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淮三言兩語就把洲洲哄好了,還真令我刮目相看。
不過這也就使得洲洲不太願意跟他分開。
在喻淮把我們送到家門口後,洲洲可憐兮兮地對我說道:「媽媽,我們真的不能跟爸爸再玩會兒嗎?」
我摸摸他的頭,「已經天黑了哦,洲洲,我們要回家洗澡澡睡覺了。出門時答應媽媽的話你還記得嗎?」
早在答應洲洲見爸爸的時候,我就想到了這個問題。
所以在早上出門前,我就給洲洲打過了預防針。
我很坦誠地告訴他,其實我和他爸爸已經分開了。
以後喻淮是他的爸爸,卻不是我的丈夫,所以我們不會住在一起。
也多虧了我提前給洲洲做心理建設,所以即便他有些不舍,但還是乖乖地松開了喻淮的褲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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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洲洲就和媽媽回家啦。爸爸明天別忘了來接我。」
喻淮溫柔地摸了摸他的頭。
「好,爸爸明天一起床就來接你。」
4
就這樣,我和喻淮又稀裡糊塗地敲定了第二天的行程。
所以洲洲今晚難得不用聽故事,自己乖乖地睡了。
而第二天,喻淮也很準時,我和洲洲剛從床上爬起來,就發現他的車已經在樓下了。
洲洲很開心,甚至還在出門時拿了多自己在幼兒園做的手工花給喻淮當禮物。
喻淮也是一點都不嫌棄,把那七歪八扭的花直接放在車上做掛飾。
隨即他系上安全帶,問我:「你們有熟悉的花鳥市場嗎?」
「那就去松臺花鳥市場吧,那裡品種最齊最多,我以前常在那邊買綠植。」
「行。」
說著,喻淮把手機遞給我,「那你幫我輸入導航地址。」
我接過他的手機,想打開導航軟件。
可在看到他醒目的屏幕壁紙後,瞬間愣住了。
因為喻淮的手機壁紙......竟然是我們昨天拍的三人合照。
照片裡,我們我和洲洲的視線都專心地看著鏡頭。
唯有喻淮的視線向我側目。
在動物園熙攘的人潮裡,他恍若無人地注視著我。
就像......我們從來不曾分開過那樣。
大概是察覺到我的異樣,喻淮漫不經心地解釋了一句。
「你別誤會,我隻是想用跟洲洲的合照當屏保,但每一張我們的合照裡都有你。」
聞言,我亂了拍的心跳很快回歸了正常。
「沒事兒,你把照片發給我,我可以把我自己 P 掉。」
但聽見這話,喻淮好像並沒有高興到哪裡去。
反而好不容易和諧的氣氛,又降至了冰點。
索性這裡宿華市場不遠,車內的尷尬並沒有持續太久。
下車後,看著滿目琳琅的花花鳥鳥,洲洲興奮極了。
拉著我們便衝進了賣鸚鵡的小店。
經過挑選,洲洲看中了一隻毛色鮮亮的漂亮鸚鵡。
「爸爸,我想養這隻可以嗎?」
聞言,喻淮直接問老板,「這隻多少錢?」
老板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
「小朋友眼光可真好,這隻是咱們店裡最受歡迎的稀有品種,金剛鸚鵡,現在快到年節了,就給你們優惠一點,兩萬八千八帶走吧。」
聽見這價格,我倒吸一口涼氣。
「多少???兩萬八千八?這也太貴了吧。」
聞言,老板一臉傲嬌道:「姑娘,你可別嫌貴。咱這金剛鸚鵡可是稀有品種,不是誰家都有資質賣的。可以說這整個市場,就我家有這金剛鸚鵡。而且這金剛鸚鵡,是我自己手把手養的,可會說話了。我讓它說幾句你聽聽。」
說著,老板直接起了個頭,讓這金剛鸚鵡說了兩句簡短的繞口令,把洲洲唬得一愣一愣的。
喻淮見孩子喜歡,便爽快道:「就這隻吧。」
我趕緊拉住他,「這麼貴的東西你說買就買啊?不能這麼慣著孩子。」
可喻淮滿眼清澈地看著我,「可它會說會叫,我也挺喜歡的。」
我無語了。
「要不你把這兩萬八給我,我進籠子給你叫。」
喻淮一愣,臉瞬間漲紅了。
隨即他用手堵住了洲洲耳朵,「當著孩子的面,你別亂說話。」
真要命!
我的臉也紅了。
最後......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花鳥市場的。
還好喻淮不是那種蹬鼻子上臉的人,話頭過了就過了,不會再翻出來刺人。
等把我們送到家時,洲洲期待地問喻淮。
「爸爸,那我什麼時候可以去你那裡看小鸚鵡呀,我想教它背詩。」
喻淮把決定權交到了我手上,「這個你要問媽媽。」
想了想,我道:「要不你周二下午去幼兒園接他看鸚鵡吧。那天我剛好約了中醫調理身體。」
「調理身體?你病了?」
「沒有,就是覺得最近有點容易累,找中醫把把脈。」
聞言,喻淮若有所思道:「你約的醫生靠譜嗎?要不要我給你介紹一個?我認識個中醫,給我奶奶調了幾十年身體了,非常專業。」
聽起來應該比我隨便在網上掛的號強。
於是我道:「行。那麻煩你幫我約個時間。該多少診費我自己付。」
5
兩天後,喻淮給了我個準信。
說已經約好了時間,明天就可以陪我去看診。
於是第二天一早,我把洲洲送去幼兒園後,就開車去了喻淮發給我的地址。
我原本以為是去醫院,但沒想到喻淮給我的地址是一個高檔別墅區。
我疑惑道:「怎麼到這來了?」
喻淮一邊替我引路一邊說道:「老爺子已經退休了,隻是和家裡長輩關系好,才能請動他看診。」
看來是業內大牛啊。
今天算是我賺到了。
等見到老人家後,喻淮替我引見道:「這位就是原 A 省中醫院的院長,現在退休了,還在中醫藥大學擔任教授。」
聞言,我忙向老人家問好。
「周教授您好,今天麻煩您了。」
雖然名氣大,但這位周教授人卻非常熱情。
「不麻煩,我跟小淮那爺爺是好多年老朋友了。你隨便坐,我給你看看。」
我依言坐下,伸出手來給周教授診脈。
周教授在我脈上按了幾下,隨後道:「你這脈象太細軟了,一看就是腎髒氣血不足,精氣有虧。平時沒少熬夜吧?」
「有時候會熬夜工作。」
隨後周教授放開手,又打量了我好幾眼,隨後清咳一聲,別開視線對喻淮說道:「我說你們年輕人感情好我能理解,但再怎麼說也要節制一點啊,越是年輕,越要注意養身。」
這話把喻淮聽糊塗了,便問:「周爺爺,您這話怎麼說?」
「嗨呀,這姑娘不僅內裡精氣有虧,外又顯鼻尖發灰,看著像是房事過多,加重了腎氣衰弱啊。」
聽見這話,我差點沒從椅子上摔下來。
蒼天可鑑!
我從跟喻淮分手之後,就再沒有沾過男的,哪來的房事過多啊!
可聽完周教授的話後,喻淮的神色比我更震驚。
可能是氣氛突然開始變得詭異,周教授借口倒茶就溜了。
寬敞的客廳裡,瞬間隻剩下了我跟喻淮。
隻見喻淮一臉失神的看著我,眼裡隱有痛意。
「所以,池昭昭,你身邊一直都有別的男人是嗎?」
看見喻淮這番模樣,我心下意識地揪了起來。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慌亂地解釋了起來。
「沒有!跟你分手的時候我都懷孕兩個月了,後來洲洲生出來,我大部分精力都放到了他身上,哪有時間再談戀愛啊。」
「可周教授明明說你......」
回想起剛剛周教授的話,我突然福至心靈地打開了手機前置攝像頭。
我對著鏡頭照了照,然後無奈地用手擦了擦鼻頭。
擦完後,我把指尖蹭下來的那團灰色送到喻淮面前。
「我鼻頭才不發灰呢,這是我早上化妝打的鼻影。」
喻淮:??
6
離開周教授家後,我和喻淮都有點沉默。
因為剛剛鬧出來的烏龍實在太令人尷尬了。
我剛想說點什麼找補一下,喻淮就先開了口。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道:「所以......我們分手的這五年,你沒有交往過其他人是嗎?」
「是......」
聽到這個答案,喻淮為不可察地松了口氣。
「我也沒有。既然我們離開彼此的這幾年,身邊都沒有過其他人,現在又有了洲洲。你能不能跟我講講,當初你為什麼突然就消失了?如果你是有什麼誤會和苦衷,我希望你能開誠布公地跟我談談,或許......我們還能給彼此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
一聽喻淮提起從前,我就覺得頭大。
因為我實在是沒什麼苦衷。
之前我以為我隻要將這個漏洞敷衍過去,慢慢的,喻淮就會放棄追尋這個答案。
等將來他遇到了合適的人,有了新的孩子,就會慢慢放下這份執著。
可今天看來,如果這個心結不解開,隻怕喻淮永遠都無法擁抱新生活。
從前終究是我對不起他,所以今天,我必須向他坦白這一切。
至於坦白之後,喻淮要怎樣追究責任,那也是我應該受的。
於是深吸了口氣,坦誠地看著喻淮。
「當初我離開你,並沒有什麼苦衷。甚至我當初接近你,也是有自己目的的。」
「什麼目的。」
「就是......我不想結婚,但又想擁有一個自己的孩子。那時候我身邊出現的異性裡,隻有你的條件最優越,也隻有你......讓我產生過心動的感覺。所以我就挑了你做我孩子的爸爸。」
這話有些殘酷,喻淮一時間無法接受。
但現在並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於是他不解地問道:「為什麼不想結婚呢?婚姻在大眾嘴裡雖然褒貶不一,但我認為它還是有可取之處的。」
聞言,我聳了聳肩。
「這世上當然有好的婚姻,但我不確定它會降臨到我頭上。我曾經認真觀察過我身邊結了婚的親戚朋友,似乎沒有哪一對的婚姻能讓我產生:啊,結婚真好的感受。一對都沒有。」
喻淮思索幾秒,隨後問道:「有沒有可能,是你的圈子不太行?」
「的確有可能。但是喻淮,我也是這個圈子裡的人。圈子不行,就證明我也不怎麼樣。既然如此,我結婚又能比他們好到哪裡去?在我的認知裡,婚姻代表肯定透明的信任,永遠不變的承諾,可從小老師就教給我們,「肯定,永遠」這種絕對性的詞語很大可能都是裹著糖衣的錯誤選項。我不想為自己的人生埋下任何風險。」
這番話,對喻淮的打擊顯而易見。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我,「所以......池昭昭,當年你跟我在一起的目的,就是為了生個孩子?」
「可以......這樣說吧。」
聞言,喻淮氣笑了。
被肌肉牽動的苦笑裡,還有淚花微微閃動著。
「不是......池昭昭,你剛剛也說了,你對我心動過是吧。既然心動,那就是喜歡過。既然喜歡過,我真的很想問問你,你是怎麼做到對一段感情說斷就斷的?你怎麼能那麼理所當然的把這段感情,把我這個人都看做是一種消耗品?一旦我對你沒有價值了,你就能做到迅速放手離開。池昭昭,你怎麼這麼厲害啊?」
這一連串的問題,直接將我砸懵了。
也將喻淮自己的心踩碎得稀巴爛。
他自嘲地笑了笑,「之前,是我自作多情了。我居然傻到以為,你是有什麼苦衷才走得那麼毅然決然。以後我再也不上網看那什麼腦殘小說了。以後除了見洲洲,我不會再來打擾你。」
7
從那天之後,喻淮果然說到做到,沒再出現在我面前。
即便是想看洲洲,也都是派司機過來將孩子接走。
我的生活,又回到了之前平淡無波的日子。
明明這種平淡,一直是我所向往的日子,但真當喻淮從我生活中消失得徹底後,我卻又有些不習慣。
一如當年我剛離開他時那樣。
但無論我心情有多糾結復雜,現在的局面,已經足夠好了。
喻淮明明有的是手段和力氣報復我,但他卻看在從前的情分上,並沒有對我做任何事。
甚至連洲洲的撫養權都沒有跟我搶。
不得不說,我當年的眼光,真的絕了。
但後來我敏銳地發覺,似乎從某一段時間開始,喻淮就很少再接洲洲過去了。
一開始他是三天來接洲洲一次,後來是一周一次,再後來變成了半個月。
可這次一個月都過去了,喻淮卻依舊沒來接過洲洲。
其實他減少頻率來接孩子,我能理解。
他有自己的工作和生活,不該為了一個不在計劃之外的孩子打亂他原有的計劃。
隻是洲洲無法接受,一直那麼疼自己的爸爸,卻忽然不再出現了。
這天,洲洲失落地問我。
「媽媽,爸爸怎麼不來看洲洲了?他是不是......又不要我了?」
這話我無言以對。
我不知道該怎麼跟洲洲解釋,我和喻淮之間的關系。
也不知道該怎麼告訴他,將來他爸爸還會再有其他的孩子。
但此刻,我看著洲洲泫然欲哭泣的模樣,我於心不忍,給喻淮打了個電話。
電話撥通了許久,那邊卻一直沒有人接。
正當我想掛斷時,電話卻忽然被人接了起來。
「喂。」
一道清冷的女聲從電話那邊傳來。
8
聽見這陌生的女聲,我有點懵。
「這是喻淮的手機吧,請問......他在不在?」
那邊女聲頓了幾秒,隨後說道:「你好,我是喻淮的姐姐喻舒。請問......你是池昭昭嗎?」
「我是。」
「那......能不能請你來玉港區的血液病醫院看看阿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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