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會送你滿天燈火的。”蕭堇清冽的嗓音在我耳邊響起。
塵封在記憶深處的片段被忽然喚醒。
“是你?”我驚訝地捂住嘴。
蕭堇竟然是我和娘親曾經收養過的那個孩子?
我十歲之前,一直和娘親住在郊外的莊子上。
我八歲那年,我娘出門採藥,帶回來了一個高燒昏迷的小男孩。
我娘照顧了他整整三天他才醒來,可是他醒來後卻一句話也說不出。
“可能是燒壞了。”我娘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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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說話,我管他叫小啞巴。
小啞巴在莊子上住了下來,他每天跟在我屁股後頭,像個甩不掉的小尾巴。
我們朝夕相處,就像家人一樣。
那年的中秋,我帶著他溜去了城裡看燈火,我記得,我倆坐在房檐上,望著天上飄著的孔明燈。
“真好看啊,我也想要這樣的燈。”
我露出了羨慕的神情。
小啞巴看了看燈,又看了看我,他在我的手心上寫道:“小月兒,等我長大,我送你滿天燈火。”
“一言為定!”
我們拉了勾。
可我沒有等到。
中秋之後沒過多久,忽然有一天,他不見了。
我和娘到處找也沒找到他的半點蹤跡,他就這樣從我們的生活中消失了。
原來,他是被先皇找回了宮裡……
“小月兒,是我。”
蕭堇的回應拉回了我的思緒。
“你不是啞巴嗎?還有,你怎麼認出我的?”我有些驚訝。
蕭堇垂下眼眸:“我的啞疾,是因為看見我娘被太後派來的S手所S,受驚嚇過度所致,已經治好了。”
我微微一愣,沒想到還有這層隱情。
他接著道:“至於認出你,是因為你和小時候一樣,一點都沒變。”
燈火的映照下,蕭堇的神色格外溫柔。
我伸手環住了他的腰,下巴抵在他的肩膀:“蕭堇,能再遇見你真好。”
他輕嘆一口氣,在我耳邊低聲道:“我也覺得,能再遇見你真好。”
9.
蕭堇的身體經過我幾個月的調理已經沒有大礙,餘毒也都盡數排出。
我總算松了一口氣。
太後那邊,為免她起疑心,我讓夕雲姑姑每三日斷一次室內的燻香,也隻是讓她頭痛地起不來床。
江雲染最近時常進宮,她把我交給她的子母蠱下給了寧鬱,日子比以前好過了不少。
據她所說,寧鬱自中秋宴後,便開始頻繁地與朝中重臣往來,似有拉攏之意。
“要不要想辦法阻止他?”江雲染問道。
我搖了搖頭:“隨他去吧。”
那些重臣的把柄,我憑著記憶已經全部寫下來交給了蕭堇,即便寧鬱做再多努力,他們也絕不可能背叛蕭堇。
蕭堇拿到我整理的信息時十分震驚,追問我如何得知這麼多秘密情報。
我眨眨眼,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秘密。”
寧鬱還算謹慎,見蕭堇實權在握,太後又時常臥病在床,隻能選擇暫時蟄伏。
可我不想等了。
夜長夢多,我隻想他S。
時間一轉就到了年關,宮中的年宴一向十分熱鬧,除了各式各樣的菜品之外還安排了歌舞表演。
今年,請柬依舊是發到了各大臣府上,邀請他們參加宮宴。
觥籌交錯間,京城的大鍾已經敲響了十二下。
“新的一年,願我大胤繁榮昌盛,百姓安居樂業。”
蕭堇站起身來舉杯。
下坐的百官也紛紛站起來:“陛下聖明。”
明明是一派祥和的場景,我心裡卻隱隱有些不安。
直到舞臺中央謫仙般的舞姬一個旋身,從袖中拋出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直衝主位上的蕭堇而去。
“不!”我驀地站起來,“有刺客!”
可為時已晚,那舞姬已然落到了蕭堇面前,匕首捅進了他的胸口。
“蕭堇!”
我跌跌撞撞地奔到他身邊時,舞姬已經被侍衛抓住。
“蕭堇,你醒醒!”
蕭堇的口中不斷湧出鮮血,看著我的眼神也有些渙散。
“月兒……”他低聲喃喃。
我將蕭堇抱在懷中,想用手去捂他胸口的傷,可是血流不止,我隻能眼看著他臉色越來越蒼白。
宮宴草草結束。
蕭堇重傷,性命垂危。
我不吃不喝地守在他床邊,可他始終昏迷不醒。
就在這時,一直臥病在床的太後突然病重,也陷入了昏迷之中。
國不可一日無主,蕭堇的奏折都被送來了我這裡,由我代為批閱。
早朝也由我坐在紗簾後主持。
朝中不是沒有反對的聲音,但蕭堇沒有子嗣,那些老臣一時間確實找不到合適的人選代替我。
直到寧鬱在早朝時帶兵闖進了大殿:“妖女,我已查明,宮宴上的刺S分明是你主謀,目的就是為了禍害我大胤的江山!”
他洋洋灑灑的舉出了好多證據,每一件都將蕭堇遇刺之事的矛頭指向我。
“今日我便要替陛下清君側!”
寧鬱雖然冷著臉,眼中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興奮。
“寧鬱,你好大的膽子,你這是謀反!”我掀開紗簾走了出來。
“謀反?呵。”
寧鬱冷笑一聲,嘴角勾起一抹嘲諷之意:“如今太後和陛下都已性命垂危,怕是華佗再世也回天無力了。朝中數位重臣已歸於我麾下,我即便是反了,你又能如何?”
10.
“朕什麼時候回天無力了?”
蕭堇溫和的聲音從紗簾後傳來。
“陛下?”
朝中眾臣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
寧鬱微微一愣,眼看著蕭堇完好無損地從紗簾後走了出來。
“你沒事?”
他擰著眉頭,隻覺得情況不妙。
“朕沒事,你很失望?”蕭堇嘴角噙著一絲笑意,“寧侯,朕聽見你要謀反?”
“你們設了個圈套?”
寧鬱此時終於明白。
“是你自己跳進來的。”我抿了抿唇,神色冷峻,“御林軍在何處!”
三隊身穿盔甲的御林軍迅速將大殿的入口圍住。
“哈哈哈,沒想到我竟被你們騙了?”寧鬱怒極反笑,“你們難道以為我會就此束手就擒嗎?”
我心一凜,下意識護在了蕭堇身前。
下一秒,我被寧鬱扣在了懷裡。
他的手掐在我的脖子上。
我知道他知道輕輕用力,我就會立刻沒命。
“江落月,兜兜轉轉你終於又落到我手裡了。比起江雲染,還是你更有意思,我好想你啊。”
他低下頭,在我耳邊咬牙切齒道。
我後背的汗毛瞬間豎了起來。
他竟然也回來了!
“月兒!”
蕭堇沒想到寧鬱會對我出手,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不要傷害她,朕可以放你走。”
寧鬱扯了扯嘴角:“備馬車。”
我被他挾持著,坐上了離京的馬車。
他冰涼的手指不住地在我的脖頸上摩挲,我隻覺得頭皮發麻,一顆心沉到了谷底。
馬車駛到了一處無人的村落,寧鬱將我的手反綁著帶在身邊。
他走進最裡面的屋子,推開門,卻是空空如也。
“江雲染呢?”他瞬間意識到不對勁。
一回頭,門口已經站滿了手持弓箭的侍衛。
江雲染站在蕭堇身邊,她脖子上橫了一把刀。
“我知道她S,你就會S,寧鬱,把月兒還回來,我把江雲染交給你。”蕭堇臉色冷冽,一雙漆黑的眸子深不見底。
寧鬱氣急,扼住我的後頸。
我的頭發被他扯的生疼。
“寧鬱!”蕭堇眉頭緊皺,生怕他對我下S手。
“蕭堇,我知道我今日是逃不掉了,但是就算S在這,我也要拉江落月墊背。”寧鬱陰鸷地笑了笑,手上更用力了些。
“江落月。”江雲染忽然開口。
她看我的眼神格外平靜,看的我有些心慌。
“我一直很討厭你,因為你娘分走了爹爹的寵愛,就算後來你們被送去了莊子上,爹爹其實也時常記掛你們。
所以你的東西我都想搶走,我覺得你不配。
但是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我好像,始終都做錯了選擇。
我欠你一條命,現在我還給你吧。
你記得,這次是我救了你。”
話音剛落,她猛地撞向了橫在她頸間的長刀。
“江雲染!”我瞪大了眼睛。
寧鬱怎麼也沒想到江雲染會突然選擇自盡,他來不及阻止,隻能眼睜睜看著鮮血噴湧而出。
母蠱的飼主已S,寧鬱必S無疑。
幾乎是瞬間,他臉色灰敗了下來,嘴角溢出黑色的血。
鉗制我的手也沒了力氣,他跌坐在地。
我趁機跑向了江雲染。
她今天穿了一身白裙子,她最愛豔色,鮮少穿這樣的白衣,沒想到也挺好看的。
她眼睛閉著,神情安穩,嘴角還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好像睡著了一樣。
“江雲染……姐姐……”我跪在她的屍體邊,終於忍不住落下了眼淚。
蕭堇解下披風披在了我身上:“節哀。”
11.
爹爹得知江雲染的S訊,瞬間老了十歲,大夫人也因受不了打擊病倒了。
不久後,爹爹辭了官,帶著大夫人搬去了江南。
蕭堇追封了江雲染為安和郡主,以皇族之禮下葬皇陵。
“若是還有來世,我還是很想和你做姐妹的。”
我用帕子輕輕擦著江雲染的牌位,喃喃自語。
一個月後,太後病逝,舉國哀悼。
蕭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趁機鏟除了太後這些年暗中扶植的黨羽。
我放了夕雲姑姑離宮。
“這裡面的銀票夠你下半輩子隨便揮霍了,一路平安。”我把準備好的包袱遞給她。
“多謝娘娘。”夕雲姑姑眼中噙著淚,“我會回到家鄉去,回到我和姐姐一起長大的地方。”
半年後,蕭堇封我為後。
大胤開啟帝後共治的新局面。
我每日批折子批到深夜,倒是蕭堇,披著外衣坐在我身邊看話本子,好不愜意。
“月兒,我們什麼時候生個孩子?”
他忽然放下手裡的話本子,蹭到我身邊,俊美的臉湊的很近,擋住了桌上的奏折。
“等我看完這本折子?”我撓了撓頭。
“不行。”
蕭堇長臂一伸將我打橫抱起。
“擇日不如撞日,還是現在就多努力吧。”他咬著我的耳朵輕笑。
帷幔層層落下,遮住了一室春光。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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