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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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S,你這個未婚夫是美團騎手轉世吧?


「從進房到提褲衩共 2 分 17 秒,連地府最虛的色鬼都能拿他當反面教材!


 


「你都不婚前驗驗貨嗎,哎呀笑S我了。


 


「幸好沒去抓人,不然這速度一上樓就完事了,這不浪費我靈力。」


 


閨蜜笑得錘牆打滾。


 


幸好隻有我能看得到她。


 


我無奈地嘆口氣。


 


認栽了,這個黑歷史足夠她笑幾年了。


 


我轉向趙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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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到齊了?」


 


趙婷不甘心地抿抿嘴,臉上還是笑著:「嗯,就等新娘子了。」


 


我剛起身。


 


閨蜜突然揚起手裡一個冒綠光的掃描儀:


 


「檢測到妊娠 8 周,父系 DNA 匹配度 99.99%——梁傑。


 


「恭喜姐妹,要做後媽了。」


 


腳步一頓。


 


我瞄了眼趙婷微微隆起的小腹。


 


她慌忙捂著肚子退後。


 


5


 


婚宴開始。


 


梁傑父母踩著最後一分鍾才壓軸入場。


 


梁母穿著合體的旗袍和貂毛大衣,金镯子在手腕上叮當作響。


 


我眉頭皺起——


 


這镯子我再熟悉不過,分明是我拿到第一份獎金後犒勞自己買的 B 家手镯,怎麼到她那去了。


 


之前梁母來過我住處幾次,說是幫我打掃衛生,就是那時順走的吧。


 


「小語,是我自作主張拿給媽媽撐場面用的,你不在意吧?」


 


梁傑注意到我的神色,及時解釋。


 


我不在意地笑了笑:


 


「沒事。」


 


為了給閨蜜攢點份子錢,我忍。


 


梁母捏著嗓子對滿座賓客笑道:


 


「小語孤零零長大不容易,往後我們就是一家人啦。」


 


我掃過在場的人。


 


臺下的梁家親戚都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想必他們看我這個孤女就像待宰的肥羊吧。


 


司儀剛宣布儀式開始,


 


梁父突然發難。


 


「我們梁家祖上出過十八個秀才,新娘得先給祖宗行三跪九叩大禮!」


 


話音剛落。


 


梁家的兩個堂兄哼哧哼哧抬來幾個牌位。


 


閨蜜嗤之以鼻。


 


「梁家祖上在民國倒賣煙土發家,太爺爺的功德值-9999,這會兒在地府掃廁所呢。」


 


她甩出個全息投影,畫面裡梁家老祖宗正哭著刷糞桶:


 


「求求別再託夢讓我保佑你們了!」


 


我沒忍住笑了出來。


 


這沒進家門就要給我立規矩,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啥高門大戶。


 


我拎著婚紗裙擺後退半步:


 


「跪不了。」


 


梁父大怒:


 


「看不起我們梁家規矩?」


 


「怎麼會呢。」我摸了摸肚子,一臉羞澀,「我肚子裡揣著梁家金孫呢,不方便下跪。」


 


梁傑手裡的對戒盒「啪嗒」掉地。


 


他的震驚我能理解。


 


畢竟我倆最親密的接觸,就是他偷親我額頭時蹭到的粉底液。


 


「你,你怎麼會懷孕?」


 


我歪頭一笑,


 


「你說呢?」


 


公然在婚禮上承認懷孕,這意味著我給他帶了綠帽子。


 


就他這大男子的性格怎能咽得下這口氣——


 


男人出去玩是正常的,


 


但自己的妻子肯定是要清清白白純潔無瑕的啦。


 


梁傑緊握拳頭,氣得渾身顫抖。


 


「不結了。」


 


梁母率先反應過來,用力掐了他一把:


 


「胡說什麼呢,懷孕好,雙喜臨門!小語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呢。」


 


她拼命給梁傑使眼色。


 


梁傑緩了緩,好半天才冷靜下來。


 


閨蜜磕著瓜子看熱鬧:


 


「哈哈,這梁家人就指望著吞掉你的存款和房子呢。


 


「就算你現在帶著個野男人當眾舌吻,他們肯定也會硬著頭皮說是意外,婚禮正常進行的信不信?」


 


當然信。


 


我就是故意想惡心梁傑才這麼說。


 


果然這家人為了錢,什麼屎都吃得下。


 


眼看局面不太對,梁父皺眉擺了擺手。


 


「那就一切從簡吧。」


 


紅毯盡頭擺著個青銅火盆。


 


梁家大伯母扯著嗓子喊:


 


「新娘子跨火盆,晦氣全燒沒!」


 


我剛抬腳,大伯母假意過來攙扶。


 


閨蜜突然從火裡冒出來,拽著大伯母的腳踝往火裡拖:


 


「老虔婆玩陰的?讓你嘗嘗地獄真火!」


 


火苗瞬間蹿成三米高,把她的大衣燒成灰燼。


 


她一哆嗦,藏在大衣裡的禮金紅包全灑了出來。


 


紅包漫天飛揚,甚至上面還寫著「百年好合」的祝福。


 


敢情大伯母主動申請收禮金就是圖這個呢。


 


梁母不樂意了。


 


「老大媳婦這事幹得也太不厚道了吧,這麼連晚輩的禮金都偷呢。」


 


大伯母臉一陣紅一陣白。


 


「什麼偷!我這是幫忙保管一下!」


 


「保管到自己衣服口袋裡了?平時你貪小便宜我們睜隻眼閉眼就算了,現在連婚禮的紅包都吞,難不難看?」


 


大伯母也不是好惹的,當即叉腰指著梁母鼻子。


 


「喲,這時候你給我裝什麼清高了?你脖子手上戴的不都是用新娘卡買的嗎?」


 


梁母緊張地看了我一眼,


 


「那是兒媳婦孝順,我以後S了不還都是留給她的?」


 


大伯母呸了一聲:


 


「笑S人,用人家錢買東西自己用,還說S了留給她,這算盤果然隻有你們老二家算得精。」


 


梁母氣不過,衝上去狠狠抽了大伯母幾巴掌。


 


大伯母哪肯吃虧,嗷了一聲撲上去。


 


梁母尖叫著與大伯母扯頭發,「上次拆遷款你們家就昧——」


 


「那比你偷兒媳手镯體面!」大伯母反手撕開她的旗袍,哗啦啦掉出我的蒂芙尼項鏈、梵克雅寶胸針,「大家快看!這老貨偷藏了多少東西!」


 


場面一片混亂。


 


閨蜜坐在太師椅上嗑起了瓜子,看著功德簿瘋狂刷新:


 


【揭露大伯母貪禮錢+500 分】


 


【收繳贓款首飾+1000 分】


 


6


 


這時,我緩緩開口。


 


「今天是我和梁傑結婚的日子,在場各位都是我摯愛的親人。」


 


酒店的燈光打在我微笑的臉上,我對著臺下的攝像頭鏡頭舉起房產證。


 


「錢不錢什麼的,太見外了。


 


「我隻是個孤兒,親人對我來說才是最重要的,我決定——


 


「從現場的親人裡,為我腹中的胎兒選幹爹幹媽。


 


「作為感謝,我將把婚前的這套房子作為禮物,免費過戶給他。」


 


此話一出。


 


現場瞬間安靜了下來。


 


梁母甩開撕她貂毛的大伯母撲了過來。


 


「憑什麼啊!這房子本就該是我們老梁家的,你問過我們了嗎,就這麼送人!」


 


我撫著平坦的小腹笑得溫柔:


 


「媽,我是孤兒,自然要給孩子多認幾個親人。」


 


梁母拽住我的手。


 


「小語,我們就是寶寶的親人啊!你找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做什麼幹爹幹媽,會教壞我大孫子的。」


 


我轉向梁傑:


 


「你也這麼認為嗎?」


 


梁傑盯了我幾秒。


 


突然攥住我的手腕,低聲道:


 


「我知道你的目的是什麼?」


 


我驚訝地挑起眉。


 


「你想逼我當眾認下你肚子裡的胎兒,在這種場合裡找個幹爹幹媽來罩他。」


 


我哦了一聲:


 


「所以呢?」


 


他臉上的肉猛地顫了顫,轉瞬之間又換上了一副情真意切的模樣。


 


「小語,你傻呀。


 


「你的孩子就是我的,我那麼愛你,怎麼可能會在意這些事。房子留著給以後的寶寶,你隨便送人怎麼可以?」


 


果然如此。


 


我點點頭,轉身面向眾人:


 


「梁傑覺得我不該這麼做,大家的看法呢?」指尖敲了敲桌上的房產證,「河濱路 148 平,三室兩廳。」


 


空氣凝固幾秒後,親戚們眼裡迸出綠光。


 


「我兒子是 985 碩士!」四嬸踹開擋路的牌位衝了上來,「幹爹就得找高學歷的,從胎教開始就能把寶寶培養成名牌大學生。」


 


大伯母抹了把被薅禿的鬢角,硬是凹出貴婦造型,「丫頭你聽我一句,認幹親得看家底!」


 


她哆嗦著掏出一沓存單,邊角還沾著棋牌室的煙灰,「伯母在澳門有賭……不是,有投資!孩子滿月就送他套學區房!」


 


「都閉嘴!」


 


黃毛堂弟踢掉酒杯跳上桌子,露出紋著「忠義」的花臂。


 


「姐你信我!我道上兄弟多,以後誰敢動我幹兒子就打斷他們的腿,不用擔心校園霸凌啥的了。」


 


梁母氣到假牙打顫,大聲喝止:


 


「小語懷的是梁家老二的種!要認幹爹也隻能認他三舅姥爺!」


 


被點名的老頭正蹲在角落偷塞紅燒肉,沒想到這好事竟會掉在自己身上。


 


他慌忙擦了把嘴道:「我……我在屠宰場S豬四十年,煞氣重,能鎮邪!」


 


「笑S人,S豬的也拿來說話。」


 


姑父露出自己手腕上的大金表,「還是我來吧,這個社會是人情社會,最重要的是人脈!我做生意談的那些客戶,以後夠給孩子鋪條金磚路了。」


 


梁母撲出來大喊大叫。


 


「你們一個個打著什麼算盤以為我不知道?


 


「不就是看上小語的房子了嗎?


 


「一群貪心鬼裝什麼公道清白人設,家裡幹的那些齷齪事以為沒人知道!」


 


這一波無差別攻擊,令親戚們都不高興了。


 


「我說老二家媳婦,你講話也太難聽了。」


 


「對啊,人家小語是孤兒,想給肚子裡寶寶找個好福氣的家人有什麼錯……」


 


「我覺得我可以做這個幹爹,我不差這點錢!就是為了道義,為了親情。」


 


梁母以一當十,火力全開。


 


「什麼 985,你兒子上個月才因替考被抓,當我們不知道呢!


 


「讀過幾年大專就以為自己是文化人了,平時就天天擺個姿態不知道給誰看。一聽到有房子佔便宜不也是急了,怎麼不繼續清高呢?


 


「平時拽得二五八萬,結果一碰到利益,原形畢露,就你這見錢眼開的模樣,還裝什麼高嶺之花,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還有你也別裝了,一個鍍金的假表顯擺半天,你賭了那麼多錢挖了那麼多窟窿,別等高利貸找上門了才知道哭。


 


「就這點家底還敢在這硬裝大尾巴狼,趕緊找個地縫鑽進去得了,省得丟人現眼。


 


「你就更別說了,小混混一個!什麼時候梁家輪到你來說話了!自己幾斤幾兩都不知道還敢大放厥詞,你在外面那些偷雞摸狗的事兒,大家心裡都門兒清,還把自己當盤菜!」


 


親戚被罵急了。


 


有人直接捅破了那層紙。


 


「那也比你們老二家算計著一個孤女的家產要臉!」


 


7


 


撕逼進入白熱化階段。


 


我尋了個清淨的角落,翹著二郎腿坐在主桌啃龍蝦。


 


宴會廳的雙開門突然被撞得哐當響。


 


抬頭望去,梁家最德高望重的三叔公正拄著拐杖狠狠砸地。


 


「吵什麼吵,像什麼話!」


 


三叔公在梁家是有點分量的。


 


梁母噎著半句「S全家的」硬生生吞回去,四嬸慌忙松開掐著姑父脖子的鑲鑽美甲,黃毛堂弟也乖乖縮成鹌鹑,紋著關公的花臂SS捂住「忠義」二字。


 


眾人安靜了下來。


 


不妙。


 


三叔公為人公道正氣。


 


他來了這場戲估計沒得看了。


 


閨蜜嘿嘿一笑。


 


「正氣不正氣,試試就知道啦。」


 


我端著茶水走了過去,語氣緩和:


 


「今天是我的婚禮,都是親戚別傷了和氣。來,三叔公先喝了這杯茶,順順氣……」


 


指尖剛碰到杯沿,褐色茶湯突然變成冒著綠泡的液體。


 


閨蜜比了個 ok 的手勢:


 


「我灑了一滴新版孟婆湯,據說添加了吐真劑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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