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後聖旨傳到府上的時候,我整個人都被驚得呆愣在地上。
我爹猛地拉了我一下,我才回過神,手腳僵硬地接過聖旨。
宣旨太監滿臉笑意將我扶起,又朝我爹看去。
「恭喜首輔大人,封後大典定在一個月後,禮部已經著手籌備著,您安心就是。」
我爹將宣旨太監請進內廳。
我在旁邊聽著我爹和宣旨的內官寒暄,整個人幾乎站立不穩。
靠著母親拉著我的手,才勉強穩住。
我從沒想過會嫁進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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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爹官至內閣首輔,位極人臣。
為避免皇上猜忌,從不參與黨爭。
即便兩位兄長中舉後,都選擇外放西南做官。
兩位嫂子也都是清流人家的女兒。
門第不高,但家風極好。
連我的婚事也拖了又拖,哪怕我今年已經年滿十九,也不敢將我許嫁,生怕卷進奪位之爭。
知道我和白家二郎兩情相悅,多次前去白家說和。
眼下大局已定,過了國喪,白家便會上門提親。
我沒有等到白家上門提親,便傳來了這封後聖旨。
命運翻轉無常,總開些令人傷心的玩笑。
爹不著痕跡地看了我一眼,找了個理由將所有人都支開。
隻留下他和那位內官。
那內官似乎早有預料,並不見怪,還幫忙順手掩住房門。
我跟在母親後面回了房間,一進門阿娘就抱住我:
「姝兒,我的孩子。
「想哭就哭吧!阿娘在這裡。」
我再也控制不住積攢的情緒,隻能撲到母親身上,將臉深深地埋進母親的懷裡。
母親緊緊地抱住我。
我的淚水洇湿了阿娘的衣襟,阿娘的眼淚滴落在我的額頭。
夜深人靜時,母親帶著我走進阿爹的書房。
阿爹正望著掛在書房的那幅字出神。
回頭對上阿娘的目光,嘆了一口氣後搖了搖頭:
「聖旨已下,抗旨是滿門抄斬的S罪,此事沒有回頭的餘地。
「而且此事是貴妃的意思。」
「貴妃?」
阿娘疑惑地問道:
「不是說貴妃十分善妒又受寵,皇上都登基三年,後宮裡也隻有這一位妃子,這怎麼可能呢?」
「具體怎麼回事沒人知道,但賀內官就是這麼說的。」
阿爹看著我,欲言又止,最後還是說了出來:
「宮規森嚴,後宮尤其兇險,有些事情你要自己處理好,宮裡明天就會來人。」
「別怕,就算是在後宮,爹爹也護得住你。」
說完牽過我的手,在我手裡放了個東西。
「夜深了,回去歇著吧!」
我低頭看著,是聖旨。
2
走出書房,我整個人都混混沌沌。
在府中毫無目的地遊走,不知不覺竟走到那棵合歡樹下。
那裡早已站著一個人。
更深露重,不知那人在這裡站了多久。
連外袍和頭發都被露水浸湿了。
那人轉過身來,那雙素來明亮有神的眼睛,卻連眼眶都是紅的。
我看向他,有無數的話想說。
幾次開口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眼前的人越來越模糊……
那人急急忙忙地伸手來將我抱住。
「是柳伯父讓我來的,讓我和你道個別。」
我耳邊的聲音沙啞哽咽。
「我知道。」
為了家族,我們都沒有選擇。
我沒有推開,將頭輕輕靠在那人的肩上。
這舉止出格。
但我想就放縱這一次。
從今往後,我再也不會有這樣的時刻。
我的後半生,都將為家族而活。
3
封後的消息一經傳出,前來祝賀的人絡繹不絕。
父親和母親忙著應酬往來的賓客。
我在府中和宮裡來的嬤嬤學習宮裡的規矩禮儀。
除了嬤嬤以外,宮裡還來了一隊皇帝親衛。
府上所有人的一舉一動,一茶一飯,都不敢有絲毫的差錯。
封後大典忙碌煩瑣。
在試衣時,嬤嬤發覺尚衣局送來的鳳袍有些不對。
便喚來女官詢問:
「這衣服的尺寸大了些許?」
那女官十分害怕,隻能跪下將頭深深埋在地上回話:
「因為封後的消息突然,時間太倉促,實在來不及趕做新的鳳袍。」
「這件衣服是從前皇上命我們做給……貴……貴妃娘娘的。」
屋內寂靜無聲,一時間沒人敢說話。
「無事,反正外袍寬大,看不出來的。」我對嬤嬤道。
「唉。」
嬤嬤嘆了一口氣。
看我的眼神裡多了幾分憐憫。
在教習規矩的闲暇,也多提點了幾句。
最常說的,是皇上與貴妃自幼扶持,情誼深厚。
皇上登基初始,就欲立貴妃為後。
但貴妃出身低微,遭到群臣反對,最後隻能封為貴妃。
雖是貴妃,但皇上獨寵。
甚至為她一人,空置後宮。
這些話,我都記在心裡。
4
一個月的時間很快過去。
在聲勢浩大的封後大典後,我住進了鳳儀宮。
依照禮制,帝後大婚,皇上今夜理應來我這裡。
但我從傍晚等到深夜,也沒有聽見任何通傳。
禮儀嬤嬤讓人出去打聽,回來的人卻說皇上去了昭陽宮。
不過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就在我吩咐採苓替我更衣,準備沐浴就寢時。
聽見宮門太監的聲音:「皇上駕到!」
所有人都跪下接駕。
我跪在最中間,低著頭。
隻看見紅色的龍袍下擺在我的眼前停下,隨即一隻手伸出在我的眼前。
將我扶起來後,揮手屏退宮人。
我這才抬頭,打量面前的皇上。
確實如嬤嬤所說,非常年輕。
隻是不知為何,臉色顯得非常疲倦憂愁。
按照規矩,我小心走上前去,準備服侍就寢。
他卻向外間的軟榻走去:
「你早些睡吧!不用伺候了。」
「是。」
我心下松了一口氣,迅速退下。
不論皇上寵幸與否,隻要他今天人在這裡,就算是給我體面了。
往後的日子,也能好過一些。
第二日一大早,我就被一陣大力的搖晃給晃醒。
睜開眼看見眼前陌生的陳設,才想起這是在宮中。
那晃我的人是誰?
我急忙起身下跪行禮,皇上卻並未理會。
伸手掀開被褥後,又從袖口掏出一個瓷瓶,將裡面的東西倒在上面。
做完這些,便喚來內侍,更衣上朝去了。
我起身看見床中間的潔白絲絹,染上鮮紅的染料。
心下了然。
5
我再也沒有了睡意,便喚來陪嫁的幾位丫鬟替我洗漱更衣。
往正殿走去。
皇上有前朝面對文武百官的早朝,後宮妃嫔的每日請安是皇後的早朝。
沒什麼區別。
皇上的後宮之中,隻有一人。
沒有妃嫔爭寵的勾心鬥角,也沒有和前朝有什麼盤根錯節千絲萬縷的勾連。
除了那位貴妃。
我本以為要等上好一會兒,才會見到那位貴妃。卻不想才進正廳,就看見一位一身青綠宮裝的女子正坐在下首靜靜地品茶。
見我進來,立馬放下茶杯,起身行禮。
「妾身劉氏見過皇後娘娘,恭祝娘娘新婚大喜,願娘娘千歲金安。」
我無意為難,走上前去親自將人扶起。
「坐著說話,宮中隻有你我二人,不必拘束。」
「多謝娘娘。」
我坐在主位上,仔細地觀察這位寵冠六宮的貴妃。
看上去不過中人之姿的容貌。
勝在氣質卻溫潤平和,並不像外界傳言的那般跋扈。
而且年歲上看著似乎有些大,眉眼之間甚至有些細紋。
想起嬤嬤指點我時說的闲話,貴妃比皇上大了一輪有餘。
從前皇上被先帝的寵妃趕去掖庭時,隻有一位宮女願意跟隨。
因為那位寵妃的授意,皇上在掖庭受盡苦楚。
若非那位宮女拼S相救,皇上差點活不下來。
那位宮女就是如今的貴妃。
正想要怎樣開口搭話,她卻起身接過身旁侍女手中的託盤。
上前兩步屈膝跪下,將託盤舉過頭頂。
並言:
「昨日皇後娘娘大婚,臣妾不便打擾,是以今日特來歸還此物。」
我趕忙上前將她扶起,侍女順手接過手上的東西。
「什麼貴重的物件,你都不必行此大禮。」
她恭敬回道:
「是鳳印。
「從前六宮無主,是以皇上讓臣妾代掌,如今中宮正位,必然要物歸原主。
「還有六宮的賬冊,臣妾今日也會一並給您送來。」
我大驚。
一時間覺得這鳳印就像是燙手山芋,下意識地想要回拒。
愣神間,貴妃就急急忙忙告退,帶著宮女走了。
走得飛快……
都來不及阻止。
6
用過早膳後,我坐在書房看著桌上的鳳印,思考著貴妃的用意。
就聽見內官的通傳:「皇上駕到!」
抬頭看見,皇上走在前面,面色不虞。
身後跟著一臉焦急的貴妃。
還帶來許多名手持託盤的宮人,每個託盤裡都是一尺高的文書。
宮人們放下東西之後就走了。
屋裡隻剩下皇上、貴妃和我三個人。
我一臉不解地看向皇上和貴妃問道:
「皇上這是何意,為何搬來這許多文書?」
「你自己問貴妃。」皇上對我態度冷硬。
我看向貴妃,貴妃看向皇上。
皇上卻別過頭去不發一言。
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
貴妃轉頭對上我疑惑的目光,躊躇著開口,語氣十分柔和:
「這些都是皇上登基這一年來,六宮的賬冊。
「妾身見識淺薄,不通庶務。自妾身管理六宮以來,賬目十分……雜亂。
「妾身無能,即便皇上愛重,也不敢擔此重任。
「是以今日特意前來歸還鳳印和賬冊。」
說完對著皇上和我就要行禮下跪,皇上急忙將她扶起。
「別跪,朕都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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