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娶了東方不敗。
但我一開始並不知道他是誰。
我以為隻是救了一個差點被蛇咬的古代婦人。
他很安靜,也很擅長做針線活,就是化妝技術一言難盡。
看他梳著婦人發髻,我盡量不和他多說話,隻不過每當我採完藥在山裡煮面時,他都會等我給他一碗。
後來我們漸漸熟了,他也告訴我許多事。
比如他的夫君對他不好,養女和他不親。
聽著聽著,某一天他送了我一隻香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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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察不對,也不再去山裡。
卻不想滿院落雪的那日,他站在我家院門前。
「我現在是一個人了,你願意娶我嗎?」
1
我將身後的背筐放好,又把外面的簡易灶臺生了火。
小砂鍋裡的水「咕咕」冒泡,我放了些佐料進去,攪拌了下,這才從身旁的小包裹裡拿出兩塊自制的面餅。
霎時香味四溢。
感受到身旁一暗,我並未回頭,而是將帕子裡曬幹的蔬菜幹又放了進去。
那人坐在我身旁的石頭上,也不說話,就靜靜地看著鍋裡彎曲的面條翻滾。
就在這時,白皙修長的手遞過來一個東西。
我低頭一看,難得覺得有些好笑:「你真帶碗了?」
那人拿著碗的手緊了緊,有些遲疑:「你上次說讓我帶。」
我轉頭看過去,就見一個穿著華服的婦人正遲疑地看著我。
我下意識地呼吸一窒,覺得幾天不見,還是得適應一下衝擊。
眼前的楊夫人,不看臉光聽聲音,雖然不是多柔美的嗓音,但也算清越好聽。
想著人應該也不會難看。
卻不想,他化妝技術極為可怖,一張臉大片大片的紅綠底色。
我們雖也算見過幾次,但到現在我都不知道他具體長什麼樣。
隻是畢竟是個人私事,我便沒對此說過什麼。
我們可算不上是朋友。
和他認識也不過是意外。
2
彼時,我剛從山上採藥下來歇腳。
就見他一個人坐在一塊大石上,前面流水潺潺,而他像是在發呆,根本沒留意到身後一隻五彩斑斓的毒蛇正在靠近。
我不敢驚動他們,隻能就近找了一根樹枝悄悄過去,將那蛇在咬傷他前挑開。
而他卻出奇地淡定,隻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問我怎麼會去那裡。
我剛身體穿越過來,對這一片並不熟,也是無意間發現後山的這邊有不少好藥材,這才最近過來。
我照實回答。
而他皺了皺眉也沒再問我,又繼續對著河那邊發呆。
我沒多想,走到不遠處自己前段時間搭建的臨時落腳處,把藥材都放下,開始煮面。
不想,我剛煮好自制的方便面,他卻跟了過來。
他沒出聲,但眼睛卻一眨不眨地看著鍋裡。
我隻能咽下嘴裡的面,客氣地問了他一句要不要吃。
其實問完我就後悔了。
別說我有潔癖不喜歡和別人共用碗筷,就是他那已婚的發髻也不可能同意,說不定還得覺得我冒犯,給我惹來麻煩。
卻沒想到他竟點了點頭,直接走到我身旁坐下。
「好。」
之後就像是約好了一樣。
我時隔四五日上一次山,但每次都能在茅草屋前遇到他。
我倒不討厭他,他雖然有時候讓我覺得有些怪,但整體還算安靜。
我不太喜歡聒噪的人。
他喜歡坐在河邊發呆,不過他似乎更喜歡刺繡,後來見他的日子裡,他總是低著頭繡東西。
我看見過,不得不說他的繡工比起化妝技術可謂天差地別。
我們唯一的交集就是他總會在我煮面的時候過來蹭飯,這時我們才會闲聊幾句。
我也漸漸知道他夫家姓楊,家裡還有個養女,但他每次說到這裡臉色都不好,我也就沒多問。
我們漸漸熟絡了一點,所以我才半開玩笑地讓他帶個碗。
看著他手裡的玉碗,對比我之前給他準備的缺口碗。
還真的有些委屈他了。
3
今天他似乎心情更不好。
兩人默默吃了一會兒面,他突然出聲:「他有人了。」
我扭頭看過去,他目光落在碗裡,卻像是在發呆。
「其實,我早就知道他不是真心留在我身邊,可之前他願意演,我就願意陪他裝。」
「可他現在連演都不願意演了,整天都說忙,但凡找我就是為了要權要錢。」
「這些我都不介意,可他竟然找女人?還讓那賤人有了孩子。」
「你說他為什麼這麼對我?」
我看著他的側臉,發現他的臉是冷的,眼神卻是茫然的。
我不會開導人,想了想之前看到的類似安慰。
「或許,他是一時糊塗?」
他轉頭看我,眼裡似有微光:「你說真的?」
我當然不覺得是真的,但這是古代,我總不能勸人家離婚。
家務事誰不是勸和不勸分的?
我看著他認真的臉,張口道:「我覺得你可以試試換個妝容。」
他一愣,下意識摸向自己的臉。
「我的妝不好?」
我斟酌了下用詞:「是不適合你。」
「可以化淡一點。」
4
又一次上山。
我背筐還沒放下,他就走了過來。
看見往日坐在河邊的人突然站在跟前,我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隨即我發現不同。
「這次妝不錯。」
其實並不算多好的技術,但對比他之前的模樣,真的好了許多。
他應該是全卸了妝,隻淺淺勾了眉,畫了眼線,抹了口脂。
腮紅眼影都沒用。
整個人瞬間清爽很多,我也算真正看清了他的容貌。
他長得不算多好看,隻能算清秀,但他氣質特別好,硬生生讓他清秀的模樣多了些端莊大氣。
他可能沒畫過這麼素的妝,有些不自在:「真的好?」
我點了點頭:「嗯,好看多了。」
他一愣,又伸手摸自己的臉。
我以為他太在意容貌,看他還能聽得進去我的話,就多提了一句。
「你很喜歡大紅大綠的顏色嗎?」
他明白過來,低頭皺眉看自己的衣服:「顏色也不好嗎?」
「女子不就應該穿豔一點嗎?」
我沒留意到他的奇怪用詞,隻一邊整理食材一邊隨口道:「你喜歡就好,如果不是,淺一點更適合你。」
沒想到,下次見他,他真的換了。
5
「我隻是說我的想法,但喜好肯定還是按你的來,你不用勉強自己。」
他沉默了一會兒,卻突然道:「我其實沒什麼喜好。」
「以前,」
他頓了頓,目光看向遠處。
「我之所求都是為了復仇,所以我努力蟄伏,費盡心機,卻沒想到等我什麼都有了,卻突然不知道該做什麼。」
「而等我變成這個模樣,隻有蓮弟欣賞我,告訴我這樣也很好。」
「他說他幫我做所有我覺得累的事,我隻需要繡花漂亮就好。」
「我以為女子越豔越好看,他就會越喜歡,所以才一直那麼穿。」
我越聽眉頭皺得越緊。
我看著他,想著他說的蓮弟。
所以他找了一個年齡比他小的,又因為自己模樣不好所以自卑,被對方幾句話哄得家產都給人家了?
想著這段日子兩人也算認識,他也聽勸,就多嘴了一句。
「其實你應該多為自己考慮,而不是想著討好別人。如果你覺得對方不是良配,及時止損才對。」
「你懂什麼!」
我話音剛落,他卻突然厲聲呵斥。
他猛地站了起來,像是要揮袖,卻在看見我怔愣的模樣又頓住。
片刻才揮袖離開。
6
我不再去那片區域採藥。
最近天氣冷了,我能採的藥也不多了,想著正好在入冬前去別處看看。
卻沒想到我剛找到一處有好藥材的地方,才去第二回就又遇到了他。
看著穿著淺紫色寬袖深衣的婦人站在下面仰頭看我,我頓了頓,隻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
轉身將藥材放好,我走到之前放包裹的空地上拿食材煮面。
面煮好了,我沒管他,低頭慢條斯理地吃著。
「我餓了。」
我手一頓,抬頭看他。
清秀的婦人抿唇看著我,手裡還緊緊拿著一隻玉色的碗。
秋風吹過。
他發絲微揚,顯得一雙黑眸倒顯得有些可憐。
可我著實算不上什麼心軟的人。
看著溫和,骨子裡卻涼薄。
交淺言深,一次就夠了,我並不想做個多事的人。
何況這是古代,一男一女沒必要做朋友。
我垂眸:「楊夫人,我隻帶了我自己的。」
他道:「我吃得少。」
我嘆了口氣。
終是道:「我們男女有別,不太方便一起吃。」
低垂的眸光裡,我看到對方抓碗的力道更重了些,指骨都有些白。
話已至此,我想這貴婦人也該走了。
便又自顧吃著。
卻不想一隻比玉還白的指尖突然拽住了我的衣角。
「我好幾天沒吃東西了。」
7
沒頭沒腦地兩人又莫名其妙好了。
兩人都沒再提那日的不愉快,仿佛又回到了之前的相處。
但又有些不一樣。
他話多了些。
也不再隻等我煮好面才過來。
隻要見到我過來,他就跟著我。
他坐在我旁邊,一邊刺繡一邊給我說他那個養女。
一會兒說他養女多好看多優秀,一會兒又說養女越長大越不和他親近,說她小時候特別愛纏著他。
而他也總會給她帶各種新奇的小玩意兒。
可現在對方十天半個月不和他見一次面,就是見了也很冷淡。
我總是一邊煮面,一邊偶爾回應他幾句。
「你有沒有問過她為什麼不親近你了?」
「我沒問。」
我看了眼他腿上的針線筐,想了想:「你繡工很好,可以做點小玩意兒送她。」
他卻是一愣,看了看自己手裡的繡品,又定定看向我:「你覺得我繡工好?」
8
我向他手裡正繡著的東西。
幾隻青竹,個個翠綠挺拔,栩栩如生。
我點頭:「算得上是我見過最好的了。」
這是真的,比我在山下見到的最好的繡娘做得還好,而他不僅做得好,還做得很快。
他聽我說完,認真地看了我許久,才緩緩笑了起來。
「沒人說過我繡得好。」
又過了幾日。
剛見面他就興衝衝地對我說,他給養女送了一隻親手做的布老虎。
「你沒看見,盈盈對我笑了,她好久沒對我笑了。」
我含笑點頭,其實我並不理解他的心情。
按我的了解,他的養女是半道上開始養的,他還把她當親女兒一樣,什麼好東西都給她。
可他的養女卻不僅對他十分冷淡,甚至十天半個月不見他一面。
一個屋檐底下,也是冷漠得很。
這種白眼狼,反正我是不會養的。
眼見最近的話題都是他養女,終於有一日我詫異地問道:「你和你夫君好些了沒?」
他原本還笑著的臉一怔,半晌沒出聲。
直到忙完我要下山了,才聽到背後人輕聲說道:「我很久沒想過他了。」
我眼皮猛地一跳。
9
這天在茅草屋碰頭,兩人難得沒有說話,安靜得有些反常。
我把面遞給他,卻看見他似乎在發呆,被帶著溫度的碗碰了下才似回神。
天氣已經冷了,他卻還穿得單薄,仿佛不知冷一般。
臨下山,他突然叫住我。
「你等等。」
我遲疑了下,還是回頭看他。
他快步走向我,往我手裡塞了個東西。
說起來有點複雜,我是我crush的cru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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