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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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淺慢悠悠地走到我身前,拍了一下陸然的手掌。


 


「嗯,算你有眼光,我的縫合技術院裡數一數二。」


 


陸然握了一個空,臉上原本溫柔的笑意一冷。


 


「你來做什麼?報名了嗎?」


 


「家屬陪同。」


 


陸然輕嗤道:「那晚是我大意了,你這家屬還是個未收錄的版本吧。」


 


池淺回了個冷笑:「那也比你靠前。」


 


我強忍住笑意,默默看戲,兩個女人在我面前劍拔弩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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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就有點理解皇帝了。


 


爭風吃醋什麼的,的確有看頭哈。


 


池淺冷白皮,陸然小麥色。


 


兩人穿著連體泳衣,健美的身材一覽無餘,說著就開始做熱身。


 


她們在教我學哪種泳姿上,有了分歧。


 


陸然要教我蛙泳,好學不費力。


 


池淺要教我自由泳,好看遊得快。


 


眼看著我又要被拔河,陸然提議:


 


「這樣,我們比一圈,誰遊得快喬木聽誰的。」


 


池淺不置可否。


 


不是,你們沒人問問我嗎?


 


我可是學了三次都失敗的選手。


 


學什麼遊泳姿勢重要嗎?


 


我最大的問題是先別淹S。


 


不過我還是配合地「3、2、1」倒數起來,誰不愛看扯頭花呢?


 


心裡的邪惡小人佔據了上風,這輩子就沒被兩個大美女這樣爭搶過。


 


一聲令下,躍入水中飛射出去的卻隻有陸然。


 


我瞪圓了眼睛看著池淺:「你怎麼不跳?」


 


池淺無所謂地朝我挑了挑眉:「我又沒答應比賽。」


 


陸然一個來回遊完,池淺已經在教我打水花了。


 


「你!」


 


我懷疑陸然是想罵髒話的,看到我硬生生忍了下去。


 


池淺頭都沒回,輕飄飄地留下一句「兵不厭詐」。


 


10


 


看她們競爭的時候有多開心,訓練的時候我就有多苦逼。


 


池淺陸然兩人誰都不服誰,於是我兩種都要學。


 


學了半天,累得夠嗆,也隻學會一點狗刨。


 


一不留神還嗆了一口水。


 


下一秒,我身前身後各鑽出一個腦袋。


 


兩人如同美人魚躍出水面,我幾乎是被架到池邊的。


 


嗆了幾口水,扒著岸邊猛猛咳嗽。


 


她們一個幫我拍背,另外一個拿著毛巾給我擦臉。


 


泳池裡一個本來在遊泳的小哥哥,現在也不遊了,頻頻看向我們這邊。


 


真怕他等下會去跟健身房咨詢遊泳陪練的服務。


 


我捧著一張紅得發燙的臉,毅然決然地終止了今天的訓練。


 


人有時候真的不能吃得太好,畢竟貪多……嚼不爛。


 


會消化不良的!


 


比如此時此刻。


 


陸然笑得意味深長。


 


但池淺那張臉已經冷得掉冰渣了。


 


回去的一路上,池淺都沒跟我說話。


 


氣壓低得有點嚇人,我縮縮脖子裝鴕鳥。


 


這次池淺不像之前那樣隻送到樓下,跟在我身後一路走到電梯口。


 


我有點奇怪地問她:「你不回家嗎?」


 


池淺淡然回道:「嗯,不著急,看看孩子。」


 


上樓,開門,進屋。


 


我剛換好鞋,一個轉身,池淺就把我壓在了玄關口。


 


上一秒還在轉著圈圈求抱抱的酥酥,見此情景,居然麻溜轉身回自己的狗窩了。


 


狗胳膊肘都往外拐啊!


 


她向前一步逼近,我被困在狹小的一方天地裡。


 


屬於她的氣息鋪天蓋地而來。


 


我緊張得要命。


 


「池醫生,你……」


 


「叫我什麼?」


 


她拉住我的領口,將我拉向她,視線掃過我的唇角,「不叫老婆了?」


 


我心裡一緊,不自覺地吞了吞口水。


 


一時的外向,真的要換來一輩子的內向了。


 


我小心翼翼地開口:「你、你不是讓我換一個稱呼嗎?」


 


池淺冷冷一笑:「現在又這麼聽我話了?」


 


我緊貼著牆壁如同罰站,心跳卻快得要爆炸。


 


池淺拽著我的領口,我動彈不得。


 


距離越來越近,我看得到她眼裡的認真。


 


「我平時很忙,上網上得少,所以你說的那些抽象文學我不是很懂。


 


「有些話,可能你是開玩笑,但我是認真的。


 


「我喜歡你,在我心裡,你早就是我男朋友了。」


 


這是告白嗎?


 


我緊張得一動不敢動。


 


池淺離我太近,我甚至能感受到她略顯急促的呼吸。


 


「不然為什麼要約會吃晚餐,要一起看電影?」


 


我輕聲反駁:「這跟朋友也可以的吧……」


 


「所以呢?」池淺又靠近了一分,「你跟那個教練也吃過晚餐看過電影?」


 


她又想到什麼似的,陰惻惻地開口道,「哦,你們還喝過酒呢。」


 


不知道為什麼,今晚的池淺太不一樣了。


 


一直以來,我都覺得她是一座大冰山,一副生人勿近、高冷倨傲的樣子。


 


但此刻的池淺,吃醋的酸味都要滿溢出來了。


 


我仿佛被狩獵者盯上的獵物,後頸的汗毛直豎。


 


「沈喬木,我是有點無趣,但我不是傻子。


 


「那個教練也喜歡你,是嗎?」


 


我有點心虛,眼神飄忽:「好像……是吧?」


 


我承認,陸教練是對我很熱情。


 


但在今天之前,我一直以為這是健身房賣課的小把戲。


 


池淺踮腳,離我越來越近。


 


直到我能清晰地看到她眼眸裡,隻剩下我自己的倒影。


 


「本來想慢慢來的……


 


「但現在我改變主意了。」


 


11


 


被她吻住的那一刻,我忽然福至心靈,終於知道為什麼池淺不戴眼鏡了。


 


所以那天,池淺本來也是計劃要跟我接吻嗎?


 


她伸手攬住我的脖頸,一點點加深這個吻,柔軟而緩慢,像是在誘哄自己的獵物。


 


等待著我放松警惕,沉溺淪陷。


 


直到我們都被點燃。


 


我伸手摟住池淺,她身子明顯一僵。


 


「抱緊我。」


 


我單手將她整個人撈起,幾步來到沙發上。


 


兇狠的吻落到她的脖頸鎖骨,酥麻感遍布全身。


 


我第一次見到這樣熱情似火的池淺。


 


也許職業關系,她總是冷靜自持的,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


 


但現在那潭幽深沉靜的湖水,已經掀起滔天巨浪,正要把我完全席卷吞噬。


 


突然一陣嘀嘀嘀急促的鈴聲響起。


 


我遺失的理智稍稍回籠:「池淺,池淺……」


 


池淺聽不見似的,又一次吻住我的唇,我想幫她看一眼,卻被她重新扣住。


 


「會不會是醫院找你?聽鈴聲還挺著急的。」


 


「不要管它。」


 


她把我摁倒在沙發上,翻身坐了上來。


 


意亂情迷到隻剩彼此粗重的喘息時,嘀嘀聲又響了起來。


 


我終於找到機會,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這才看到手表上顯示著:【監測到心率異常】。


 


池淺靠著我的胸膛,耳尖通紅,氣息紊亂。


 


一雙好看的眼睛有些微惱地看著我。


 


我抿了抿唇,抱歉地指指她的手表。


 


「池醫生,心率異常了,還是……安全第一。」


 


像是技能讀條被打斷。


 


我們沉默地靠在沙發上,氣氛有點尷尬。


 


我偷偷瞄著池淺那張懊喪的臉,瞄到第三次的時候,她終於悶悶地開口了。


 


「你對我說的那些話,不會也跟別人說吧?」


 


「什麼話?」


 


「沈喬木,不要裝傻。」


 


我撲哧一下笑出聲:「沒有別人,我隻那樣叫過你。」


 


她臉上終於浮現出若有似無的笑,側過身在我臉頰上落下輕輕一吻。


 


「你最好是。」


 


手被她牽住,池淺輕輕摩挲著我的手腕,上面蜿蜒著一道淺褐色的疤痕。


 


「有一句話那個教練說得對,它看起來很有生命力。


 


「是我們的開始。」


 


12


 


第一次見到池淺的時候,我以為自己快要S了。


 


翻下山坡的大巴車,把我牢牢卡在車裡,玻璃碎片和斷裂的金屬扎進我的身體。


 


腎上腺素讓我的心跳快得可怕,我忽然想到了回光返照這個詞。


 


身上到處都是血,但我感受不到疼。


 


看著車裡一個又一個乘客被救出,我還牢牢被卡著。


 


絕望快要把我吃掉了。


 


「我是不是要S了,醫生,我是不是要S了?」


 


我沾滿血漬和泥土的手胡亂抓住醫生的袖管。


 


「嗚嗚嗚我不想S,我好怕。」


 


看護我的年輕女醫生反握住我的手。


 


「你不會S,相信我。


 


「你受傷的部位都不致命,隻是看起來嚇人。」


 


那時的池淺很狼狽,灰頭土臉的都是汗,但仍舊掩蓋不住那張漂亮的臉龐。


 


我艱難地抬頭看向她,她看向我的眼神,像一道光劈開我所有的絕望。


 


「真的嗎?你別騙我,你長得好看我相信你。」


 


「騙你是小狗。」


 


池淺一直陪著我,我越來越困,連消防員切割鋼架的聲音都變得催眠。


 


我的手被她牢牢握著,她問了我很多問題,說了很多話。


 


隻是後來我都忘了。


 


我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裡的我變成了碎片。


 


從天而降的天使蹲在破碎的我身邊,仔細認真地將我重新拼湊。


 


夢裡我一直看不清天使的臉,隻記得她渾身都發著光,讓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溫暖和安全。


 


從昏迷中醒來,第一個看清的臉龐就是池淺。


 


好偉大的一張臉。


 


「天使居然長得那麼漂亮。」


 


那時的我想:幸好還活著,S之前一定要談一個這樣的。


 


13


 


好消息:真的談到了。


 


壞消息:冰山是醋做的。


 


我把頭像設置成我們的合照,把她的備注改成【老婆(已收錄版)】,中指時時刻刻都戴著她送的對戒。


 


我以為自己給足了池淺安全感。


 


誰知道她的吃醋的後勁才剛剛開始。


 


為了避嫌,陸然已經不是我的私教了。


 


但誰能給我解釋一下……


 


為什麼陸然成了池淺的私教?


 


當我在健身房看到池淺的時候,我還以為自己見鬼了,差點從跑步機上跌下來。


 


蔣松青從我身後幽幽出現,又把我嚇了一大跳。


 


他遞給我一杯冰美式,悄聲道:「我是來看戲的。」


 


看到我一臉的驚恐和不解,他拍拍我的肩,「你昨晚看了什麼?」


 


我回憶了一下:「奧運會啊,女子遊泳。」


 


「嗯,你犯花痴了嗎?」


 


犯啊,怎麼不犯,為祖國爭光的女子遊泳健將,誰看不迷糊?


 


我還說什麼來著?


 


哦,陸教練也差點進國家隊呢。


 


一道驚雷劈中我的大腦。


 


怪不得昨晚池淺悶聲道了句晚安就睡了。


 


我還以為是她做手術累了。


 


所以這是又……掀翻了她的醋壇子?


 


蔣松青挑了挑眉,湊近我說:


 


「池淺臉黑了一天,下班前問我,有女朋友的男生,還愛看別的女生是為什麼?」


 


我瞳孔一縮,問他:「你怎麼回的?」


 


蔣松青朝我狡黠一笑:「我說,那隻能說明他的女朋友,力量還不夠,打一頓就老實了。」


 


啊啊啊啊啊啊!


 


小舅舅真的看熱鬧不嫌事大啊!


 


我一面膽戰心驚,一面狠狠看池淺外科大夫爆改遊泳健將。


 


我的眼光真好啊。


 


池淺平時穿著白大褂看起來文文弱弱的,換上泳衣才看得到流暢的肌肉線條。


 


我感覺池淺要是不做醫生,做個運動員也是綽綽有餘的。


 


回到家我還維持著一臉諂媚的花痴笑。


 


池淺洗完澡出來,抽走了我手裡的電視遙控。


 


「今天看夠了嗎?」


 


嗅到危險的氣息,我怕她跟小舅舅學壞了,等下真揍我一頓。


 


我趕緊往被子裡鑽:


 


「不看了不看了,睡了睡了。」


 


池淺掀開被子,跨坐上來。


 


「昨晚不是看得很起勁,是誰半夜還在喊其他女人名字?」


 


「我有嗎?」


 


天地良心,我那隻是順嘴一提。


 


反正先假裝失憶吧。


 


池淺將我的手按在頭兩側,手指滑入,緊緊相扣。


 


「那先來算算今天的賬。


 


「十二次,是你的眼睛瞥陸然身上的次數。」


 


我反駁道:「你怎麼不說我看你一百多次呢?」


 


「一百多次你也不行啊。


 


「十二次,努力努力還有希望。」


 


我一驚:「什麼努力努力?你不會是指……」


 


想到前幾天打翻醋壇子的慘痛教訓,我拼命掙扎。


 


十二次,我是打樁機轉世嗎?


 


掙扎無果,池淺已經親了上來,被她一親我就渾身沒力。


 


她眉目帶笑,輕輕咬了一下我的脖頸。


 


「你想到哪裡去了,嗯?」


 


她的唇靠近我的耳郭,激起一陣酥麻。


 


池淺在我耳邊低笑:


 


「是等下求饒的次數。


 


「記得叫對稱呼哦。」


 


吻再一次落下。


 


像燎原的烈火, 引燃我身體每一處的戰慄。


 


她的吻落在我身上的每一道疤痕上,珍重而溫柔。


 


我反客為主, 這次輪到我伏在她上方了。


 


「換你求饒了。」


 


出來混, 遲早都要還的。


 


暴雨來襲, 湿淋淋的花朵被打落了一地。


 


天光微亮的時候, 暴風雨才逐漸平息。


 


我看著睡得迷迷糊糊的她, 越看越喜歡, 輕輕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池淺, 說你愛我。」


 


「你愛我……」


 


懷中的人翻了個身, 又沉沉睡去。


 


我將她重新撈進懷裡,暖融融的被窩裡, 擁抱著我最愛的人。


 


「是。池淺,我愛你。」


 


(全文完)


 


番外:


 


池淺當然記得沈喬木。


 


因為這是池淺做醫生以來第一次撒謊。


 


沈喬木被困在大巴車的廢墟裡時, 正在生S邊緣徘徊。


 


受傷部位雖不致命,但傷口太多, 出血量目測已經極其兇險。


 


可以說那個時候的沈喬木,全靠腎上腺素強撐著, 隻要一個松懈人睡過去, 就極有可能再也醒不過來。


 


救援的時間不確定, 池淺一個不善言談的人, 陪著他東拉西扯說了好多話。


 


一開始小男生還有力氣,總會問些有的沒的。


 


「醫生, 我身上的這些傷口會不會被縫得很醜?」


 


「醫生, 會留疤嗎?會很嚇人嗎?」


 


「醫生,我還沒談過戀愛, 我不想S……」


 


池淺耐心地一一解答:


 


「不會。」


 


「不嚇人。」


 


「不會S。」


 


在漫長的救援等待裡,沈喬木終於有些支撐不住, 昏昏欲睡。


 


他的話越來越少,眼皮越來越沉。


 


隻能換池淺提問,她沒什麼跟男生聊天的經驗, 完全靠硬聊。


 


「你最喜歡的顏色是?」


 


「黃色吧……」


 


「你最喜歡吃的呢?」


 


「我媽做的紅燒肉。」


 


「喜歡看電影嗎?最喜歡哪部?」


 


「《大話西遊》,池醫生,我有點累了……」


 


池淺心裡一緊, 勉強包扎住的傷口還在往外滲血。


 


廢墟底下的沈喬木臉色慘白如紙。


 


選擇做醫生的那一刻起, 池淺就明白治病救人是使命,但要把個人情感剝離。


 


優柔寡斷和多愁善感都成為不了一個好醫生。


 


但此刻, 這個男孩子的生命正在流逝。


 


從她的指縫中, 就在她的眼前。


 


池淺罕見地感覺到心慌, 她想抓住他,想讓他活著。


 


「別睡,要不我給你唱歌?」


 


虛弱的男生扯出一個微笑:「好啊。」


 


相握著的手又緊了緊。


 


池淺清了清嗓子。


 


「有幸與你相愛, 餘生為你而來。


 


「有幸命運安排,要和你一起看花海。


 


「有幸這份對白,長路漫漫不曾更改。


 


「隻要你在, 我三生都期待。」


 


消防員終於完成切割, 沈喬木被順利救出。


 


擔架上的男生已經陷入昏迷, 手還被池淺牢牢握著。


 


「傷口縫合我很厲害的,你放心。


 


「要是留疤難看,就來找我, 我負責。」


 


沈喬木當然沒聽到這些。


 


後來的池淺常常想到他們的第一次見面。


 


好像在故事的開始,就埋下了伏筆。


 


她要負責的,原來是沈喬木的一輩子。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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