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就是富家女打發時間的娛樂而已。
是的,我家也曾經富裕過。
隻可惜後來破產了,爸媽也因此自S了。
之後就是我查出了肝癌。
在大家都覺得我是認真對待感情,對我有所改觀的時候。
我冷酷無情的提了離婚,令大家大跌眼鏡。
因此,我也實打實被釘在了渣女的恥辱柱上。
“你們說蘇渺像不像小說裡壞事做盡,最後悽慘S去的惡毒女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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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點,這位同學說的沒錯。
我真的悽慘S去了。
可我明明沒做過壞事啊。
會喂流浪貓,也會扶老奶奶過馬路。
在這不長不短的二十五年裡,唯一做過的壞事,
就是在賀砚辭最窮的時候,拋棄了他。
可我也不想啊。
在一陣討伐聲中。
忽然有人道:
“這四年,就真的沒有人,知道蘇渺的近況了嗎?”
“我覺得我們還是積點口德吧,我朋友他同學就是這樣好幾年沒有音訊,一問才知道,是S了。”
群裡頓時沉默了。
我看向賀砚辭。
他的眼底,似乎有一閃而過的驚恐。
10
當天,不知怎的,賀砚辭籤名時籤錯了好幾份文件。
本來想點擊閱讀的郵件,也點了刪除。
就連重要客戶打來的好幾個電話,他都在愣神中錯過。
他的秘書和助理萬分驚愕。
“賀總這是怎麼了?平時一個在工作上絕對不會出錯的人,今天頻頻出錯。”
“不知道啊,還是第一次見賀總這樣,整個人都心不在焉的。”
快到下班時,他的助理拿著一本圖冊遞給賀砚辭:
“賀總,婚慶公司送來了場地布置的效果圖,讓您挑選。”
這時,他暗淡的眼眸中才閃過一絲光亮。
他從助理手中拿過效果圖,快速翻閱了一遍。
然後又不滿地把圖冊扔在一邊。
沉思片刻才開口:
“空中花園婚禮,以紫色為基調,現場的主花採用風鈴花。”
助理張唇,不可思議。
“風鈴花?賀總,沈小姐不是喜歡月季嗎?”
賀砚辭摘下金絲眼鏡,眼眸冷冷地瞥了助理一眼。
助理識趣的沒再多問,按照吩咐去辦事。
風鈴花主題嗎?
那婚禮現場應該很漂亮吧。
真羨慕啊。
到時候我一定要去婚禮現場看看,究竟有多美。
畢竟,這也是我夢中的婚禮呀。
可是我發現,我好像參加不了他的婚禮了。
因為近來,我的魂魄,變淡了很多。
大概是要消散了吧。
11
作為鬼魂的最後這段日子裡,我決定都跟著賀砚辭。
這天,我跟著賀砚辭去了卡地亞的晚宴
現場金碧輝煌,紙醉金迷。
可我卻無力觀賞。
我突然覺得好累。
整個魂魄,是前所未有的累。
我想,這應該是最後一晚,陪在他身邊了。
賀砚辭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身邊總是圍著人。
當初,他才出現在資本圈時,
有幾位老總覺得,賀砚辭不過是個毛頭小子,對他的生意動了幾次手,
可很快,賀砚辭就回敬了他們。
賀砚辭的骨頭,一直是很冷硬的,沒人能從他嘴裡搶食。
“賀總。”
這聲音?
我扭頭,竟然是星月會所的老總薛陽。
每次員工大會大會,他都會上臺講話,而且他聲線特別,很容易讓人記住他的聲音。
令我沒想到的是,他旁邊挽的,竟然是之前管理我的孟姐。
賀砚辭本要離開,倏然頓住了,同對方碰了一下酒杯。
“薛總。”
薛總驚喜,沒想到賀砚辭還挺給他面子的。
他還在想著怎麼和賀砚辭套近乎的時候,就聽見賀砚辭說:
“薛總,我有個朋友,據說在你的星月會所工作,我向你打聽一下。”
“賀總的朋友在我們會所?是哪位高管,還是經理,賀總請說,我一定安排好。”
賀砚辭打斷了他。
“是位服務員。”
“什麼?”
薛總完全一個大寫的愣怔。
可隨即,他又聯想到了什麼,連忙笑著道。
“賀總請說,正好我今天這位女伴,是我們會所的總管,會所的服務員都是由她管理的,會所裡所以的服務員,她都認識。”
賀砚辭向孟姐點了點頭。
孟姐也回以微笑,“請問賀總,是那位服務員?”
賀砚辭緩緩吐出兩個字:
“蘇渺。”
聽到我的名字,我的魂魄已然顫抖。
他居然真的詢問我。
聽到我的名字,孟姐也頓了一下。
賀砚辭把孟姐的異常看在眼裡,詢問:
“她怎麼了嗎?”
毫無疑問,孟姐是認識我的,甚至很熟。
當初就是她得知我生病急需用錢,所以給我介紹了會所的工作。
在會所裡,她也很照顧我。
我的病情,她也十分清楚。
甚至是我的葬禮,她也來參加了。
再開口時,孟姐聲音已經有些沙啞:
“賀總,你是蘇渺的什麼人?你們怎麼會認識?”
賀砚辭盯著她。
“聽起來,你和她很熟?”
孟姐抿著嘴,強忍淚意。
遲遲等不到孟姐開口,賀砚辭眉頭緊皺。
旁邊的薛總很急躁,分明把這當做討好賀砚辭的機會了。
“你別賣關子了,賀總這是賞識她,趕緊讓她打車來宴會一趟。”
孟姐顫聲打斷。
“不可能了,她來不了的。”
薛陽,“什麼意思?她現在在上班嗎?沒關系,我可以給他批假。?”
賀砚辭的兩道眉目也蹙得更深了,是有些不耐煩了。
薛陽著急得很。
孟姐深呼吸了一下。
“四年前,她就離職了。”
賀砚辭忽然有了耐心。
“離職?她離職後去了哪,你知道嗎?”
孟姐強忍的淚意還是沒止住,她吸了吸鼻子:
“她沒去哪,她S了,S於肝癌,四年前,8月9號那天。”
11
“啪”的一聲,賀砚辭手中的酒杯摔落在地。
“你說什麼!”他聲音大得無比。
宴會上的人,都齊刷刷看過來。
我驚愣的看著賀砚辭。
他失控一般,按住了孟姐的肩膀。
“你在開玩笑的對不對?”
與此同時,當初他在微信上問的隔壁班的班長也給他發了一份電子病歷。
【賀總,是我自作聰明查了蘇小姐的就診記錄,發現她五年前就得了肝癌晚期,四年前就S了。】
【賀總,冒昧問一下,蘇小姐是您什麼人?】
“砰”的一聲,賀砚辭手中的手機摔落在地。
他身體猛的後退了兩步。
維持著一個姿勢,許久沒有動一下。
“砚辭……”我心疼的站在他面前。
伸手想要扶住他,卻穿過了他的肩膀。
我的心髒像是被掰成了碎塊,疼得發慌。
原來鬼難受起來也要命。
我S了的事實,賀砚辭終於知道了。
晚上九點。
孟姐帶著他來了我生前的房子。
恰巧碰上來打掃衛生的許月。
“你們?”
孟姐認識許月,點頭。
“開門吧。”
許月開了門。
賀砚辭走進去,他明明還是那麼高大,可我卻覺得這一刻的他,單薄得可憐。
他走到我的臥室,拉開抽屜,翻出了一本相冊。
他翻開相冊,倏然抱著哭了起來。
相冊是我們從戀愛到結婚時的點點滴滴。
許月把一本日記本遞給他後,退出了房間。
他拿起我的日記本,封面是我們的合照。
他翻開日記本,上面是我寫的一篇篇抗癌日記。
2021年2月3日
賀砚辭真好騙,我找個演員說我喜歡上了富二代,他就信了。
他好像哭了,但我不能心軟,我不能拖累他。
我們的孩子,我也對不起,我病了,醫生說要打掉……
2021年2月20日
太疼了,還好賀砚辭不在,不然他肯定會心疼S。
2021年3月19日
突然好想好想賀砚辭啊,我要努力活著,努力賺錢,努力多看他一眼。
2021年4月22日
賀砚辭居然是大名鼎鼎裴家流落在外的兒子,真好呀,他終於不用再過窮日子了。
2021年5月6日
真的好痛呀,好幾次我都想吃安眠藥一走了之了,可是我還想多看看賀砚辭。
為了賀砚辭,老娘忍了,小小肝癌,拿捏!
2021年6月1日
太好了,我的心髒居然和安安的比配上了,安安有救了,感謝上天讓我S得這麼有價值。
2021年7月11日
今天孟姐來看我了,她說我睡著時,一直喊著一個人的名字,可惜她很仔細聽了,還是沒聽清,她很好奇,問是不是我暗戀的人,我不說,其實特別想糾正她一下,不是我暗戀的人,是我們彼此都喜歡過的人。
2021年7月23日
有預感,馬上要告別了,其實很想再見一見賀砚辭,算了吧,我現在瘦得嚇人,皮包骨的,不要去嚇他了,萬一他還沒忘記我,肯定心疼S了,切,他怎麼可能沒忘記我,我說了那麼過份的話,他早把我忘九霄雲外去了,不過沒關系,我就當做,他還沒忘記我。
2021年8月9日
再見了,這個世界,去找爸爸媽媽啦,我的朋友不要哭,我是和疼痛說再見啦。
賀砚辭,沒了我,你也一定要幸福呀。
日記到此結束。
12
賀砚辭放下日記,抬起顫抖的手,蓋住了猩紅湿潤的眸子。
賀家老宅。
消彌半個月的賀砚辭,抱著哪張背影照片,坐在了他爺爺賀釗榮對面。
“所以,你是不打算結婚了嗎?”
賀砚辭耷拉著腦袋,毫無精氣神。
“不結了,她都不在世上了,我和誰結呢。”
“你在胡說什麼?沈家千金不是好好地在等著你嗎?”
他揚頭,卻隻是無神的注視著窗外。
“爺爺,我就沒打算過和沈家千金結婚,婚禮,我是為我和蘇渺準備的,這是我欠她的,我都想好了,婚禮前,她不出現,我就把她綁到現場,讓她重新做我的妻子,就算她恨我也好。”
“你說什麼?你這個不孝子孫,你在國外領養了一個像她的小孩子就算了,現在連婚都不想結了?”
賀釗榮終究是怒不可遏,揚起拐杖,重重的敲在了他身上。
“你不結婚,怎麼對得起你父親,怎麼對得起裴家對你的栽培!”
“你太不孝了!”
“父親?裴家?呵呵,若他們沒有出車禍,您會接我嗎?我大學畢業是二十一歲,我媽從小就告訴我,我是沒有爸爸的,所謂的父親,我除了見過他的遺照,我見過他本人嗎?”
“我沒有父親,現在,我也知道,其實我是沒有爺爺的。”
賀砚辭倏然甩出一沓資料。
“所謂的父親,尋求刺激誘奸了她的秘書,也就是我的母親,你害怕家中不安靈,立即送走了我母親,嚇唬我母親,永遠不要肖想裴家的任何東西,不然你有的是手段,讓她消失。”
“即使她後來生下了我,有了你們裴家的血脈,可你已經有了孫子,根本看不上我這個私生子,甚至覺得是定時炸彈,派人在我們周圍監視,不準我們有任何舉動。”
賀砚辭起身。
“爺爺,您好生休養,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爺爺了。”
裴啟剛伸出蒼老的手,仿佛覺得要失去什麼一般。
“賀砚辭,你別走。”
可離開的人,頭也沒回。
後來,他帶著那張背影照片,帶著他領養的孩子,去了很多地方旅遊。
就像我們一家三口。
他們走走停停。
直到他領養的小女孩長大了,也結了婚。
他在一處小鎮停了下來。
又在一個風和日麗的清晨,安詳閉上了眼。
閉眼前,他說:“渺渺,我來找你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抬頭看向虛空,恰好和我對上視線。
等他再睜開眼時,他微笑的看著我。
“渺渺,久等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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