雪下的很大,宋淮景牽著一個女子進了門。他說那姑娘身世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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