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季斯禮相戀第七年,我發現他在外有個未婚妻。
我跑去質問,他卻無法理解我的咄咄逼人。
「我和她隻是商業聯姻,有名無實。
「除了妻子的身份,我什麼都給你了,你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我扔掉戒指,一走了之。
他惱羞成怒,當眾放話:
「被我養得太驕縱了,也該磨一磨她的性子。」
磨到我音訊全無,他纡尊降貴主動聯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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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頭吃夠了,也該回來了。
「我可以在這裡向你承諾,隻有你才會是我將來孩子的母親,這樣夠了嗎?」
男人從我手裡抽出手機,語氣散漫:「哥,你怎麼有我女朋友的電話?」
季斯禮嗓音森寒:「什麼女朋友!讓你嫂子接電話!」
季斯野低聲哄我,眸色灼熱,聲音發緊:
「接不了,她現在咬著我不放呢,可兇了。」
1
刷到季斯禮即將和蘇家獨女訂婚的八卦視頻時。
我還笑著把視頻轉發給季斯禮,佯裝生氣質問他。
「你什麼時候有未婚妻了?我怎麼不知道?
「季斯禮你給我老實交代,否則今晚別想進門。」
所以當他的未婚妻蘇小姐找上門來時,我仍然不敢相信我聽到一切都是真的。
「你不知道嗎?我和季斯禮下周就要訂婚了,我還以為他早就和你說過了。看來季斯禮並不像圈裡說的那般貼心嘛。」
蘇詩予看著我笑了笑。
我安靜地看著她,並沒有接話。
她收起嘴角的笑,看了一眼表,語速也快了起來:
「不過你放心,我和季斯禮隻是商業聯姻,就算以後結婚了也隻是有名無實的夫妻關系。季斯禮很在意你,才會拜託我親自來和你解釋,讓你安心。」
臨走前,她居高臨下地警告我:
「我不會在意你的存在,也希望你恪守本分,我不希望我和季斯禮婚姻存續期間鬧出任何醜聞。」
門徹底關上的那一刻,我才從蘇詩予的那一大段話中回過神來。
我強忍著荒謬中的憤怒,直接給季斯禮打去電話。
信息不回,電話不接,他一忙起來就是這個狀態。
這次,我沒有耐著性子等他回電話,而是直接開車去了他的公司。
會議被迫中斷,季斯禮皺著眉,起身揮了揮手清場。
他看著我,語氣裡含著幾分責怪:
「溪溪,你不是這麼沒輕重的人。」
我含淚質問他:
「你下周就要和蘇詩予訂婚是真的嗎?」
季斯禮臉上沒有絲毫意外,反而松了一口氣。
他耐下性子哄我: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想必蘇詩予已經和你解釋得夠清楚了吧。溪溪我知道這樣委屈了你,但是我現在這個身份這個位置,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我和蘇詩予也僅僅是商業聯姻,做給別人看的罷了。
「你能理解的對不對?」
大腦一瞬間空白,眼淚不受控制地滾落,行為被情緒掌控,我衝上去打他:
「季斯禮你混蛋!你把我當什麼了?你身邊見不得光的地下情人嗎?」
「沈溪!」
季斯禮拽住我的手,耐心告罄。
「別把話說得這麼難聽。我和她之間就是一場合作,這在我們圈子很常見,況且我也給足了你體面。
「一張結婚證有那麼重要嗎?我愛你不就行了嗎?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斤斤計較了?」
見我哭得實在厲害,他擦著我臉頰上的淚,輕哄:「好了,除了妻子的身份,我什麼都給你了,你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他臉上沒有絲毫歉意,隻有我在耍脾氣的心煩。
他篤定我會服軟。
那一瞬間,心裡直接空了大半。
這是我第一次有了想要和季斯禮分手的念頭。
2
季斯禮很忙,連繼續哄我的時間都沒有。
他接了個電話就把我扔在空蕩蕩地會議室走了。
我像是被抽幹了所有力氣,撐著椅背緩緩坐了下去。
難怪他這一個月總是有意無意地提起訂婚的事。
我還以為他是在暗示我,他有和我結婚的意圖。
我甚至都準備好向他求婚了。
相戀這七年,他寵我入骨,恨不得把最好的東西送給我。
我以為那是他愛我的見證,其實於他而言不過是動動手指的小玩意兒。
現在觸及他的利益,就成了我不懂事。
我用力褪下手指上的戒指,打算把他還給季斯禮。
這樣不平等的愛,我不需要。
走到會議室門口卻看見蘇詩予帶著律師和季斯禮商討婚前協議的條款。
蘇詩予笑吟吟道:「事先說好的,婚後一年你要給我一個孩子。」
我驀地頓住腳步。
「沒問題。」
季斯禮平淡的聲音讓我遍體生寒。
蘇詩予帶著幾分戲謔:「季總,你就不怕你的女朋友知道後和你鬧嗎?今天我可是什麼都和她解釋清楚了,她看起來可不像那麼容易滿足的人。」
季斯禮滿不在意:「試管而已,況且我不會讓她知道的。」
蘇詩予俯身朝他靠了過去:「不過我很好奇,你當寶貝寵了七年的人,怎麼舍得她受這樣的委屈?你就不怕她和你分手嗎?」
「她不會,先不說她有多愛我。」季斯禮笑著篤定道,「說句現實的,從畢業後她就跟了我,七年了,她現在也三十了,離開我,她不可能找到更好的,由著她鬧一陣子也就好了。」
蘇詩予哼了一聲:「季總這句話我就不愛聽了,女人三十歲怎麼了?」
「我沒有冒犯你的意思,你和她不一樣的,你有父母可以給你兜底,她什麼都沒有。」
一盆冷水兜頭澆下。
原本控制不住的情緒瞬間消散。
我攥著手心的戒指,扔向一旁的垃圾桶,轉身離開。
3
回了公寓,我開始收拾東西。
這間一百多平的公寓裡到處都有我和季斯禮的回憶。
現在我就連站在這都覺得窒息。
好在隨身需要帶的東西並不多,不過半個小時我就收拾好了貼身物品。
撥通了閨蜜許苒的電話。
她陪著我大罵季斯禮半小時。
我又哭又笑,一通發泄後,心情果然舒暢多了。
半個月前閨蜜約我一起遊輪度假,我因為打算和季斯禮求婚所以推了她的邀約。
好在現在也不晚。
出發去找閨蜜前,我打電話和季斯禮說了分手。
我不想和他不明不白地結束,到時候還糾纏不清。
「你說什麼?」
季斯禮應該是在和朋友聚會,那邊聲音嘈雜。
「我說我們分手吧。」我的情緒很平靜。
話音剛落,那邊瞬間安靜了下來。
季斯禮無奈又帶著寵溺的聲音傳來:「溪溪別鬧了,等過段時間我一定好好陪你行不行?你一向最乖了。」
我攥著手機,自嘲地笑了笑:「季斯禮,提前祝你新婚快樂。」
掛斷前我聽到他惱羞成怒,當眾放話:「被我養得太驕縱了,也該磨一磨她的性子。」
這七年我就是太過乖順,才會讓他誤以為我沒有脾氣。
臨走前,我把這間公寓掛網上賣了。
季斯禮送給我的,留著也礙眼。
4
航線是早已定下的北歐航線,途經冰島芬蘭挪威。
一切都很值得期待。
到達登船處時,我看著站在許苒身邊的男人愣了愣。
七年未見,我差點沒認出來。
記憶裡青澀的少年趁著酒意,慌亂又急切地向我告白。
一聲又一聲的姐姐喊得讓人心亂如麻。
直到他得知我是他哥的女朋友後,他那雙又亮又倔強的眼睛一點點落寞下來。
再次得知他的消息,他已經出國了。
幾年後,他的父母催了又催,但他卻始終不肯回國。
他們無可奈何,隻能支持他在國外創業。
沒想到會在這兒這裡遇見。
季斯野穿著一身黑色衝鋒衣,襯得他身量挺拔,氣質幹淨清冽。
他那雙墨一般的眸子,含著點點笑意,讓人不由自主地把視線落在他的眼睛上。
我愣了愣,季斯野朝我走近,近一米九的身高自帶一股侵略感。
「姐姐。」
他的目光一錯不錯地看向我,絲毫不掩飾他眼裡的目的。
我被他這般熾熱的眼神看得面色發燙。
他笑了笑,自然地接過我手裡的行李箱,指尖一觸即離。
許苒立馬湊上來挽著我手,湊到我耳邊小聲問我:
「怎麼樣?夠帥吧!
「他這次就是專門為你而來的。」
可見許苒根本不知道他和季斯禮的關系,要不然絕對說不出這話。
我看著前面季斯野的背影,壓低聲音:「別瞎說。」
「我怎麼瞎說了,他看到你的照片,直接就愣住了,一聽你分手了,這不就拜託我追過來了。」
許苒拍著我的肩膀,語氣曖昧:「他這種薄肌小帥哥超受歡迎的,你嘗過了就知道,男人還是年輕的好。
「你大膽去嘗試,戀愛怎麼可能和誰談都一樣。」
晚上我和閨蜜一起喝了點酒。
在閨蜜再三慫恿下,我落荒而逃。
經歷了季斯禮的事情後,我確實對男人,對感情有了本能的逃避。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緣故,海風一吹,我竟有些站不穩了。
下一刻我落入一個結實的懷抱。
一隻滾燙的手掌貼在我的後腰上。
我仰頭迷離地看著季斯野,他眼神略暗,嘴角噙著笑意。
看向我的眼神卻是那般執拗。
「姐姐真的不和我試試嗎?」
我慌亂地推開他。
他握著我的手,虔誠地親吻我蜷縮的指尖。
下一刻,他挑眉看向我,探出舌尖,咬著我的指尖輕舔。
5
我瞪大了雙眼。
臉頰燥熱地扇了他一巴掌。
季斯野輕笑一聲,吻了吻我泛紅的掌心。
掌心一瞬間發麻。
意識到我沒有抗拒,他湊近,垂眸看著我的唇。
聲音喑啞:「姐姐可以嗎?」
滾燙的呼吸刮過我的神經末梢。
我攥著他的胳膊,手指蜷縮。
他吻上來的那一刻。
「哗——!」
耳邊是風浪的拍擊聲。
震耳欲聾。
我原本就喝了酒,熾熱而急促的吻差點讓我窒息。
隻是好幾次季斯野差點咬到我的舌頭。
我推開他,抵在他的肩頭氣喘籲籲地問:「你會不會接吻?」
「姐姐我沒有經驗。」
他垂下眸,眼裡映著月色,像一隻聽話的小狗,可憐巴巴地哀求:
「你教教我。」
讓我想到了七年前,那一刻的心亂如麻。
我心忽然就軟了,拽著他的衣領,主動咬上他的唇瓣,含混道:
「張嘴。」
6
這樣或許不對,但確實很刺激。
不論是感官又或者是心理層面。
我從未如此興奮過。
季斯野一寸寸探索著,樂此不疲等待著我真實的反饋。
在溫柔的攻勢下,我潰不成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