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警察一言難盡地看著我:「好,好的。」
出門前我又看了一眼昏迷的那九個人,每個人身上都纏繞著隻有我一個人能看見的黏液。
交織如網。
隨著我的步伐緩緩蠕動般流到我腳下,融入邊緣銳利的影子。
兇宅很晦氣,我隨手又買了套莊園住進去,媽咪還在為我的英姿而與有榮焉:「不愧是我的崽!」
「不過沅沅,女青不能演,女娲不能演,怎麼辦啊。」
我嘆了口氣:「電影這塊大蛋糕不好分,容易遭人嫉妒,還顯眼,我們換條路吧。」
媽咪洗耳恭聽:「什麼路?」
Advertisement
「下沉市場,狗血小短視頻。」
媽咪還是個波浪卷大媽的時候也是愛看狗血小短劇的,聞言一邊哀嚎沅沅演這個降低格調,一邊期期艾艾又說自己確實好久沒看了。
「那沅沅這次演哪個神仙呢?」
我搖頭:「不演具體的,系列小短視頻,嗯……財神吧,有錢能使鬼推磨,而我這麼有錢。」
不久後,《財神到》系列單元小短劇悄無聲息地上了星際的各個平臺。
傳統意義上的五路財神沒有女性,但我不管,筆在我手裡,注釋權在我。
13
短視頻和賽星的格調之間,仿佛存在著一道天然的壁壘。
一手把我挖掘出來的龐新看著我欲言又止:「小藍啊……」
「這個,怎麼說呢。」
「就是我們,是吧,不是說一定怎麼怎麼。」
「但是呢,就是,你懂的哈。」
我苦笑一聲:「我演一個,長懷就封一個,我隻是寫點無腦小喜劇給自己放放松。」
提起這個龐新也不由默然,他剛一口氣補充了五十年的安保系統升級服務,現在也不好勸我繼續冒著被人暗S的風險繼續演下去。
隻能抹淚詛咒長懷那群法外狂徒。
把自己好好一個未來影帝擠兌得心灰意冷去自降身價演狗血短劇。
甚至不好意思用賽星的官方號來給我宣傳。
畢竟實在是太掉價了。
但我也不需要這點雞零狗碎的宣傳,大手一揮,拿出三倍於賽星年度宣傳費的價格投入市場。
而《財神到》系列也不僅僅是發財小故事,或多或少地聯動了一些男男女女的神仙妖鬼。
誰會和錢過不去呢?
小短劇在鈔能力的加持下一路高歌爆火,原本還對於下沉市場有偏見的各個甲方發現這裡居然出奇地香,也紛紛下場。
不過大多數人沒有開疆拓土的魄力,隻亦步亦趨地跟著我身後照貓畫虎地寫財神相關小故事。
媽咪氣急,我卻不多在意,沒有追究版權費。
14
等到星歷中的一年走到一半時,龐新發現這次長懷不僅沒有下黑手,還亦步亦趨跟在我後面,這才放心。
拿了三四個劇本給我,問我有沒有想參演的。
「雖然大家都知道你能兼職編劇,但是老牌的導演都有自己固定的風格,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拿個獎,把自己地位弄穩固了,之後什麼都好說。」
說這龐新難免扼腕嘆息。
錯非長懷兩次出手,女青和女娲都半路折戟,我可能早就積攢起一批自己的S忠事業粉了。
哪像現在,粉絲量雖然高得嚇人,但都是衝著抽獎來的。
花團錦簇不假,但指望他們反過來花錢給我做數據怕是想都不要想。
也難為他長袖善舞給我拿來好幾個本子挑選。
兩個戰爭片,一個在戰場談戀愛的感情片。
草草掃了幾眼,我問:「你覺得哪個得獎的可能性大?」
見我上道,龐新收走前兩個,把感情片往我面前一推。
沒對人均起名廢的星際電影片名抱有什麼希望,翻到第一頁,瞥見《破曉》兩個字。
老套地以古地球陷落為背景,蟲族公主和人類高官不打不相識,為了幫助愛人的族群毅然和父皇母後割席,卻在人類離開的巨大太空艦群上被憤怒的人類SS。
「蟲族還有公主?哪來的父皇——」
媽咪正撓頭對比著蟲母的信息,忽然反應過來不是什麼人都能看到蟲族有關秘密的:「哦,那沒事了。」
我也恍然大悟:「對哦。」
面上正色問龐新:「我演什麼角色,男主的妹妹還是?」
「想什麼?你當然是演女主啊。」
理所當然地把劇本往我手裡一拍:「蟲族全是俊男美女,小藍你演別的把蟲族公主壓下去,這個戲還怎麼看?還有,你是我龐新籤下的,和祁未杜都算師兄妹,憑什麼給別人做配角!」
豪氣幹雲地說了一通,龐新這才嘿嘿笑著:「再有,導演說你要是接下劇本的話,可以讓你有修改劇本的權利,哪怕這部劇不火,你也能操作一下,把它變成你的個人高光劇。」
聞言我挑眉:「怎麼條件這麼優渥?」
「诶呀優渥這個詞真好,這不是你的知識儲備擺在這裡嗎,噱頭不用白不用,導演和我們賽星是合作多年的老伙伴了,雙贏的事。」
而那邊媽咪聽說我能自主修改劇本,立刻覺得可以了起來——
「沅沅先把吻戲刪掉!」
龐新還在說著,甚至慫恿我把男主變成二番。
畢竟為愛獻身的絕色敵國公主為了人類,於最後的一個破曉悽美S亡,本來就是一個角色最好的結局之一。
至於為什麼是最後一個破曉。
因為邁入新歷之後,恆星太陽和古地球都被無奈遺失。
但在我籤下女主合約還沒來得及大刀闊斧改寫劇本的時候,龐新卻又苦哈哈地過來敲門:「未杜他接了《破曉》的男主本子,你改戲份的時候,還是不要醜化男主了。」
媽咪橫眉:「BIG 膽!我看他就是想親沅沅小嘴!」
我還沒有什麼表示,龐新又坐得更近些:「小藍啊,你龐哥問你一句話。」
「什麼?」
「你和你祁未杜祁師兄,沒有什麼關系吧?」龐新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探究。
我冷了臉,直截了當地開口:「沒有。」
話音剛落,光腦就收到了祁未杜的消息。
龐新深吸一口氣:「小藍啊,你胖哥也不是什麼不開明的……」
我不勝其煩,幹脆直接當著龐新的面打開光腦,隻見被我放入一長串靜默提示名單的祁未杜發了很多條訊息。
從下往上翻,最新的一條是「期待和藍師妹合作」;再向上看,在我沒有回復一條的情況下,他邀約出玩、詢問劇本相關的信息不勝枚舉。
甚至偶爾會有「诶呀剛才不小心發錯了,師妹沒有看見吧」的信息出現在被撤回的消息下。
誰知道發的是什麼。
媽咪頓時冷笑:「現在有關系了。」
我頓了頓也道:「嗯,他在單方面騷擾我。」
萬萬沒想到居然會是這個章程,一開始以為這倆人背著自己談戀愛的龐新傻了眼,瞠目結舌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舌頭:「啊,啊是這樣啊。」
本來都做好手撕鴛鴦了,現在的情形讓龐新尷尬地胡亂轉頭不去對視,卻冷不防看見鏡面上銀發女人如出鞘雪刃般S人於無痕的風情。
忽然覺得,祁未杜這樣也是情有可原……
個屁!
「小藍啊,聽你龐哥的,你現在可不能傳緋聞,這是要了命的。」
我自然答應。
別說什麼影帝了,就算……我咽下原本的聯想,繁雜慌亂的心跳被媽咪檢測到,她擔憂地問我怎麼了。
我說,感覺審判者不僅想離間我們母女感情诶,好像還讓我莫名其妙地覺得自己愛誰。
媽咪聞言思索片刻:「他的種族天賦應該是可以做到的吧,不過就算做不到,他手下那麼多任務者呢,下精神暗示都可以好可怕啊這個人,不過媽咪知道,沅沅還是小女孩呢,都沒開竅呢!」
她斬釘截鐵:「肯定是審判者做的,回去就給他弄S!」
我由是勉強心安,面上毫無波瀾地發誓自己不會在功成名就之前和男人談情說愛,把半信半疑但松了很大一口氣的龐新行走。
「對了,媽咪你剛才說他的種族天賦,他是什麼種族啊?」
見我提起這個媽咪撓頭:「記不清了,和愛有關的,他是個王子呢還……」
冥思苦想很久,媽咪攤手:「記不住了,反正不是天使種,他最討厭鳥人了。」
關於媽咪和審判者之間熟稔又對立的關系我早就察覺了,料想他們應當是老對手了,卻不想對方還在苦苦設計想要弄S媽咪,媽咪卻早就心大地把他丟出去腦子裡。
連具體種族都忘了。
15
蟲族文字,對於人類而言,幾乎是一片未知的空白。
而當男主角韓沉在月色下遇見那位赤足行走、神情空靈的蟲族公主時,他誤將她當作了一個有輕度智力障礙的啞巴,出於善意收留了她,並給她取名為「小月亮」。
「這個收留……他是人類一方位高權重的上將啊,不能查一下戶口?就這麼把一個來歷不明的美麗女人留在自己身邊了?」
聽到我提出的問題,導演神情呆滯:「啊?調查的話,沒辦法往下發展劇情了。」
身邊忽然傳來一陣冷笑:「我們有才華的藍沅小姐不是擅長寫劇本麼,改唄,又要公主善良單純又要他們同居劇情,你行的話就改唄。」
正在上妝的林問尤說完挑釁地看著我。
《破曉》有拿獎的潛質,長懷自然而然要送人來分一杯羹,隻拿到男主妹妹角色的林問尤新仇舊恨一起發作,等不及要看我的笑話。
我卻反問:「為什麼一定要保持善良單純的人設?」
「公主寄生在她身上/公主是侵略先遣部隊做足準備……不可以嗎?」
誰知林問尤笑得更加諷刺:「做不到就直說。」
「好好一個女主角怎麼可以是反面人物?你不如老實承認之前自己就是找了槍手吧,看你說的是什麼蠢話。」
而導演也為難看著我:「蟲族公主小月亮這個角色不能是負面人物,這可是要拿獎的,不好歧視滅絕種族,這也算是政治正確了——包容戰敗滅種生物嘛。」
為了拿獎,一切都要往後退。
祁未杜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善解人意:「那就從男主這裡下手吧,是他一開始想要囚禁小月亮這種?」
導演沒想到影帝居然這樣敢於挑戰自我,頓時大喜,但又猶豫看向我:「這個……」
小月亮的出場戲服是一件自領口由白漸變為水藍色的長裙,模擬夜晚的環境會有波光粼粼的錯覺,宛如情人欲語還羞的眼。
我笑不達眼底:「怎麼好意思叫影帝抹黑自己的角色呢。」
大約是現場人太多,通訊裡孔雀開屏的祁未杜沒有表現得那麼明顯,隻是彬彬有禮地開口:「看來師妹是有更好的想法了。」
那邊林問尤試妝完畢,聽見這話聳聳肩,陰陽怪氣地重復:「看~來~師~妹~是~有~更~好~的~想~法~了~」
"蕭維景與棠柚訂婚四年,從未正眼看過自己這位未婚妻一眼。 漂亮得一無是處,溫柔得乏善可陳。 直到正式退婚那日,明艷可人的棠柚出現在他面前。"
現代言情
欺負反派的第三年。 系統才終於上線。 我迫不及待給系統展示反派黑化的成果。 單手掐上反派的脖子讓他跪下。 一腳踩上他的小腹。 興沖沖問道:【系統,反派黑化值是不是爆表了?】 系統:【嗯……黑化值為零,興奮值爆表了!】 下一秒,那隻滾燙的大手箍住我的腳踝。 黑發少年嗓音喑啞,渴求著我。 「大小姐,再往下些。 「這裡,也想要你寵幸。」
短篇虐戀
"京中有傳聞,沈御史雖生得一副美人相,卻為人清正,極厭斷袖。 直到有日,官府辦案時意外撞見了沈御史被當朝新貴壓在身下。 祁王裴聞手指曖昧地撩動著我的烏發,聲音低緩帶笑: 「聽說沈御史為人清正,絕不斷袖?」 我的眼眸落在眼前人上,輕輕勾唇: 「王爺,絕不斷袖的另一層意思是…… 「得加錢。」 "
腐看天下
我是被警報器刺耳的聲音驚醒的,醒來的那一瞬間,咽喉仿佛被人緊緊掐住,喘不過氣來。
現代言情